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位大老板在一起后,这辆慕尚经常成为他两人的“座驾”了, 搞得两人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今天秦总换车了?”上车后,苏琪好奇问道。
郑斐跟着坐了后座, 笑着解释:“那辆车装了小公主的专属座椅。”
“原来如此。”
片刻之后,秦墨牵着周梦岑的手,从别墅院内有说有笑走出来。
两人今天穿得都比较休闲,秦墨一身黑色衬衫,平时梳上去的短发细碎垂在额际, 看着神清气爽,像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俊逸不凡。
周梦岑则是一件简雅的浅杏色衬衫, 外搭配一件黑色马甲和西裤, 耳垂别着精致的耳钻, 长而卷的发掩着大半张惊艳的面容,浓淡相宜,气质凛然。
风吹起她的发梢拂过男人宽厚的肩膀, 轻轻地在他的颈间缠绵, 男人面容宠溺而深邃, 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歪头听她低语。
苏琪看着这画面, 忍不住犯起了花痴:“难怪!秦总早上还特意跟我打探,问梦岑姐今天要穿什么衣服。”
这一幕, 简直太般配太养眼了!
苏琪忽然觉得,每天上班能看到这样帅气漂亮的老板们,也是一种福气,听说看多了能长寿。
郑斐却不解:“有什么讲究?”
苏琪啧了一声:“郑特助一看就没谈过恋爱,难道看不出来,这时秦总暗戳戳宣示主权吗?”
就像之前两人参加会议,他还要特意把领带换成梦岑姐裙子的颜色,占有欲不要太明显!
郑斐咳了一声:“那苏秘书下次能顺便告诉一下我,你当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苏琪脸颊瞬间一红,捂着脸嗔道:“哪有人直接问的啊!”
她也会害羞得好不好!
郑斐愣住,如果不直接问,那他该去问谁才能打探到关于她每天的穿着?
总不能问周总吧?
好在郑斐还算是个开窍的男人,他试探性一问:“那要不这样,苏秘书,以后每天早上,我把要打的领带发你,你帮我挑下哪条好看?”
苏琪偏头看向车窗外,不说话。
实则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升起一股甜蜜。
“苏秘书,行不行?”
郑斐见她不回答,知道小姑娘是害羞了,便也没有再多问,只是看着她的侧脸笑着。
而这边秦墨也径直牵着周梦岑往迈巴赫走去,两人刚陪书颜用完早餐,本想带她一起去,但小姑娘说自己今天有安排,硬是没跟来,也是奇了怪了。
“平常她不是很黏你么,这么快就腻了?”周梦岑挺意外,忍不住打趣。
倍感失宠的秦墨亲自为她拉开车门,十分自然地抬手挡住车顶,等她坐进后座,也跟着弯腰过去,目光果然有些受伤。
“难道是家庭作业太多了?”
也许是马上就要期末考,小姑娘有烦恼了?
这几天晚上,也不听他讲老秦家的故事了。
周梦岑看着他一脸老父亲担忧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
“算了,今天这场高尔夫球没个四五个小时结束不了,就别累着她了。”
秦墨叹了口气,总觉得小红豆儿有事瞒着他,可又说不上来具体何事。
车子很快启动。
同时挡板降落,将前后座隔离。
“等会儿到球场附近你先下车,可别让钟叔看到我们是一同过来的。”
周梦岑最近挺忙的,一个是因为谢淮在工作交接中,集团很多重要工作落到她这边,再一个是过几天是森罗酒店三十周年庆,即将举办隆重庆典,她最近在酒店也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一上车,她就打开电脑,准备处理工作事宜,顺便交代一下等会儿两人注意距离。
然而,话刚说完,便听到秦墨低笑了两声,她不由手指微顿,抬头:“你笑什么?”
秦墨正悠闲撑着下巴盯着她,唇角弧度上扬得十分宠溺:“周梦岑,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掩藏得天衣无缝?”
“什么呀?”
明明是如此聪慧能干的女人,却在感情上又迟钝得可爱。
秦墨心神一动,身子已经不受控制贴过去,唇吻住她的柔软,吮了两口。
“唔……”周梦岑陡然回过神,推开他,“……别。”
刚涂抹不到一个小时的口红,虽然是樱粉的淡,但也保持着最基本的妆容,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而且如果被吃掉了,等会儿还要找苏琪补上,实在太尴尬了!
秦墨只得了个蜻蜓点水的吻,不禁委屈,可周梦岑惦记着他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快说,刚刚什么意思?”
秦墨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压下想按着她亲吻的念头,问:“有没有没想过,婚礼上你为什么会收到捧花。”
周梦岑不以为然:“钟媛自小跟我交好,虽然我没有给她做伴娘,但她把捧花送给我,也无可厚非吧。”
秦墨:“可在外人眼里,你根本不会再婚,不是吗?”
周梦岑愣了两秒。
的确,他们两人的事情也就身边各自信得过的人知道,按道理,钟媛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捧花送给她,如果以后她一直不结婚,岂不是惹人笑话?
眼见她鼻尖如小猫咪轻蹙,秦墨屈指刮了刮她鼻梁,笑道:“再想想,我们两人的位置,怎么刚好就挨在一起?”
按道理,他们两个应该一个是亲朋好友一桌,一个是贵客一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桌客人。
周梦岑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钟叔知道我们关系了?”
秦墨决定不瞒她:“或许吧,清明那天,他老人家应该就明白了,可能连书颜的身世也猜到了。”
谁让他的基因如此强大,小红豆儿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
“你到底对人家说了什么呀?”周梦岑顿时没了工作心思了。
秦墨失笑一声,一手搂抱住她,薄唇贴了贴她发:“没说什么。”
只是说,想陪她。
一辈子。
以钟老几十年看人眼光的经验,相信不难猜测出来,否则也不会说出要把周梦岑托付给他的那种话。
所以当两人一同出现在高尔夫球场时,钟老果然只是笑眯了眼:“今天天气不错,小梦,第一杆就交给你了。”
秉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周梦岑点头,脱下马甲正要递给苏琪,一旁秦墨却十分自然接了过去,又亲自给她戴好防晒帽,亲昵说了句“加油”。
这让周梦岑一怔,眸中闪过一丝羞涩,都不敢回头去看身后钟叔的眼神,低头接过球童递来的长杆,走向前面红Tee区域。
秦墨将周梦岑的马甲递给苏琪后,便和钟老往后面的蓝tee区域走去,两个发球tee之间隔着一片湖泊,有些距离。
“看样子,今天是我多此一举了。”钟老一眼将两人看穿,笑着摇头。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周梦岑像这样害羞了,习惯了她的冷淡疏离,都快忘了她也是一个需要人关心的姑娘了。
亏他还想借着打高尔夫球的机会,让两个人好好交流交流,他虽然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但能看出这两人眼里都有彼此,只是可能有什么误会才分开。
如今看来,倒不仅仅是有彼此那么简单。
秦墨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怎么会,如果没有钟老的撮合,我们可能还有更长的弯路要走。”
钟老不免好奇:“哦?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不知。”
秦墨摩挲着手里球杆:“也许是,从我回国那一刻吧。”
“我可不信,秦生是应了我的邀请才来海城投资的。”钟先成也是后面调查得知,早在他接洽融梦集团之前,融梦集团就已经投资了归来酒店。
秦墨只能笑着承认:“的确,是我有备而来,但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钟老,给了我一个走向她的阶梯。”
刚在车上,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跟钟先成坦诚交代两人关系,周梦岑面皮薄,便由秦墨一一道来。
包括扳倒盛家的那些事情。
“……正如我当初对钟老所言,小梦是个倔强的姑娘,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周家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书颜,倘若我知道,我不会一走了之的。”
钟先成听了也是感慨万分:“我明白,就像我当年在远在北市,也并不知情,未能挽救她父亲的性命。”
提起往事,他也是老泪纵横,不过伤感了片刻,又笑道:“还好,兜兜转转你们这等好事瞒着钟叔做什么,你不知道,小梦她钟姨这段时间,一直催促着我给你们张罗相亲。”
要不是前段时间收拾完盛家后,周梦岑事情颇多,他还真给两人安排上了。
秦墨无奈笑着:“小梦上周才答应我的求婚,又担心公开会对文旅城项目有影响,所以没有来得及跟您老人家说。”
“这有什么影响,小梦就是太过谨言慎行了,你告诉她,有什么事钟叔我兜着!”
文旅城项目引资是他一手把关的,光明正大,无愧于心,钟先成自然明白周梦岑这样做,是为了不给他带来闲言碎语。
可这孩子命太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寻得归宿,还要这样压抑自己,他看着都替周云亭心疼。
“钟叔放心,我们自有分寸。”他尊重周梦岑的想法,公开与否都由她决定。
“小书颜那边,没有问题吧?”钟先成心情大好,轻轻松松开了球,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提起女儿,秦墨眼里温柔更甚:“或许是父女连心吧,我们第一眼见面,便觉得彼此很亲切。”
三人这场高尔夫球直至中午才结束,之后,秦墨特意安排了酒店,请钟老吃了顿饭。
大概是终于了却一桩心事,老人家忍不住贪杯:“钟叔就等着喝你们两个人的喜酒了。”
周梦岑微微笑笑,脸色稍红,端起酒杯:“这些年,谢谢钟叔的关照了。”
秦墨却抽走她的酒杯:“你下午还有工作,今天的酒,我来陪钟叔喝,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周梦岑挑眉:“不是说,答应书颜不喝酒了?”
钟叔哦了一声:“小秦你这是被女儿管着了?”
秦墨低头笑,浅褐色的眸子里全是幸福的模样,他说,“我相信,书颜很乐意我喝这杯酒。”
毕竟现在除了他,小红豆儿才是那个最期待他们结婚的人。
小姑娘天天抱着那束铃兰捧花,爱不释手极了,手捧花掉一朵小铃铛,她就掉一滴眼泪。
“小铃铛啊小铃铛,你要坚持到爸爸妈妈结婚那天呀!”
秦墨、周梦岑:“……”
这是被女儿催婚了?
回程的路上,秦墨有了些醉意,周梦岑要回酒店,便让他先回家。
“不要,”秦墨靠在她身上,握着她的手摩挲着,“书颜今天自己有安排,你确定要一个人把我丢在家里?”
可怜巴巴的语气,让周梦岑有些不忍,“那你跟我回酒店?”
她去酒店也是检查三十周年活动的准备事宜,他可以在她的私人套房休息。
“好。”
秦墨将她抱到腿上,仰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别闹……”周梦岑扶着他,身子忍不住退了退,“我等会儿还要见股东们……”
刚刚打完球后,她洗了个澡换了身正式的衣服,此刻被撩开白色衬衫领口,热息往里探寻。
他带着酒气的热吻,令她脊背再次布满薄汗,生怕他会失控在车里。
“就亲亲……”被酒润过的嗓音,自胸前传来,“一周了,周总,你还要晾我多久?”
衣带被拨下肩头的同时,他吮着一边,委屈和香气嚼碎在嘴里。
吮吸水砸声在密闭的车内回荡,很是羞耻。
周梦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抱住他头的同时,扯他头发,细碎的喘和哼声断断续续。
“说好了……经过我同意,才能碰我……”
“没有碰你。”
“嗯?”周梦岑脑子有些迷糊了,大概是被他传染醉意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人是真的醉了?
“吃。”他牙齿稍微用了些力道,清晰嘣出一个字。
周梦岑差点尖叫出声,又害怕前排司机听到动静,只能生生压了回去,可她受不住,低头埋脸在他发间,呼喊他名字。
“秦墨……”
车子在森罗酒店门口停了许久,周梦岑面上依旧潮红,眸子水润氤氲着,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等会儿该怎么主持会议,心里又羞又急。
然而某人餍足过后,似乎醉意更深了,懒懒靠在她肩上,气息还很沉重,又抬手揉着太阳穴。
“宝宝,我头好晕。”
周梦岑原本想责怪他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感觉到他脸和呼出的气息确实有些烫人,不得不打电话让苏琪叫人来扶他去套房休息。
“我得先上去了。”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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