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媛媛递给白糯一个盒子:“这是一份迟到的礼物。”
是送给蛋崽的。
里面是一个金锁,不仅大,而且还很厚实。
白糯接过这个盒子,里面是来自余媛媛沉甸甸的爱。
“糯糯,谢谢你。”余媛媛郑重道。
白糯弯眸:“闺蜜之间说这些。再说了,我的作用只是引荐,能走到今天,是你自己的实力。”
“也要谢谢祁先生。”余媛媛提到祁宴时,眸子中一闪而过其他情绪。
听到这句时,白糯也猛然一怔。在前段时间,她问过祁宴关于余媛媛的事情了。
余媛媛十分明确地拒绝了祁宴的追求,而祁宴似乎也早有预料,接受的也很坦然。
那段时间正好是余媛媛竭尽全力竞争去国外进修名额的时候,白糯不敢去打扰,就怕余媛媛分心。
或许是看出了白糯的疑问,余媛媛自顾自道。
“祁先生很优秀,是我这二十多年以来,能接触到的最厉害的人。”
“不可否认,我是动过心的。”
一个那么优秀的人,任谁都会动心的,只是看自己有没有勇气接受。
显然,余媛媛没有勇气接受。
“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我因为生活中鸡零狗碎所忙碌的时候,祁先生所忙碌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一份价值几个亿甚至更高的合同。”
就算在一起了又如何,因为见识的层面所不同,两人之间终究会闹矛盾的。
祁宴对余媛媛来说,不仅仅是动心的对象,更有着其他的重要意义。
白糯知道余媛媛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她并不需要自己去劝导。
“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余媛媛吃够了重男轻女的观念所带来的苦难,却又向往着一个强大的男性角色在生活中能保护自己。
说起来真是可笑啊。
这也是因为余媛媛小时候看见别人家父亲替孩子出头时的那一份羡慕。
小时候没得到的,这就成了余媛媛心中的一股怨念,怨念伴随着她长大,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得到过。
所以,在白糯被欺负的时候,余媛媛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替她说话。
就像是一个总喜欢送别人花、 总喜欢替别人制造惊喜的人,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她在渴望别人这么对她。
同理,余媛媛在毫不犹豫站出来替白糯说话的时候,其实内心深处也在渴望着自己同样能被如此对待。
“强大并不是指力气,它实际上涵盖了很多很多。”
“而带来强大的,不仅仅是男性,女性也同样也行,不必拘泥于性别。”
白糯大步上前,紧紧拥抱着余媛媛,在她耳边说道:“媛媛,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余媛媛重重回抱住白糯。
希望你过得越来越好,也希望我自己过得越来越好。
去m国的机票,订得是今天晚上,余媛媛没有太多时间继续和白糯呆下去。
白糯把她送上出租车后,一回头就看见秦鸷,还有站在他旁边的祁宴。
除去被余媛媛自己觉得那一次告白,祁宴好像一直都没有明确地对余媛媛告白过。
要不是关于祁宴的种种特别的迹象,白糯都要怀疑自家大哥哥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余媛媛。
对余媛媛的好,从没有越过界限。对余媛媛的关注,也只是在暗中观察。
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过年的那一次,祁宴去余媛媛所在的城市了。
白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大概是喜欢的吧。”其实祁宴都对自己感情方面很是模糊。
祁宴对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势在必得,从小到大便是如此。
唯独是在余媛媛身上破例了。
被拒绝告白后,祁宴放弃的很痛快。但他依旧对余媛媛很关注,这份关注却不再是因为喜欢,更多的是对一个人才的培养。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不如痛痛快快的放手好了。”
余媛媛从小到大都缺爱,以后与她真正相伴一生的多数会是一个将注意力和偏爱都给她的男性。
可祁宴不会符合这一个条件的。
事业和爱情相比,前者对于祁宴来说更重要。
他肩上担着的是整个祁家的未来。
祁氏和秦氏不同,在秦氏很多关键管理者都是非人类。
他们对于秦鸷有着绝对的忠诚,不可能有背叛。
所以秦鸷能够很轻松的放下一切,在家陪着白糯。
但祁宴不能。
第156章 以后还是别无条件的相信我
“老师,我就先走了哦。”
白糯脱下白色的工作服,随手挂在柜子中。
陈教授对白糯摆摆手,像一个普通长辈一样叮嘱着白糯:“路上注意安全。”
白糯走出实验室,向距离学校门口最近的侧门走去。
她刚出校门时,秦鸷正好也将车停在了路边。
秦鸷快步从车上下来,“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反正也没多远的,就几步路。”白糯挽住秦鸷的手臂。
紧接着,白糯又问道:“蛋崽呢?”
不用秦鸷开口,一个小小的黑色脑袋就从秦鸷衣领处钻了出来。
蛋崽不喜欢圈在手腕上,它更喜欢将自己在手臂上盘起来。
为了方便他进出,秦鸷现在穿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永远都是没有扣着的。
蛋崽时刻记着臭爸爸的话,自己现在不能在有外人的地方说话。
为了表示对白糯的喜爱,蛋崽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脑袋也高兴地开始转圈圈。
白糯勾唇笑着,一条如秦鸷原型一般的小黑蛇,简直要萌化了她的心。
因转圈太过,蛋崽停下来时觉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没扒稳,从秦鸷锁骨处掉下来。
秦鸷准确地将他接住,不客气地嘲讽道:“真蠢。”
等上了车后,蛋崽便毫不犹豫抛弃臭爸爸,转到白糯怀里,开始哼哼唧唧撒娇:“妈妈,晕晕的。”
白糯将他捧在手心中,蛋崽没一会儿缓和过来。
她拿起一边专门喂蛋崽喝水的奶瓶,将它凑到蛋崽嘴边:“喝点水。”
蛋崽乖巧地嘬了两口。
难得能够躺在妈妈怀里,蛋崽很珍惜这快乐的时光。
趁着秦鸷专心开车,白糯才放心大胆地开始撸蛇。
滑溜溜的鳞片触感其实并不粘腻,蛋崽还是一只特别喜欢晒太阳的崽,摸起来也并不凉手。
刚好碰到红绿灯,秦鸷从放置蛋崽玩具的小盒子里拎出了一个金锁,正是余媛媛送的那个。
蛋崽对这个东西真的很喜欢,走到哪儿都要带着。
见臭爸爸将金锁递了过来,蛋崽眼睛都亮了,欢快地将金锁咬住。
这个时候的蛋崽正是口欲期特别发达的时候,不需要去阻止他的一些不过分行为,只需要将蛋崽喜欢咬的东西洗干净。
“咔嚓——”
“咔嚓——”
小黑蛇缠住金锁,一下又一下跟订书机似的用尖牙去咬着金锁。
白糯将金锁交给它才过了两天时间,上面就已经遍布牙印。
“这是要去哪儿啊?”白糯看着周围的景色不像是要回盛园公馆的样子,警惕地望着秦鸷。
秦鸷当然知道她在防备着什么,无奈道:“不会拉你去医院拔牙的。”
听后,白糯这才放松下来,但还是有一丝警惕。
“只是想带你出去吃饭。”秦鸷又解释。
看来自己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糯心中有着愧疚。
秦鸷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欺骗自己呢?
是她不对。
“你之前不是说想吃火锅吗?”秦鸷状似无意询问。
提起火锅,白糯就十分馋得慌。只是这个东西特别上火,她智齿还没拔,就怕因为吃火锅导致又发炎。
秦鸷:“你看,我导航的地方也是火锅店。”
而且导航上显示的这个火锅店马上就到了。
“不用。”白糯十分坚决:“我当然是十分相信阿鸷你的。”
正巧,在她怀中的蛋崽出了问题。
“妈妈,它黏在牙上了。”
白糯低头一看,原来是卡在蛋崽牙上了,她连忙去帮着弄下来。
卡得还有点紧,白糯又怕弄疼他,取得小心翼翼的。
在白糯忙碌中时,她没有注意到,本应该处在秦鸷导航终点的火锅店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等白糯成功将金锁从蛋崽牙齿中弄下来时,秦鸷也正好将车停了下来。
秦鸷先一步下车,绕到另一边替白糯车门打开。
在看到不远处的医院建筑时,白糯整个人都是懵的。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居然将火锅店看成了医院!
白糯先闭上眼睛,又睁开来看,的的确确不是火锅店而是医院。
“阿鸷,你骗我。”白糯哀怨地看着秦鸷:“枉自我那么相信你!”
“乖。”
既然已经到了,白糯今天的牙,必须拔。
火锅也没吃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白糯欲哭无泪。
秦鸷真就一点都不惯着她,姿态轻松地将人从车内抱了出来。
“妈妈抱着我,臭爸爸抱着妈妈唉!”
白糯的悲欢与这父子俩并不相同,蛋崽还在兴奋的感慨。
医院中牙科医生早就已经在准备着了,关于白糯牙齿的片子,他们也早就看过了。
如果不是白糯这个牙越早拔越好,秦鸷也会选择再等一些时间,用其他方法让白糯适应一些后再来。
除去打局麻的时候,拔得过程其实并没有很疼,甚至异常的感觉都没有。
白糯这个智齿位置长得很不好,拔起来难度也很大,耗费的时间长了些。
等到白糯从椅子上下来,狠狠咬住棉球时,整个人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进医院的时候白糯是被抱进来的,出医院同样也是如此。
白糯捂着腮帮子,茫茫然就被秦鸷带回了家。
等麻药劲儿过后,疼痛感就逐渐浮现上来。
是真的很疼。
但白糯觉得还是没有智齿发炎时那么疼。
白糯还不知死活地将舌尖去触碰伤口,那一瞬间,白糯是真的没有憋住眼泪。
刚从冰箱中拿出果汁的秦鸷走过来,连忙让白糯张开嘴查看一下情况。
“忍住,别用舌尖去触碰伤口。”
把果汁吸管放在白糯唇边,有着流质的冷食,白糯觉得疼痛稍微有些缓解了。
她整个人恹恹地靠在秦鸷怀中,眼神溃散,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天,白糯就绝望。
秦鸷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笑道:“所以啊,以后还是别无条件的相信我了。”
白糯不想说话。
果汁很快见底,秦鸷把杯子放在一边,拍着白糯的背,无声地哄着。
“要.........”
因为疼痛的缘故,白糯声音有些模糊,导致秦鸷没有听清,于是他又询问了一遍。
“亲一下。”
这次,秦鸷得到了清晰的回话。
第157章 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
好在过了两天,疼痛明显就减少很多,只是依旧有点肿胀。
估计要一星期左右,肿胀才能完全消散。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得与常人无异。
虽然是被秦鸷哄骗着去拔牙的,这无疑也解了白糯一个心头大患。
没拔智齿之前,白糯总惦记着,也很忧心,但迟迟下不了决心。
白糯饮食受限,她吃什么,秦鸷就跟着吃什么。
不过秦鸷答应过白糯,等到她痊愈后,第一时间就去吃火锅。
也算是弥补秦鸷之前哄骗白糯去拔牙的原因。
天天盼着,终于到了这一天。
秦鸷让家庭医生看过白糯的恢复情况,确定无碍后,这才带着白糯去了火锅店。
虽然最终也点的是微辣锅底,但白糯也吃的很开心。
白糯现在觉得吃火锅还是自己涮菜的感觉最好,所以让秦鸷不要插手,这让一向很喜欢给白糯投喂的秦鸷有点不适应,只能偶尔给白糯到冰镇酸梅汁。
等吃饱喝足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秦鸷适时给递去一张湿纸巾,白糯刚接过,一个身姿高挑曼/妙,打扮性/感精致的女人便走了过来。
“姐妹,可以问问你身上衣服的链接吗?”
问话的对象虽然是白糯,她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打量着秦鸷。
她是斜对面那张桌子的客人,要比白糯来得更晚些。
一进来,她便注意到了亮眼秦鸷。
她还仔细观察过两人,手上没有戒指,两人又是对立而坐,吃饭期间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但女人还是觉得不稳妥,所以走过来找机会找白糯先问清楚。
哪知道,回答问题的居然是秦鸷,他眼神冰冷,语气还带着些许不善:“她的衣服都是我准备的。”
任何有可能妨碍他家庭和谐的因素都要排除掉!
女人惊住了。
这是个什么发展?
白糯却是看出来了,她的穿衣风格与自己截然不同,问衣服链接自然更多的是在想要一个可以谈话的话头,而且她的视线还在打量着秦鸷。
这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他是我丈夫。”白糯礼貌笑道。
女人懵了一瞬,连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怕白糯误会,她又解释:“我看你们吃火锅的时候全程没什么交流,而且手上也没个戒指,就以为......”
没想到两人都已经结婚了。
“祝你们幸福!”
解释完后,女人可能觉得社死极了,回去后拿着包包,就和小姐妹赶紧离开。
白糯倒觉得没什么,优秀的人总是招人喜欢的。
等两人回到家中,发现祁玉居然来了,正在沙发上和蛋崽一起玩。
应该是说,祁玉单方面的正在哄蛋崽玩。
蛋崽盘着金锁,整只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高兴三个字。
“糯糯,你们俩终于回来了。”祁玉见到人,便忙不迭地将蛋崽塞到白糯怀里。
蛋崽黏人得厉害,能黏到白糯就黏在白糯身上,黏不到,那黏在臭爸爸身上也行。
但这种情况引发的不高兴哄也是极其好哄的。
等到白糯把蛋崽哄好,祁玉也终于向白糯诉说了自己今天来得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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