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一直派人暗中跟踪他,直至那天下午,才有了可乘之机。他的那杯酒被下了药,他喝了不少,跌跌撞撞从酒吧出来回到家时,门口等着他的,就是那个女生。
他本身就有性.瘾,在药物刺激下,欲望更加难熬,简直快要死了。可就算他再难耐,意识依旧保存着一丝清醒。
刚开门,他有些站不稳,那个女生扶着他进了房间,之后,在床上一顿拉扯,他们发生了争吵,所以程逝寒一进来,才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说这番话时,他抱着她紧紧禁锢着她,她疯狂挣扎,不断捂着耳朵,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直至最后,精力消耗太大,她连哭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
他一遍又一遍解释,最后,他也接近崩溃。
“小橙子,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和她发觉自己做不到。
当时他和她刚发生争吵,他去借酒消愁,顺便来个一.夜.情来纾解郁闷,这样的逻辑,或许才说得通。更何况,他本身就有性.瘾,又被下了药......
她推开卧室门时,看到房间内的两人又是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状态。
实在是太恶心了。
父母离世后她一直在依靠他,这一瞬间,好像精神被抽空,她什么都没有了。
万念皆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记得她急匆匆赶往停尸间见父母最后一面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大的雨。
那种深深的无助感再度席卷而来,彻底将她吞噬。
只是她从来没有料想过,带给她这种感觉的,竟是贺炎生。伤她最深的,永远是她最爱的人。
一切都消失了其原本的意义。
她仅剩的理智,根本无法说服她去相信贺炎生的那一套说辞。
“分手......”
这是她最终做出的决定。
......
此刻,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林业晨,这段难堪的回忆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
他将吃药当成一种更好服务她的情趣,殊不知,犯了她心头大忌。
贺炎生当时被下药后,是不是也是这个状态?
就这样想着,她将自己抽离出来,她身上的人,变成了贺炎生,而贺炎生发泄的对象,是那个女生。
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内心的不适被不断放大......
最后,她越来越难受,只觉得再也承受不住。
她奋力将林业晨推开,不顾他的错愕,立刻披上衣服,逃跑似地来到了卫生间,将方才吃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潸然泪下。
连带着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
片刻,卫生间外传来了林业晨沉重的敲门声。
第26章 自己用手指探索
那晚, 她向林业晨提出了分手。
这样无疾而终的感情,她经历得太多,真的有些疲惫了。
这种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都记不得了。
当年和贺炎生刚提出分手,她就重返罗兰,开始工作。
一来她需要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二来......
父母离世的这三个月,她的衣食住行, 主要经济来源都由贺炎生承担。既然现在选择了分手, 她就要彻底摆脱他,经济独立很重要。
但是, 她和他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即使她再刻意回避,经常碰面也是常事。
躲了他将近一个月, 她看出了他的颓废低迷,但置之不理。既然已经分手, 那么这一切就与她无关。
这一个月内, 她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但她时刻紧绷, 不敢让自己休息下来,因为只要一闲下来, 她就会想到贺炎生。
彻底忘掉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天,她和往常一样, 下班回家,
刚进门,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饭香味。她立刻意识到, 贺炎生来了。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了, 此刻她只觉得疲惫。她像没有看到客厅的人一样,不动声色地换鞋,洗手。
空气充满了静默。
殊不知,她这副拿他当空气的样子深深刺激到了他。正当她打算进卧室锁门时,他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灼热的呼吸喷涌至后颈,她差点被烫到,腰被他紧紧环住,勒得生疼。
“你放开。”她冷声命令。
“不放。”他沉着声音拒绝。
然而下一秒,他态度就软了下来。
“小橙子,我想你了。”他咬上她的脖颈,深嗅。
像一只动物,用最原始的方法表达着情感。
她身体微微一颤,挣脱不得,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
“乖,让我抱一会。”他卑微地乞求,深吸一口气,疯狂地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她头皮一阵发麻,对这样亲昵的举动感到强烈抗拒。
“贺炎生,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件事,我不想重申。”
他笑了,顺势亲了亲她发红的眼角,语气却无比生硬:“我不同意。”
她真的觉得身心俱疲,无法继续和他沟通下去。
“不需要你同意。”
“是我离不开你。”他的语气难得带上撒娇的意味。
她只觉得不寒而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
“不吃饭吗?饭都做好了。”他问。
“看到你我吃不下去。”她直言不讳,连装都懒地装。
身后抱着他的人瞬间一僵,但很快不以为意,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
他抱着她,依旧不肯放手。
“贺炎生,你非要闹得这么不体面吗?”她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实在不想再去看他。
“好好好,我不抱你了,你进去吧。”他怕极了她这副厌恶的样子,像对待垃圾一般对待他。
他只能松手作罢。
“砰”的一声,她摔上卧室门,与他彻底隔绝。
之后,两人就这样每天僵持着。
她更加努力地工作,去忘掉他给她带来的痛苦。
她刚入职罗兰,资历不够,很多大企业的公关项目,根本轮不到她来负责。她需要做的,只是和公司代表进行一些交接工作。
当时,绿色饮食的理念兴起,不少水果产业因过度使用化肥农药而遭到诟病,舆论急转直下。
而鲜和果园在这时把握住机会,通过拉踩同行,将自家果园基地的监控放出自证,赢得了高质量绿色水果的好口碑,销售额屡创新高。
然而,人狂必有祸的道理屡试不爽。没多久,鲜和果园就被曝出哄抬果价的丑闻,将本地所产水果安上国外进口的标签,从而以不正常的市场价售出,甚至进行饥饿营销。
此次危机让鲜和果园捉襟见肘,所以花高价请来了罗兰来公关。
Nancy姐负责主要方案的制定与操盘,而组内的其他人,则分别负责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而与鲜和果园危机主理人的交接,由程逝寒来负责。这算是她入职以来参与的第一个危机公关项目,她跃跃欲试,想要好好表现。
鲜和那边的危机主理人将第一次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咖啡馆,咖啡还没来得及呈上,她就被迫听了一通爹味十足的夸夸其谈。
眼前人肥头大耳,实在让人心理不适。听着他自负地吹嘘起自己的发家史,她内心一阵无语。果然,现在的市场,只要找准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她有条不紊地将陆南希第一阶段的公关方案说明,男人连连点头,表示他对罗兰专业实力的信任。
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这次危机会平安度过,自大地预想鲜和未来在水果产业所占份额会不断扩大。
她听着,装模作样地点头认同,实则内心一整个哭笑不得。
一周过去,Nancy姐的方案进入了第二阶段。程逝寒要再度和鲜和的主理人见面接洽,这次,男人将地点定在了郊区的一家日料店。
她一下班就要去赴约,却在地下停车场遇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贺炎生。
她顿时感到心烦,刻意将他忽视,头也不回地朝停车位走去。当时的她还买不起宝马,这辆普通的二手车,是她为了工作方便低价买下的。
而当时的贺炎生,因为拥有光鲜亮丽的海归背景,初入职场的那段路,走得比她顺利一些。
他叫住她:“为了躲我,你宁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家是吗?”
“贺炎生,我现在很忙,你不要给我添乱好吗?!”她真的烦得要命。
“你现在要去哪?”他追问。
“去水门汀日料店,见鲜和果园的代表。”
他不由皱眉:“水门汀日料?怎么约这么远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可能今天他在那一片办事吧。”
他看了眼手表,有些放心不下。
“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她立刻拒绝。
“你又不是我们组的人,你去干嘛?别给我添乱了好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得赶紧走了,今天是周五,一会赶上高峰期,堵车就麻烦了。”
她上了车,急匆匆地开走。
几经周转,她终于来到了这家位于郊区的水门汀日料。刚下车,她就看到了上次见过的那位主理人,他在水门汀门口等她。
“袁代理,抱歉,让您久等了。”她立刻走上前,与他礼貌握手。
“没事,是我来得太早了。”袁代理笑着,很是殷勤。
在服务生引导下,二人来到隔间落座。
起初交接还算顺利,程逝寒将陆南希第二阶段的公关方案呈上,交谈间,喝了两杯酒。
当时的她初入职场,还没有练就好的酒量,几杯下肚,头就有点晕了。
“抱歉,袁代理,我可能不能再喝了。”她婉言拒绝眼前人的再一次敬酒。
“没事的,程小姐,这酒度数很低,完全可以当饮料喝,不打紧。”
他装作一副以理服人的态度,劝了一杯又一杯。程逝寒不好受,却也只能忍住不发作。
这时,对面男人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面带笑容:“程小姐,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你很有好感。”
她瞬间警戒起来,将手抽回。
“袁代理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谁想,他却笑得更加猖狂。
“程小姐,我从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干你们这行不容易,虽说整体薪资很高,但也得拼死拼活熬个好几年才能到那种地步。”
“女人的花期就这么几年,我给你钱,你跟着我享福,不用这么努力工作,不好吗?”
说着,他又想对她动手动脚。
当时的她虽说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不想随便得罪人,但也年轻气盛。面对眼前人的再三骚扰,她实在忍不下去,倏地一下站起。
“袁代理,今天我们陆总的方案我给你看过了,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头脑一阵发晕,刚走了几步,脚下就有些不稳,只能扶着墙朝门口走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出店门,身后的人就紧跟了上来。
他无比自然地扶住她,搂着她的腰向外走。店员感到诧异,却被他以“朋友喝多了”为由狡猾搪塞过去,随即快速将她带出。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济于事。日料店地址偏远,路上没什么人经过,他将她往车里带,她内心警铃大作,一旦上了车,一切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大声喊着“救命”。
很快,嘴巴被捂住,她快要脱力,男人奋力地想把她塞入后车座。
就在她万念俱灰时,施于身上的力道突然消失。
再度抬眼,她看到贺炎生毫不犹豫地将拳头砸向那人的眼睛,伸腿狠狠踹向他裆下,将他踹倒在地,惨叫声随之而来。
“滚!”贺炎生怒吼。
男人一时间被震慑,腿都软了,根本起不来。
贺炎生内心的怒火愈演愈烈,他来到他身侧,将他单方面压制,一连踹了他好几脚,没多久就见了血。
惊魂未定中,程逝寒慌张地拉住了他。
见她状态实在不好,他打横将她抱起。
“小橙子,没事了啊,我在。”
“我们回家,没事了,乖。”
此刻,熟悉的气息为她带来了久违的安全感,她瞬间绷不住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下意识地使劲往他怀里钻,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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