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印记一直伴随着她,偶尔会因为附近的风元素而变化,
可是,可是!
温迪没有用元素力吧!
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昔寒反复问着自己,在温迪看不到的地方紧皱眉头,抓着胸口。
*
钟离曾问过温迪,为什么那么笃定昔寒会复活。
那时候的温迪淡淡一笑,
“当然是因为早在她还是种子的时候就有了我的力量啊,那些力量和后来我给她的不一样,会一直伴随着她,怎么样,老爷子,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钟离: “可她并不知道。”
“是啊,我之前也很惆怅,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将力量还给我,现在我明白了,一切还都是因为她喜欢我啊。”
“嗯?”钟离等他继续说。
“我们之间的误会积累了很多年,我从来没得到机会给她解释,以至于现在,若是生硬的出现只会让她更难过,试想一下,如果你被一个人伤了几百年,会因为那人轻飘飘的几句解释就释然吗?正是这样的矛盾,她才会一直排斥着我啊,虽然生命得到了延续,但身体一直好不了啊。”
钟离: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温迪往石凳上一坐,迎着朝阳笑着说: “让她放下巴巴托斯吧,我换个身份陪着她,将过去没能给她的都给她,等她愿意因为我而接受过去,或许就有机会让她了解我的苦衷了。”
他嫌弃地将茶碗推开, “这个太难喝了,有没有酒啊,最好是苹果酒哦。”
钟离将茶碗推回去, “并没有。”
“好吧,”温迪摊摊手, “虽然一想到会自己跟自己吃醋,但这是唯一能保护好她的办法了。”
钟离: “不是放下,只是接纳,那才是她的病根所在。”
“嗯嗯,”温迪点着头, “我得策划好这一切,哎呀,总要给她一些时间啊,也是给我一个机会,好吧,还是有些不敢想她知道我身份那刻,除非迫不得已,我还是想慢慢来。”
*
温迪起身刚要离开时,腰间忽然一热,
他同样也穿着睡衣,薄薄的一层,
她走过去抱住的那一刹那,
两人距离只剩分毫,
昔寒将头埋在温迪的身上,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
温迪蹙起眉头: “昔寒,你怎么了?”
他想要转过身,但一想到昔寒现在的样子,只是握了下拳头,压制着担心,尽量用平和的语气,
“是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啊,跟我说说吧?”
温迪尽量用着和平时一样带着笑意的语调,
可昔寒没有回答他,空气静止片刻,
女孩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如不是他们都站在这里,如不是她刚刚走过来抱住他,
温迪会以为她睡着了,
“昔寒?”他又小声地喊了一下,
昔寒抱着温迪的手臂紧了紧,
她紧紧贴在温迪的身上,两人交换着彼此的热量,
最是柔软的地方压在温迪的后背,
神经被无限捉弄,但担心让温迪拥有了理智,
“温迪。”昔寒终于说话了。
温迪握住昔寒的手,温柔地摩挲, “我在呢。”
屋子安静极了,
夜里的风有些冷,但贴在一起的温度滚烫,
昔寒的声音如打在鼓面上的雨点,
“温迪,我们做。ai吧。”
————————
第50章
无言
温迪转过身,低头看着昔寒湿漉漉的眼睛
只是摸着她的头,笑了一下: “想啥呢,看来啊,”他弯下腰,刮了一下昔寒的鼻梁, “今天听到了许多不对劲的东西啊。”
昔寒摇摇头,长发随之晃动,她往前几步,抱住温迪,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呼吸一点点透过他的睡衣,落在他的心跳上,
“其实你一直都想的对吧?”她说。
温迪顺着塔长发的手一顿,他将昔寒横腰抱起,走向卧室,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以来,温迪第一次这样抱着她,
也是第一次在昔寒清醒的时候这样抱着她,
昔寒主动将手环上温迪的肩膀,抬头看着他严肃的神情,
当脸贴在温迪身上的一刻,她忽然一怔,
这个怀抱,好熟悉,
可这,怎么可能?
房门被推开,发出一声吱呀的声响,
昔寒被温迪放在床上,她看着温迪,那熟悉的脸庞,
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可温迪也只是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对她说: “晚安。”
昔寒笑了下,在温迪起身的瞬间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缠绵好久后才分开,
她的眼神晦涩不明, “温迪,晚安。”
“嗯。”
*
‘如果我们以前见过呢?那你是否能接受曾经的我伤害了你。’
昔寒坐在风起地的大树下,小声地读着手中的这本书,
温迪扛着一把锄头,满脸怨气地从远处走来,
阳光打在他脸上的汗水,亮晶晶的, “喂!什么时候走啊,我要晒化了。”
昔寒放下书本,拿起身旁的袋子,走上前去, “你不是说喜欢阳光吗?”
温迪将锄头插在地上,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下雨,你是不是还要天天让我去滚泥坑?”
说着,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忽然晴天霹雳——
远处钟声响起——
昔寒看过去再一回头,温迪不见了——
她连忙看着手中的袋子,为温迪准备的披风也没了——
“啊——!”昔寒猛然睁开眼睛,
苍白的床单上,她长发散开躺在中间,月光透过窗户撒上一层薄影,尘埃在缕缕微弱的光线里飞舞,
昔寒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又做梦了,
她掀开床上的被子,赤着脚踩上木质地板,噩梦沁出的薄汗沾在脚尖,随着她走下的步伐留下浅浅的水痕,
温迪住着的地方是她以前的储物间,就在昔寒房间的对面,
她站在房间前面,看着紧闭的木门,垂下了眼眸,
其实今夜送完昔寒回房间以后,温迪便失眠了,
他很少失眠的,即使是在以前那样危机四伏的时刻,他为了保存好体力,早就养成了快速进入睡眠的习惯,
但是今晚……
温迪攥了下拳头,感觉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开始隐瞒不住了,因为那是他和昔寒之间近乎天然的联系,
“咚咚咚——”
门响了,温迪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掀起被子,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衣,走过去开门,
锁芯咔哒一下,门被逐渐拉开,昔寒赤脚站在他的门前,
许多年前,温迪曾在乡间的小路上遇见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和昔寒一样有着同样的发色,微微卷起的翘边,温迪蹲在她的面前,笑着问她为什么是一个人,
小女孩见到温迪并没有像一般的孩子一样警惕着陌生人,反而很是亲切地回答着他:
“我在找我的家。”
“你的家?”
“嗯!”小女孩使劲地点着头,她赤裸着双脚,走在石子路上,脚边被硌得通红,
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天真如一片纯净的水池,
“为什么不穿鞋子啊?”他低头看着女孩的脚,忽然一顿,
在小女孩右脚踝的内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曾经他给昔寒上药的时候,在同样的位置上也见过相同的痣,
温迪皱着眉头,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给小女孩, “来穿上。”
松松垮垮宽大的鞋子套在脚上,小女孩有些不舒服地皱着眉头, “大哥哥,我不好走路了。”
“那也比光着脚好啊。”温迪耐心地笑着。
“可是…。”小女孩抬起头, “那样我就没办法在天黑前赶回家了。”
温迪: “你知道家在哪吗?”
“知道,”小女孩看着温迪,
“那大哥哥陪你回家好不好?”
“好!”
温迪牵着小女孩的手往蒙德东北方向走去,
同样也是一个春天,海棠花已经落了一地,嫩绿色的叶子取代了淡粉的花瓣,
他们走到了摘星崖,在日落的前一刻,小女孩拉着温迪的手,
“大哥哥,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能。”
“那是什么时候呢?”
温迪想了想, “也许是下一个春天,或者是下下个春天,总之,我会一直在。”
小女孩的手逐渐透明,似乎是预感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忽然抬起头: “大哥哥,我叫昔寒,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大哥哥,你要一直等着我。”
“我会等的。”
“大哥哥,下一次见面,你要很快认出我啊。”
“我一定。”
“大哥哥,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昔寒,”漫山遍野的鲜花中,温迪说: “你知道吗?稻妻有绿色的重瓣晚樱,再过几天就要开放了,”
他看着小昔寒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 “在海棠花落尽的那一夜。”
*
“昔寒,怎么不穿鞋呢?”温迪低头看着昔寒赤裸的脚,
在右脚踝内侧的有一颗小小的痣,
昔寒摇摇头, “忘了。”
“进来吧。”温迪将门打开,
这个储物间放着的都是一些过去的东西,很多,很乱,很杂,
即使温迪没有住进来,她也很少进来,
而自从这里成了温迪的房间,昔寒便再也没有进来过,
此刻她慢慢地踏进这间屋子,眼神扫了一下四周,里面的摆放还和以前差不多,但更加整齐,看样子温迪住在这里期间没少打扫。
目光在床头的停了下来,
昔寒走过去,将床头的那根天青色的发圈拿起来,
温迪走到她身侧, “那天无意间找出来的。”
昔寒点点头,将发圈放了回去,
她自然地坐在温迪的床边,看着披着外套的温迪,笑了一下: “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害怕我呢?”
温迪抿抿嘴,略有不服气地将外套脱掉,胳膊抬起的瞬间,紧实的肌肉被薄薄的睡衣勾勒得一览无余,
“温迪,我想再去一次梦境的国土。”
衣服还没从头顶完全脱下来,温迪保持着双头绞着外套放在头顶的姿势,愣愣地看着昔寒,
过了一会,他点头, “那换衣服吧。”
昔寒应道,
温迪看着昔寒离开的身影,将衣服又重新套回身上,
两侧的山丘延绵,摘星崖沐浴在星光之下,
夜莺的叫声从远处传来,他们踩在干枯的树枝上,绕开新发芽的野草,
通道打开之后,温迪站在门前,有蓝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后,
远处森林夜猎的村民拿着火把驱赶野兽冒着星星点点的光,山谷回荡着吆喝声,
领路的猎户看向前方时忽然皱紧眉头,
“啊——!有鬼!”
火把掉在地上,血丝瞬间布满眼球,仓皇逃跑的路上鞋子掉了一只。
*
熟悉的木船上,
昔寒如之前一样坐在一头,温迪则站着慢悠悠地划着船,
“温迪,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从未见过你。”
温迪轻咳一声,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没有去见昔寒,是因为他要等这个女孩自己融入了这个世界,
同样,也是给她思考的时间,
二十年对于长生种来说并不久远,
“欸?那会我估计还很小呢,一个小家伙怎么你都瞧不上的吧?”
昔寒听后掩面笑道: “也是,我怎么会问你这样的问题。”
船桨荡漾着水波的声音,哗啦一阵,
梦月莲的天堂,充斥着盈盈的亮光,
带着梦幻的味道弥漫,
温迪放下船桨,
昔寒认真地看着他,
慢慢地,两人逐渐靠近,呼吸缠绵,
昔寒拉着温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当柔软的一片触及手心时,温迪感受到了属于昔寒的心跳,
他托着她的后颈,开始大口吞咽,
‘如果结局注定的话,轻容我放逐。’
他慢慢移开唇瓣, “昔寒,我想要你。”
昔寒没有说话,只是将胳膊环上了温迪的脖颈,身体贴近,第一次,仔细地,感受了那曾令她疑惑,曾令她不舒服的硌感。
衣衫被扯下的瞬间,她略有害怕地闭上眼,冰凉的指尖沿着唇瓣一路向下,敏感的脖颈是从未停歇的温热喷薄,温迪将衣服团起,放在昔寒身后,让她抵在船边,
梦月莲的莹莹光辉下,
她缓慢睁开眼,看清了温迪眼中深不见底的欲。望,
昔寒学着玛格丽特说的那般主动打开,却被温迪按下,他安抚着女孩心里的害怕,略微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用指尖引导试探,
像是破碎的花蕊淋在细雨之风随风摇曳,喘息迷离,
直到被潮湿温度裹满,才缓缓向里,
会痛,会很困难,
昔寒头脑很懵,短暂的时间在无比漫长,遍布的神经,微凉的触感,撑开的渴望,
酥麻的痒感沿着脊柱一路向上,变成眼角的泪,
内心波涛汹涌,暴雨如注,
屏障被触动,昔寒忍不住啊了一声,温迪声音不稳: “最后一遍了,你真的愿意?”
“愿意。”
头脑嗡一声,他抽出手,瞬间昔寒又是一缩,而他扣起她的下巴,覆盖她的唇瓣,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缠绵的吞咽声跟着渐渐升起的温度充斥着空气,
紧接着,昔寒感到了强烈的不同,她皱着眉头,想要屏住呼吸,却因为密密麻麻的吻而不连贯地起伏
“唔—”她从齿缝挤出声音,
坎终于过去了,梦月莲缓慢升起的微光,昔寒死死抓着后背,她把头别过去,又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
他抚摸着她的耳垂,温柔地贴上去,又暴力地掠夺,
牙齿轻撞发出浅浅的声音,他断断续续地喊着昔寒的名字,
滚烫的手掌穿过她后脑的头发,蹂躏她的头皮,
愈演愈烈,昏昏沉沉的,昔寒听见了微弱的拍打声,她半睁开眼睛看着温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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