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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你原本的样子吧！”『五条悟』神色严肃地看着被龙胆花包裹在中央的眠牌，“库洛牌！”
那边半个身体都被毁掉的貘正在对着五条悟呼哧呼哧喷气，这边的眠牌已经被『五条悟』完成回收，变回了卡牌的模样。
“要知道，有时候大难临头各自飞……是更容易被对面逐个击破的选择呢。”『五条悟』捏着落回手里的眠牌看了看，“这样一来――『硝子』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吧。”
“库洛牌回收完成了啊。”五条悟还在和貘互瞪，手已经很随便地朝着一个方向指去，“这样的话，接下来就能直接拆掉这家伙的领域了吧！”
“我想是的。”『五条悟』随便扫了眼周围的情况，“但你要不要再等一等？『杰』他们正在赶上来――你拆掉领域应该不会导致貘死掉吧？”
“……不知道呢。”五条悟放下手，摸了摸下巴，弯腰后仰和五条悟对上目光，“毕竟有领域的特级这是遇到的第一个――嘛，杰应该会很着急吧。”
『五条悟』：“……着急？”
“当然会着急了吧！？”夏油杰气势汹汹地摔开房门走了进来，“毕竟谁也不知道悟会不会一时兴起就把貘搞死了啊！？我可是一直都很担心能不能赶上的啊！！！”
“杰比之前往楼下逃的时候还急……”『夏油杰』跟在后面走进房间，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虹龙，“他可是急得把咒灵拿出来赶路了呢。”
“但是，杰。”五条悟保持着后仰的姿势眨了眨眼，和夏油杰对上了视线，“你现在应该还不能直接把貘团成咒灵玉的形状吧？”
“……？”夏油杰顿了顿，回过神来，“和貘发生融合的那张库洛牌已经完成回收了！？”
“嗯。”『五条悟』挂在『夏油杰』的身上点了点头，“融合程度不算深――悟把貘打成这个样子之后眠牌就直接跑出来了。对我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太烧脑了吧。”
“Gentianae数学不好。”『夏油杰』补充，一边从『五条悟』的手里拿走了近期完成回收的三张库洛牌，“眠牌这边也是写你的名字好了……话说回来，貘好像已经维持那样的状态有一段时间了――它真的没跑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五条悟用女子高中生一样的语气朝『夏油杰』抱怨，“拜托，貘已经被我打成这个样子了哎――”
“悟，小心点。”夏油杰在尝试把貘搓成咒灵玉的行动失败之后，退到了五条悟的身后，“随便你怎么拆它的领域――只要到最后给我留一口气可以进行调服就行。”
“不行吗？”『夏油杰』歪了歪头，“我还以为貘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总该能被你调服了才对。”
“是等级的差距啦。”夏油杰靠在墙边解释，“悟算是有特级的实力，只是评级还被高层卡着所以还是一级咒术师――但他可以单独打败特级咒灵。我则是一级的评级，一级的实力――要拥有特级的实力，至少还需要不少咒灵被我调服才能达到吧。”
『夏油杰』：“算是以量补质？如果你调服了特级咒灵的话……”
夏油杰：“如果能够调服貘的话，就算咒力总量还没到特级咒术师的水准，我的评级也会上升到特级――只有和我的实力相差至少两级的咒灵能被我直接变成咒灵玉，等级差距小于这个范围的话，就必须先进行战斗才行了。”
“但很可惜，目前我的咒灵里没有能应付貘的家伙。”夏油杰摊了摊手，“虽然在我们三人重新回到酒店之后，貘和眠牌都没有尝试过让我们也陷入沉睡……但如果只是我的咒灵的话，还是能被它们拖进沉睡的。”
“你有咒灵睡着了吧。”『夏油杰』笃定道。
“……嗯。”夏油杰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至于能不能调服貘……那就要看它能不能从悟手里活下来了。”
五条悟再一次用『苍』撕裂了漆黑的诅咒――这一次，随着诅咒一起被他击碎的，还有酒店的落地窗。
时隔许久，阳光重新落进了酒店。
耀眼的阳光让用脑过度的『五条悟』应激清醒了过来――
“我们忘记放『帐』了啊！！！”
第22章 ２２
“最近的网络上，出现了‘无法被破坏的某物’一类的传言。”夜蛾正道把电脑朝向六人，打开了论坛的页面，“本来这种类型是不属于怪谈的，但是――最新的有关事件的发生地点是在一个有名的灵异地点。常驻那边的辅助监督也发现了异常，所以这次就发布了任务下来。”
“无法被破坏……”夏油杰微妙地将目光移动到了后排的三人身上，“辅助监督有确认那边存在咒力残秽吗？”
“关于这点……”夜蛾正道翻开放在一边的纸质资料，“因为事发地过去就是很有名的灵异地点，诅咒的数量一直都很多――”
“也就是说，无法确认存在的咒力残秽是与本次事件有关，还是过去遗留下来的？”『家入硝子』抬眼，和夏油杰对上视线，“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杰。我们比任何人都希望掉进这个世界的库洛牌能更少一点――那么，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对这个事件有什么想法？”
“无法被破坏啊……”『五条悟』托着下巴，“咒灵里会有这样的家伙吗？我的意思是――到了自己面前都不动手任由目击者逃掉的那种。”
“一般来说，除非是蝇头那种等级的家伙――”家入硝子想了想，回过头看着『五条悟』，“否则不可能不攻击目击者的……”
“蝇头也不是不会攻击目击者。”五条悟透过墨镜看向家入硝子，“但是它们太弱啦――攻击落到普通人身上完全没用，看上去就和完全不进行攻击是一个样子了。”
“但是……”『夏油杰』犹豫了一下，“你们认为和蝇头没有多大差距的家伙……会有这种强度的术式吗？”
五条悟：“它自身的咒力量就不支持吧――所以说，你们的意见呢？”
“无法被破坏这一概念涵盖的范围可相当之广。”『五条悟』和『夏油杰』交换了一下目光，“果然还是得去现场看吧？或者说――”
“至少要确认是不管什么手段都无法破坏……”『夏油杰』偏了偏视线，“还是说，只是缺少特定的手段对它进行破坏。因为我们所知道的持有这样的魔法的库洛牌――并不是完全能够避免被破坏。”
“但要说我们知道的东西里面的话。”『五条悟』闭了闭眼，“确实有无论如何都无法被破坏的非咒术类的能力――它和我们想到的那张库洛牌一样，都是一面盾。”
“盾？”夜蛾正道关闭页面的动作微微一顿，“盾也不是不能被破坏吧？”
“魔法方面严格来说是拼各自的概念强度的。”『家入硝子』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盾――对于魔法来说，只不过是防御魔法的其中一种罢了。”
系统：『实时播报，存在魔法波动，经检测确认为库洛牌。』
“……是库洛牌呢。”『五条悟』看着面前破败的洋馆，“说起来，这种空置又存在灵异传说的洋馆很常见吗？”
“数量事实上还挺多的。”夏油杰回答，“所以这种地方一般都有『窗』常驻进行观察，以求第一时间发现咒灵诞生，减少普通人的伤亡。”
“那，这间洋馆的灵异传说是什么来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并肩落在后面，“这里的年头看上去可不短啊。”
“根据资料，是过去发生了灭门案的地点呢。”『家入硝子』翻着资料，“还是悬案――怎么感觉日本警方快和《福X摩X》里的苏格兰场一样没用了。而且是多次发生――话说真的没观测到这里出现过咒灵吗？”
“事实上，在咒术界的记录里，这里确实没有出现过咒灵。”家入硝子补充，“不过，多次发生――发生了几回啊？”
“这份资料不是高层提供的那份。”五条悟回过身，“是我叫辅助监督来接我们的时候顺便重新整理的――就是之前夜莺那时候的那个辅助监督。”
“怪不得这么详细呢。”『夏油杰』看了眼『家入硝子』手里的资料，吐槽道。
“是啊。”『家入硝子』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洋馆，“这次收集的资料是从这片土地上有人居住开始直到现在的全部内容――灭门案总计发生次数为三次。后面的两次时间距离很近，也都是在这座洋馆里发生的……”
夏油杰：“第一次是什么情况？”
“第一次的时候这里还不是洋馆。”『家入硝子』回答，“那时候这里建的是和式庭院――在很久之后才被推倒重建了现在的这座洋馆。”
“那之后的两家又是怎么回事？”家入硝子问道。
“第一家是洋馆的建造者；第二家是在明知洋馆是凶宅的情况下选择的入住……”『家入硝子』眨了眨眼，“这两家的死因也和第一家不一样啊！”
“死因不就那几种？”家入硝子顿了顿，“我记得资料上说都是失血过多……”
“啊，我说的不是那个啦。”『家入硝子』摆了摆手，“是案件的起因――最初的那家是一个大家族，分家的时候发生争执，互相残杀，最后全员死亡。之后洋馆的两家起因是完全一致的――也就是说，没有起因。”
“……没有起因？”『五条悟』停下脚步，“但是，这么看的话――最初那家不是应该找到凶手了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家入硝子』叹气，“但是凶手失踪了――在那样的屋子里，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他离开的痕迹……于是就一直是失踪状态。洋馆的两家则是――连一点有关于凶手的线索都不存在。”
“后来是因为时间过久，所以连现场的封锁也解除了――这样才逐渐演变成了有普通人前来进行探险的灵异地点。”『夏油杰』补充，“洋馆的两家的共通点是――现场的情况，以及事发前全家的异常。”
“事发前全家的异常？”『五条悟』回过头看着夏油杰，“这里，真的――没有出现过咒灵吗？”
“一次都没有。”被所有人丢在最后的辅助监督终于跟了上来，“鉴于你们上次在银泉酒店搞出了那种程度的动静――『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帐』给你们提前放好，之后的行动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动静小一点……嘛，但是悟少爷应该不会听就是了。”
『夏油杰』：“这不就是说了也没用吗！？”
“毕竟是高层的意思。”辅助监督后退几步看着『帐』落下，“就算五条家天天和他们对着干，至少还是要意思意思听一下他们的指挥的――但是，悟少爷，长老们对您也有意见了。‘瓦斯爆炸用多了就不好糊弄普通人了’――他们是这么说的。”
“又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生……”夏油杰沉默了一下，“嘛，算了，反正说了悟也不会听的。”
『夏油杰』：“正是因为不会听所以才要说出来吗……”
六人在洋馆的门前站定，看着破败的洋馆随着『帐』的落下变得更加阴森。
“之前说到哪里了？”五条悟打开大门，“你们应该需要了解全部内容吧？要说的话就快点说完――只是库洛牌在这边的话，回收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吧？那我就先进去――”
“悟。”夏油杰伸手拽住往里迈步的五条悟，“不论如何，至少先听完资料的重点内容吧？”
“现场情况这块我来说吧。”家入硝子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两家人都是惨死，均被肢解，没有一个活口――而且和最初那家不一样的是，全家人的尸体都在案发现场，没有失踪成员。现场除了尸体和血迹之外……”
“最显眼的是摆放在尸体周围的玩偶。”『家入硝子』站在台阶下方，慢悠悠地补上了后面的内容，“这些浸泡在血泊中的玩偶，虽然只是普通的玩偶，但无一例外遭到了和死者相同的对待――以相同的分块方式，被肢解了。”
“顺带一提，这两家人在死前共同的异常行为，就是购买了大量的玩偶。”『夏油杰』站在『五条悟』的身边，“案发的时期还没有现在的这些bjd厂家――所以这里尽管是知名的灵异地点，传说却并不是恐怖谷效应的那种类型……”
“但是，传说确实是和玩偶有关的。”『五条悟』看向『家入硝子』，“『硝子』过去玩过和传说故事设定接近的恐怖游戏――这里的传说同样是玩偶被过去死亡的冤魂控制，从而开始袭击普通人的故事。”
夏油杰：“……游戏？”
连五条悟往里走的动作都因为这句话停了下来。
“是还要再往后好几年才会发行的游戏。”『家入硝子』透过五条悟看向洋馆黑暗的内部，“这种时候，就只能希望我们不会也被留在这种地方待上五个夜晚了啊！”
“话说回来……”『五条悟』偏了偏头，“这次事件的目击者，是怎么发现那个受到库洛牌影响的物品的？”
第23章 ２３
＋２４＋２５
２３盾牌（下）
“目击者发现这一事件的起因, 可以说也是和这座洋馆的传说有关。”走在最后的『家入硝子』顺手关上大门，“完整的故事就不和你们说了，就说一下作为灵异探险地点, 探索者们需要在这里做什么才算是完成探索好了。”
“探险者要在这座洋馆里对自带的玩偶进行肢解，并且活着离开这里――”『五条悟』的视线落到了众人面前浸满暗沉血迹的地板上，看到了那个被随手丢弃的崭新玩偶，“啊, 那就是目击者因为无法破坏而在惊恐之下丢掉的玩偶了吧？”
“你看见了？”五条悟停下脚步，外界暗淡的光芒透过玻璃窗落在地上, 拖出一条黑黢黢的阴影横在『五条悟』的脚步前, “这样的话……是不是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但是, 为什么无法破坏玩偶会导致目击者落荒而逃呢？”夏油杰看着那个崭新的玩偶，属于他的不知名咒灵和他停在一起，没有进一步靠近玩偶所在的区域，“按照传说, 不是不破坏玩偶才会更安全吗？”
“按照传说，只要带着玩偶进入洋馆之后, 都是不安全的――无论探险者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夏油杰』靠在门边, 笑着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因为带着玩偶进入洋馆这一行动，本身就代表了探险者破坏玩偶的意愿。”
所有人看着躺在地板中央的那个玩偶, 陷入了一阵死寂之中。
打开手电筒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家入硝子偏过头，将手电筒的光线对准玩偶照了过去。
家入硝子：“也就是说……在这个传说中，这是类似于束缚一类的东西？”
五条悟：“虽然本质上没有, 但既然要讨论传说，就当是这样吧。”
“按照传说, 洋馆的两家人会离奇死亡，是因为有怨灵存在于此。”家入硝子把手电筒对准自己，脸被手电筒的光芒照得惨白，“存于此地的怨灵喜欢用玩偶作为身体，死亡的两家人正是因为发现了玩偶的异常，因为破坏玩偶而被怨灵用同样的方式杀害了……”
“也就是说……在洋馆内破坏自带的崭新玩偶的举动，可以说是在进行除灵。”『五条悟』陷入沉思，“啊，原来如此！是因为这样所以玩偶无法被破坏才是最不安全的信息吧！因为玩偶被成功破坏，可以说是附身在玩偶上的怨灵也被削弱了――而如果无法破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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