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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超真的一猜一个准。
那天心急表白到今天，她一直没见到项景绅。
晚上无论多晚回去，家里黑灯瞎火，没个人影。
她失落道：“我表白了。”
“哦，表白…表白？！”付超使劲儿压低声音吼道：“什么情况？你跟项总表白！”
虽然两人结婚一年多，但毕竟是协议的，没感情基础，这一年多时间两人会发展出感情他一点也不意外。
项景绅确实是个不错的另一半，家世样貌没得挑，关键对宋挽凝也关心。
兴致勃勃地追问：“然后呢？”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浪漫后续，想蹭蹭喜气，结果越观察她的表情越不对。
宋挽凝泄气道：“他……需要些时间。”
“？？？”活了三十几年的付超不理解：“他要什么时间？”
她暼了眼付超，吐槽道：“你最近跟林林相处久了，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被她影响不少。”
“我是关心你！”付超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吃瓜的时间自然多了。
做娱乐圈幕后的工作人员，难免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有些隐性资源，比的就是谁更快察觉，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了职业病。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千万千万不能因为感情问题影响工作！你需要说话的人可以找我，超哥的嘴严得很，时间随你挑。”
宋挽凝叹气：“我知道了。”
她不想说的太多，被别人的情绪左右自己的想法。
项景绅那天的态度不是闹着玩儿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挽凝时而会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一时冲动说出口就好了。
有时会庆幸，幸好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在他面前不需要藏着掖着。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工作人员就位，宋挽凝坐在电脑前，滑动鼠标。
评论底下最热的前十五个问题已经按照点赞数排列好了。
宋挽凝瞄了眼，没有不能回答的问题。
工作人员提醒：“八点整，可以开始了。”
宋挽凝先是跟粉丝打了招呼证明自己上线。
刚发出去，评论实时回复几十楼。
紧接着她翻到第一个问题：下一部作品要多久上线？
争取的电影进入三试环节，跟宋挽凝同时竞争的有好几个优秀演员。
宋挽凝如实回答：暂定，不过很快有消息，请大家多多期待哦。（@+@）
付超坐在旁边看她输入——发送。
“月底前能知道结果，到时候一定会让签最终保密协议。”他说：“大导拍电影的流程基本相似。下一个是什么问题？”
问题二：“你最喜欢或者未来会定居的城市是？”
付超：“你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
宋挽凝：“当然是家乡喽。”
输入：因为这里有我爱着的人——
“哎等等！”付超出声阻止：“改个词，用思念。”
宋挽凝瞅她一眼，听见他解释道：“粉丝明里暗里套你话！前一秒说爱字，他们后一秒能给你扒出爱的具体对象。每逢佳节倍思亲，往这方面靠，你不需要体会这种感觉。”
宋挽凝按照他说的回复，尽管她觉得意思差不多。
爱分很多种，思念也是。
鼠标下滑，第三个问题：如果有机会的话，最想合作的演员是谁？
不好回答。具体说某一个人的话，年龄和履历很重要，肯定不能说同辈的艺人。
付超在旁边出注意：“不能说下部电影里演员的名字，粉丝的信息渠道无处不在。”
宋挽凝：“我挺喜欢付雪华老师，她是三年前的视后，年初又摘得影后桂冠，属于全能型演员，几乎没短板。”
付超有所耳闻：“年初影后竞争十分激烈，同比的其他三位演员全部是粉丝多，演技极好的老牌艺人，颁奖过后其他家粉丝闹得凶，上了很久的热搜。”
“你说付雪华估计会得罪其他几个人，还有蹭热度的嫌疑。”
之前跑龙套同个剧组的演员、同公司的艺人，这不能说那不能提。
想了会儿，宋挽凝灵光一现：“我在表演课上，老师拿过一个大前辈出演的片段举例子，就她吧。”
输入：如果有机会，想跟蒋新丽老师合作。
“蒋老，演艺界的大大大前辈！资历超级强。”
……
第十个问题：“跟严坤会不会再合作？”
问题底下全是CP粉的留言。
《霓裳羽衣》两人合作愉快，没有出现任何摩擦，因为艺人跟团队从来没有正面承认或者引导过大家去瞌CP，所以不存在CP解绑问题。
付超：“同个公司，指不定会有合作的机会，蔡总聊过，你们两人有CP感，同框容易引起化学反应，看大结局直播就知道，热度不小。”
蔡耀真对他俩的合体效果很满意，日后难免会增加很多双人行程。
宋挽凝不愿意跟异性深度捆绑，上次直播的后遗症延迟到现在还没消除，尽管她跟项景绅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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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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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凝在问题下回复：暂时没有。
短短四个字, 引得大批CP粉一片哀嚎。
第二天，宋挽凝微博后台私信疯了，消息999+, 屏幕一直显示加载, 无法查看具体内容。
和严坤的CP名坤逗凝笑挂上热搜第一。
剧播完挺长时间，没买热搜的情况下, 他们荧幕CP的热度竟然只高不低。
点进词条一看, 瞬间明白热搜起因。
昨晚宋挽凝回复粉丝短期内不会再合作, 结果大半夜, 严坤用大号跑来她的回复下留言：我们啥时候再合作呀？
“？？？”宋挽凝懵了，使劲儿眨眼重复读一遍。
两条留言被粉丝截图稳稳挂在话题最前方。
她找到自己那条微博，两人互动的楼层被顶/到热评第一, 严坤突如起来的操作，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一开始不是说好不炒作CP?
付超沟通过后回来说：“联系不上本人, 严坤经纪人说他近段时间和小女朋友吵架, 昨晚彻底闹分手了。”
宋挽凝扶额，无奈道：“先想办法把热搜撤下来！”
半小时后, 公关人员反馈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热搜里的帖子删不完, 热度太高了。
“非常多的帖子开始趴你和严坤的机场同款及私下穿搭, 颜色相近的单品、视品被硬凹成情侣同款。”
付超熟悉圈内的操作，敏感道：“背后有人在顶热搜，想让你跟严坤深度捆绑，加重在大众心里的CP印象。”
“拖下去不行！”正在拍摄间隙休息的宋挽凝, 试图联系上严坤, 想联手把热度降下来。
接电话的是他助理：“挽凝姐？坤哥在睡觉呢, 昨晚喝的烂醉，今早六点才睡下。”
“……”
宋挽凝脸色难看，难怪半夜发癫，在她微博底下乱说话！始作俑者呼呼大睡，丢给她一个烂摊子。
热搜撤不下来，不确定是之前那波黑她的人。
宋挽凝希望项景绅没有看见今天的热搜，决定道：“加钱！加两倍三倍的公关费用，看看能否在一小时内把热度降下来。”
付超觉得其实不是花不花钱事儿，明摆着有人推波助澜，对方来头大的话，花多少钱也没用。
但必须试一试。
宋挽凝本想跟项景绅解释一下，怕万一他没看到热搜，自己主动汇报反而火上浇油。
这边急的像热过上的蚂蚁，使劲儿砸钱公关，结果项景绅那边早收到消息：“去查下是谁在推热搜。”
半小时后，时力回来汇报：“项董有意把夫人拉下水，没藏着掖着。”
自项景天婚礼过后，项景绅在菲戈明显不如以前顺利，近来夫妻两人麻烦不断。
“撤热搜需要多久？”
时力：“已经在降了，目前热度排在第五。”
项景绅想都没想：“全网删帖，把菲戈集团成立影视公司的消息发出去。”
“好的。”时力：“马上去办。”
原本菲戈只是成立了影视部，后来干脆设置影视公司，项元丰反对的事情，项景绅偏要大张旗鼓去做。
影视公司表面上挂靠在菲戈集团，实际上独立运营，脱离菲戈集团和项元丰的掌控。
片场，宋挽凝匆匆结束拍摄任务，提前收工。
付超：“热度没了，你看下，内容为空。”
宋挽凝一查，果真搜索不出任何东西。
尽管周围全是自己团队的人，付超还是小声道：“从热搜撤的速度来看，不是我们的公关。”
多半是项景绅出的手，现在取而代之的词条是：
#菲戈成立影视公司#
大部分网友的目光一下子转移。
热搜很明显是买上来的。
收拾完离开片场，保姆车往锦绣府的方向行驶。
半路上，付超本想问她知不知道项景绅成立影视公司的事情，结果宋挽凝神游天外，林林问她要不要喝热水，也没回应，整一个灵魂出窍的模样。
看来八成是不知道，不然在看到热搜时不会整个人呆住。
等项景绅回来时，深已夜。
一进门发现客厅有光源，关门的手顿了下。
本以为明天早班机赶行程的人不会回来，才选择回锦绣府休息的。
宋挽凝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自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后，今天首次见面。
“我后续没有和严坤继续合作的打算，目前我们没有任何重叠的行程。他会那么说是因为半夜和女朋友分手喝醉了。”
快速解释完，项景绅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她直白道：“菲戈成立影视公司的事情，是真的吗？”
“嗯，”项景绅活动着脖颈：“是真的。”
“什么时候成立的？”
“有段时间了。”
宋挽凝呢喃，有段时间了，她竟然没听到半点风声。
“还有事吗？”项景绅边走边说，不打算多留：“我回来拿换洗的衣物。”
他不打算留宿，“凌晨过了，你要去哪？”
他径直进房间，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提着装衣服的纸袋。
要是真的没时间回来，一般时力会跑一趟。
宋挽凝站在原地，想开口追问，结果项景绅目不斜视与她擦肩而过。
眼睁睁看着刚回家没五分钟的人消失在玄关。
顶楼大平层的电梯一路下降到车库，项景绅坐进五分钟前开回来的车里，出了锦绣府。
“……”宋挽凝目光空洞盯着玄关方向。
四周静谧无声，玄关声控灯亮起又灭下去。
项进绅其实是回来休息的吧，只是意外在家看到她。
明天有早班机飞其他城市跑通告，按照习惯她跟团队的人会在机场附近酒店将就一晚。
怎会不明白，项景绅的态度摆明不想看到她。
地上投下小小一团漆黑的影子，宋挽凝指尖插入发根，头埋在膝盖上，不停深呼吸来减轻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一时该如何消除两人越来越深的隔阂。
那天晚上不应该冲动表白，项景绅躲着她，两人的关系还不如结婚最初，那时相处虽然陌生居多，但相敬如宾，他处处照顾，从不会躲着她。
……
凌晨五点，宋挽凝从沙发上坐起来，睁眼趟了半宿，家里冷冰冰的，干脆早点出门。
现在出入机场不同以往，过去多随意没人管没人看，现在但凡出现在公众场合，必然无处不在的视线和镜头。
尽管是早班机，粉丝们也任劳任怨早早等在机场入口。
路透和机场秀是出图的好时机，蹲在入口处的粉丝手里架着相机，镜头跟随从远处驶来的保姆车移动。
不一会儿，宋挽凝从停下的保姆车上下来。
咔擦咔擦——相机灯光闪烁不停，人群开始骚动。
有了团队的好处是，宋挽凝下车后只需要美美站着摆拍就好。
她站在机场入口前的空地上，展示今天的造型。
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身紧身灰色针织裙长到小腿连着漆皮尖头高跟长靴。
鞋子极难驾驭，属于满分外观，零分脚感的款式，宋挽凝穿着如履平地，为了配合全身造型，搭配法棍黑色包包。
整夜未合眼，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黑色和灰色遥相呼应，侧面远远看上去简直是完美S型曲线身材，直接去时装周没问题。
经过昨天的热搜时间，害怕CP粉断章取义乱P图，宋挽凝没带任何首饰。
走一次机场，收到粉丝给的好些鲜花和手写信。
以往会在飞机上花时间读一读，说不定会有新收获，以后采访的时候好增加素材。
今天宋挽凝眼睛疼，上了飞机带好蒸汽眼罩开始睡觉。
等飞机平稳飞行好一段时间，林林发现宋挽凝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超哥，你觉不觉得姐今天心情不好？”林林跑去付超位置上聊天。
付超停下手里的游戏机，摘掉另一边耳机，转身朝宋挽凝方向瞅了眼。
“昨晚她说要回锦绣府，我就猜到了有事！今天墨镜没找摘，该不会哭过了……”
林林反应快：“跟项总吵架了？”
上车一句话没说，准备的早餐没吃，说不饿的时候明显就是一晚上没睡的声音。
现在能让她变成这样的，除了事业上的波动，只有项景绅了，
“八成是吵架，”付超联想到：“她跟严坤的热搜在CP粉眼里是狂欢，正主有互动，证明有在一起的可能。”
“CP粉就等着撒糖，项总肯定不喜欢自己老婆总是跟别人掺和在一块。”
“那咋办？”林林突然挺讨厌严坤，没想到他作的烂七八糟的事情连累了宋挽凝。
付超：“暂且没有什么好办法，其实另一个角度来讲，咱们同严坤一样能吃CP粉红利，蔡总正在物色适合的剧本，很看好他们两个。”
“二搭？！”林林捂住嘴，左右瞧瞧，幸好是头等舱，又是早班机没其他乘客。
付超比较怕宋挽凝听到，观察之后发现她真的睡着了，头外靠在一边，长长的黑发遮住半边脸，哪怕飞机轰鸣声不小，任是一点动静没有。
林林压低声音确认：“蔡总真打算让两人再拍一部戏？”
“短期内想找超越《霓裳羽衣》的剧本不容易，即便有想法不一定能实现，长远考虑，二搭对两人不见得是好事，固定了在观众心目中的印象，反而不好接其他戏。”
“我觉得挽凝姐一定不会答应，她跟项总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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