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医正默念着口诀,一步步的试探药的搭配。
他站起身来,要多加点热水,突然,一个黑影散现在自己面前。
江神医吓了一跳,以为是刺客,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沈轩。
他不由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心上人,跑在我这个老头子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伤了她,”沈轩满脸无力,“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理我了。”
他知道,她是一个骄傲认真的人,也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在之前,每次她的笑容出现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会引发出异常绝妙的感觉,恨不得让她永远对着自己笑,永远和自己再一起。
有时候,他恨不得她不要和别人有多么深的纠葛,一辈子只和他在一起,或者将她关在皇宫,这样他或许不会患得患失。
他内心深处,知道,他是爱恋着她的,可是之前的误会让她完全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所以他一直在试探的靠近,好不容易现在有那么一些进展了,却因为自己的一贯的做法,似乎是再次伤害了她。
他的经验,从小的生存经验告诉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泄密,也会伤害自己。
之前他为了让母妃开心,设计陷害了父皇宠爱的妃子德妃,让德妃失宠,当时他告诉了母妃,希望母妃也能为此感到高兴
母妃当时表现的很开心,不停的称赞他是一个好孩子,对他也温柔了起来。
可是不过两日,她就在与父皇邀功的时候,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父皇震怒,将他关了禁闭整整关了一个月,除了饮食,不允许任何人前去看望。
母妃也对自己怒目而视,像是之前的称赞完全消失一般。
他关了禁闭后又大病一场,在书房里面对众多的皇子,表现的极为不堪。
宫中的其他人以异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受到了不少的排挤和冷漠,可以说,他的处境一下子变得极为艰难,甚至冷宫里的妃子都不如。
后来,他知道了,一些事情,连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说,他开始步步为营,一步步扭转自己的名声,赢得父皇的喜爱。
“我这样做错了吗?”
江神医听着他的自言自语,简直快要疯了,他要专心配药好吗?这个人一直在絮叨絮叨。
他本来想要敷衍过去,但是沈轩一直盯着他,似乎让他如果真的不说一句话的话,就要彻底的让他熬不成药。
看着自己的包药,江神医欲哭无泪,但也知道没有丝毫办法。
内心道,宝药啊,宝药,看来现在的时机不适合你出世了。
而后才看向这个苦恼的陷入感情的男人,
“或许在其他方面李姑娘不会在意,但是这次凌路隐侯爷的事情李姑娘也是放在心上,她以为你们是同伴,应该相互信任的,结果你们却欺骗了她,他才会如此生气。”
沈轩低头,他知道,所以他昨天才落荒而逃。
这件事再加上之前的那件事,“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后面的一句话显得太过卑微,沈轩没有说出口,但是江神医已经明白了。
他眯了眯眼睛,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虽然心理这样想,江神医还是安慰道, “你不必这样想,或许你和她说明白原因,她就会理解的。”
“就说出你的心里话。”
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像他年轻的时候,可是直接向自己的妻子表明自己的心迹的。
“不,”沈轩不会这样想,他不会这般狼狈,将所有的底线都拿出来。
“但是,你说的对,这是我做错了。”
他应该道歉。
后面的几天,李清苑收到了不少的礼物。
李清苑之后的作风就彻底转了一个方向,让别人摸不着头脑。她整日和若云若楠二人厮混在一起。
凌路隐无论如何找她,她都不去理会,沈轩每日的礼物是到齐了,几乎积攒了所有的房间。
凌路隐之前还强行过来,然后李清苑就很冷漠的将他给扔了出去。
后来,干脆一直都是完全不理会,不让他靠近,一边和若云若楠二人玩耍。
甚至不惜将他打成重伤。
几乎每一次,他都会受一次伤回去。
之前凌路隐受伤,李清苑还会放轻了手脚,但是后面发现,不是这样的。她对她完全冷淡,甚至他纠缠越厉害,打的还越重。
徐侍卫最开始还阻拦着,后来见清苑姑娘这般了,还是也就阻拦着凌侯爷千万不要接近李清苑,不然可能会倒大霉。
没有办法,凌路隐也只能来找郑瑾瑜了,沈轩那人,凌路隐很讨厌,自从他来到自己的福地就更讨厌了。
所以,凌路隐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不愿意去找沈轩,没有办法,就只能找郑瑾瑜了。
目前看来,只有郑瑾瑜还没有被清苑完全排斥。
面对凌路隐的请求,郑瑾瑜什么都没说。
“你帮我,我就把所有的宝剑都给你。”凌路隐诱惑道。
之前他看见清苑送给了郑瑾瑜一把宝剑,郑瑾瑜很开心,虽然他当时很嫉妒,可是现在让他能够帮助自己,让出那些宝剑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郑瑾瑜之前一直忙于武林盟主的事情,所以对后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理解。
听到了凌路隐的话,也探听到了消息。
他沉默不语。
徐侍卫连忙找到凌路隐,“侯爷,您快来喝药,江神医吩咐过了。”
一边说,一边将凌路隐给哄走了。
本来脑子都有问题,还因为被夫人打伤,还要喝别的药,现在可不能有丝毫的疏漏。
夜晚,天空一片漆黑,江神医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仿佛被猛兽给盯住了一般,江神医一个愣神,就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月光的照耀下,一个黑黢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心都跳了出来。
而后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才发现似乎郑瑾瑜。
“你又来干什么?”江神医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一个酒壶扔了过来。
江神医立刻接住。
月光下,江神医随便批了一身衣服就出了来。
喝了一口酒,嗯,江神医点了点头,是好酒。
不过,他还是满是怨念,怎么又来一个人找他谈心。
一个半夜拉他喝酒,让他睡不着觉。一个在他专心制药的时候过来,当真是自己的祖宗不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江神医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去干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江神医愣住了,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而后突然想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段时日,郑瑾瑜他们的相处就像是朋友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的夫妻的互动一般。
也不像之前那样甜蜜和悸动,他每次看着郑瑾瑜想要靠近李清苑,却总会迎来她的疏离的举动,之前的几天,两人之间的举动还是有些暧昧在的。
会出现这样的原因,江神医一时想到恍然大悟,“你认为她这般生气,何尝不是在意沈轩他们,所以是想要干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刺激刺激。”
郑瑾瑜奇怪的看了一眼江神医,不明白在说什么。
然而江神医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脑补中,想像的越发激动,“不如,去显示显示自己的魅力,最近不是有一批山贼正在猖狂,你不如带她一起去剿匪,这样刚好有接近的机会,也能让她看见你的魅力在。”
接触的机会,郑瑾瑜虽然不知道江神医想到哪里去了,但是这一点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方法。
李清苑看向郑瑾瑜,“你说什么?”
“这些日子,有人来剿灭叛贼,不如,你跟我一起去?”郑瑾瑜一字一句的道。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的事。
李清苑刚好也没有什么大事,凌路隐一直以委屈的神情看向自己,沈轩也没有说什么,可是时不时的阴魂不散,让人以任何的目的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若云和若楠二人也因为这两个人的原因,不能够出现什么差错。
现在也只能如此,看看情况了。
“好。”李清苑点头。
李清苑随着郑瑾瑜去了。
山贼在上面,躲藏极为深,不容易找到。
李清苑说道,“最近他们在抢劫商队,我们可以以商队的名义。”
很快,就收拾妥当,李清苑和郑瑾瑜以商队的夫妇二人作为装扮。
“夫人,”郑瑾瑜伸出手,目光诚恳的看向她。
李清苑看着他的手,心神摇晃了一下。
“谢谢。”而后就出去了,却只是自己蹦下来,并没有就着他的手下马车。
又是一个逃避的态度。
郑瑾瑜的眼眸深邃。
李清苑随意找一个地方坐下,古代的马车还是舟车劳顿,坐在上面极为不舒服。
她坐的地方位置远远的,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自己的时间。
然而,一道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你又过来做什么?”李清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他不像是凌路隐那般缠人,也不像是沈轩那样,就算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也丝毫不放过任何侵占她空间的机会。
他就如同水一般,轻柔的在自己身边,让别人心安。
就算自己不理会他,他还是默默的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
如今,他突然强势起来,让她有些惊讶。
“你在躲我们?”
李清苑愣住了,而后看着他指责自己的模样,“我不是在躲你们。”
“你在害怕?”
“你说什么?”李清苑问,“我有什么害怕的?”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害怕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
“你现在真是一个谜语人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们为什么都要缠着你不放,不问为什么我们之前那样对你,不问为什么我们三人这样的所作所为。”
“你,”李清苑先是一愣,而后冷笑,直视着他,“我不是不问,而是没有意义?”
“为什么?”他突然靠近,英俊的眉眼,浑身的气息是如此熟悉,让人心脏跳动不已。
李清苑赶紧退后一步。
“因为你觉得我们三人只是不甘心,因为你不想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在想一些什么,因为你害怕我们会再次抛弃你。”
李清苑愣住了。
这三句话震耳欲聋。
她迟迟说不出话来。
待李清苑回过神来,她冷笑道,“我不管你们的想法,是因为我不在意你们。”
“如果你不在我们,为什么会帮助凌路隐,”
“那是因为他是这里的掌权人,军队不能没有他。”
“那为什么沈轩这样欺骗你,你这般生气,甚至将怨气放在了凌路隐和我们所有人的身上。”
“是因为我以为我们会是合作伙伴,结果并不是。”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为什么又把若云和若楠排除在外,把我也排除在外,重新封闭了自己的心理。”
“你,”
“所以,”郑瑾瑜步步逼近,李清苑步步倒推,“就是因为你害怕,我们会再次像之前那样欺骗你,再次会回到那个无助的境地。”
“因为你在意我们。”
李清苑眼睛通红的看向他,“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现在执迷不悟,”李清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去散散心。”
郑瑾瑜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这不是应该追上去的时候,此刻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李清苑一个人走近了山上。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心绪混乱不已。
她是不是真的又对他们动心了。
平心而论,他们一个个武功高强,人中龙凤,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号,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见,若云和若楠二人都说他们是世间难见的人。
更不论说,当时确确实实接触的时候,自己是有过动心的。
这样的几个人喜欢自己,任谁都会是满足的对象,更不可否认,是曾经无可抑制的心动过。
郑瑾瑜在那段时间是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也是自己最想要结束那段关系的时候,他虽然什么话都不说,可是还是给了自己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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