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连他们的名字,都是人类赋予的。
极致的科幻感和玄幻感相互交织,蔚止又问:“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选择的明明是海迪。”
塞里伊伦斯漫不经心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主动站在我面前的吗?”
“杀掉霍尔达的话,你能告诉我怎么做吗?”她又问。
“抱歉,不能。”
“你为什么要海迪一定要进入联盟军校,要她获取人类战争的部分掌控权呢?”
“因为消灭霍尔达的话,是离不开战争的。”塞里伊伦斯回道:“战争会促使人类文明的统一与发展,掌权者才有话语权,我是在让她争取人类与霍尔达的对话机会,你应该明白,筹码相同才有可能成为敌人。”
否则没有人会注意,更不会被放在眼里。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人觉醒呢?”蔚止问:“没有人帮你做这件事的话,你会出手吗?”
“不会哦。”塞里伊伦斯轻声说:“你们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哦,我只是看你们比较聪明就顺手抓过来而已,你们如果没有人觉醒的话,我当然会选择别人,能做这件事的人有很多。”
所以创生实验进行一般就没有继续了,因为塞里伊伦斯的耐心消失了。
蔚止微微仰着头看牠:“比如魏凝吗?”
“是啊,只不过自己养的孩子始终会比较纯粹一点,所以我还是想要你去做,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管是从进化,还是对于霍尔达的仇恨,这些都让我无需引导你就可以做。”
牠轻描淡写的传达出了对她不经意的利用,蔚止却没有一点恼怒。
是的,塞里伊伦斯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走到这一步,没有任何人推着她走,全是她自己的选择,而蔚止向来不会质疑自己的选择。
“而且,”塞里伊伦斯继续说道:“你与霍尔达的分裂体都产生了链接了,只有你能杀死他们,当然,你也会死。”
所以弑神武都不起作用吗?
说到这里,塞里伊伦斯似乎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会感到兴奋呢,人类对于死亡向来避之不及。”
尤其是自己的死亡。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方向,我很开心。”这个信息对于蔚止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哦,那你注意点,别在他们之前死了。”塞里伊伦斯说:“霍尔达将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了你,这样他和谢枝芩就失去了合体的可能性,你如果在这之前提前死亡,那么他们永远无法恢复完整神格,其他神就无法出手,而他的能力对于人类来说仍旧是灭顶的灾难,你会转化成他们的养分,让他们几乎没有死亡的可能性,规则之上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塞里伊伦斯又是充满不耐烦的说道:“这会破坏我眼里的秩序,所以我会杀掉所有人,包括霍尔达,然后我也会消失,意识和肉身躯一起陨落。”
牠的言语间充满了满不在乎:“当然,什么都让你去做的话,会显得我这个父亲毫无用处——”
说着他没有温度的手突破了伊岚的结界抓起了蔚止的手腕:“亲爱的女儿,你想想办法,杀了我,吞噬我,带着我的力量弄死霍尔达,嗯?”
蔚止只感受到手腕仿佛是受到了一层水压一般的力道,她的身躯被训练得足够强悍,然而塞里伊伦斯这个轻轻的触碰就让她的手腕多了一条十分明显的淤青。
塞里伊伦斯看到了,接着失望的放开了她的手。
“好吧,你根本做不到这点。”
蔚止:......
“霍尔达,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她忽略掉刚刚发生的神明的戏言,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塞里伊伦斯说道:“不过我们一样,他拿我无可奈何,也只能像我这样,让别人来对付我。”
“伊岚。”蔚止说出了这个名字。
第一次他抓住霍尔达,是跟霍尔达的约定,她是约定的条件之一。
这一次他抓住塞里伊伦斯,同样也是因为霍尔达,或者谢枝芩的帮助,提供了这一片里空间将塞里伊伦斯禁锢。
“他的计划要落空了。”塞里伊伦斯十分遗憾:“我自己都无法杀死自己,仅凭着他的一颗小卒,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蔚止又问:“总不能是在等我吧,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况且你的能力之一不是时空的力量吗,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塞里伊伦斯垂下了眼,白色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回答道:“因为,是我。”
蔚止:?
“我当时想自己动手,又不愿意自降神格,像霍尔达那样分裂,所以我将一部分的‘我’放在了未来,他们锁住了未来的‘我’,用起‘我’创造了这片空间,所以,是‘我’困住了我。”
蔚止感觉脑子被绕晕了:“那你出不去了吗?”
“对。”塞里伊伦斯回答:“我会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未来的‘我’出现的那个时间,我才会脱离这点。”
说着他又开始不耐烦了:“好无聊啊,怎么没人把我杀了。”
蔚止指着手腕伊岚给出的“钥匙”:“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点引路的小手段而已,能让携带的人找到我的位置——前提是我想的话。”
“不能帮现在的你出去吗?”蔚止又问。
“有那个能力不如把我杀了,再把我和这片空间吞噬了,这比让我出去还来得实际,算了,我先睡了,我醒来你要是还没死的话,我就先把你杀了,再把所有人类杀了,你要是死了但是霍尔达活着的话,我就会把所有人都杀了。”塞里伊伦斯说完,又变换了形态,成为了一团漂浮着的白雾,再也感受不到任何能量存在了。
蔚止:......
她莫名赞同海迪的话,塞里伊伦斯,抽象,中二,且有病。
但是事情还是非常顺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及确定了塞里伊伦斯的身份和阵营,暂时不会产生什么威胁,这一趟还是给蔚止带来巨大的收获。
她出来时,海迪还在门口,伊岚不见了,海迪迎了上来:“上将,怎么样?”
“回去再说。”别人的地盘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蔚止和海迪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伊岚。
是的,完全不出意外,他又换了一身衣服。
整体是黑色的长袍轻飘飘的拖在地上,随着他的走动间,衣袍散发着一阵低调又华丽的流光,蔚止视力极好,她看得出来这些流光是因为伊岚的衣袍上缀满了黑色的宝石,他极为用心的用各种饰品装点了自己,却一点都不女气,而他的气场和极致的浓颜硬生生压下了华丽,让一切的宝石与奢靡都沦为他的陪衬。
有些......
“漂亮吗?”伊岚来到了她的面前:“上将,我漂亮吗?”
是的,漂亮,不论任何性别都会下意识的认可的漂亮。
于是蔚止点了点头。
伊岚似乎一下就极为愉悦,他轻轻勾下了自己的领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肩头。眼神里闪着赤.裸的勾引。
“我的其他地方更漂亮,要看看吗,上将。”
“第三个条件,不要拒绝我,上将。”
第83章 我在勾引你
,上将
他的衣服落在了腰间, 后背的腰上绘着一朵海棠花,那是盛放的姿态,瑰丽至极。
毫不掩饰的引.诱,甚至忽略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没有危险性, 海迪也就没有动作。她舔了舔牙, 目光看向蔚止, 等待着她的信号。
但是蔚止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而是先偏了下头:“海迪,你先回去。”
海迪慢悠悠的敬了个军礼,抬步离开。
“上将。”伊岚的手指已经来到了腰带上, 海迪的离开让他的眼眸亮了一瞬, 他正准备解开腰带, 蔚止就按住了他的手。
“很漂亮。”蔚止说:“但是陛下,我的想法一如既往,我不会和你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关系, 所以,你不用如此。”
如果是在温倦离开之前,她可能不会确定伊岚的目的,但是现在她确定, 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伊岚动作一顿,随后又神色如常:“那可不一定呢, 上将,有志者事竟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按住蔚止用来阻止他继续的手, 而后带着她的手指, 勾下了自己的腰带。
华丽的长袍落在地上,堆起来的地方刚好盖住了他的脚腕, 宝石与地板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响声。
蔚止连忙闭上了眼睛。
“上将为什么不敢睁眼看我?”伊岚的声音响在上方:“我丑得这么不堪入目是么,说我漂亮的话全是在骗我。”
很小声的控诉,夹杂着一丝委屈。
“伊岚——”蔚止叫了他的名字:“我是在尊重你。”
“谁要你的尊重了?”伊岚冷嗤一声:“上将,你看不懂吗,我在勾.引你,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beta,我是目前联盟到帝国最具代表性的beta,我不需要你的尊重,我巴不得你现在能够玩弄我,满足我,或者,凌.虐我。”
他似乎有些激动,说到这里,低下了头,靠近了蔚止的耳朵,放轻了声音:“我从来不需要你的尊重,上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恨我——说起来,我即渴望你恨我,又害怕你恨我......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爱我。”
他没有碰到自己,但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这个beta的味道,蔚止睁开眼,眼睛只放在伊岚的脸上,没有看向他□□的躯体,说道:“你不该在我身上渴求爱意,如果是恨的话,我一旦升起这个情绪,那将会是你的死期。”
“我知道。”伊岚的眸子是深沉的暗金色:“但人总是会下意识的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我以前或许会压下执念,但是上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起刺杀,总会有一次成功,我想了一下,死前这一生我想要但还没有得到的,也就唯有上将你了。”
他舔了下唇,留下一片晶莹的粉色:“要尝试一下beta吗,上将。”
蔚止转了个身,离伊岚远了一些,她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今天多谢你——第三个条件保留吧。”
说完走了,拒绝得毫不留情。
伊岚捡起地上的袍子,重新披在了身上,看着蔚止挺拔的背影。
意料之中的反应呢。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这么快结束了?”海迪看到蔚止回来,鼻子动了动:“beta果然不行。”
连气味都没有。
“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蔚止有些无奈的躺在沙发上,伊岚给她们准备的房间华丽又舒适,她有些迷茫:“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人向我渴求被满足的欲望,这是喜欢吗?”
海迪手上擦着匕首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收起匕首,来到蔚止面前:“上将是不相信别人对你的喜欢,还是烦恼这些喜欢?”
“都有吧。”蔚止手指抵了一下额头:“我不是很擅长处理这个。”
因为伊岚就像是段佐那样,只是从自身出发去引.诱,没有使一些不好的手段强制性让她接受,这让蔚止更难处理,同时她也对于这种喜欢感到莫名。
“上将对于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海迪坐在她对面,撑着手看她:“据不完全统计,自从上将那次在联盟会议后,平均每天在星网上向你示爱的人有17.62亿,这类人群里包含了各个性别,你在这方面的人气,可比绫莱上将高很多哦。”
那是因为绫莱说自己是AA恋吧,蔚止现在莫名有点理解绫莱当时的做法了。
“人的目光向来都会不自觉看向高处,当仰望成了习惯,就会滋生爱意,这很正常。”就像她当初一样。
但是爱也分厚度,这些厚度会随着接触加深而增加,对于有些人来说,甚至不用她做的更多,或许她在某些时刻停了下来,从高处落下一眼,爱就会没有边际的蔓延,如同野草。
“这样么......”蔚止想,她和伊岚似乎一直在相同的位置上,即便立场,经历不同,高度都相差不多。
也或许是,在这个高度上,伊岚能够注视到的只有她么?
蔚止没有继续想,她说了跟塞里伊伦斯的对话内容,海迪听完后,问了一句:“力量是可以吞噬的?”
蔚止点头:“牠是这么说的。”
“牠的可以,霍尔达可以吗?”
“不知道。”蔚止也想过这个问题:“或许——”
“可以。”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空间似乎只是短暂的牵扯了一下,话题中心的人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谢枝芩金色的长发已经长到了小腿,他穿着一身白色镶着金纹的华丽长袍,赤着双足,像是聆听到信徒祷告而出现的天使,圣洁又美丽。
“好久不见,阿止。”他微微一笑,红色的眼眸里仿佛在一瞬间盛满了细腻的柔情。
就连话语里都带着仿若诚挚的问候:“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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