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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之恋[足球]——燕燕于室【完结】

时间:2024-04-29 17:24:39  作者:燕燕于室【完结】
  “这恐怕很难,”奥罗拉淡淡道,“我们很那些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了。”有一瞬间她想到了托雷,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对不起,对不起,”安东尼奥连连说,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是我让你为难了。”他刚刚脑袋是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真是,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回小楼下。
  就在这时候,隔壁的苏珊阿姨大步跑过来,喊道:“罗拉,你可回来了,你妈妈晕倒被送到医院了!”
  奥罗拉手上的花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鲜红的玫瑰散落了一地。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问道:“哪……哪家医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就在街角的布宜诺社区医院,”苏珊关切地看着她,“上帝保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音未落,奥罗拉拔腿就跑,老街的土路并不平坦,高跟鞋一不小心就陷进了土里,她想也不想的把鞋一扔,光着脚就往前冲。
  人在危机下总能爆发出无穷的力量,连安东尼奥都没能追上他,只能捡起她的鞋,紧紧地追在后面。
  奥罗拉从未觉得这段路这样漫长,明明她已经看见了医院的招牌,但是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到不了。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恍恍惚惚地来到急救室门口,恍恍惚惚地看着病房顶端亮起的灯,脑袋里明明什么都没想,却像沉重如大理石块,压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安东尼奥低下头,看着奥罗拉沾满草屑和泥土的脚,忽然蹲下/身,把她莹白如玉的双脚握在怀里,用衣襟沾了热水擦拭着。他的心里泛着一丝隐约的疼痛,全然没有学校传阅的那种书中的绮思,只是温柔地抚过她冰凉的脚背,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丝安慰。
  奥罗拉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发旋,和偶尔抬起头时温柔如水的眼神。他才十六岁,眼神却像三十岁的人一样看尽沧桑。脚下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有这样一个人陪伴着,有这样一份真情厚意,好像阳光洒满绿树荫荫的庭院,整个世界都温暖起来。
  她伸手把安东尼奥拉起来,嗤怪道:“谁让你做这种事的?臭小子占我便宜!”
  安东尼奥的衣角上还带着黄黄的泥土,他有意想逗她开心,挤眉弄眼道:“谁要占臭脚丫子的便宜?”
  奥罗拉勉强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你去洗手间洗洗吧,然后回家给我拿双鞋。”
  “你一个人可以吗?”安东尼奥皱着眉头,“真的不需要我陪你?”
  “要你这个小屁孩在这里有什么用?”奥罗拉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自己把钱藏在了什么地方,她的呼吸带着热气吹向他的耳垂,安东尼奥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奥罗拉没有注意到,无意识地把钥匙递到他手里,就让他先回去了。
  安东尼奥镇定了心神,三步并两步地跑回小楼,第一次走进奥罗拉的房间。他曾经在门的缝隙间瞄过一眼,那张不足一米二的小床也曾经出现在他的梦境里。这个时候他却顾不得观察,也一点儿也没往那个方向想过,只是匆忙地打开了奥罗拉的抽屉。
  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叠厚厚的信件,署名人是曼纽尔。安东尼奥顾不得多想,打开其中一个信封,拿出了里面的钞票。
  而医院里,他刚离开不久,莎拉就被推出来了。
  她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胸口微微起伏着。
  还好,她还活着!
  奥罗拉急忙迎上去,急吼吼地问道:“我妈妈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来?”
  “还好送来得早,”满头大汗的医生摘下口罩,“是大脑梗塞,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种病有可能会造成偏瘫,即使痊愈,记忆力恐怕也大不如前了。”
  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奥罗拉低着头呢喃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第8章 谈心
  安东尼奥交完钱后,莎拉已经被推到了病房,呼吸机也取了下来,监视屏显示着她平稳的心跳和血压,终于松了一口气。。
  奥罗拉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小心地给莎拉掖上被角,看到安东尼奥走来,才搬了个凳子轻轻地放在地上,说:“坐下吧!”
  安东尼奥小声问:“情况还好吗?要不要让我舅妈给你们做点吃的?”
  “我在医院订餐了,医生说她只能吃流食。”奥罗拉知道安东尼奥寄人篱下的难处,宁可多花一些钱,也不想让他为难。
  一时间病房又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走廊里偶尔传来的带着回音的脚步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奥罗拉才叹息般说:“我妈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莎拉本来是在西班牙留学的艺术生,家境良好,前程光明。后来遇见了曼纽尔,不惜与家庭决裂也要和他在一起。自他离世后,她的学业终结了,只能背井离乡,靠着打些短工独自将奥罗拉抚养长大。
  都是那些虚幻的爱情,害苦了她。如果她遵循一条常走的路,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日子会好过得多。
  “我这一辈子,是决计不会爱上什么人的,”奥罗拉看向安东尼奥,蓝眼睛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你也不要,人要最爱自己才能过得好。”
  安东尼奥实在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按理说受到莎拉的影响,她不是应该更期盼爱情才对?心里顿时像是被注了冰块似的,冻得让你要跳起来似的。他不太会安慰人,想了又想,才组织好措辞:“这都是意外。如果你父亲活着,他们一定会恩爱有加的,比随便嫁个什么人过着貌合神离的样子强多了。”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奥罗拉笑了,“我将来就自己一个人过了,我可不怕孤单。”
  安东尼奥被她惊世骇俗的想法震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深绿色的瞳仁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是个帅气的小伙子,眼梢微微向鬓角挑去,高挺的鼻梁,每当想起了什么坏主意,长长的睫毛就小扇子似的扑动个不停,笑起来的时候偶尔会露出颊边浅浅的小酒窝。
  有一点可爱,有一点邪气。
  将来也一定会迷倒众家姑娘的,奥罗拉心想,她调侃般道:“你将来把孩子带到我这儿来玩玩就行了,不过,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啊,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她不由地幻想起那个场景。
  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好天气里,安东尼奥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缓缓向她走来。那时候,她会是什么感觉呢?有一点欣慰,可为什么又感觉有一点失落?
  因为她将不再是他重要的人了吗?是因为将会失去他的陪伴吗?可是自己不在乎吗?为什么她能接受莎拉这个母亲再婚?却接受不了这个“弟弟”可能会有的婚姻?
  也许是独占欲在作祟?
  安东尼奥忽然打断了她的沉思,他咬了咬牙齿,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像是在说服她似的“我比你小,会小心地避开各种意外,会在你之后死,会照顾你一辈子,永远不会欺负你……”
  安东尼奥抬起头,碧绿的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她:“你做我的女友吧!”
  奥罗拉一怔,脑海里忽然闪过很多情境,他送的七彩野花,一袋带着体温的巧克力,还有抚过冰凉脚背的带着茧子的温热粗糙的手……
  可是,他还这么小,他懂什么是爱情吗?他会不会把好感认作了爱情?
  她这么想着,也这样问出了口。
  安东尼奥说:“即使再过二十年,你就能明白什么是爱情吗?很多人一辈子都弄不明白呢。你总说别人是懦夫,现在不也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我只知道,我会对你好,未来的事我都会跟你共同面对,哪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出人头地,想要以更好的姿态站在她的身旁。
  奥罗拉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地冲击她的心脏。眼角的余光看向病床上的母亲,最终还是化作一种担忧:“我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个事,我只希望妈妈快点醒来。”
  “你别担心,”安东尼奥看向她,目光柔和,“她会醒过来的,好人总是会有好报的。”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直到奥罗拉轻轻地说:“你和我说会儿话吧!”病房里的寂静像是一种看不见的压力压得她无力反抗,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一种又一种的可能,只是没有一种是好结果。
  安东尼奥应了一声:“我在你的抽屉里看到很多你父亲写给你的信……”他的声音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好像怕惊扰到眼前这个人一样。
  “不是我爸爸,是托雷叔叔写的。”
  “托雷叔叔?”安东尼奥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嗯”,奥罗拉怀念般道,“小时候学校里只有我没有父亲。妈妈告诉我,父亲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她拜托我父亲的队友,也就是托雷叔叔,每月都给我写一封信。直到我十岁那年,才知道真相。”
  这是一个温暖的谎言,骗了她十年。对她来说,每个月都和她交流的托雷叔叔就像是她另一个父亲一样。她曾经很渴望他能成为她真正的父亲,能和她们共同生活。她也曾经埋怨过不解人心的母亲,也曾经为他们创造过几回。
  可是等她长大以后终于明白,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就是托雷本人,也不需要接受一个强扭的西瓜。他渴望的是莎拉忠贞的心。他因为她对爱情的执着而爱上她,也因为她对爱情的执着永不能遂愿,这就像一个无果的悖论。
  安东尼奥说:“逝去的人都在天堂看着我们,在主的身边,他们安宁而幸福。你父亲是,我父母也是。”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点点水光,可一个眨眼间,就变成了莹莹星光。在孤独而寒冷的夜里,他也是这样安慰自己,在梦里母亲也曾亲吻过他的额头,父亲严厉的脸上也曾露出过笑容。他一直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只是故作坚强罢了。
  因为求而不得,才装作毫不在意,好像这样就能安慰自己,这样就永远不会伤心。
  所以他理解奥罗拉,凶恶的表面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罢了。人越缺少什么,就越想展现出什么。所以他能看见奥罗拉柔弱善良的心,因为他们是一类人。他想保护她,就像保护多年前无助的自己一样。
  奥罗拉伸出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怎么哭了?傻不傻?自己把自己安慰哭了。”
  “我才没有,”安东尼奥扭过头,“只是沙子进了眼睛罢了。”
  说完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蹩脚,两人相视一笑,两颗心这一刻是无比接近的。
  莎拉直到第三天才醒来,眨了眨眼睛,人是有意识的,只是说不出话来。奥罗拉欣喜不已,莎拉伸出手试图摸摸她憔悴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肿成了一个苹果。
  奥罗拉握住她的手道:“这是扎针扎的,过几天就好了。”
  莎拉点点头,病体不支,很快就又睡着了。
  奥罗拉看着她的睡脸,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不但用了托雷叔叔的钱,而且还打电话问他借钱了。她不敢告诉莎拉,不然她大概会自己拔掉呼吸机,她一直说,活着也没什么乐趣,死了反而能早点与曼纽尔重逢。
  奥罗拉没有发现,病房外站着一个人,风尘仆仆,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病人的睡脸,好像要把她的模样印刻在脑海里一样。
  在医院陪伴了莎拉一个月之后,之前试镜的电影——《凯撒大帝》也正式开机了,虽然奥罗拉只是演一个龙套似的角色,也得在西班牙待上一个月,毕竟没有人会按照一个小龙套的日程来排场次,她常常凌晨就要到片场,夜里才能拍上她的戏份。
  尽管心急如焚也没有办法,只有努力工作才能还上欠的钱。这个月她请了邻居苏珊阿姨来照顾莎拉,给了她一笔劳务和伙食费。
  幸好搭档罗德是一个非常绅士体贴的人,经常让她在自己的保姆车里休息,不然她在片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演的角色庞培娅就是一个政治联姻的木偶,她出生贵族、循规蹈矩,人生唯一一次疯狂也许就是在聚会中邀请了一位男性竖琴师,其实她并不知道这是由一个政治家伪装的。他们俩之间也许也并未来得及产生爱情,她就被以“恺撒之妻不容怀疑”的理由离婚了。奥罗拉只需要演好这样一个美丽而木讷的花瓶就行了,这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在这部电影里,她的台词不超过十句话。所以她只需要维持着胆怯的神情就行了,这让她还有时间想象着家里的情形。
第9章 拒绝
  自从来到卡拉法小镇,托雷每天都会步行到小楼底下看一看,有时候只看见一只白皙的手开关窗户就会兴奋一整天,像个青涩的小伙子一样,比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还要激动,他空壑般的心也在这个慢节奏小镇上渐渐填满。
  这一天,他发现他的常驻地多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拿着足球在练习高尔夫。
  托雷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孩。
  只见他的脚飞快的绕着足球做出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然后突然加速,从各个角度把球踢进一个死去小树留下的树洞里。
  足球在他脚下犹如一个听话的宠物似的,他想让它如何旋转它就摆出合适的角度来,然后球无虚发,脚脚进洞。
  托雷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个男孩不懂任何技巧,甚至不知道用脚的那个部位哪种角度踢能加快球的旋速,可是凭借着一种本能,他总能用各种充满想象力的脚法达成他的目的。
  出人意表又让人叹服。
  这种天赋,专业人士将它称作球感。
  有的人能够依靠勤奋获得这种能力,而这个男孩,明显靠得就是天赋。在足球的领域里,天赋往往比勤奋更加难得。
  如果稍加训练……
  托雷的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血气腾腾腾地上涌,男孩破旧的球鞋在他的眼里也闪闪发光,似乎从这里将要延伸出一条让阿根廷再次走向大力神杯的康庄大道。他激动不已地走上前,一把把他的小身子搂到怀里,疯狂地说:“太棒了!孩子!你踢得太好了!”
  安东尼奥吃力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大胡子:“你是谁?我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你。”
  “我是托雷,来这里找奥罗拉的。”为了取得这个孩子的信任,他自报家门,“你住在这里的话应该认识罗拉吧!她可是一等一的美丽女孩,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忘记。”
  “托雷叔叔?”安东尼奥眨眨眼睛,竭力把眼前这个留着络腮胡子高胖的中年男子和书信中温柔绅士的托雷叔叔联系起来。
  “太好啦!”托雷几乎要把安东尼奥从地面上抱起来,“她跟你提过我!”
  “嗯,”安东尼奥突然有一种见岳父的感觉,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说你就向她的父亲一样。”
  托雷把自己的胡子聚拢到一起然后掀起来,露出整张脸:“托雷是我的名字,可是当年球迷们都爱喊我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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