陈亦言最近谈了个男朋友,好像被叶女士发现了,哈哈哈哈哈
今天在安宁湖看到沈辞川了?幸好最近都不在这边住,他到底什么意思?我才不会把这个事讲给她听,我明天就怂恿她把这套房子卖了!
本来是挺好的一部剧,说这个季度上的,男演员竟然偷税漏税被抓了,我真服了,拍了三个季度,说没就没了?
寰野的新综艺递来合作意向了,待选嘉宾竟然有沈辞川,可那是寰野啊。
算了,《RE-LOVE》我准备拒绝了
妥协了,陈亦言看过节目企划内容,要我接下来。我现在作法让沈辞川选不上好了
怎么偏偏就有他呢?不管了,听天由命吧,这个节目录完我准备跟她说实话
好久没见沈辞川,竟然又变帅了,今晚我回去就练练
陈亦之啊陈亦之,你输了,太彻底了
这段日子,我一点都不想写工作日志,不过还好,我接受了
终于,这一次玉兰,我们赢了,她冲到后台抱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
想了很久,今天终于跟她坦白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我,说她也陪我演了很久的戏了。我好傻,真的
小兰最近和小北好像在闹分手,我搞不明白,真的。
怎么今天就腻腻歪歪了,干脆把谈恋爱的员工都开了...
婚礼选场已经选了三个月了!谁能来救救我啊
沈老师请我当伴郎,我想都没想,一下就同意了,不过就是想到陈亦言要当伴娘,我是不可能和她手挽手的
排位置真是个大工程,我和琮舒对了几个月了,还是怕有疏漏,幸好不是圆桌子
陪她去沈妈妈任教的学校玩,被围堵了很久,好在沈老师和琮舒来得快
陪她试了大概50条婚纱,我满意的她不满意,她满意的我不满意,后来我们才反应过来,不是要去走红毯...
莫谦二审的结果出来了,她喝的有点太多了
明天就是婚礼,我好紧张
今天,要比我认识她的每一天都美,真的。不知道我跟着哭什么,反正被陈亦言笑了一天
这本竟然也写到最后一页了,再也,再也不想写工作日志了
第78章 番外(三) 余畅自白
10岁那年,妈妈带着弟弟走了,准确说,是逃了。
只记得那天我在岩洞里躲了很久的雨。
我明白,我是盼儿,而他是伟杰,她理应更爱弟弟,连逃走也只带上他。
从那以后,奶奶整日不停地干着比从前更多的活,爸爸还是整日喝酒,喝得大醉就冲到屋子里来打我和奶奶,小叔和婶婶没事就隔着墙来骂奶奶,多数时候也带着一起骂我。
他们指责奶奶连一个活人也看不住,害得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和一个未来的劳动力。
如果不是奶奶护着我,我想日子会更加难捱。
回头想,那些日子其实也还好。
爸爸清醒的时候,会带我上山放羊,用我怎么也学不会的方法编草环送我。
那时候,我看见连绵的山,会想妈妈是怎么逃出去的,会想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没有太久,奶奶先离我而去,就葬在家对面的山坡上,那样也好,我每天抬眼就能望见,只是再也没人能在爸爸发酒疯打人时将我护在身下。
没多久,好像谁也不记得那个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的老人。一辈子没吃过几顿好饭,穿的衣服都是家里人剩的,连缀补丁都显得累赘。
这么多年来,她的第一件新衣服,竟然是下葬时穿的寿衣。
同一年,爸爸也去世了。
他是在镇上卖了鸡蛋回来的路上,因为喝太多酒,一头栽进河里,再也没站起来。
小叔和婶婶把他葬在家后头的山上,直到我走出那座山,也一次没去看过他。
从那以后,我只能跟着小叔和婶婶,他们拿走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猪和几只鸡,但我为了能读书,什么也没说,只吃地里奶奶剩下的那些土豆和白菜。
我觉得我吃完这辈子吃的所有土豆和白菜,以至于后来我的餐桌上再也没有这两样菜。
可翻了年的某一天,他们就带着家里的几个小孩搬走了,除了那几床破棉被,什么也没剩给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第二天我依旧走二十几公里的山路去学校,说我再也没有钱可以交学费了。
语文老师是个温柔的中年女人,用她和我一样粗糙的手抚摸我的脸。
后来,我住进了福利院,不再用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走几十里的山路去上学。
但福利院的日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有人会在睡前把我的被子全淋湿,有人故意往我的鞋子里倒沙子,有人把我关在厕所里一整天。
我只在那里呆了两年,就和一个女生一起逃了出去。
那时我才发现,原来逃是个很美好的动词。
一开始我们只是在饭店后面洗盘子,没有钱,但每天有两顿饭,夜里还许我们在角落里睡觉。
后来我在饭店里认识了唐姐,她把我带到她的歌舞厅,那是我第一次有自己的房间。
唐姐对我很好,认我作干女儿,工作也不过是唱唱歌跳跳舞。那个世界实在是和我太不同了,我恍惚了很久,才逐渐接受我好像终于走出了那座山。
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莫谦,那年我16岁。
他指着电视机问我想不想成为里面的人。
好像我已经忘记怎么回答他了。
他改了我的名字,我不再叫余盼儿,而是余畅。
其实是我自己想的,我想余生的日子都能欢畅。
那几年,我好像每天都在问他,我说我们算不算在谈恋爱,他说你觉得算就算。
18岁的时候,我拍了人生中第一部 电视剧。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余畅,余盼儿就好像从未出现过,因为没人记得她了。
可有时我又想,万一呢,万一那个人在电视前看到我,还能认得出我是余盼儿呢。
不过好像没有。
20岁的时候,我认识了宋清。
她真的真的很好,从来没当过妹妹的我,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安慰和照顾。
她问我是不是在跟莫谦谈恋爱,我说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为什么莫谦一个电话,我就要去公司,陪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睡觉。
我有时也会跟莫谦闹。
他知道拿什么就能威胁到我,不过是把我打回原形。可笑,像我这种什么也没有的人,竟然也怕他的威胁。
那年莫谦签了沈辞川,我们拍了同一部戏,然后成为了朋友。
后来我在莫谦面前吞了好几次药,他都故意让沈辞川来医院把我带回去,我知道瞒不住,干脆把所有事都讲给他。
沈辞川真好,他说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讲出去,我也相信他。
于是我想找个机会把他介绍给小清,没想到生日那天过后,他们两个自己好上了。
我觉得我这个媒婆做得真好。
他们俩还有秦姨,就像我的家人了。
我跟小清说,想找我真正的家人。她很快帮我找了亦言姐,可是人海茫茫,实在困难。
那两年,我的药吃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些还是从国外弄回来的违禁药,不过好在因为有那些药,我还像个正常人。
有次莫谦让我陪他去个婚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柳小姐。
后来柳小姐的生日,柳小姐孩子的满月宴,周岁宴,我又见过她几次。
莫谦喜欢柳小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连密码也是柳小姐的生日。
于是我曾经骗自己的那些情感,统统不作数。
我逼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唱歌很像柳小姐,原来他认识柳小姐的时候,她也是16岁。
我想要抓住点什么,让我对这样恶心的生活有个支点,哪怕莫谦骗我他喜欢我,他却连骗都不想再骗我。
我太可怜了,可怜到连我自己都可怜自己。
那以后,药对我都有些不管用了,于是连戏也不大拍了。
好像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宋清、沈辞川还有秦姨。
我悄悄回老家去了一趟,但是走到镇上我就害怕了,最终没有走到那里。
可我真的好想好想奶奶,她那么瘦,可是她的怀抱却又那么宽阔。
那个晚上,我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奶奶身边了。
但是奇怪,我又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余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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