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光转头就看到了魏宏志存在感很强的牙花子:“哥,别忘了,你也被绿了!”
兄弟,就是用来伤害的。
“格局很大”的魏宏志依旧滋着牙花子说:“弟,你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只养了一个月,所以你比我惨,哈哈哈!”
魏宏光看着魏宏志满脸的笑容,真想往他那张臭嘴里扔一坨粑粑,糊住他碍眼的牙花子。
相互伤害是吧,那魏宏光就不手下留情了!
魏宏光直击魏宏志的软肋:“哥,我给别人养二十多年孩子算什么,再不济,我作为一个男人,时时刻刻都能硬气起来!哪像你,像个面条似的软趴趴,连个男人都算不上,顶天了只能算半个男人,俗称:不男不女!”
噗嗤——
魏宏志的心口最软处被插了一把大刀!心口疼的不要不要的。
生不出儿子的年轻男人看着这兄弟相残的一幕,开心的胡乱起哄:“好精彩!打起来打起来!”
魏宏志:“你给别人养二十多年孩子,你觉得很骄傲是吗!”
魏宏光:“你作为一个男人都硬气不起来,你很光荣是吗!”
年轻男人:“打起来打起来。”
魏宏志:“吾是你哥!”
魏宏光:“那又怎样!”
年轻男人:“打起来打起来。”
魏宏志:“你不知尊卑!”
魏宏光:“你不知爱幼!”
年轻男人:“打起来打起来。”
魏宏志和魏宏光同时看向年轻男人:“闭嘴!”
就你会起哄!
年轻男人嘴上:“哦。”
年轻男人心里:哎呀,怎么还是没有打起来呀,好遗憾哦。
魏宏志和魏宏光还准备再接着打嘴炮,脑中:[这两个糟老头子杠什么杠!不是还要抓奸吗?还抓不抓啦!一会儿奸夫都要跑了!]
魏宏光和魏宏志的嘴巴倏的闭上:就知道魏语嫣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来了,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
不,哪里有她哪里就有热闹!
魏语嫣此时正悄咪咪躲在魏宏光、魏宏志、年轻男人的后面。
她认为她藏的很好,她认为谁都不会发现她来到了吃瓜现场。
魏宏志和魏宏光不再内讧,转头看向柴房窗户处。
常会秀哭哭啼啼的向魏宏厉卖惨:“厉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魏宏光那个混蛋就把我关进柴房,魏宏光那个挨千刀的真是禽兽不如,这柴房里的老鼠都比魏宏光强!”
说完,常会秀又加了一句:“厉郎,在我心里,你比魏宏光强一万倍!魏宏光连你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男人最喜欢听的就是他比别的男人强,魏宏厉听完常会秀的话,心花怒放,他要是有尾巴,尾巴都能翘到天上。
魏宏厉开心了,魏宏光就不开心了。
魏宏光的脸阴沉的像火灶里烧出来的黑灰,乌漆嘛黑。
魏宏志又对魏宏光加了一把火:“听听,你嫡妻说你连别的男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年轻男人立即也凑上去:“对鸭对鸭。”
所以,打起来打起来,赶紧打起来鸭!
魏宏光的脸更黑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惨还是我爹最惨,都被嫡妻绿了,还要被说比不上情夫的一根脚趾头,这是什么人间大冤种?这是我的绿毛龟老爹啊!]
魏宏光:………闭嘴吧,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瓜娃子!
柴房那边,魏宏厉被常会秀夸的极其舒坦,一股拯救弱势妇女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现在全世界都在和常会秀为敌,只有他坚定的站在常会秀身边,全世界只有他能拯救常会秀,他一定要把常会秀救出来啊!
魏宏厉伸出右手,掌心抚上常会秀的大脸盘子。
此时常会秀脸上还沾着老鼠屎,但魏宏厉一点也不嫌弃。
常会秀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他怎么能嫌弃常会秀呢,他要守护好她呀!
常会秀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十分邋遢,但魏宏厉看她的眼神仍然含情脉脉,常会秀感动不已。
魏宏厉的手心摸完常会秀的脸,拿回t来一看,白皙的掌心上沾了一颗黑色的老鼠屎。
魏宏厉胃中翻滚,又赶紧忍住想吐的冲动:不能吐!魏宏厉你不能吐!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包括老鼠屎!
魏宏厉自己给自己洗脑完毕,左手手指对准右手掌心的老鼠屎轻轻一弹,biu——,老鼠屎又弹回了常会秀的脸上!
常会秀:……
魏宏厉:……
众人:…………
须臾的静默,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魏宏厉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众人在心里都快笑翻天了,但担心惊动魏宏厉和常会秀,硬是忍着没笑出声,憋笑憋的浑身颤抖。
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常会秀心里麻麻批,脸上笑嘻嘻:“厉郎,这不怪你,你也是无心的。”
魏宏厉正内疚并尴尬着,听到常会秀这般温柔体贴一点也不责怪他的话语,不禁感叹:“秀儿,你真的是一个好女人!”
魏语嫣:[yue!]
[常会秀可太好了,不好能跟你搞在一起吗,你俩真是垃圾配垃圾桶、屎壳郎配粪球、绝配!]
魏宏光:就是就是,女儿啊,你终于说句人话了!
常会秀把脸上的老鼠屎抠下来,熟练的糊在了墙上。
她迫不及待的望着魏宏厉:“厉郎,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她继续卖惨:“这柴房里有黑毛大老鼠,它们还会往我身上爬,我真的好害怕啊。”
卖完惨,常会秀又开始打感情牌:“厉郎,你知道吗,在被关的日子里,我白天想着你,夜夜做梦也是你,我一点都不爱魏宏光,我现在看见魏宏光就感觉恶心。”
魏宏光气到手抖。
常会秀又打夸夸牌:“厉郎,在我心里,你是天边高高在上的月亮,魏宏光就是糊在墙上的老鼠屎。”
魏宏光气到浑身发抖。
魏宏志和年轻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你好惨。
魏语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爹是老鼠屎,那我是啥?老鼠屎生出来的孩子?]
[救命!我被我的大冤种爹爹连累了!]
常会秀这一波操作下来,说出她最关心的问题:“厉郎,你快救我出去吧!”
“厉郎,你一定行!厉郎,你就是我心中的神明!”
魏宏厉被夸的有些飘飘然,不行也得行:“秀儿,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他拿出魏彦之偷来的钥匙,打开柴房的门,走到常会秀面前,二话一说,也不嫌弃常会秀混着老鼠屎的“体香”,紧紧抱住了常会秀。
“秀儿,一切都结束了!有我在,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吃任何苦!”
常会秀朝着柴房的门口看:“厉郎,咱赶紧走吧,等去你家再抱,别让魏宏光逮到我们俩。”
末了,常会秀又补充道:“魏宏光逮住我不要紧,我主要是担心逮住你啊!”
听听这话说的,怎么能让魏宏厉不动容:“秀儿,你真的太为我着想了!”
魏宏厉牵起常会秀的手,深情的望常会秀一眼,然后说:“秀儿,我们回家!”
常会秀重重点头:“嗯!我听你的,厉郎!”
两个人手牵手一起走。
一出门口,两个人脚步猛停,面露惊恐。
魏宏光带着十五个打手,虎目似杀人的寒刀,正瞪着这对狗男女。
这十五个打手是从魏宏志那借来的,哥哥用完弟弟用,经济实惠正合适。
魏宏厉一看到魏宏光,握着常会秀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红光,你听我解释……”
魏宏光对着身后的打手:“魏宏厉私闯民宅,与魏府嫡妻苟且,给我打!只要打不死就接着打!”
这十五个打手连续赶了两个场子,对捉奸这件事都有经验了,为首的一个男人拿出一块从厕所拿来的布,塞进魏宏厉的嘴里。
以免魏宏厉的哭叫声扰民。
魏语嫣看着那块塞进魏宏厉嘴里的布:[咦!那块布好生眼熟啊?]
[哎呀!那是我擦屁屁的布呀!]
那块布正是当初魏宏光买给魏语嫣的、让她绣花的绣布。
十五个打手一哄而上,拳头起起落落,砸在魏宏厉的身上。
常会秀连一句为魏宏厉求饶的话都没说,只想着:别打她就好。
魏宏光把早就写好的休书拿给常会秀:“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常会秀还想扑到魏宏光身上求情,魏宏光转身离去。
魏宏厉被打的半死不活,常会秀搀扶着他往他的家走。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空空荡荡。
魏宏厉和常会秀正往前龟速挪动,就看到地上一摊血呲呼啦的东西在变态的扭曲、猥琐的蠕动、阴暗的爬行。
魏宏厉和常会秀吓的尖叫:“啊啊啊啊!那是什么脏玩意儿啊!”
那一摊血呲呼啦的脏东西抬起了头,望着魏宏厉和常会秀,掉了一颗门牙的嘴巴说:“爹!娘!是我啊,魏彦之!”
魏彦之早就知道他不是魏宏光的亲生儿子,而是魏宏厉的儿子。
魏宏厉和常会秀看到魏彦之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大嚎道:“啊啊啊!我的儿,你好惨啊!”
三个人抱头痛哭:“呜呜呜呜呜呜,我们一家人的命好苦啊!呜呜呜!”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今晚上,魏宏厉和魏彦之父子两都被捉!奸!啦!
第55章 不畏强权,爆两朝大佬的瓜
一晚上吃了两个捉奸大瓜,魏语嫣这只瓜田里的猹撑的肚子疼,哼着小调回到了房间。
魏宏志和年轻男人看完魏宏光的乐子,也作鸟兽状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魏语嫣准备往被窝里一躺睡觉的时候,魏语嫣猛然想起来:[啊!那个科举舞弊的大瓜我还没有告诉爹爹!]
魏宏光: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脚步刚踏进西苑,就听到了魏语嫣在心里的大喊声,啊什么啊,啊的他脑瓜子疼。
魏语嫣的心声小时,传播的距离就近,心声大时,传播的距离就远。
本来今天劳心又劳神,魏宏光头顶绿光心发慌,想早点休息睡觉,但他有预感:他很可能还要再陪小女儿演一场戏。
正这么想着,魏语嫣房间的门打开了。
魏宏光:果然呐。
魏语嫣抬头就看到魏宏光,有些惊讶:“爹爹!”
魏宏光望了望魏语嫣旁边的那间房:“我来找你娘。”
魏语嫣:“哦。”
[呜哈!我爹的老脸耷拉的像个大苦瓜!]
魏宏光:……
[看来这次我爹被创的不轻,也对,哪个男人被戴绿帽子都不好受,更何况我爹还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苦瓜哪能跟我爹比,苦瓜和黄莲加一块都没我爹苦。]
[爹,以后好好做个人吧,别再做绿毛龟了。]
魏宏光:……你爹都这么苦了,你个瓜娃子就不能少说两句!
须臾……哦对,她根本就没说,她只是在心里想想。
魏宏光主动转移话题:“嫣儿,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跟我说?”
[啊,对呀。]
魏语嫣开始用上次那个套路,巴掌小脸装出很神秘的样子:“爹,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魏宏光:你是不是想说观音菩萨又给你托梦了?
魏语嫣:“观音菩萨又给我托梦了!”
魏宏光:编,接着往下编,我就静静的听你瞎扯。
魏语嫣:“观音菩萨对我说,今年的科举考试中存在作弊和收取贿赂的行为!”
魏宏光装作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件事的样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啊!真的吗?竟然有这种事?”
演技实在算不上精湛,但足以骗过魏语嫣。
魏语嫣接着往下说:“观音菩萨告诉我啦,贿赂考官的人是魏宏厉和魏彦之,收取贿赂的考官是……”
魏宏光脸上的表情由伪装变成了严肃,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贪污受贿的官员是谁?
[哎呀,忘了。]
魏宏光:……………
[刚才只顾着吃瓜,忘了扒贪污受贿的考官是谁了。]
临时抱佛脚,魏语嫣赶紧在系统里一通翻找。
[找到啦!]
“收取贿赂的考官是从二品官员,翰林院的翰林学士杜白甫。”
魏宏光心中惊讶到犹如五雷轰顶:杜白甫是前朝和现朝的两任官员,背景强大,势力在朝廷里盘根错节 ,现下,他一个五品小官要去斗这名两朝老官,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别人一定会嘲笑他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对于那些明哲保身的官员来说,一定会选择对科举舞弊这件事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火不烧自己身上就感觉不到疼,反正那些因为别人作弊而被抢占名额的孩子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然而,魏宏光一直都不是这种明哲保身的官员。
身为官员,他一直谨记做官的初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人民服务,做一名好官。
魏宏光望着魏语嫣,漆黑的瞳孔坚定道:“明日上朝,我便将这件事禀告皇上!”
揭发贪污受贿的官员,还老百姓的孩子一个公平t公正的考试制度,魏宏光义不容辞!
魏语嫣看着魏宏光灼灼明亮而坚毅果决的眼神,心中触动:[虽然我爹是个绿毛龟,但他真的是个为百姓考虑的好官啊!]
魏宏光唇边翘了翘:夸我就夸我,干嘛要带绿毛龟三个字,很不好听的呦。
魏语嫣和魏宏光说完正事便回屋了。
魏宏光则走向柳惠文的房间。
自从上次他被柳惠文拒之门外后,一直都没有勇气再来爬柳惠文的床。
此时北风萧萧,寒风夹杂着刺骨的冰冷往脸上扑,魏宏光用手心使劲搓了搓俊朗的脸颊。
在吹了一会儿冷风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柳惠文的房门。
砰砰砰,很有节奏的三下。
此时,柳惠文正坐在灯光下刺绣,她在给女儿魏语嫣刺绣新衣。
她纤白的手指上捏着一根闪着银光的细针,正在一件浅绿色的裙摆上绣着金丝牡丹。
金线细细勾勒着花朵和叶片,绣工精致,裙摆尾部还被柳惠文的一双巧手绣了同色系的珠玉点缀,整件裙装端丽大方的同时又不失灵动娇俏。
柳惠文一边绣着,一边开心的想:女儿穿上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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