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凉,漫天星星闪烁,赫奇帕奇们快步行走,就在赫莉亚娜刚走到石廊与城堡门衔接处,本该安静无人的城堡楼梯上,两个红头发飞快地跑下来,他们看见赫莉亚娜连忙惊喜地跑过来——
“太好了莉娜,幸亏遇见你”
“把这个藏好,千万不要让费尔奇发现”
弗雷德和乔治将一个东西塞进赫莉亚娜手里,然后就像一股风一样往远处跑了,赫莉亚娜一脸懵地抱着这个玩意回到了宿舍,打开一看,一个门把手?
这是什么意思?弗雷德和乔治为什么要她把门把手藏起来?第二天赫莉亚娜就知道了答案,费尔奇难得没有带着洛丽丝夫人到处巡逻,因为他的手指受到了极大伤害,在医疗翼接受治疗。
“这是咬人的门把手?”赫莉亚娜在厨房的大桌子旁问她的朋友,“这种门把手上被施了恶咒!你们怎么能用恶咒对付费尔奇?他虽然讨厌了些,但不是我们的敌人啊!”
弗雷德和乔治的玩笑一向没有分寸,不然也不会骗年纪尚小的罗恩立牢不可破咒。
“这个违禁品不要想着我还会还给你们,就交给我暂时保管,免得你们再拿出去伤害人。”赫莉亚娜不高兴道。
弗雷德和乔治有些后悔,他们偷偷去了医疗翼,看见了费尔奇血淋淋的手。
咬人的门把手是他们偶然发现的,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法物品,就找人试一试。
本以为这最多是个让人手发痒,或者把人手粘在上面不能动弹的小玩意,谁知道这个上面有让人流血的恶咒,赫莉亚娜要没收就没收吧,反正他们也不会再玩它。
“你们探望费尔奇了没有?要向他表达歉意才行。”
弗雷德和乔治神情闪烁,他们和费尔奇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这次费尔奇因为他们受到伤害,虽然他们心中愧疚,但是要他们向费尔奇面对面说抱歉,还是算了吧。
赫莉亚娜一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
拿着这个东西却犯了愁,放到宿舍的话,她怕哪天不小心伤害到室友,看着手里的坩埚,她想起练习熬制魔药的地方,伯尼之前说特里劳尼教授会在“藏匿室”藏酒瓶。
赫莉亚娜飞快地跑到八楼,在熟悉的棒打巴拿巴挂毯前走了三圈,心中默念“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墙壁如她所愿打开,赫莉亚娜连忙走了进去,然后惊讶地张大嘴巴。
“藏匿室”非常大,里面歪七扭八的堆满了多年来所有霍格沃茨的人扔掉或藏起的东西,简直和垃圾场没什么区别。
除了特里劳尼教授的雪利酒瓶,写满草稿的废纸,死掉的蒲绒绒,锈蚀的奖牌,竟然还有毁坏的宿舍里的床,看见已经暗淡的青铜色丝绸,这是拉文克劳的床,居然塌掉了一个大洞——天知道这张床经历了什么。
赫莉亚娜随手一扔,把那只该死的咬人门把手扔远,她对这个“垃圾堆”极感兴趣,提着衣角,饶有兴致地逛起来,似乎把这里当成时光博物馆参观。
“……亲爱的,你的眼睛像深邃的湖水将我拽住,你的嘴唇像蜜糖一样诱我靠近,你的气息如同空气,无处不在,你的蓝色衣袍如同蓝天,填满我整个视野……哕,太肉麻了吧!”
赫莉亚娜甚至发现了几封情书,看上面画画改改的样子,这应该是份草稿,也不知道这个人追到他亲爱的了没。
赫莉亚娜被这封情书恶心出鸡皮疙瘩,像远离瘟疫一般后退一步,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一个站不稳,她脚踝一扭坐在了地上,旁边的物件被她衣服挂住,扑倒在地压住她。
这是一个石膏雕塑,不知为什么被放到这里,它白色的头发上还戴着一顶冠冕,受落地力道的影响,这顶冠冕砸到赫莉亚娜怀中。
冠冕略有些岁月侵蚀的锈痕,是老鹰展翅的造型,镶嵌着无数星光一样的石头,最耀眼的当属正中的蓝色宝石,简直像一碧如洗的天空,只有这样的天空才配得上老鹰翱翔。
冠冕的底座刻着一行小字——“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赫莉亚娜小声念出来,“看上去像是拉文克劳人会戴的首饰。”
这顶冠冕实在好看,她忍不住戴到头上,用一块碎了的镜子照了照,蓝色的宝石没有一粒尘埃,蓝的如同下雨的天,赫莉亚娜左右转动脑袋,好让镜子照得更全一些。
她更偏好橙色这样明亮温暖的颜色,会衬得她的黑发像渡了一层蜂蜜一样亮,蓝色宝石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清了,戴上后衬得脸发青,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不过,这么漂亮的冠冕为什么会被扔掉?被扔掉的话……那她可不可以带回去呢?
赫莉亚娜想,虽然她现在没有合适的衣服搭配这个漂亮的冠冕,但是好看的首饰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时不时看上几眼也是享受啊。
而且这样的冠冕配上黑色或青铜色的长裙,一定好看,妈妈就是拉文克劳,赫莉亚娜想,她可以擦干净这顶冠冕,在上面附加一些祝福咒语和保护咒语,暑假时带回家送给妈妈当作生日礼物。
反正它已经被扔掉,是无主之物,赫莉亚娜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她把蓝宝石老鹰冠冕藏进坩埚,一溜烟跑回去了。
第二天,她悄悄来到医疗翼,没有进去,扒在门框往里看,费尔奇干瘦的身影坐在椅子上,庞弗雷夫人正在给他的手涂上白鲜。
费尔奇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把那个小畜生吊起来,用鞭子蘸盐水,狠狠地抽他,抽得他皮开肉绽!”
“费尔奇”庞弗雷夫人不赞同道,“或许只是学生们小小的恶作剧,他们不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你总是这样,学生们才越来越害怕你。”
“哼”费尔奇冷哼一声,“他们都知道……知道我是哑炮,谁会害怕一个败类,斯内普那样对待他们,你觉得有哪个学生敢向对待我这样对待他?”
哑炮?赫莉亚娜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语,成长在巫师家庭,她自然知道什么是哑炮。
仿佛能量守恒定律一样,巫师家庭会出现没有魔法的“哑炮”,麻瓜家庭会出现麻种巫师,他们一来一去的给魔法界注入新鲜血液,让魔法界能时刻保留一条与麻瓜界相连的线。
一个毛绒绒的触感打断了赫莉亚娜的思考,洛丽丝夫人坐在她脚下,尾巴时不时扫过她的脚腕。
糟了!要是费尔奇知道她来医疗翼,说不定会以为她是那个安装咬人门把手的人,赫莉亚娜用脚拨洛丽丝夫人的尾巴,那只毛发暗灰的大猫分毫不动,它张开它的嘴,似乎要“喵”一声引来费尔奇。
就在赫莉亚娜着急到要滴下汗时,皮皮鬼呱呱笑着飞了过来,一把抓住洛丽丝夫人,把这只骨瘦如柴的猫扔进盔甲里,洛丽丝夫人高声惨叫引起了费尔奇和庞弗雷夫人的注意。
皮皮鬼得意笑道:“哈哈哈小可怜费尔奇,一只手费尔奇。”
“该死的,我一定会让校长先生把你赶出霍格沃茨!”费尔奇大喊。
皮皮鬼在灯架上蹦来蹦去,费尔奇奈何不了他分毫,他将蜡烛扔到费尔奇头上后,在猖狂的呱呱大笑中消失了。
费尔奇愤怒地一把抓下蜡烛,转身要救洛丽丝夫人,却看见他的猫被一个赫奇帕奇从盔甲中捞了出来,她甚至还摸了两把洛丽丝夫人背上的毛,试图安抚它。
赫莉亚娜看见皮皮鬼已经消失,她把洛丽丝夫人从怀里放到地上,然后尴尬笑道:“我就是路过,听见声音来看看”然后快速离开了。
她心里说不清对费尔奇的感觉,讨厌肯定还是讨厌的,谁会喜欢一个老在你身后,时刻准备抓你错误的人?何况费尔奇对学生从来不友好。
但是同时她又同情费尔奇,触碰到魔法世界却不能用魔法,身为麻瓜却无法融入麻瓜世界,他成不了巫师,也成不了安格斯.布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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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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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奇事件后,韦斯莱双子安分了一阵子,这让查理、珀西和赫莉亚娜都长舒一口气,珀西不用看着弟弟,居然都有时间谈恋爱了,赫莉亚娜不止一次看见珀西和拉文克劳的女生手拉手。
没想到珀西这个老古董居然会谈恋爱!赫莉亚娜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面无表情地穿过走廊。
春天到了,霍格沃茨的青少年们也按捺不住荷尔蒙,古旧的城堡到处都是恋爱的气息,随时随地发生着分分合合的青春故事。
赫莉亚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又一对情侣肩并肩离开教室,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俗话说春困秋乏,她再一次在课堂上睡过去了,心中安慰自己,课后勤加练习就好了,安达茜娅她们也打着哈欠呢,看来春困谁也逃不掉。
“赫莉亚娜,你们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塞德里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们,这五个姑娘一脸倦意地走进教室,几乎是坐到椅子上的瞬间,她们就倒下去睡着了。
不等赫莉亚娜回答,克里斯汀就说:“没有,我们很早就睡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特别困,可能是练习魁地奇强度太大了吧。”
赫莉亚娜靠在克里斯汀的肩膀上,附和地点头,她也觉得是最近练习魁地奇太多的缘故,因为她不仅困,还觉得身体关节和肌肉都使不上力。
塞德里克接受了这个回答:“也是,我们马上要和斯莱特林比赛,训练强度难免大一些。”
霍格沃茨魁地奇的赛季从每年十一月开始,一直延续的第二学期,比赛先是积分制,每个学院都要和其他学院比一场,自从上次听见斯莱特林的弗利说赫奇帕奇是垫底王,史密斯就卯足劲想证明给他们看。
在和格兰芬多、拉文克劳的比赛中,塞德里克迅速数次第一个找到金色飞贼后,史密斯信心满满地向斯莱特林下了战书,双方约定比赛时间就在这周六。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输定了!”
史密斯和弗利身处不同之地,却和队员们说着同样的话。
然而,意外不期而至,周五晚上,塞德里克步行在城堡移动的楼梯上突然踏空一步,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来,腿骨折了。
得到消息的赫奇帕奇所有队员都赶去医疗翼探望他,众人围在塞德里克的病床前,七嘴八舌地安慰他。
塞德里克端着庞弗雷夫人送来的药罐,准备一口闷下生骨灵,赫莉亚娜耸了耸鼻子,生骨灵还是恶心又苦涩的味道,斯内普教授明明做出了奶油芝士味的魔药,为什么不把医疗翼的生骨灵也换成好入口的味道呢?
庞弗雷夫人检查过塞德里克的伤,给他做出了治疗方案——至少在病床上躺一天,至少三天不能剧烈活动。什么?明天要打魁地奇?要腿还是要比赛,你自己选吧!
赫奇帕奇们陷入为难中。
“我们不能改时间吗?”
“事发突然,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是不敢应战,才故意这样的。”
史密斯皱着眉头,思考良久:“艾洛,塞德里克找球技巧训练时,你都参与了!”
他的话是陈述,而非问句。
赫莉亚娜对找球手这个位置一直都非常感兴趣,每次追球手技巧训练完毕,她一定会跟着塞德里克再练习一下如何找球。
赫莉亚娜大概知道队长要说什么了,果然,史密斯说:“明天你替塞德里克找球手的位置,不要有压力,就算这次比赛输了也没关系,我们最起码没有临阵脱逃。”
第二天,魁地奇球场看台上的观众稀稀拉拉的,只有为数不多的魁地奇队员的朋友来看,以及为了安全考虑,来当裁判的霍琦夫人。
斯莱特林对战赫奇帕奇能有什么悬念?他们已经连续六年获得魁地奇比赛冠军和学院杯了,赫奇帕奇也已经连续六年都是垫底,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场比赛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随着一声哨响,金丝雀黄和银绿色一起飞上天空。
赛程刚刚开始,赫莉亚娜就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小东西,她压低身体,俯冲下去,显而易见,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希格斯也迅速发现了金色飞贼,从另一个方向赶来,赛点一触即发。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德里克与希格斯配合默契,一颗实心球在赫莉亚娜即将碰到金色飞贼时,打了过来。
而赫奇帕奇的击球手此时赶不及到来,赫莉亚娜不得不调整扫帚方向,原地翻转一圈,避开了那颗游走球,同时也失去了金色飞贼目标,不过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也被从远方打来的游走球挡住了路线。
金色飞贼消失在场地上,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再次专注于鬼飞球得分,他们打得及其用力,仿佛要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一样,双方的战况竟然胶着起来,分数像互咬的疯狗一样,你追我赶地攀升到三十分。
赛程已经过了三个小时,金色飞贼居然还没有再次被发现。
看台上的观众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得到了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打了三个小时还没分出胜负的消息,这个消息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赫莉亚娜鬓角已经渗出了汗,场上没有一点金色的亮光,这个小玩意藏到谁的头发里了不成?听说历史上最长的一次魁地奇比赛,就是因为金色飞贼一直没有被抓住,持续了三个月,他们这场比赛不会也要持续几个月吧!
比赛分数咬得很紧,斯莱特林五十分,赫奇帕奇四十分,一球之差。
弗利和史密斯不约而同向霍琦夫人示意暂停,在飞天扫帚上近四小时的队员们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
史密斯迅速做出战术调整:“我们尽可能多的得到更多鬼飞球的分数,见鬼,这个该死的小飞贼到底藏哪了?算了,艾洛,你保持注意力,继续找金色飞贼,其他人,目标全放在鬼飞球上,只要领先一百五十分就赢了,早知道这场金色飞贼会藏起来,就应该让艾洛继续做追球手……”
赫莉亚娜只能看见史密斯的嘴巴张张合合,她耳鸣的厉害,甩了甩头,将耳朵里仿佛铁门开合的声音甩出去,奇怪,以前训练时,在飞天扫帚上六七个小时都没事,怎么今天才飞了三小时多就感觉体力流失得像泄洪一般迅速?
“莉娜,你还好吗?”克里斯汀注意到朋友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地问。
赫莉亚娜喝了一口水,感觉好了一点,她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利落地坐上扫帚,比赛再次开始。
由于战术的调整,赫莉亚娜感觉鬼飞球和游走球比之前窜得更快了,像是密密麻麻的子弹。
在到处乱飞的鬼飞球和游走球中,赫莉亚娜骑着扫帚将场地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斯莱特林的希格斯也是如此,他们二人在铁环门柱后擦肩而过,都看清了双方眼里的疑问和不耐烦。
金色飞贼没有出现在这个场地里,它藏到哪里去了?
赫莉亚娜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想她可能是着凉了,慢性感冒或者低烧之类的,从几周前她的身体就感到疲惫,最开始她以为只是没睡好,结果身体越来越使不上力,直到现在,她几乎快晕过去了。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样的比赛没有意义,早些放弃就能早点休息。不能拖队友后腿,更不能轻言放弃!赫莉亚娜内心坚定,她一手握住扫帚,一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让脑子清醒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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