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求婚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见面第二天,你说给我一个家。”
“……”
很好,我现在知道我们的认知差距从哪里来的了,从根源上就理解错了。
再一联想到他不合时宜的占有欲以及每次生气的情况,还有对我的过分亲密,从西厌的角度来思考,我俩起码是伴侣关系,还是我先追的。
我追求他,和他组建家庭,然后现在不仅去狗咖撸狗,还要相亲找对象,是换着法的给他戴绿帽。
换位思考,我这个行为是明目张胆的渣女,他的确会难受。
但我也很冤枉!我明明只是捡一条狗回来,谁知道这是狼人啊!而且我的伴侣是指护卫犬,不是指的另一半。
我很想现在给西厌解释清楚,可又害怕在外面刺激到他,要是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糟糕了。
毕竟我对他的狼人习性还不是很清楚,他发脾气的时候也有点恐怖。
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我没有马上辩解,只镇定地说道:“吃饱了,我们回家好好聊一聊吧。”
“好啊,只要阿姿不丢掉我,怎么都好商量的。”
在烤鸭店点的双人份套餐,大部分都被西厌吃掉了。我累了一天,却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粥就算饱了。
本来是想着,就这样带着西厌回宿舍。但是公司的宿舍,左邻右舍都是脸熟的人,我这么带一个男性回家,没过几天,公司就要传八卦了。
所以到了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我就让西厌变回了胖胖的样子,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塞进帆布包里。
当我折叠衣服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虽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但……又的确不能忽视。趁着还没到家,我叫住了西厌。
“你的短裤呢。”
“变身的时候撑坏了。”
毕竟我也没有交往过,也是第一次遇见狼人,我当然不会思考到这么细致。
他变身如果不脱掉衣服,就会撑爆,最好的证明就是内裤已经没了。
“先去附近的内衣店给你买几套吧。”
小区附近有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里面正好有男士内裤,只不过种类很少。
我拿的时候没注意型号,以至于回家时,西厌穿上去就说紧了,还走到我面前展示,说他要被勒坏了。
倒吸一口凉气,视线飞快瞥过他的腹肌,我说道:“把剩下的几条给我,我去换,穿过的这条就算了。”
“还要穿这么紧的吗?”
“笨蛋,不舒服的就换下来,这条不要了。”
“哦,我以为你会喜欢看我穿紧的。”
“……”我是什么变态?
等我换完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感觉自己累得够呛。可是还有事情没有搞清楚,完全无法心安理得地睡觉。
西厌在卫生间找到我的发圈,给自己扎了个小辫子,看着很帅气。
他真的好帅啊,又年轻又帅,生命力又强悍。
少年只穿了工装裤,裤头卡在腰上,显露出很有劲道的腰部曲线。至少他人是非常赏心悦目的,可惜新眼镜明天才送来。
“阿姿,我身材还可以吧?比你那个刘先生要好很多吧?他肯定一肚子肥肉。”
“咳。”
他这么单纯地埋汰别人,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西厌跳到沙发上坐下,他伸手就想搂我。
我连忙抵住他的胸口,手掌摁在他胀鼓鼓的胸肌上,这柔韧的弹性顿时让我想到了以前的春梦。
这熟悉的触感,我一定不是第一次摸。
原本右手掌上还有一些伤口,现在摁着他胸膛也不疼,那些剐蹭出来的伤痕都结痂了。
“我的唾液能加速伤口愈合。”看到我纠结地看手掌,西厌笑着打消我的疑虑。
“这么神奇?”
“狼人的自愈能力很强的,包括自身的唾液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还有一定的消毒作用。”
很划得来的样子。
“那你们会在月圆之夜变身,或者更精神亢奋什么的吗?”
“月圆之夜会有些影响,不过我可以克服。”
在交谈中,趁我不注意,西厌又将我的右手拉过去,他用舌尖结结实实地舔过结痂的地方。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不对劲,我伸手抵住他的额头,“别舔了。”
“多舔舔才会好得快,明天就能愈合。”
“我用碘酒吧。”
“不,我比碘酒好用。”
我能不能怀疑,他就是想舔?
“西厌,你在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变回过人形?”
“有,还和你亲嘴呢,你亲嘴的时候手喜欢乱摸,把我都摸热了,可是你又睡着了,你好坏。”
“……”谁坏啊!
果然不是梦啊,为什么被他说得我很下流一样,难道不是他先用亲吻的方式招惹我的吗。
想到那缠绵又柔情的吻,我现在都还会耳朵热,忍不住说道:“你那天晚上忽然亲我干什么。”
“月圆夜有点兴奋,就变回人搂着你,可是你醒了,我不想弄伤你,就想着堵你嘴巴,不让你叫出声来。”
“……”不得不说他采取的方式,的确比用手或者枕头捂着要温柔。
“我亲你亲得怎么样?你都睡着了,是很无聊吗?”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和我索要反馈?我俩这样聊下去,根本不是清白的关系。
虽然有些害羞,但我还是如实回答:“睡着是因为你亲得舒服,我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你以前有过异性伴侣是吗?”
“没有,只有你。”
“可你亲人的样子,不像第一次。”
“我是第一次啊,亲热上床这些很难学吗?让你舒服就算胜利吧。”
“……”
我还真没法反驳,他可能是天才吧。
“比如我现在就能把你舔哭呜呜……”
如果他现在是长长的嘴筒子,我肯定一把捉住他的狼嘴,但他没有,所以我只能红着脸去捂。
“别说乱七八糟的。”
“呜。”
确定他不会再乱说话,我才放下手掌。
西厌的狼尾巴砰一下就将裤头撑开,他甩着尾巴爬到我面前,搂着我的膝盖。
“阿姿,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别抛弃我。你不喜欢人的话,我可以给你当狗的。”
第三十章
西厌把情话说得变态又缱绻, 听得我这个正常人面红耳赤,内心又觉得有点爽。
他这么帅气,又这么年轻,目前相处不多, 不知道生活能力怎么样, 但体力一定很好。能背着我走四十多分钟呢。
新世界大门已经打开, 我得了这么一个机缘,又为什么要推开呢。我所顾虑的点是什么?
如果把他调教成我的老公, 不比正常男性更合适吗,可我能够掌控他么。
别看他现在乖乖的, 总说着能当我的狗, 这都是建立在他愿意的基础上, 如果他不愿意了,我可拿他没办法。
指尖被含进少年的唇齿间, 他的犬齿轻轻摩挲过我的指甲。这个行为在他装狗的时候经常有, 就是含着我的手撒娇,也不会用力去咬。
“阿姿,我哪里不够好吗?你一直犹豫。”
指尖一勾,不小心划过他湿软的舌尖,我从他嘴里把手拿出来,“不要用人的样子叼我的手。”
“可我觉得你喜欢,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我,我这么好。”
“……”
这份自信很好, 但他的确有这个本钱。
我确实有点喜欢他这个伏低姿态的样子, 我虽没有谈过恋爱, 但我觉得自己也是占有欲比较强悍的类型。
不然也不会在听到西厌说自己有主人时,感觉到不爽了。
“现在我问, 你回答,行不行?”把湿漉漉的手指用湿巾擦干净,我制止他癞皮狗一样的行为。
跪坐好的西厌扬起狗狗的单纯笑容,愉快道:“好。”
“西厌,先交代你所在的世界,再交代身份、工作、家庭和存款。”
对于我轻描淡写的查户口行为,西厌没有不愿意,相反,他很乐意提供自己的信息。
他所在的世界叫做水畔大陆,在那个世界生活着很多种族,包括小说里面常见的狼人、蜥蜴人、异形头、血族、僵尸、半人马、精灵、鱼人、史莱姆、亡灵族……
种类多达上百种,而且这些种族之间可以借助魔法来繁衍,没有生殖隔离,以至于种族越来越千奇百怪。
水畔大陆有高度文明,但是也有非常落后的农耕文明,他们是以城邦、族群为界。
每个城邦、族群都会派遣一个代表,然后组成联合中心城运转组织,用来平衡每个城邦之间的关系。
西厌出生在狼人族群,是个孤儿,从小就在福利院的安排下接受护卫训练。
对于族群里的孤儿,狼人首领是如此安排的,锤炼出他们的本领,然后送往各个需要狼人护卫的组织机构。
狼人族群的护卫在整个水畔大陆都是有名的,他们出了名的忠诚,所以很多权贵喜欢挑选狼人作为贴身护卫。
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保镖。
西厌比同龄人更出色,八岁时就被好几个老板看重。最终是西岭城邦最有名的商业大亨左德赛砸重金,与西厌签订了主仆契约。
除非左德赛放弃,否则狼仆永生永世都属于主人。
“这不就是签了卖身契吗。”听他讲到这里,我的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妒忌,这不比结婚证更有约束力?
“可是主人赏识我的能力,能为他效力,是我的荣幸。”
“……”好狗,真的好狗,在谈到左德赛的时候,西厌显得无比信服,比给我做狗的时候还要顺从。
我能分辨得出来,他对左德赛无条件服从,对于我,的确不是主仆认知。只是因为觉得我是伴侣,所以才迁就,就连装狗也是情趣。
只要左德赛出行,基本上都会有西厌陪伴,他成为了这位大亨的心腹忠仆,明里暗里给他做了不少事情。
不能搬到台面上的事情,西厌也会为左德赛处理好,只要对方下命令。
“既然你和你的主人关系这么密切,又是怎么穿越到这里了。”
“被埋伏了。”
在一次护送左德赛去参加联合城邦商业会议时,路上遇到竞争对手的围追堵截。为了确保主人的安全,西厌用自己做诱饵,将所有的危险都引开了。
在被追杀的过程中,西厌掉入到一个湖水中,被旋涡吸入。
醒来后就是在度假村远处的山林水潭中,他自己在山里躲藏了一两天,然后就摸索到了度假村外围,最后遇上了去团建的我。
最初对于西厌来说,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所以我当时将他寄送到前台,他也能和前台经理打好关系,毕竟他需要一个饭票。
真正触动他的地方在于,我对他说,给他一个家。
“阿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说要给我一个家,像你这么热烈地追求我,我好高兴。”
“……都说了,我不是追你。我就是普通地捡狗,谁能知道自己捡的是狼人。”
“我不管,你就是追我。”
“……”
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也不是喜欢我,仅仅是因为我说要给他家,所以他才黏上来。又好骗,又好傻的感觉。
用脚踩住他盘上来的尾巴,我推开他热情地拥抱,道:“只要能给你家,谁都能带你回去是吧。”
“可是,只有阿姿说给我家。”
“怎么,你的主人不是你的家吗?”
“主人和家庭,那不是一回事。主人是个六十多的老绅士,我不可能和主人组建家庭。”
“可是你能为他献出生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讲到他的主人,就会有些阴阳怪气。
“这是护卫最基本的准则。一个合格的保镖就该这样的。”
不想和他谈论这个忠心问题了,反正也不是对我献出忠诚,还说什么可以做我的狗,好狗可不侍奉二主。
“西厌,你太年轻了,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上班,又很少接触女人,所以就被我一句话骗回来了。你就觉得自己非我不可,我最初也没有追求你的意思,我就是单纯捡一条狗而已,我俩之间都是误会。”
他眯起眼睛,看我这百般辩解的样子,伸手握上我的腰,“阿姿,你不要欺负我。”
只要他手掌一发力,我就会撑不住地被他压在沙发上,到底谁欺负谁。
我抬脚就踹他腹肌上,肌肉顶住我的脚掌,他不甘示弱地压上来,我的左腿弯折,重叠在自己的胸口。
“阿姿,你要对我负责的。”
“为什么啊,我是因为你是狗,才带你回家的,我俩又还没怎么样。”
“你想要怎么样?我满足你。”
“……”这混蛋小狼。
“我知道你只想捡狗,所以我才一直装狗,就怕你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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