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德一把掀开:“汽车,爸爸刚从麻瓜那儿买的,想改装它。”
赫莉亚娜好心提醒:“将麻瓜的东西附魔重组是违法的,你们千万不能大大咧咧地向别人展示或者偷偷开出去玩,一旦被发现,亚瑟先生会有麻烦的。”
双子敷衍道:“那是当然,这辆车才买回来,爸爸要先拆开看看,赫莉亚娜,你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新发明?”
弗雷德手伸进兜里。
好心没好报,算了,等以后他们开车后莫丽阿姨一定把他俩的屁股打到不对称的,赫莉亚娜想,然后回答双子的问题:“是变蜘蛛的泰迪熊,还是能把舌头烧出洞的酸味糖?”她翻白眼,“我都不要试!”
弗雷德和乔治悻悻而归,他们的恶作剧无往不利,这些年只有赫莉亚娜没有中过他们的作弄。
弗雷德不想放弃,继续劝说:“都不是,是我新发明,啊不,新做出的糖,想在开学那天送给同学们,你帮我们尝尝味道吧。”
他拿出一块太妃糖,剥开糖纸,棕褐色的糖裹着果仁,散发可可和榛子的味道,赫莉亚娜盯着那块糖看了一会,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心想,我信你个鬼,嘴上却说:“那我就尝尝吧。”
她接过糖一手将糖纸塞进衣服兜里,一手捏着糖慢慢送进嘴里,看着弗雷德和乔治眼中越来越藏不住的期待,突然反手把糖塞进了弗雷德的嘴里:“你自己吃吧!”
弗雷德赶忙使劲挣扎,赫莉亚娜一个扑倒,压在他身上捂住他的嘴不叫他吐出来。
“乔治,反正弗雷德已经吃进嘴里了,你就不想看看这个糖是什么效果吗?”
乔治没有犹豫,加入到压制弗雷德的“战役”中,死死搂住他挣扎的脚,“我的兄弟,我会记住你为我们发明做出的牺牲。”
“乔治!莉娜……”弗雷德挣扎的声音被赫莉亚娜毫不留情的捂了进去。
三人在地上翻滚着,扬起一片灰尘,弗雷德咽下糖的同时,三人翻到一个不太稳的架子旁,踢里哐啷一阵乱响,灰尘散去,亚瑟先生收集的电灯、电线、插头等等杂七杂八的麻瓜物品埋住了他们。
“天呐!你们在干什么?”仓库门口的珀西看着面前这一幕睁大眼睛。
他的兄弟被女孩和另一个兄弟压在地上,三个人仿佛在打架,摒弃了巫师的魔力,纯粹用蛮力,脸上和衣服上全是灰尘。
赫莉亚娜顶着铝皮锅抬起头来,乔治取下缠在脖子上的电线,弗雷德脸和衣服上全是尘土,个个身上黑一块灰一块。
珀西忍无可忍用魔杖给三人来了个清洁如初,一左一右拎着弗雷德和乔治道的领子:“爸爸听到了动静,你们最好和爸爸解释一下……”
说着说着珀西卡了一下,声音突然变高,“梅林啊!你的嘴怎么了?”
弗雷德的嘴唇正在千变万化中,一会儿上嘴唇大的像充了气的粉色气球,一会舌头变成青蛙那样细长分叉可伸缩的,一会下嘴唇变成绿颜色。
乔治击掌惊叹:“太帅了弗雷德!我们本来想发明吃了就舌头肿的糖,但这个效果比肿舌头酷太多了!”
赫莉亚娜若有所思:“看来效果还不太稳定。”
“或许是蘑菇放多了?”乔治开始思考配方
赫莉亚娜出主意:“蘑菇会改变形态,可能变形前后效果不一样,不如用蘑菇孢子来代替?”
乔治:“孢子的性质才是最不稳定的好吗?梅林在上,你去霍格沃茨后该怎么办?比尔和查理都说魔药教授是魔鬼,以后你上魔药课一定会被骂到狗血淋头的。”
“我才不会被骂呢。”赫莉亚娜自信道,在她看来,制作魔药和制作魔法物品原理相同,都是把原材料处理组装成一个新的东西,她小时候就能制作出简单的魔法器械,没道理在魔药上没天赋。
两人凑在一起商量配方,一致忽略了弗雷德大着舌头说:“糖纸”
珀西忍无可忍:“快把费雷德变回来!”
碍于哥哥的要求,乔治从赫莉亚娜兜里拿出那张粉红色的糖纸,塞进弗雷德还在变化的嘴里。
不多时,弗雷德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哈哈大笑:“太酷了,我又有灵感了,不如做成嘴巴变化糖,可以肿嘴唇的太妃糖,可以变嘴巴颜色的软糖,可以把舌头变成青蛙舌头的……这种糖就做成巧克力蛙的样子,混在巧克力蛙里嘿嘿……”
弗雷德阴险的笑声被珀西打断:“爸爸妈妈在等你们!”
三人跟在珀西身后,双子一左一右挤在赫莉亚娜身边,小声道:
“珀西是最无聊的大脑袋”
“莉娜,待会你要帮我们求情啊!”
恐怕不等我开口求情,你们就会被莫丽阿姨狠狠地打一顿,赫莉亚娜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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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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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艾洛家全家上下一起送赫莉亚娜去学校,连在外旅游的外公外婆也提前一天回来了。
在伦敦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艾洛家遇见了韦斯莱一家,每个要入学的孩子都推着行李车,车上堆满了箱子,箱子上放着猫头鹰笼子。
弗雷德和乔治安慰眼睛通红的金妮:“不要哭,金妮,我们会给你寄一个霍格沃茨的马桶圈的。”
韦斯莱夫人亲切地和赫莉亚娜打招呼:“我可爱的小莉娜,就要上学了开心吗?”
不等赫莉亚娜回答,韦斯莱夫人就仿佛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头向孪生兄弟之一吼道:“弗雷德,你要是再给罗恩塞一些稀奇古怪的糖,我就揪下你的耳朵!”
站在一旁的红头发男孩委屈道:“妈妈,我是弗雷德,那是乔治。”
“哦,对不起,你们长得太像了”韦斯莱夫人叹气。
红头发孪生兄弟一脸委屈地推着行李车,跟在查理.韦斯莱和珀西.韦斯莱身后,突然表情一变:“妈妈,其实你没说错,我是弗雷德。”
说完一阵风一样冲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我才是乔治,赫莉亚娜,快一些!”乔治推着行李车紧跟在弗雷德后面。
赫莉亚娜无语地摇摇头,眼睛一闭,冲进了石头垒成的站台,身后韦斯莱夫人跟妈妈的对话声渐渐变小——“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只有一个女儿,如果可以的话,真恨不得把他们兄弟塞回去……”
耳边传来站台上人来人往嘈杂喧嚣声,赫莉亚娜睁开眼睛,心脏在胸腔兴奋地砰砰跳,这是她第一次独自离家远行,红色蒸汽火车停在轨道上,人们几乎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巫师长袍,火车“呜呜”的喷着气,催促孩子们动作快些。
“赫莉亚娜,快过来!”
乔治从火车窗户探出头向她招手,查理去找魁地奇队的朋友了,他们车厢刚好空出一个位子,赫莉亚娜推着行李穿过拥挤的人群向他们走去。
“行李放到行李柜”珀西说,“下车后会有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把行李送到宿舍,新生入学都要坐船渡湖,下车后猎场看守海格会来接你们,到时候你们跟着他走就行了,听从指挥不要掉队……”
他自从上车后嘴就没停过,一直在巴拉巴拉。
赫莉亚娜连连点头,双子也难得听完一次哥哥的话,珀西虽然循规蹈矩,看上去很无趣,但着实是个仔细认真的人。
她坐好后推开窗子,向家人挥手道别,稚鸟离巢,一点舍不得都没有,怀揣着兴奋和迷茫,奋力张开翅膀,向一望无垠的蓝天飞去。
“乔雷德,弗治,你们在学校最好乖一点!查理,珀西,看好他们——”韦斯莱夫人的话被列车轰鸣声压过
霍格沃茨特快“况且况且”开起来,两边被红叶黄草染上秋意的山丘不断后退,车上全是学生兴奋的叽叽喳喳声,如果是去霍格沃茨这样的学校上学,开学也不会变成令人讨厌的事。
“泡泡糖、多味豆、巧克力蛙、甘草魔杖、坩埚蛋糕……”卖零食的女士推着零食车在列车走廊从一头走到另一头。
赫莉亚娜兴致勃勃:“我要尝尝列车上的零食,你们有想要吃的吗?我请你们”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来之前我外公给我的”
“哇哦!”双子欢呼一声“那就各来一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赫莉亚娜说笑道,“听说有人吃多味豆吃出过鼻屎味。”
她拦住零食车,把车上所有零食每样都买了点,“不知道我会吃到什么味道。”
他们三个一起撕开多味豆的包装。
“干杯!”三人用包装袋碰了碰,一起视死如归吃进嘴里。
“哕”弗雷德吐了出来,“太奇怪了,是厕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他的嘴里飘出刺激性的薰衣草味
“咳”乔治咳的脸通红,“我的是混合辣椒芥末的鼻屎味”
“你的呢?”双子一起问道,连珀西也好奇的看过来。
赫莉亚娜正呲牙咧嘴五官乱飞:“是苦的,又苦又酸。”
苦得舌根发麻,在她就要吐出来时,一股带着草药味的薄荷清甜突然冲开酸苦的糖衣在口腔洇开。
“又变甜了!”赫莉亚娜咂了咂嘴惊讶道,“太神奇了,越来越甜!”
夜幕渐临,在特快列车冲过隧道后,不久就抵达终点霍格莫德站,所有新生穿好小巫师长袍下车,珀西还在后面不放心地喊:“记着要跟紧海格,把你们那好奇心收一收。”
“我敢保证,珀西本来想说‘该死的好奇心’的”弗雷德说。
霍格莫德站台上每隔几英尺就摆着一个红色的休息长椅,中间是装饰用的鲜花,列车最前面的红色长椅旁站着一个巨高无比的人。
赫莉亚娜感觉那人足有两个她还要高,站在那如同一座山丘,声如洪钟:“所有一年级新生到这里来。
“梅林啊,他跟戈德里克山差不多高!”弗雷德夸张道。
“他平时把生长药当饭吃吗?”乔治说。
这位应该就是珀西说的海格,赫莉亚娜想,他的头发和胡子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杂草,两条腿跟两个大垃圾桶一样,珀西不在,她一左一右拉着双子不叫他们乱跑,三人一起在海格面前排队。
天空逐渐挂上星星,海格提着灯带小巫师们走到湖边,湖畔停泊着十来只叶子一样的船,船头挂着一只灯,像是萤火虫一样照亮前路,湖面被月亮和星光点亮,波光粼粼,几只船灯也混在星光之中。
“四人一船”海格说,“排好队小心上船。”
他坐在最前面的一艘小船上,摇摇晃晃的在前面为新生引路,小巫师们现在走的路线,是当年四位霍格沃茨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奇帕奇发现霍格沃茨城堡时走的路线。
月色如水,湖面一片寂静,海格向新生科普坐船仪式的意义,船只在芦苇和水草中穿行,一座恢宏巍峨的城堡离他们越来越近,簌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都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高耸的尖顶要划破夜幕般直指天空,塔顶大钟的指针遵从时间规律千百年来不间断走动,城堡基座的大理石经过无数风吹日晒依旧坚固,只有岁月在它身上留下浅浅的纹路,晕黄的光从城堡的窗户透出来,给这座岿然不动的建筑注入勃勃生机。
霍格沃茨仿佛是父与母的结合体,是如此威严地对待磨难和规律,又是如此温柔地亲吻每个孩子的发顶。
穿过覆盖着常春藤的陡峭山崖,从一条漆黑的隧道走到一片碎石和鹅卵石的地面,孩子们提着灯跟海格一起走啊走,终于抵达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海格用砂锅大的拳头敲了三下门,大门徐徐打开。
门厅石墙上全是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得看不到顶,大门两侧各有一座盔甲勇士,右手边的礼堂门口处,放置着四个巨大的沙漏,里面分别是碎的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和钻石,沙漏后面是一段豪华宽阔的大理石楼梯。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在门厅里一侧迎接新生的是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她穿着墨绿色天鹅绒的巫师长袍,戴着巫师尖顶帽,看上去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妇人,背向雕刻着花纹的金色大门,让新生排成两列后,道,“跟我来。”
金色大门应声而开,一个早有耳闻却不得一见的神奇世界,如画卷般铺陈展现在赫莉亚娜眼前。
轩昂的礼堂灯火辉煌,穹顶施了魔法,是如烟如雾的夜幕,连星子都真实的闪耀,成千上万只白色蜡烛悬在半空,四张长桌从左至右分别坐满了斯莱特林、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他们齐齐转头看向中间走来的新生。
随着麦格教授脚步的停止,这列队伍停了下来。
“看,那就是分院帽。”弗雷德小声对赫莉亚娜说。
“据说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乔治小声说道。
赫莉亚娜向前看去,一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巫师尖顶帽在一张三条腿的凳子上,它唱着一首奇奇怪怪的歌:“你们也许觉得我不够漂亮,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赫莉亚娜看向分院帽后面的长桌,那里坐的是霍格沃茨的所有老师,她仔细看去,像参观著名景点一样细细打量每一个人,这些教授每一位都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正中的白胡子一看就知道是霍格沃茨校长,如今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小个子教授,那一定是弗立维教授,赫莉亚娜肯定,在家时妈妈常常提起这位教授,语气包含尊敬。
弗立维教授旁边坐着一位从头至尾裹着黑袍子的男人,扣子一路扣到顶,从领口露出一线里面衬衫的白色,半长的黑发看上去略油,鹰钩鼻显得这人怎么看怎么阴沉,黑色的眼睛透露出不耐烦,显然没有心思友善地欢迎新生。
他的眉心总是皱起,嘴角紧抿,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什么令人招架不住的话。
这是斯内普教授吧?传说中的魔药大师,比尔、查理和珀西跟他们说过学校里的几位教授,对这位魔药大师颇有微词,不……准确来说是恶语相加。
在他们口中,这位先生简直就是针对格兰芬多挑刺机器,偏心斯莱特林的邪恶巫师,是世上最可恶、最讨厌、最恶心的人。
连一项遵纪守法,尊重权威的珀西都对这位魔药教授说不出好话,这让赫莉亚娜极度好奇这位先生。
比尔说他和马尔福家一样,曾经是食死徒,食死徒为什么能得到邓布利多的允许来霍格沃茨做教授?
赫莉亚娜思忖,虽然这位教授头发油了点,看上去不好接近了点,不过相貌……真有特色,说好听点,充满岁月赋予的故事感,说不好听点,就是阴晴不定,连脸上的纹路都有一种刻薄的味道,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他沉默不语坐在那里,如同一本从没被人打开的黑色大部头书,显得高深莫测。
斯内普感觉有人好像在看他,这不奇怪,新生好奇教授是常有的事,但没有学生不惧怕他这个阴沉的、严厉的、像只黑蝙蝠的教授,这些蠢蛋看见他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哪怕在他的课上回答问题都不敢一直看着他,至今为止他还没有被这么盯着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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