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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守寡成太后,错撩疯批逃不掉——梁安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3 17:24:52  作者:梁安祯【完结+番外】
第24章 敏症
  宋音书呆滞地倚在榻边的软枕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复又联想到大哥那异样的神色,整个人更是如同立于悬崖峭壁之上的危楼一般,抖个不停。
  她闭上眼努力安慰自己,不会的。
  若尹毓秀的奸夫当真是宋家人,又岂会害得宋家家破人亡?
  她这么想着,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她不该这样胡思乱想。
  大哥不是说了自己没有心仪之人吗?而且也答应娶周家小姐了。
  ——绝对不会是大哥。
  但此事到底还是在她心里扎了根刺,总在不经意间从心底窜出来,纠缠得她难以入睡。
  不过夜里她时常要忙着应付萧御辞的突然出现,久而久之也就没心力去想这事了。
  —
  后宫中的日子大多时间都是漫长而无望的。
  尤其是像先帝留下来的这群后妃们。
  除了尹毓秀有个儿子傍身,其余都在混日子。
  只待小皇帝长大,有了自己的后宫,才会将这些无望的女子送去万国寺之类的地方了此余生。
  宋音书偶尔也会展望一下自己的未来。
  她虽然贵为太后,按律要老死在宫中。
  但如果她能顺利复仇,扳倒尹家,也不是不能想办法金蝉脱壳,离开皇宫。
  不过大多时候她都不敢过分沉溺于美梦之中。
  因为现实会像噩梦一样教她做人。
  阳春三月时,迎来了太皇太后的寿辰。
  自从先帝驾崩后,宫中已经许久不曾热闹过了。
  尹毓秀为了讨太皇太后欢心,将寿宴办得异常隆重,甚至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唱《麻姑献寿》。
  宫里的后妃们极少有机会享受民间乐趣,因此对戏班子格外好奇,叽叽喳喳,场面嘈杂不已。
  自从先帝病逝后,太皇太后成日深居简出,一下还有些不适应这样喧闹的场合,脸色不算太好看。
  “看样子,尹太后自作聪明,把寿宴办得这样精彩绝伦,反倒叫太皇太后不悦了。”惜夏凑到宋音书耳边小声道。
  宋音书面上仍挂着微笑,嘴上却说:“唯一的儿子孝期才刚过,作为母亲还没能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中走出来呢,整个后宫就其乐融融,完全忘了这回事,太皇太后能高兴得起来就怪了。”
  前世这场寿宴是她督办的。
  她当时为了跟尹毓秀暗中较劲,也将寿宴办得奢华无比,以为会换来太皇太后的夸赞,没成想,却被指着鼻子骂:“宋太后对先帝毫无夫妻感情,冷漠至极,真是叫人寒心!”
  因此这一次,她称病没有插手寿宴的任何事务,预备在一旁隔岸观火。
  那厢戏台已经搭好,萧御辞也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而至,跟在他身后到的,还有太皇太后娘家的兄弟子侄们,声势相当浩大。
  “不是说就咱们简单聚聚?怎么邀了这么多人进宫?”
  太皇太后的脸色越发不悦,尹毓秀却浑然未觉。
  “嫔妾想着,宫里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便想叫太皇太后开心开心嘛。”尹毓秀亲热地挽住她的臂弯道,“嫔妾瞧您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心里像有刀子在割似的,可不是滋味了。”
  太皇太后见她满脸真诚,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出言斥责她。
  宋音书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冷笑。
  太皇太后说到底还是宠爱尹毓秀啊。
  前世同样的场景下,可是丝毫没给她留颜面。
  她将眼神移至尹毓秀抱在怀里的小皇帝,眸色不禁暗了下来。
  只要有小皇帝这柄尚方宝剑在,尹毓秀就等于有了免死金牌。
  而她却不得不费尽心机,才能在这后宫中留有一席之地。
  宋音书正愣神看着小皇帝的方向发呆,忽然听得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孩子哭虽然是常事,但这哭声却异常凄厉,尹毓秀久哄不好,难免焦躁。
  一群宫女嬷嬷惊慌失措地涌了上去,动静闹得大,连太皇太后都被惊动了。
  宋音书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知道尹毓秀极有可能会在这样的场合针对自己,因此一开始就打算有多远躲多远。
  可眼下小皇帝的哭嚎声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她只得跟随众人一起上前询问状况,以示关心。
  太医很快来了,宋音书看到路修远也在其中,心里略微安定了几分。
  前世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她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禀太皇太后,陛下啼哭不止,是因为嗓子红肿,皮肤起红疹……”太医道,“这像是敏症。敢问今日陛下可有服用不同于往日的特殊食物?”
  伺候小皇帝的嬷嬷思考片刻后,在一旁开口道:“陛下今日用的不同于往日的食物,只有凤栖宫给的牛乳羹。”
  宋音书心里咯噔一下,忙回身问:“谁给陛下送牛乳羹了?”
  如牛战战兢兢地出列:“是奴婢……奴婢本来是从御膳房领了自己吃的,陛下晨间在御花园学步,瞧见了,哭着要吃,奴婢实在不忍心,就给陛下喂了一小口……奴婢保证那牛乳羹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剩下来的都被奴婢自己给吃光了!”
  “陛下吃的东西都是御膳房和太医院精心选配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给他喂吃的!”尹毓秀恨得直咬牙,“你老实交代,是不听从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对陛下不利?”
  如牛虽然进宫不久,对宫中规矩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连忙跪下磕起头来:“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恳请娘娘明察!”
  宋音书走上前道:“哀家知道陛下生病大家都很担心,但哀家想问问,哀家宫里这不守规矩的小宫女给陛下喂牛乳羹时,伺候陛下的宫人都在何处?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方才说话的嬷嬷这时冷笑道:“奴婢们怎么没阻止了?是这丫头说她是凤栖宫的一等宫女,奴婢等人若是敢拦她,就是与凤栖宫为敌,奴婢们自然不敢上前,好在,只叫她喂了一小口,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
第25章 峰回路转
  如牛闻言双目赤红,暴跳如雷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我给陛下喂牛乳羹的时候,你们分明一个都没有上前劝阻!”
  宋音书见她神情激动悲愤,将她拉至身后,目色沉沉地望向那嬷嬷:“自己疏忽没照顾好陛下,最多被打一顿板子,可若你空口白牙污蔑凤栖宫的人,哀家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尹毓秀闻言双目噙满泪水:“宋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凤栖宫的名声比陛下的性命还要紧?陛下到底不是宋太后亲生的,宋太后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宋音书听她这么说,才终于明白尹毓秀布这个局的目的何在了。
  跟前世别无二致。
  经此一事,太皇太后就会认定她是个冷漠无情之人。
  将来不管皇室再有什么决策,都会将她排除在外。
  将她排除在外,也将宋家边缘化。
  果然,太皇太后听尹毓秀这般如泣如诉,心痛不已地将小皇帝搂在怀里细声安抚道:“晟儿不哭,旁人不疼你没事,皇祖母疼你就好……”
  宋音书心急如焚,脑中百转千回,却始终找不到破解此局的方法,她真是万万没料到,尹毓秀敢拿自己的孩子来做局。
  她焦急地将视线投向太医堆里沉默不语的路修远:“敢问路太医,陛下这敏症可好解?应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宋太后又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尹毓秀根本不给路修远开口的机会,怒吼道,“若真有良心,宋太后就应速速处置了那个居心叵测的小宫女!”
  如牛被宋音书拦在身后,急得眼眶都沁出了血。
  宋音书只好耐着性子道:“尹太后稍安勿躁,哀家小时候身子弱,时常会得敏症,也算是有经验,敏症就是看上去凶险,用药及时的话,根本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反应的。”
  萧御辞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弄清来龙去脉后,他眼神扫过宋音书,出言制止道:“眼下这个情况,宋太后还是少说些话吧……不论如何,那小宫女是不能留的了。”
  尹毓秀身边的太监一听这话就要上去拉拽如牛。
  宋音书厉声呵止:“放肆!事情还未有确切定论,谁准你们动凤栖宫的人?”
  太监们有些犹豫,眼神瞥向摄政王,见他一脸冷肃,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又壮着胆子去拉如牛。
  谁知如牛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竟连三五个太监一起出手,都没能拉动她分毫。
  但谁都知道,就算如牛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一直僵在原地,只要萧御辞下定决心要她的命,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宋音书不禁急红了眼,朝萧御辞道:“摄政王真要这般草菅人命?”
  萧御辞看她说话时颤音明显,便知道她此番真的是怒极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犹豫。
  但还是冷硬地开口道:“不过一个新来的小宫女而已,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宋太后一味包庇,难免引火上身。”
  宋音书红透的眼尾闪出几丝晶莹的泪光,但仍旧昂着头死死盯着男人:“今日这事,摆明了是有人故意要为难凤栖宫,摄政王却不分青红皂白,只想息事宁人,真叫人寒心!”
  “够了!”僵持不下之际,太皇太后忽然重重拍了下桌案,“宋太后,你给孤跪下!”
  宋音书惊愕地看着震怒之下的太皇太后,第一次没有乖乖听令,反而坚定地挺起了后背:“儿臣没有做错,为何要跪?”
  “你没有做错?”太皇太后胸口剧烈起伏,嗓音又拔高了几分,“你治下不严,冷血无情,孤和摄政王都没有计较,也没有恶意揣测你残害晟儿龙体,只是想处置下你宫里的一个贱婢,你就百般阻扰,目无尊长,宋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母后这么说的前提,是建立在如牛做错事的基础上!可她分明没有做错事,儿臣若不帮她讨回公道,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罔送性命?正因为儿臣是宋家教出来的女儿,才不可能做出这样泯灭人性之事!”
  “你口口声声说她没做错事,可有证据?”
  “启禀太皇太后,”天籁一般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下官有证据。”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至一名年轻出尘的太医身上。
  宋音书在触及他视线的刹那,心里紧绷的弦才算是彻底松懈下来。
  她一直在苦苦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路修远争取时间。
  路修远果真没叫她失望!
  萧御辞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片刻后,忽然变得极度不悦起来:“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医,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路修远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清雅的声线犹如山涧冷泉,从容不迫,且掷地有声:“首先,陛下致敏的原因与牛乳羹无关,因为牛乳致敏的症状是腹泻腹胀腹绞痛,这一点,下官最初就发现了。”
  “而下官一直没有说出此事的原因,是因为下官一直在找真正令陛下致敏的源头。”
  “许是先帝在冥冥之中庇佑陛下吧,还真叫下官找着了。”
  太皇太后虽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源头究竟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
  路修远眼神清平无波,直直投向尹毓秀:“请恕下官无礼,敢问尹太后腰间系着的香囊,可是百合香?”
  尹毓秀身影肉眼可见地晃了晃:“哀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百合香对成人毫无影响,但对幼童却极易致敏,不巧,症状恰好就是喉咙红肿,皮肤起红疹,啼哭不止。”
  宋音书适时冷笑一声:“难怪自从陛下犯了敏症啼哭不止开始,尹太后就再也没有抱过陛下了。”
  尹毓秀迎向太皇太后充满探究的眼神,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太皇太后,您可千万别信了宋太后的挑拨,陛下是嫔妾怀胎十月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嫔妾怎么舍得伤他分毫?”
  宋音书没给她继续表演的机会,直接对路修远说:“敢问路太医,陛下的敏症可有性命之忧?”
第25章 大家要死一起死!
  路修远摇头:“下官可以性命担保,只要陛下远离百合香,无需用药,症状都能自行缓解。”
  太皇太后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此刻早已停止了啼哭,连白嫩小脸上起的红疹都消退了许多。
  事实如此,不容狡辩。
  她看向尹毓秀的眼神,不可思议之余,还带上了几分鄙夷。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尹太后真是好狠的一颗心,连亲生孩子都舍得拿来利用。”宋音书感慨道。
  尹毓秀仍旧不肯承认,朝着宋音书嘶吼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想要残害陛下!就为了给自己宫里人洗脱嫌疑,你故意给哀家泼脏水!”
  宋音书见她已经自乱阵脚,不由嗤笑道:“尹太后坚持说是哀家做的,哀家倒有些好奇了,若是哀家费尽心力去给陛下下毒,却不过就为了让陛下哭这一两声,究竟何苦呢?”
  尹毓秀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眼下状况明朗,宋音书挑衅般看向萧御辞,一副洗耳恭听他如何决断的模样。
  萧御辞沉默半晌,与太皇太后对了下眼神,然后开口道:“天下哪有将亲生骨肉置于危墙之下的母亲?想来尹太后也是无心之失,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宋音书:“?!”
  什么?
  她不会听错了吧?
  方才口口声声冤枉她的人时,口诛笔伐地要将如牛处置掉。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现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尹毓秀怀揣着怎样歹毒的心思。
  他却就这么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
  宋音书的视线在萧御辞和太皇太后之间来回切换,最后才兀自冷笑一声,也不顾寿宴未完,径直带着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谁懂啊!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想要不管不顾地将整个后宫屠戮殆尽!
  这都是一群什么偏心眼儿偏上天的狗东西啊!
  尹毓秀究竟何德何能,能叫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地包庇她?
  她怒气冲冲地回了凤栖宫,对惜夏说:“你去,把内室后院那个窗子给封死了,连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惜夏见她震怒,也不敢劝说,领了命就下去寻人封窗子。
  如牛扁着嘴跪在宋音书跟前:“娘娘,奴婢有罪!自从奴婢进宫以来,娘娘几次三番叮嘱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还是犯了这样的大错……今日若不是娘娘,奴婢早已命丧黄泉,奴婢叩谢娘娘大恩!”
  宋音书见她满面泪痕,有些于心不忍。
  但在深宫之中,若不引以为鉴,下回就没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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