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结婚就可以吗?多少钱,你和他离婚。”丰时雨开口闭口就是钱,仿佛一切都可以用金钱买下来。
施晓茗:糟了,遇到癫公了。
丰时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施晓茗的面前,说:“密码是六个1,不限额。”
施晓茗表情古怪,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她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看见裴云生给她发来的信息。
【裴云生:我到了。你在房间里吗?】
【钱从四面八方来:我在玻璃花房,遇到神经病了。】
对面的丰时雨继续用手指磕着桌面,注视着她,等她发信息,以为她在和她的丈夫谈离婚,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
除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以外,这些女人都是一样的,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他特意嘱咐了不要有人靠近这里,却还是要踏进花园。戴着婚戒接近他,调查过他?
施晓茗发完信息之后,就收起了手机,将丰时雨桌面上的那杯茶倒进茶洗里。
反正他喝了也是白喝。
丰时雨看着她动作,却没见她收下卡,说:“不满意价钱?可以开价。”
施晓茗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一下,我男人在来的路上。”
丰时雨不以为意,只觉得她在欲擒故纵,都是为了加大筹码的手段罢了。
现在他是在裴见月那里碰了壁,才会对别的女人有点兴趣,等他耐心耗尽,她算什么?
面前的女人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茗茶水,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茶杯,娴静的模样,就算养在家里当个花瓶也足够赏心悦目。
说不定见月还会因为她吃醋。丰时雨勾了勾唇,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得到她之后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面前的女人美眸流转,似乎透过他身后的玻璃墙看到了什么,视线追随着那道逐渐靠近的身影。
丰时雨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没看清来人的面容,被花墙遮挡住了,正要收回视线,就听到了门口的风铃声响动。
与此同时,一杯温茶直接朝他的脸上泼了过来。
茶杯重重地砸向桌面。
“你太侮辱人了!”施晓茗厉声说道,拍桌而起,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愤怒。
丰时雨还没反应过来,原先举止娴雅的女人一个旋身,精准地扑进了刚进门的裴云生怀里。
“云生哥哥,你怎么才来?”施晓茗的手臂勾住了裴云生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刚刚他给了我一张不限额的卡,要我和你离婚,去当他的情人。”
淡淡的茶香随着门口吹来的风散开。
裴云生扶住妻子,大掌锁在她的腰间,抬眼看向坐在桌边的丰时雨。
两人在各种社交场合都是见过的。
丰时雨被泼了一脸的茶,正在暴怒的边缘,一抹脸就对上了一双风雨欲来的深色眼眸。
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女人是谁,下意识站起身,正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只听靠在裴云生怀里的女人柔声说道:“云生,我拒绝了他,是不是惹到丰家了,哥哥不会生气吧?”
茶香渐浓。
裴云生握住施晓茗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
他盯着丰时雨,语气冷淡:“丰先生,请你解释一下?”
嗅到茶香的丰时雨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坏掉了,他一见施晓茗就脸红心跳,像是刚坠入爱河的愣头青,不知道怎的,对着裴云生脱口而出:
“她要是不想离,你当丈夫的,就不能大度点吗?”
第63章
糟糕, 玩脱了。
施晓茗一开始只是在演,她也没想到系统给的绿茶光环这样强大,现在好了, 裴云生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
“丰先生, 你被鬼上身了?”施晓茗打直身体, 不再是刚才那副柔弱无骨的模样,站好之后还伸手拦了一下裴云生, 隔开他们两人, 以免他们打起来。
丰时雨:“是啊,我鬼迷心窍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施晓茗还在思考着要怎么跟裴云生解释,下一刻丰时雨就被人揪着领子,直接揍倒在了地上。
裴云生出手又快又狠, 打得丰时雨无暇再看施晓茗, 而是用愤怒的眼神瞪向裴云生。
这两口子好啊!好得很!一个泼他茶水, 一个用拳头揍他!当他这些年肌肉都是白练的吗?
丰时雨从地上爬起来, 对着裴云生就是一个右勾拳,“别以为你是见月的弟弟, 我就不敢打你!”
他的拳头砸在了裴云生的掌心上,发出一记清响。
裴云生:“再敢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她,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丰时雨:“有种你就来啊!”
一向冷静的裴云生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第一次干如此不理智、不体面的事情,和丰时雨你来我往地互殴。
四溢的茶香充盈了整个玻璃花房, 又从打开的大门散了出去。
施晓茗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在她面前打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要打也别在这里打啊!”施晓茗匆匆忙忙地把桌上的茶具茶叶搬走, 以免他们拳脚不长眼,浪费了这上好的茶具茶叶。
施晓茗忙活了一阵, 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站在一边观战。
虽然丰时雨肌肉发达,但是裴云生也不是盖的。两人打架都有章法,一开始往脸上招呼,后来茶香淡了之后,他们恢复了些许理智,便开始往被衣服遮挡的地方揍去。
丰时雨一拳揍在裴云生的腹部,咬牙切齿道:“我早就想揍你了!你能继承裴家家业,为什么还要让见月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裴云生没有反驳,抓住丰时雨的手就是一记过肩摔。
“云生!你没事吧?”施晓茗见前面裴云生还是占上风,就没管,刚才丰时雨那一拳可是结结实实地揍中了裴云生,她连忙上前查看裴云生有没有受伤。
裴云生还没说什么,从地上爬起来的丰时雨冷笑道:“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明明受伤最重的是他好吗?这男的下手可真狠啊!丰时雨咬破了舌尖,一嘴的血腥味,拇指擦过唇角,指腹残留他的血迹。
Fuck,他都破相了!
施晓茗一脸担心地看着裴云生,温热的掌心贴在裴云生刚才被丰时雨揍的腹部,“疼不疼?让我看看。”
裴云生吸气,握住她的手,皱着眉头闭上眼睛,轻轻摇头。
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就越是惹人心疼。平日里这样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为她大打出手。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只是用一双湿漉漉的深邃眼眸望着她,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狼狈和伤痕,仿佛只要她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肯定很疼,你都疼到说不出话了!”施晓茗小心地捧住裴云生的脸,查看他的伤势,才发现其实他脸上没什么伤,不像丰时雨嘴角都流血了。
难道是内伤?
丰时雨靠在桌子边缘,单手撑着桌面,看着裴云生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忍不住冷嘲热讽:“他疼个屁!他本来就话少!”
施晓茗回头瞪了丰时雨一眼,“你和他很熟吗?”
丰时雨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因为血色的唇角显得有几分邪魅,“和他不熟,但我和他姐熟。”
施晓茗还要说什么,肩膀就被人靠住,腰间环上一双有力的手臂。
那股淡淡的茶香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气息,沉郁清冷的木质香,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森林,误入的旅人轻易迷失在深林之中。
裴云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施晓茗转过头,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黑发。
他的头发柔软,撩过她的掌心。
“别看他。”裴云生用额头抵住施晓茗的额头,声音沙哑,眼尾微红。
施晓茗拍了拍裴云生的后背,顺势环抱住他,柔声哄着他:“好好好,他长得又没你好看,我才不看他呢。”
丰时雨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莫名感觉牙酸。
“雨停了,我们回去吧。我给你上药。”施晓茗牵住裴云生的手,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裴云生路过丰时雨的时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哪里还有刚才靠在他老婆肩上时的红眼破碎感?
丰时雨:……(脏话)
回了房间之后,施晓茗给佣人发消息,按照佣人的指示,在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
佣人还以为是她受伤了,询问她要不要叫家庭医生,施晓茗拒绝了她。
裴云生的行李被保镖带上来,和施晓茗的行李箱放在了一起。
小客厅里,裴云生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虽然早在清家的佣人给他询问她喜好的时候就见过这个房间的大致装修,但今天一见还是觉得眼花缭乱。
不过,她喜欢就好。
裴云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伤哪里了?”施晓茗把医药箱放桌上,在他的身旁坐下,正要把他的衬衫撩起来,就被裴云生按住了她的手。
裴云生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阻止了她的动作,说:“我自己来就好。”
施晓茗狐疑地看着他,视线从他的腹部往下移,难道是伤的地方比较隐晦?
“看什么?”裴云生被她盯得耳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施晓茗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从他的手里抽出手,起身背过身去,说:“那……那你自己来吧。我去衣帽间换件衣服。”
刚才路过小花园的时候,雨后的树滴落下水珠,打湿了她的衣服,裙子还被横出来的树枝勾出了线。
衣帽间里的衣服比较偏少女风。小姨似乎还把施晓茗当作小姑娘,裙子多数都不过膝,有些设计更为大胆,吊带抹胸,布料极少。
施晓茗在原来世界的着装风格很简单,黑白灰基础款,衣服宽松,裤子反反复复都是那几条,不出错、方便、耐脏就够了,所以就算她五官长相不错,第一眼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整个都是灰扑扑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施晓茗为了符合自己的已婚人设,穿着多数都是长裙或者套装裙,以端庄大气、成熟为主。
施晓茗随便挑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换上,束起高马尾,在镜子前整理好着装,才走出衣帽间,往小客厅走去。
她并没有放轻动作和脚步声,也是在提醒裴云生。
坐在客厅的裴云生解开衬衫扣子,低头检查自己的伤势。
施晓茗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他敞开的衣服和袒露在空气中的腹肌。
关于裴云生身材好这件事,施晓茗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除了那次之外,她也没再见过裴云生衣衫不整的样子了。
“咳咳。需要帮忙吗?”施晓茗试图大大方方的样子,视线却很难从他的腹肌上移开。
裴云生抬头,瞧见她微红的耳廓,原本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
裴云生的手搭在她沙发椅背上,另外一手撑在身侧,微微向后躺,后腰靠着沙发扶手,方便她动作。
施晓茗重新坐回了他身旁,一脸正经的样子,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到红花油之类的药酒,先倒在自己的掌心,然后转过身,将手按在了裴云生的腹肌上。
她的掌心温热,力度不轻不重的,知道的是她给他擦药,但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故意摸他的腰,痒得他忍不住发笑。
“你在干什么?”裴云生问她。
施晓茗手指蜷缩,看了他一眼,“我、我在给你擦药啊。”
“擦药是这样擦的吗?”裴云生俯身靠近她,嗅到她身上清浅的梨香和药酒刺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她并没有换香水,为什么刚才会在她身上嗅到茶香呢?
施晓茗也不怜惜他了,将他的身体往下按,让他躺回去,掌心用力擦过他的腹肌,手感硬梆梆的,有些凹凸不平。
虽然老早就想知道他的腹肌是什么手感,但现在摸到还是忍不住暗爽。施晓茗抿着唇角,低着脑袋给他认真擦药。
裴云生看着面前耳朵越来越红的妻子,克制住伸手摸她耳垂的冲动,攥着掌心,做了个深呼吸,视线移开。
不知道是药酒发挥作用了,还是什么原因,掌心底下的温度越来越高。
也不知道刚才丰时雨打到他哪里了,这边逆光,光线不太好,乍一看他好像也没有受伤,至少皮肤没有青紫。
难道是伤在下面?
施晓茗的手逐渐往下扫,掌心底下是他起伏不定的腹肌。当她的拇指磕碰到他的皮带时,她听到男人的一记闷哼。
裴云生攥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喑哑,“你真的在给我擦药吗?”
施晓茗抬头看向他,撞进那双暗色的深邃眼眸。
他仿佛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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