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隐抬手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声调陡然拔高:“你不许说话!”
林惟盯了她两秒,笑意更加明显。
成隐垂下潮湿乌黑的眸子,哼了声,不理他了。
沙发靠近落地窗,月光和灯光同时倾泻过来,仿佛将两人遮上了一层浅淡的薄纱。
成隐侧着身,屈起双膝靠在林惟胸膛上,她似乎能感受到林惟心跳的频率,这样的感觉,美好而又甜蜜。
“成隐…”林惟凑近她的脸,低沉的嗓音透着暧昧蛊人的气息:“我们私奔吧,今晚不回林宅了。”
交错的呼吸让成隐愣了一下,缓缓抬起眸子。
林惟唇边漫不经心地挂着笑,眸底却透着无比的认真。
成隐脑海里仿佛响着硬质糖崩碎的声音,她受到他的蛊惑,没有半分犹豫地点了下头:“好啊。”
“我们私奔吧。”
*
夜风肆意扬起。
成隐紧紧搂住林惟的腰,说道:“你骑慢一点。”
林惟勾着笑,骑机车的速度不由放慢了些。
两人离开酒店,暖橙色的路灯组成了一条光带,他们一路跟着风的脚步,来到了海边。
今晚海边没有人,成隐和林惟手牵手走到海滩上,蓝眼泪拂到他们脚旁,成隐蓦地一停,搂住林惟的腰,垫脚吻了上去。
林惟十分配合她,低下了头。
空气稀薄而燥热,接完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喘,成隐退来少许,一张脸早已红透。
“我很开心,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了你的妻子。”她声线微颤,但还是完整地说完了这句话。
林惟低哑着声线:“我也是。”甚至于这种心情比她更为躁动。
两人视线相交,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他们许久才停下。
林惟问道:“跳舞么?”
成隐怔住。
遥想多年之前,她拒绝了林惟的邀舞。
而此时,她主动牵住他的手:“好。”
于是。
海水翻涌的声音成了音乐,天幕上的星星月亮作为观众,沙滩成为他们的舞台。
成隐的双脚踩在林惟的脚背上,两人的舞步亲密地勾缠在一起。
不知何时,星辰和月亮消失不见。
一场大雨突然降临,他们在雨中跳得更为肆意。
雨水将成隐浑身浇得透湿,她停下脚步,声音带着倦意:“林惟,我跳不动了。”
林惟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成隐虽有点羞赧,但双腿还是贴近了他的腰侧。
两人在雨中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似被雨水浸透了一般,深沉又缱绻。
他吻了下她的唇角:“成隐,今天是我人生当中最开心的一天。”
“嗯,我也一样。”成隐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夏天的暴雨快而急,没一会儿,雨停了。
成隐和林惟毫无察觉,两人在海边拥抱,亲吻,任由汹涌的情.潮将他们吞噬。
两人玩结束后,骑车回了她的公寓。
成隐满身狼狈地进了门,说道:“下次再也不陪你这么疯了。”
话音刚落,林惟将她抵在门板上,轻声:“宝贝,还有更疯的。”
情到浓时。
“想要什么?”林惟伏在她的耳畔,每个字说得异常散漫,眼睛里是侵略感极强的欲.望。
“你。”
成隐双眸里一片湿润,却答得很认真:“从头到尾,只有你。”
“林惟哥哥。”
最后四个字的称呼狠狠地敲在林惟的心上。
他恨不得将她吞剥入腹。
“成隐,我爱你――”
“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他嗓音喑哑又沉。
成隐的心融化成一池春水。
她没有丝毫反抗,与他融到一起。
第75章 番外
成隐说实话, 她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儿,可能是因为小朋友抢过她的东西。
还有个原因,黎晓有两个小她十八岁的弟弟。大学时期, 她亲眼见过晓晓被两个小孩环绕的情景, 至今让她印象深刻。
她和林惟结婚之后,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相关话题。
但让成隐苦恼的是,爷爷虽然嘴上不说, 但老人家心里肯定是想要曾孙的。
婚后的某个夜里, 她和林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忽然凑到他的面前, 问道:“你喜欢小孩么?”
林惟猜出她的心思, 摸了摸她头发:“生育权在你手上, 你想生就生, 不想生就不生, 不用考虑别人的想法。”
成隐把脑袋抵到他的肩膀, 蹭了蹭:“我不喜欢小孩。”
“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我也不喜欢小孩。”林惟散漫地附和了声。
成隐一顿, 抬起眸:“可是万一,唔,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林惟漫不经心地开口:“当然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不管男女。”
成隐笑着说:“我也一样。”
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将生育计划延迟两年。
林惟和林承天说了这件事, 林承天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也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都晚婚晚育。
婚后的一年里, 成隐一直再为自己的音乐事业而努力。
她开了人生第一场的钢琴独奏会,规模非常小, 但对于她而言,是莫大的鼓励。
很普通的一天早上,成隐刷牙时,突然干呕了起来。
她和身后的林惟皆是一愣,男人表示立即要带她去医院,成隐说先用验孕棒看一下,结果不出所料,两条杠。
成隐的手都在抖,她狠狠地锤了下林惟胸膛,眼睛微红:“都怪你!”
“嗯,怪我。”林惟赶紧将她晓说肉文H文po文都在企鹅裙午24久吧192搂进怀里,轻声哄道:“要打要骂随便你,先别生气了,好不好?”
成隐咬着唇:“那次我都说了……”
林惟安全措施一直做的很好。
唯有那次。
他们婚礼后没去度蜜月,而是忙着各自的事业。前段时间好不容易两人空闲下来,林惟带着她去了南半球的一座海岛上度假。
晚上林惟说开车带她去附近的景点去玩,回酒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林惟拉住她的手,在车里就暧昧了起来。
成隐每次想到那一晚,都心跳鼓躁,头顶冒烟。
她一直知道林惟大胆,但没想到他胆子大到那种地步。
林惟也知道她指的哪次,不过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气氛到了,她穿着一袭露背吊带白裙,笑容晏晏地看着他。
他原本只是想吻她一下,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孩子来得措手不及,距离他们的计划足足早了一年。
成隐也不能说把他打掉,于是经过一阵心理建设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凝着林惟,还是不解气,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现在消气了?”林惟笑着将她的手扣在了掌心之中。
成隐埋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问:“疼么?”
“不疼。”林惟温声应道:“若是还没消气,可以再咬另一只。”
成隐摇头:“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
“我也没有。”林惟松开她一些,认真地凝着她的眼睛:“我们一起努力,好么。”
成隐点了点头:“好。”
林惟随后开车带她去了医院,护士笑着将检验单给他们,并说了句恭喜。
两人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觉得意外。
回家之后,两人将怀孕消息告诉了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突然得知可以抱曾孙,兴奋地恨不得马上昭告天下。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瞪了眼林惟:“幸好早就戒烟了,要不然我孙儿有什么问题,拿你是问。”
林惟垂眸看着成隐,挑起一边的眉:“都得到了,还抽什么烟。”
成隐:“?”
从此以后,她正式成了全家的重点守护对象,一举一动,都受到了格外的关照。
林老爷子觉得家里一个保姆不够,又另外请了营养师等等,成隐觉得爷爷实在紧张过度,林老爷子表示这才哪到哪儿。
林惟除去工作之外,睡觉之前,也开始看起了育儿书籍和相关手册。
成隐望着这一幕,总觉得有些诡异,还有一股很强的割裂感。
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当爸爸的样子,她根本幻想不出来。
林惟合上书,懒懒地掀起眼帘:“还不过来睡觉,站在那儿做什么。”
成隐敛了心思,上了床。
林惟伸手勾住她垂在耳边的发丝,嗓音低沉:“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成隐并不打算告诉他。
现在她是孕妇,林惟做不得威胁欺负她的事,她很放心。
结果林惟凑近她了些,伸手挠她的痒,她肌肤很怕痒,还没几秒,她就弃械投降。
“我说,我说…”她伸手拍掉他的手掌。
林惟这才停了手:“说吧。”
成隐指了指床头的那些书,每本书的封面几乎都是小婴儿,她咳了声:“觉得和你的气质很不搭。”
林惟一顿:“没了?”
成隐:“嗯!”
林惟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还以为什么事。”
都说孕妇心思敏感,还以为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又不告诉他。
成隐窝进他的臂膀:“我现在很幸福,不会有心事的。”
林惟低头,吻了下她额头:“有事一定告诉我。”
成隐笑眯眯地应了声。
成隐怀孕初期,除了胃口变好之外,其他症状并不明显。她觉得很大原因和林惟有关,他对她真的做到了事无巨细。
怀孕两个多月的时候,林惟陪成隐去做产检,医生告诉她有两个孕囊。
怀了孕的人大概反应慢一些,成隐恍恍惚惚地没听懂。
林惟解释:“双胞胎。”
成隐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回家后,林老爷子差点激动的没有晕过去,成隐安抚了他很久,老人家表示要再请两个保姆,成隐连忙说不用了,照顾她的人够多了。
老人家依旧坚持,成隐求助似地握住了林惟的指尖。
林惟的视线落在成隐脸上,随后看了眼爷爷:“保姆营养师那些已经够了,爷爷要是有空,帮忙看看有哪些好的月嫂,顺便帮未来曾孙取个名字。”
其实他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只是看爷爷这架势,让他闲下来是不可能的。
林老爷子一拍大腿:“对哦,取名!”
老人家戴上眼镜,立刻翻起了新华字典。
成隐顿时松了口气。
林惟在她耳旁低声,带了些蛊惑:“乖,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有我。”
成隐的脸色忽然潮红了几分,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嗯。”
林惟低敛了眼睫,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拿了颗薄荷糖,咬碎了轻嚼着。
憋死他算了。
成隐意外的是,她怀的两个小朋友都挺乖,整个孕期没受什么苦。
经历十月怀孕,次年盛夏时节,万物蓬勃朝气,阳光炽烈而耀眼。
成隐生下一对龙凤胎,母子三人平安。
林惟在产房外呆了一夜,他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煎熬过,每一秒每一分都是那么漫长。
直到他看见成隐,像是劫后重生,他走到她跟前,俯身在她额头上很轻地吻了下:“宝贝,辛苦了。”随后,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成隐摇了摇头,很小声:“我很开心,林惟。”
听到婴儿啼哭的那刹那,她仿若觉得自己是神明,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林老爷子早就为两个婴儿取了很多名字,最后成隐和林惟在其中挑了两个,小女孩叫做“林语莫”,小男孩叫做“林景言。”
林惟对两个小朋友非常上心,但对成隐更上心。
成隐也磕磕绊绊地学着当一位母亲。
两位小朋友也在众人照顾下茁壮成长,从小小的一只长到了十个月,语莫似乎比景言学东西更快些,已经咿咿呀呀地学会了说话。
莫宝先喊的“妈妈。”
成隐当时正在琴房里弹琴,月嫂出去冲奶粉,语莫从婴儿房里不知道怎么逃窜出来,爬过来找她。
听到这声称呼后,成隐有种不真实感。
语莫伸出手,又口齿清晰地喊了句:“妈妈~抱~”
成隐赶紧从琴凳上起来,把莫宝从地上抱了起来。
语莫“吧唧”一口,在成隐脸上留下口水,得逞似的,她“咯咯”笑个不停。
莫宝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眼睛乌溜溜,眼睫又长,尤其她笑起来的时候,成隐觉得像极了林惟。
月嫂回到婴儿房没看到莫宝,吓得六神无主,直到成隐将宝宝送过来。
月嫂一个劲和她道歉,成隐安抚她,说没有关系,莫宝向来比较调皮一些。
景言看到成隐,咿咿呀呀地说不清话,但很着急地伸出手。
成隐望了望怀里的莫宝,莫宝似乎察觉到什么,头一歪,抓着成隐的脖子不撒手。
成隐自然放不下莫宝。
她正准备另一手抱起言宝。
“我来。”
这时,林惟刚好从公司回到家,他走到景言身边,一只手将他抱了起来。
言宝顿时开心地搂住了林惟的脖子。
成隐舒了一口气,幸好他回来了。
“辛苦了。”林惟一手抱着言宝,俯身亲了下她脸颊:“不仅要带孩子,还得练琴。”
成隐笑了笑:“不辛苦的。”
两个小朋友她基本上不用太操心,有保姆、月嫂还有爷爷帮忙带,只是今天特殊。
两人逗弄了小朋友一会儿,随后林惟带着成隐出了门。
今天陆池从A市回来,他们说要聚聚。
到了台球俱乐部。
说是聚会,陆池只见林惟自顾自地开启了虐狗形式,他教起成隐打台球。
他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背,手把手教她出球。
成隐进袋之后,林惟低低地笑了声,就落在她的耳畔。
那嗓音压的,既性.感又色.气。
成隐脸颊顿时烫的不行,挣了挣,没挣开。
陆池忽然想起当年,林惟也是这样教成隐打球的。
他才反应过来,从那时开始,林惟对她心思就不纯良了吧。
他丫的。
其心可诛啊!
陆池又看了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这个单身狗表示不能独自受伤,于是打电话把同样身为单身狗的黎晓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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