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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悸动——梨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7 23:09:29  作者:梨鸠【完结+番外】
  林惟懒散地拨了拨她鬓边的发丝,轻声:“我带了。”
  成隐:“…………”
  她被欺负了很久。
  成隐最后撑着身体去淋浴房洗了澡,一出来,被林惟抱了起来。
  她头发湿着,眼角有些红,双手恹恹地环着林惟脖颈,此时她一心只想睡觉。
  等电梯时,两人遇到了钟语萱,不过成隐闭着眼,没看到她。
  钟语萱扫到成隐脖子上的痕迹,还有林惟那极具占有欲的抱姿。
  她直接愣在原地。
  她找到那群朋友们,几人一见面,她震惊道:“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一女生问:“什么真的?”
  钟语萱眼珠子转了转:“…就哥哥妹妹什么的。”
  “……你能不能说人话?”
  闻言,钟语萱低声笑起来,很是轻柔。
  *
  很快,电梯来了。
  林惟抱着成隐走了进去。
  到房间后,他将成隐轻轻放到床上,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亲昵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眼睫不舒服似地颤了颤。
  林惟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容。
  随即他收手,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开始办起公来。
  晚上,他收到周凌消息,说目前还在调查林河消息。
  林惟没回。
  他点了根烟,咬在唇间。
  半阖下的眉眼隐匿在一片烟雾中,神色冷而清淡。
  他弹了弹烟灰,念在母亲的面子上,他倒是没怎么计较过林河过去的种种。而且以林河在商场上的那些手段,他也从未将他放在眼底。
  结果林河不知收敛。
  林惟眉眼瞬间变得犀利,捻了烟蒂。
  这次找到林河,绝不会再放过他。
  成隐第二天醒来时,时间还很早。
  她今天想早点回去,七点左右,她已经将行李收拾好,和林惟离开酒店,上了车。
  江泰启动车子。
  整条公路蜿蜒延绵,又是清晨,一路上没任何车辆。
  半山腰时,成隐还没察觉到什么,直至林惟突然攥紧了她手指,声音还有说不出的紧绷感:“成隐,握紧我。”
  成隐心里的不安陡然升起,她朝窗外看去,竟有一辆黑色轿车跟了过来。
  它的车身紧贴着他们这边开,像是在找机会撞过来。
  江泰板着脸,握紧方向盘,更用力地踩下油门。
  车速越来越快,窗外的景色在超速疾驰下变得模糊不清。前方是盘山公路,身侧是万丈悬崖,成隐呼吸一滞,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别怕。”林惟揉着她的头,尽可能地安抚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嗯呐。”成隐极尽全力地再掩饰,可颤巍巍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拐弯处,江泰找到机会,准备超车超过去。
  他车速太快,视野里只剩下大片分辨不清的色块,前方突如其来的一点光晕证明有辆车正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眼看前后车辆夹击,江泰咬紧牙关,操纵着方向盘,朝着旁边护栏冲过去。
  林惟迅速解开安全带,整个身体扑到成隐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
  大半个车身吊在了悬崖之上。
  剧烈的冲击感吓得成隐呼吸停滞,她紧紧拽着手上的安全带,整颗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她缓缓睁开眼,四周空气被血腥味包裹住。
  林惟将她死死护在了怀里。
  成隐不敢往旁边看,也不敢眨眼,她小心翼翼地唤着林惟的名字。
  “林惟。”
  林惟伏在她的肩膀上,没有反应。
  “林惟…”
  他依旧没有回应。
  成隐眼睫渐渐蒙上一层水雾,泪水翻滚涌出:“林惟,林惟,林惟……”
  林惟紧闭着眼,脑袋昏沉。
  下面仿佛有道深渊引诱着他,他任由身体飞速坠落。
  恍惚中。
  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
  “林惟…”
  “林惟,林惟…”
  她喊了一遍又一遍,哭腔愈发明显。
  林惟意识混沌。
  时隔多年,梦中的场景再次重演,白色的雾,看不清的脸庞,还有温软的嗓音……
  是谁。
  林惟挣扎着睁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纤弱身影。
  他声音颤着。
  “成隐…十七岁的时候,是不是你救了我……”
第71章 唯一
  成隐看到他醒过来, 眼泪瞬间落得更凶。
  “当初…从泳池将我救下来的…是不是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每个字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那个…不重要的…”成隐抽噎地开口:“你、你身上疼不疼……”
  林惟一顿,望着她的眼眸晃动着最温柔的星光:“告诉我答案, 好么?”
  成隐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只能哭着点点头。
  林惟一时间没有喘上气, 眼角沁出一滴泪。
  他捂着胸口,心脏疼。
  疼得他快要死过去。
  成隐第一次见林惟这样,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来, 她着急地伸出手, 学他之前的样子,想轻抚着他的脊背。
  可手指一碰衣衫, 是一股黏腻的质感。
  泪水模糊了她的脸庞, 她指尖颤着停下来, 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不敢再去碰。
  林惟眼神破碎, 一双眸子红得厉害。
  眼泪一滴一滴砸落下来。
  “你不要...哭...”成隐眸光闪动, 哽咽着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林惟…你……”
  她动了动唇, 还想继续说点什么。
  但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林惟没有应声。
  眼底闪烁的泪光像是泛起的温柔潮汐。
  到底要怎么释怀。
  当初救他的人是成隐。
  他们本可以少年时就在一起, 这么多年的空白和缺憾, 他该拿什么填补。
  怎么做。
  才能弥补成隐将近十年的时光。
  巨大的悲伤和无法言说的情感席卷他的心脏,林惟难受地抽噎了一声。
  很低。
  也极其压抑。
  成隐停止哭泣,慢慢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不要难过。”
  “我会陪着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惟。”
  所以。
  你不要哭。
  车身摇摇欲坠。
  成隐赶紧下车,随后她不顾一切地将林惟和江泰从车里拉了出来。
  两个男人因为刚刚的车祸都伤得很重,尤其是江泰, 重创严重,早就晕了过去。
  林河吸着烟, 像是看小丑一般静静地望着她。
  成隐眨了下眼,面前好多人,她已经分辨不清具体有多少。
  为首的男人她之前在酒店里见过。
  他站得笔直,削瘦,似一把薄而锋利的冷兵器,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成隐浑身是汗,体力已临近崩溃,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林惟和江泰的前面。
  林河脸色阴冷,夹着烟,声音还带着笑:“林惟,想不到吧,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林惟身上的伤让他稍稍弯了弯背脊,但尽管这样,他看向林河时,那一双红着的眼睛始终盛气逼人,像看什么垃圾一样。
  林河取下烟蒂,低头,平静地用脚底捻碎了。
  他知道。
  这是与生俱来的气场。
  不管是乐器,还是学习,林惟从小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满分,而他无论怎么练习,都达不到林惟的高度。
  再加上林惟小时候身体不好,母亲总是会更多地偏爱他。
  他从前就一直在想,只要林惟不在,母亲就不会被分走一半的爱,也不会有人拿他和林惟比较,他处处不如这个弟弟。
  可是还没等到他解决林惟,母亲却先过世了。
  这一切都是林惟的错!
  是他的存在,害死了母亲。
  林惟死了就好。
  死了就可以向母亲赎罪。
  林河视线忽然转向成隐,那双眼睛如饿狼般狠辣而阴冷:“没想到你喜欢这么一款女人,一看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
  “来人!给我往死里打她!”
  “不许你碰她!”林惟瞳眸骤缩。
  一个刀疤男人走了过来,成隐紧紧攥着拳头,这次必须由她保护林惟。
  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复习之前学过的招式。
  刀疤男人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拳风狠厉,成隐迅速躲开,并抓住他的手臂,力道渐渐收紧。
  刀疤男人冷笑一声:“就这样的力气,还想还手?”
  他抬脚踢向成隐肚子,林惟冲了过来,他背后全是血。
  林河手疾眼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成隐脖子上。
  他阴森森地笑着说:“看她带茧的指腹,我猜是学钢琴的吧。林惟,你说我当着你的面,毁了她怎么样?”
  林惟的脚步停了下来:“林河,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不关她的事情,你放了她。”
  他声音里的虚弱无法遮掩。
  以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没办法对抗这么多人。
  林河当然也听出来了,他冷笑道:“跪下!只要你朝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她。”
  他一手扼住成隐的脖颈。
  一手作势要用刀尖挑断她手腕上的筋脉。
  林惟浑身发软。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地弯了膝盖。
  “不要!”成隐的眼泪终于溃决般地涌出,她再也佯装不了坚强:“不要…林惟…不要跪。”
  今日的天空格外暗沉,黑压压的,像是酝酿着一场血腥的暴雨。
  林惟眸光深邃地望着她,他故作轻松地扯了下嘴角:“没事的。”
  只要能救下她,他什么都愿意。
  成隐疯狂地摇头,带着哭腔说:“林惟,不要跪,好不好?”
  周旁忽然安静下来。
  林河眼底闪烁着疯狂,嘴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容。
  匕首上沾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不过不是成隐的血。
  而是他自己的。
  刚刚成隐咬着牙,狠狠踢中了林河的下半身。
  她挣脱他桎梏的同时,匕首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腕。
  成隐抬起脚,冲着林惟那边跑过去。
  “给我上!”林河看着自己手腕,一声令下。
  世界仿佛癫狂。
  所有人一拥而上。
  成隐的眼里只剩下林惟。
  林惟也迅速奔向她。
  成隐被拥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两个人齐齐倒在了地上。
  林惟将成隐挡在身下,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温柔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成隐视觉一片黑暗,听力和嗅觉却比往日更清晰,她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拳打脚踢声。
  空气里弥漫着比刚刚还要浓重的血腥味,格外刺鼻。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淅淅沥沥地落下来。
  林惟再也没有力气,手掌渐渐从她脸上滑下,他整个人安静地趴在成隐身上。
  “林惟…”空气里响起一道极轻的嗓音。
  “林惟…林惟…林惟……”仿佛有人狠狠揪住她的心脏,成隐无法呼吸,身上每根神经都在抽疼。
  仿佛听到她的祷告,她冰凉的手腕被一双大手轻轻握住。
  “别怕…我没事…”他安慰她说。
  成隐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惟缓慢且吃力地动了下身子,他额头抵着她,轻声:“要是我们十七岁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时光无法倒流,我好遗憾啊…成隐……”
  成隐的脸上交织着泪水和雨水,此刻全都不受控制地疯狂掉落。
  而后她艰难地扯了个笑:“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
  “不仅以后,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不管什么时候,林惟,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林惟眼睫阖动了几下,缓缓闭上,他没能再回答。
  豆大的雨珠不断打在他们的身上,鲜红的血液从林惟身下逐渐蔓延到地面,染红了一地的雨水。
  成隐睁着眼睛,细长的睫毛上缀着剔透的水珠,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后面发生的事情成隐早已毫无知觉,她只是隐隐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还伴随着警车、救护车、甚至爷爷的声音。
  她分不清他们是谁,但她再也不想放开林惟。
  她阖上眼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搂住了他。
  正如她所说。
  她会一直陪着他。
  林承天收到周凌消息,赶到的时候,林惟和成隐两人已经全都晕了过去,还有靠在一旁的江泰。
  救护车上的医生和护士先将两人抬上担架,可是女孩的力气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大,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分开。
  林承天悲痛地望着林河,说道:“当初盛夏和林珩是我一手促成。林河,你要恨我就恨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行。”
  林河面无表情地点烟,可是他还没点火,一双手铐扣在他的腕上。
  他当然不会后悔设计的一切,只是没能亲眼看到林惟死亡,他还是略感遗憾。
  不过被打的那么严重,不死也残了。
  *
  成隐再度睁眼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鼻尖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意识回笼的刹那,成隐惊地坐起:“林惟,林惟……”
  她到处找林惟的身影,可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林承天刚好推门进来,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小隐,都过去了。”
  “爷爷,林惟呢?”成隐哽咽着问道。
  林承天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林惟在另一个病房,你别担心,先好好养伤。”
  “不行,我要去看他。”
  成隐立即掀开被子,动作幅度太大,架子上的吊瓶晃动得很厉害,林承天见状,用力将她按在了床上。
  “听话,医生说你体力透支得非常厉害,必须好好休息,不能乱跑。”
  “不要,爷爷,我要去看他。”成隐像个任性的小孩,此刻闹腾得很厉害,输液管里全是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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