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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拿起眼药水，当着警察的面滴到眼睛里，还解释道："刚才哭的眼睛都干了，滴眼药水缓解一下。"
警察笑笑，示意她自便。
清清滴完眼药水眨眨眼睛，眼药水就像眼泪一样又流了出来。
警察问她："顾小姐，您为什么认为这次的事情和张先生有关？"
清清擦了擦"眼泪"，"那天跟踪我们的人并没有想要伤害我们。如果是寻仇或者求财的，他们本可以对我们直接攻击。可是那些人只是跟着我们还故意让我们发现，显然就是为了让我们害怕，感受到精神上的压迫感。"
警察点点头，将清清的话都记录下来。
"顾小姐，除此之外您还有别的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清清摇摇头，"对了，听说跟踪我们的人已经被抓到了，我可以见见他们吗？"
"后期需要您和应先生去指认嫌疑人，到时候是可以见到的。"
"好的，那辛苦您了。"
"没有，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
清清现在行动不方便，邱博替她将来询问的民警送了出去。
回来时清清正搭着腿坐在病床边上，看起来想要下床的样子。
邱博赶紧过去问她："顾小姐您需要什么东西，我来替您拿。"
清清望向他问道："楼瑞呢？"
"楼瑞？他，他跟应总出去谈事情了，您要找他吗？"
清清摇摇头，"除了你和楼瑞，应泽辰还带了其他人吗？"
"其他人，没有啊。"邱博一时不明白清清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顾小姐不满了？
清清转过头，眼神呆滞的看着他。
"我现在没办法走路，应泽辰就没想过好歹找个女生来照顾我一下吗？"
"女生？"邱博懂了，赶紧去外面找了个护士来帮忙。
晚上应泽辰回来时，身边跟了一位女性护工，清清行动不便的这段时间就由她来照顾。
清清向他道了声谢，然后又委婉的提出了另一个诉求。
"应总，您觉不觉得，让病人喝粥这件事情多少是有些不人道的？"
应泽辰看了一眼清清面前的粥碗，解释道："医生说你刚醒，前两天最好吃的清淡一些。"
"可是，可是我骨头受伤啊。你有没有听过吃哪补哪这个说法，跟喝粥比起来，我现在应该吃点什么大棒骨好好补一下才重要吧。"清清道。
"这个理由不错。"应泽辰指了指面前茶几上的袋子，"所以这就是你点麻辣排骨当宵夜的原因？"
清清看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麻辣排骨，狠狠地吞下口水，"嗯"了一声。
在得知晚饭和午饭一样都是粥只不过换了个种类之后，清清积极开展自救行动，点外卖来拯救自己的胃。
可惜最后棋差一着。清清走不了路只能拜托邱博帮她取外卖，邱博回来时在电梯里撞见应泽辰，一点不带隐瞒的跟应泽辰交代了清清点外卖的事情。
于是清清心心念念的麻辣排骨就这么到了应泽辰手里，被他直接扣下了。
应泽辰拉着外卖单，看完上面的信息说道："鲁记，我记得这家在本地很有名，口碑也不错。到了之后本地的朋友还跟我推荐过，让我一定要带你去尝尝。"
"是吗？"清清眼睛死盯着排骨，"那正好，我分你一半，咱们就算是去过了，也不白来B市这一会儿，你看怎么样？"
清清跟他打着商量，可惜应泽辰拒绝的毫不犹豫。
"不行，医生说你现在要吃清淡的，不能吃辣。"
"清淡的，清淡的也不能天天喝粥啊？"清清抗议道。
"其实你刚喝了两顿，也不算是天天喝吧。"
"你……"清清气结，"我不管，你把我的排骨还给我！"
"不行，医生说了不能吃辣，不然容易留疤。"
一听到留疤清清果然开始犹豫，不过还是不死心。挣扎道："可是我不吃的话就浪费了。"
"怎么会，不会浪费的。"应泽辰冲她笑了笑，让清清放心。
然后当着清清的面打开外卖包装，一股带着辛辣之味的肉香充满了整个病房。
清清狠狠地吸了吸气，过过干瘾。
紧接着，清清看到应泽辰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排骨……"嗯，确实很不错。"应泽辰吃完还不忘跟清清分享感受，"排骨不柴不老火候刚好。辣也不是特别刺激的辣味，十分入味。"
虽然是在啃排骨，但是应泽辰动作优雅的像是在吃什么大餐一样。那天应氏破产了，应泽辰开吃播收礼物应该也能攒够资金东山再起。
"饶了我吧。"清清背过身不去看，这样也能少受点折磨。
"呜呜呜，我真的好惨好可怜啊，腿受伤了所有人都来欺负我。自己点的外卖吃不了，还要看别人吃。我现在饿得要死，腿也痛心也痛，背也痛！我怎么那么惨啊……"
清清本来是假哭的，但是哭着哭着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惨，越说越心疼自己，在她即将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段鸿飞的声音。
"那啥，应大哥您让我带来的宵夜，顾清清她还吃不吃啊？"
"我吃！"清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迅速掏出放在床头的筷子。
第22章 第 22 章
"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段鸿飞带来的，是用熬了一整天的大棒骨涮熟的蔬菜和肉片，旁边放着麻酱蘸料。如果把调料蘸料一换，这种食物就能拥有另一个名字――麻辣烫。
可惜现在还不能吃辣。清清瞟了一眼应泽辰手里的麻辣排骨，用眼睛把排骨啃了一边，再吃一口涮菜。
唔，别说，涮菜其实也挺好吃的。
味道鲜美，咸淡正好。虽然比不上麻辣排骨的味道刺激，但是有一种健康的美味，瞬间治愈了清清喝了两顿粥的胃。
段鸿飞过去手很欠的敲了敲清清腿上的石膏，在清清挥拳过去的时候灵活跳开，还露出得意的表情。
清清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祈祷我腿好了后你不会遇到我。"
"哈。"段鸿飞马上服软，"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您老别介意啊。"
清清的拳头段鸿飞是见识过得，扛不住啊。
跟皮肉之苦比起来，嘴上吃点亏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段鸿飞从小学到的道理。
清清冷笑一声，嗷呜一口吃掉了一大块肉，这才觉得解气了一点。
段鸿飞看着清清受伤的腿，表情忧伤的说道："你说你，好歹是组织培养出来当杀手做特工的，竟然被一群小混混追的摔断了腿。你在组织有没有什么仇人啊，我把你现在受伤的照片拍下来卖过去，应该能卖不少的钱吧。"
清清为自己解释道："我那是一时没有找准分析方向。而且我这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跟那帮小混混才没有关系。而且我在组织没有仇人，我人缘好的狠。"
段鸿飞不信，"那你怎么会被派来执行这次任务？这次来的不应该都是我这种废柴么，把你这种优等生派来，不合适吧。"
"美人计，美人计你懂不懂啊。"清清哼了一声，"我不来的话，美人计要怎么施展？"
段鸿飞看了看应泽辰，"那应大哥，他中计了吗？"
"你……"
"好热闹啊。"
清清刚要发飙，看到来人眼睛一亮。
"顾大哥，你怎么来了。"
"嚯，"段鸿飞走到应泽辰身边小声跟他吐槽道："顾清清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应泽辰笑笑，起身熟稔的拍了拍顾乐生的肩膀，"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我想着这个时间医院还没禁止探望，就赶紧过来了。总要亲眼确认清清没事，才好回禀我妈跟陆阿姨，让他们放心。"
"真的是，我的话就这么没信用吗？"应泽辰玩笑。
"哈哈，可能要我们两个都确认了才放心吧。"顾乐生说着提了提手里的袋子，"看，陆阿姨炖的骨头汤，还有我妈亲手做的点心。"
"哇，太好了，谢谢陆阿姨和颜阿姨了。"清清冲应泽辰和顾乐生点点头，对两家母亲的关怀表示了感谢。
拖清清的福，其他三个人也一人分到了一碗骨头汤。
段鸿飞端着骨头汤，不解的问应泽辰，"同样是带吃的过来，怎么顾清清看到顾先生那么开心，对我就那么冷淡呢？难道就因为他们都姓顾，排斥外姓人？"
"应大哥，你看看，顾清清笑得也太灿烂了。"
应泽辰笑笑，没有说话。
更让段鸿飞吃惊的还在后头。
顾乐生问起清清受伤那天的事情时，清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后怕的说道："他们四个人追着我们两个人，各个都顶我两个的那么壮，太吓人了。"
"别怕。他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处罚的。"
顾乐生这话在段鸿飞听来没什么安慰力度，可清清却很受用，用力的点点头，心里还想着顾大哥真是正直，说的话听起来就很正能量。
段鸿飞心里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以至于憋得表情都扭曲了。
顾清清装柔弱扮可怜的时候又没有考虑过他这个被打过的人的心情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戳穿他的。再看应泽辰……段鸿飞又一次感叹应泽辰心理素质的强大，竟然能够面带笑意的看着顾清清表演。
看来自己要达到应大哥的境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段鸿飞感叹。
"对了，顾大哥，您怎么来了？"寒暄了快十分钟了，清清总算想起来这个一见面就应该问的问题。
"跟你们的案子也有些关系。"顾乐生解释，"受到不法侵害的不止你和阿辰，还有其他的人。这两天我们分局管辖的属地内也有群众报案，说是一年前曾被那些人打伤骨折，我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清清看向应泽辰。
一年前的案子又被翻了出来，这里面恐怕少不了应泽辰的手笔。
清清虽然骨折了，可说到底是她自己摔的，不好追究责任。而那群人一看就是做坏事做惯了的，以前也应该有不少人受到过他们的伤害。
既然这次的事情不好追究，那也该让他们为自己曾经的罪恶付出代价才是。
清清猜到的事情，显然顾乐生也猜到了。
"那群人是张老板手下的打手，有张老板做靠山嚣张惯了，以前没少做坏事。谁如果被抓进去了，张老板还会补偿他家里一大笔钱，所以都是又忠心又不怕死的。这次既然要查，那就不止要查前面的打手，肯定要把张老板一起查了。你放心，这次的事情一定会有个结果的。"
应泽辰点点头，"这群人如果再放任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因此绝不能姑息。"
"说得对。"清清响应道，"那些人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再不打掉以后会越来越嚣张的。"
段鸿飞看着发言如此正能量的清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群人说到底就是小流氓，顾清清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说他们受过专业训练呢，这不是往他们脸上贴金么。
而且要说受过专业训练，顾清清自己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专业程度秒杀那群小混混。
顾清清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原来只见识过她的武力，今天又认识到了她的演技。
而且……顾清清对着那什么顾大哥笑的也太灿烂了。段鸿飞看向身边的应泽辰，眼神不自觉的上移到应泽辰的头顶。
"怎么了？"应泽辰问。
"没事没事。"段鸿飞收回眼神，突然想到应大哥既然知道顾清清的真实身份，那他想要和顾清清订婚是将计就计还是玩儿真的。
如果应大哥真是因为喜欢顾清清才跟她订婚的，那应大哥也太惨了，眼前这剧情好像不太对啊。
作为应泽辰忠实粉丝的段鸿飞有些气愤，恶狠狠地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顾乐生感觉到身后不大友善的目光，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段鸿飞，不明白段家的小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看自己不顺眼了。
而清清则是威胁的挥了挥拳头，成功的让段鸿飞低下了头。
等将段鸿飞和顾乐生送走后，清清看着还在病房的应泽辰，看了眼时间。
"快要过探视时间了，你还不走吗？"
"明天早晨还要换药。"应泽辰指了指了脚上的纱布，"我是你的病友，就住在旁边病房。"
清清这才注意到应泽辰脚伤缠着的纱布，想必是被皮鞋磨伤的。
又想到白天应泽辰裹着纱布还西装皮鞋的出去和人谈生意，只能感叹霸道总裁这个活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或许是睡了两天的缘故，清清现在并没有什么困意，甚至有想拉个人聊天到天明的冲动。
护工阿姨说话口音太重，交流不了，不是个好人选。可是应泽辰……算了算了。应泽辰今天工作了一整天，明天应该也不得闲，还是不难为他了。
清清放弃了找人聊天的想法，打算玩会手机 早点睡了。
正巧这时护士推着推车进来检查伤口，看到应泽辰也在，就说帮他一起把药换了。
清清看现在一时半会也睡不了，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应泽辰聊了起来，聊天的内容就是刚出现的顾乐生。
"顾大哥家境优渥，没想到他会选择警察这么辛苦又危险的职业，难怪颜阿姨一提起来就免不了为他担心。"
"乐生，他因为小时候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一直就把成为一名警察当做自己的梦想。虽然过程中遇到了不少不赞同的声音，可他一直坚持着，坚定着完成自己的梦想。"
"真好。"清清敬佩又羡慕，能够一直为梦想坚定地走下去，其实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你有过什么梦想吗？"清清问。
应泽辰愣了一下，低头轻笑。"我没有过梦想。如果有，那就是应氏吧。"
清清默然。
应泽辰的父亲在他十二岁那年去世，都没有留给他去做梦的时间，应氏就成了他不得不肩负起的责任，和他的梦想。
他还没有做选择的能力时，就已经和应氏捆绑在了一起。
"你呢，你有什么梦想？"应泽辰反问。
"我啊，我想做成为一名法律援助律师。"
"援助律师？"清清的答案让应泽辰有些意想不到。他以为清清的回答会是非常跳脱的，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对啊。"清清点点头，这是她从前世就开始的想要完成的梦想。
"我记得援助律师都是无偿服务的。"
"对啊。"清清点点头，"哎呀，反正我也不缺钱。"
不过说完清清又觉得有些不对。严格说是她前世不缺钱，这辈子，可能还是有点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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