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着去甜甜酒吧,我是不会亏的,但当我们真的来到此地,并且订了一个晚上的房间后,我开始有些后悔了。
酒吧可以说是整个城邦最阔气恢弘的地方,它虽然限制高科技交通抵达,但是酒吧内部是有高新技术产品的,至于作用是什么,这就需要使用者自己去开发了。
这个落后的城邦就靠着甜甜酒吧创收,场地很大,我就算在这里不重样地玩,都能逛三天三夜。
我并非要在这里一掷千金,就是赶个新鲜罢了,看一看不同物种。偷偷问了一句消费,西厌说他出钱,让我不用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于是我跑去问账单,加上住房一起两千多金币,这已经超过许多玩乐的水平了,甚至在甜甜酒吧里面也算不低的消费了。
既然这么贵,当然要玩尽兴。
下午准备去玩,我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的联络号。
自从和梅简联系上后,他的联络号我都熟悉了,这次又会是谁?
“接吗?”
总是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比起弗文这个到处瞧瞧看看的家伙,西厌总能最先发现我的情况。
我干脆给他看完整,问道:“这个联络号你熟悉吗?”
“开头的数字是达亚城邦的。”
我觉得这个名称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我没有接,响声不断,大有我不接就一直打的意思。
摁下了接听,我还没开口,对面传来低沉平稳的男人声音,语速缓慢,咬字清晰,十分有磁性。
[你好,元姿小姐,我是达亚城邦蒙氏家族的四子,蒙纳。]
我有些惊讶,不由得看向西厌,没想到他比我还震惊。这大灰狼失忆了,当然不知道对方是因为田栗子才能知道我。
田栗子给我用她的卡和钱,就算做了伪装,被老东家查到也不奇怪。
“你好,四少爷。”
[关于栗子的事情,我想当面与你询问,什么时候能见面?]
对方相当的直白,这种不拐弯抹角的做法深得我心,我想了想,“我在甜甜酒吧等你两天,可以吗?”
[好,再会。]
结束通讯,大黑狼还在东张西望,大灰狼倒是一直很在意。
“蒙纳和你没仇吧?”我后知后觉想到这点,问了句。
西厌摇头:“没有,先生以前和蒙氏家族关系还行,今后不排除合作的可能性。”
“那你紧张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和蒙纳认识。”
“你自己消除的记忆,我都懒得和你讲。”
“……”
自知理亏的西厌垂下狼耳朵,不敢再多问什么,他专心给我带路。
虽然这两只狼都知道甜甜酒吧,但是弗文从未到过,他只是发现第二任主人的老公来过这里。
西厌倒是来过好几回,有时候是给伙伴凑人数,有时候是陪着左德赛过来洽谈事情。
这次的豪华大包厢是西厌订的,还开了香槟塔,来陪我们玩耍的有蛙人、精灵、人马、蛇人、史莱姆、龙族、蜥蜴人、不死族……
虽然每个种族都只派来一个代表,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好看,就算是骷髅架子也是一米八三的身高,头骨都比别人圆润。
西厌没有找狼人来玩,毕竟他和弗文也不是一般狼人比得上的,主打一个体验不同。
为了让我玩得开心,这期间一直是西厌在维持包厢的秩序,缺了什么他都会马上去备好。
最好的忠仆就是替主人做完一切,然后又完美隐藏自己,不需要顾忌他。
一开始我还有些拘谨,西厌就作为中间人,给我介绍,还要递话题。
暖场有那么十分钟,我就开始陷入这酒局编织出的热闹中了。
我摸了摸蛙人的皮肤,十分光滑,简直像绸缎一样。原来在他们情绪高涨时,还会从身体分泌粘液,这个设定听起来有点糟糕。
其实在Z组织里面也有一个蛙人,但我没好意思去说摸摸人家的皮肤,会显得很变态。
我现在十分可惜,为什么自己在经期,导致我无法喝太多酒,本来最近烦心事就太多,还影响了正常规律。
西厌:“没关系,你和大家玩,输了弗文和我都能喝。”
一旁扯史莱姆的弗文不爽道:“我?”
“有什么问题?你是阿姿的狼仆,应该替她做这些。”
“……”
“当然,弗文你不能的话,让我来也行。”
“滚,你少高高在上,我能!”
丢开变成一团的史莱姆,弗文拽开我身旁的骷髅架子,将我往怀里一带,“你玩,输了我喝。”
听着还挺霸气。
“真的?你酒量怎么样?”
“喝就是了,问那么多。”
弗文现在才是我收的第一个狼仆,按照顺序来,也是他先替我挡这些,所以我并没有拒绝。
和这些非人族玩骰子、纸牌、转盘、抽签,不管怎么玩,我输了都是让弗文喝酒。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很凶残的大块头,两米的个子,居然不擅长喝酒!
弗文死撑着的时候我没有注意,还在摸熊人的耳朵和熊掌,只听西厌叫了一声弗文,然后就是一声响彻天灵盖的狼嚎声。
西厌立即捂住我的耳朵,其他的非人族也是抱头捂耳。
足足嚎了三分钟,弗文往后栽倒,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幸好他没有变回原形态,否则今晚就要在包厢睡觉了。
西厌叫来服务人员,安排他们把弗文抬回房间。
“你还想玩吗?”他问我。
已经玩嗨的我都没顾得上醉倒的弗文,反正西厌能安排好。我顺势靠在蛇人强韧的尾巴上,揉着尾尖,兴致勃勃地说:“我还能玩。”
看到我笑得这么开怀,西厌有些愣神,他也笑了笑,“那好,现在输了就换我来喝,只要你高兴。”
我没有测过西厌的酒量,还在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比较少喝。不过半个小时后,我就知道他酒量不错了。
手气太臭了,截止十分钟前,我居然连输六次,西厌就被灌了这么多次。
但他一句话都不说我,只让我放开心去玩,好像是在对之前的事情做弥补那样,极度迁就。
我也想着去尝一尝这烈酒,西厌捂住了杯口,他让服务员送来一杯调制的果酒,“阿姿,你喝这个比较适合。”
推开他的手,我拿过他的酒杯,试着喝了两口,是很苦涩的味道,但入喉就会变得绵密厚重,舌根处反而又渗出一点点甜来。
尝了一点惩罚的酒,我又拿过果酒喝了半杯,喝不完的习惯性地递给了西厌。
他愣住了,没有马上接。
“也是,你还没恢复记忆,你以前很喜欢吃我剩下的。”
“我喝!”
看我要把果酒递给身旁的蛇人时,大灰狼立即夺过酒杯,自己一口喝下。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愿意给我。”西厌有些害羞地握着杯子,小声地表示。
他刚刚故意舔了我嘴唇碰过的杯口。
我懒得理睬他的小心思,又转身去划拉人鱼的鱼鳞,这凉飕飕的触感和蛙人的又不一样。
又玩了一阵,在小伙伴们的起哄下,我和人马抽签到不同的序号,被精灵安排了,让我骑着人马绕着包厢跑两圈。
我看着很高的人马,他从胯部开始就变成了修长的前蹄,而身后还有马的特征,尾巴柔顺蓬松,躯干特别健壮漂亮。
马没骑过,人马倒是能骑,我感觉很微妙。
人马的背上没有安装马鞍,高度又不矮,我正打算踩着沙发骑上去。腰部忽然一紧,西厌从后方抱起我,将我一下送到了马背上。
这一刻我没有想到什么旖旎的事情,反而想到一句:爸爸的爸爸叫什么,感觉很像小孩子们玩的摇摇车。
后续我还感受了被蛇人缠绕、精灵给我编发,甚至骷髅把自己的肋骨拆了,来了一段才艺表演。
这个晚上真的很放松,这样的快乐一直持续到深夜一点多。
香槟塔都被喝光了,原本是打算通宵,但西厌认为对我身体不好,在这方面他倒是有些强势了,不允许我乱来。
所以包厢一点半清场了。
我和西厌去往甜甜酒吧的住房,先是去看了下喝醉的弗文,这头狼已经不省人事,睡姿极其不规矩。
走过去给弗文重新盖被子,他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是在撒娇的小狼。我觉得有趣,忍不住给他拍了照,扯扯他的狼耳朵。
逗够了弗文,我带着西厌退出房间。
一共订了三个住房,我的在最中间,一旦我有什么事情,两边都能快速反应。
“也不知道那个四少爷是明天到还是后天到,哦,要在这里待三天两晚,记得续房。”
想到这件事,我拍拍西厌的胳膊,他这次没有在门口停下,而是跟着我一起进了房间。
“我已经续房了。”
“你办事我放心,我要洗漱了。”
“嗯。”
去浴室洗漱,碍于经期的关系,也没有洗太久。我穿着睡裙走出卫生间,我看到还在房内的西厌。
在包厢玩了那么久,难免沾染浑浊的气息,我把头发一起洗了,但是没发现吹风机,这才出来找。
“我帮你吹干。”
西厌在卫生间的按压抽屉里找到吹风机,他还搬了椅子过来,我没有拒绝,就顺从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给我吹头。
吹得半干,我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我们是面对卫生间的镜子的。
发丝浮动时,能看到他专注的模样,这也太方便我观察他了。
他保持着人类的样子,但是狼的特征留了下来,比如耳朵和尾巴。
长袖挽了两圈,露出他的小臂,上面的青筋很清晰,腕骨凸起,撩过发丝的掌心是热的,手背的血管呈现出明显的青色。
我可能观察得太仔细了,他的手指……
我是有幸试过他的手指的,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正在不受控,身体也有些不安分了。
吹风机的声音很微弱,一点都不吵闹,我觉得我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要比这个大。
不行,我在经期,什么都不要想。我只是前半夜玩得有些太开心了,现在还在亢奋。
头发吹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能够清爽地躺平,我以为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中,只有我是被调动起来的。
但我错了。
西厌只是比我更擅长忍耐和隐藏,他的裤子撑起了一个壮观的弧度,那已经是不能掩盖的。
“对不起。”
察觉我的视线,他替我清理着卫生间,把那些碎发都打扫以后开始道歉。
我其实是高兴的,比起看到他无动于衷,我更喜欢看到他忍耐。
虽然失忆后第二次与我相遇,还是走向了我,但现在的西厌看上去并没有热恋时期的感觉。他很紧绷,生怕在我身边做错事,连正常的撒娇都不敢。
还是因为缺少了正常相处的过程,所以西厌对待我始终有些拘谨。
“你也太明显了。”我坐在床沿,看着他。
西厌垂着目光,企图用尾巴遮掩一些,但这样只会更加奇怪。
“自己放松一下。”
“……”
西厌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触碰到我的目光时,他又满脸殷红地压下脑袋。
“听我的命令,就在我面前,放松它。”
“……阿姿。”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委屈极了,可又不能反驳。
“现在,马上。”
西厌闭嘴了,他迟缓又僵硬地在我面前解开皮带,接下来的事情就如我所想一样。
一开始是生疏的,但身体的记忆总是最先苏醒,他安慰自己的动作变得熟练,强制忍耐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露出来。
可能还是在我面前感到羞耻,西厌沉默地咬牙转过身,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情。
可是许久,他都没有得到轻松。
直到我慢悠悠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西厌。”
努力吞住攀升那一刻的声音,西厌的肩背都在颤动,他整个人都躬起来,低低地喘气声在房间回荡。
我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不陌生。
拿他消遣后,我的恶趣味也得到了满足,缩回被窝里,我吩咐道:“把你的房间取消,今天开始和我同房,天气冷了。”
“是。”
“洗干净,然后来抱着我睡觉,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
“阿姿,你在欺负我。”
久违的一点委屈,他带着满手的痕迹,鼻音中染上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
“不愿意?我可以去欺负弗文。”
“……愿意的。”
困意上来后,我听着西厌清扫的声音,把这当做助眠,我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我醒来,背后搂着我的是西厌,比起我自在的样子,他显然是一整晚都没睡好,但是很暖和。
他刚想和我打招呼,走廊外就响起尖叫声,随后是弗文暴虐的声音。
西厌立即起床,跳下去之前,他像是身体残留的记忆在作祟,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亲。
我和他都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早安吻?”我摸着额头,故意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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