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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老歌，男女对唱。
周妄音色很好，唱歌很好听，大二的时候，似乎还被其他专业的同学拉着去参加了个歌唱比赛，拿了一等奖。
戚津津盯他们着看了会儿。
徐韬坐了过来，拿了骰子过来跟戚津津玩。
猜大小。
猜输了喝酒。
戚津津把注意力放在了玩骰子上，最开始是她跟徐韬两个人玩，不一会儿，又加入了些人，游戏规则也变了。
人多玩得起兴，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十二点最后十来分钟，周妄出去了趟，回来的时候，推了个蛋糕进来。
唱生日歌，吹蜡烛。
吹完蜡烛，不知道是谁起哄，让周妄和李芝雯喝交杯酒、接吻。
李芝雯捂着脸羞涩躲在周妄怀里不肯出来，最后实在躲不过去了，才红着脸看了眼周妄，询问道：“可以吗？”
周妄看她的眼神很宠，温和笑着：“今天，你说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话，戚津津看了眼周妄，后槽牙紧了又紧。
李芝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周妄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李芝雯的一个朋友附和道：“那就喝果汁或者饮料。”
今晚包间里的人，除了黄歆要了杯果汁，其他都是喝的酒，周妄则喝的免费提供的柠檬水，但柠檬水已经喝完了。
于是，李芝雯又叫人送了杯果汁进来。
李芝雯从夜都服务生手中亲自接过果汁，递给周妄。
戚津津瞥了眼那杯果汁，在起哄声中看着周妄和李芝雯手臂相缠，将果汁一饮而尽。
喝完交杯酒，大家又催促着二人接吻，徐韬还要求舌吻三分钟。
不过，周妄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他并未理会其他人的声音，只是抬起李芝雯的下颌，低头，在她嘴角浅浅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道了声“生日快乐”。
戚津津一时有些恍惚，突然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
或许，周妄是真的喜欢李芝雯吧？
切蛋糕的时候，戚津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包厢。
果汁，盛承沛已经找人调换过了，周妄喝下也不会有事，后面的，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容嘉禾会对周妄下手，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就当是她还周妄了。
以后如何，跟她也没关系了。
戚津津去找了盛承沛，跟他又喝了两杯，才找了代驾回世纪华府。
世纪华府，一梯一户。
从电梯出来，就见门口靠墙站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拿着个打火机，拨动着，火焰忽燃忽灭。
戚津津立在原地，愣了一瞬。
周妄穿了件黑色长款外套，抬起头来，有些泛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锁在她脸上。
她嗓子微窒，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脑子转动得很慢，半响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在这儿？”
周妄默了数秒，音调清淡：“你说呢？”
这几个字，像是轻微的电流触在戚津津身上，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意。
第33章 宝贝
两人对视了几秒，戚津津轻摇慢晃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周妄面前，微ᴶˢᴳ微仰起头，看着他。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里面还是灰白的卫衣加混搭的黑色衬衣，衬衣和外套都是敞开的。
灯光下，皮肤愈发显得冷白，但眼尾处却红得很明显，眼白处有些血丝。
她目光下移，从眉眼到鼻尖，又从鼻尖到嘴唇。
他就是用这张唇亲了李芝雯。
戚津津眉头轻微的皱了皱，“你抽烟了？”
周妄淡淡嗯了声，又说：“来的路上抽了根。”
她不曾在周妄身上闻到过烟味儿，更没见他抽过，还以为周妄不抽烟呢。
戚津津没去深想，问：“今晚你不用陪李芝雯吗？”
“她不用我陪。”
周妄嗓音依旧沙哑，但一字一句，又格外的清晰，像是在克制些什么。
戚津津没去思考他为什么说“她不用我陪”这样的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唇，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他亲吻李芝雯的画面。
最后，她烦躁起来，抬起手，粗暴的在周妄唇上擦揉着，重的几乎要把他的唇揉破。
周妄面无波澜看着她的动作，见她许久未停，才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什么都没说，只是沉沉看着她。
戚津津特别讨厌周妄这样，让她很想撕下他的伪装，暴露出他真实的样子来。
仅有的几次破绽，是两人亲密的时候。
那时候，周妄会露出些真实出来，像只野兽，像只穷凶极恶的狼，不会给猎物任何反抗的机会，干净利落将猎物撕碎。
行动先于理智，戚津津踮起脚，搂着周妄亲了上去。
周妄放任着她的动作，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像是主人抚着自己养的小猫一般，纵容着小猫舔吻着自己。
不过，这样的放任并未持续很久，很快，轻抚着头发的手，扣上了小猫咪，将它死死的压向自己。
掠夺，撕碎，咀嚼，咽下。
恶狼解开了身上的禁制，
……
戚津津周妄身侧，连指尖都是筋疲力竭的状态，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像是灵魂出窍，浮于虚空。
周妄半卧在床头，冷白的肌肤上，尽是他垂眸看着遍布绯色的戚津津，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忽然重重的扯了下。
“嗯！”
头皮传来的痛感，让戚津津稍稍清醒了几分，嘤了声，眼睫毛动了动：“你再动我一下，信不信我。”
嗓音又软又沙哑，完全没有震慑力。
之前，她还以为周妄那方便不怎么行。
事实证明，她的以为又是错的。
“阉我，你舍得？”周妄俯下头，在她耳鬓边落下一片潮热的轻吻。
戚津津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腕，娇声求饶的：“别，不来了。”
周妄扣着她的手压在枕头上，“回答我两个问题，满意了，就让你睡觉。”
语调声音温柔又缱绻，但莫名又威胁性十足。
戚津津还残留着一丝警惕，“不满意，怎么办？”
周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梳理着被汗液浸润的长发，笑着回道：“今晚就不用睡了。”
“……”戚津津想哭，“我不答。我现在就要睡！”
熟悉的气息靠过来，戚津津瑟缩了两下，身体下意识往被下躲，却被男人隔着被子温柔的包裹住头部，稍稍用力下压。
戚津津破碎的尖叫了声，见男人没有收手的意思，连忙道：“答！我答！”
周妄撤了手上的力道，拉开空调被，让戚津津的脸露了出来，她脸像熟了的水蜜桃，红透了，似乎还能掐出水来。
周妄眸底染上暗色，也确实伸手掐了两下，手感出奇的好。
紧实、饱满，还很软滑。
水蜜桃眼睛湿润刀着某人，“禽兽。”
禽兽不怒反笑，手指温柔划开她的唇，指腹描摹着整齐的牙齿，问：“为什么躲着我？”
戚津津怔忪了下，反问道：“我有躲着你吗？”
周妄目光又一次锁定她。
戚津津有些心虚，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又补充了句：“我没有躲着你。”
周妄轻笑了声，“宝贝，这个回答，我不满意。”
话落，下颌被掐紧，唇齿被强行分开，修长的手指探了进来。
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最后的最后，戚津津完全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全身肌肉没有一块儿是好的。
“禽兽……”
戚津津半耷着眼皮，要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嗓子又疼又哑的骂了句。
放空了几分钟，听着外面传来的响动，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穿了件吊带睡裙，外面套了件起居外袍出去，周妄神清气爽在厨房忙碌着。
拖着酸软打颤的腿缓慢的走过去，往锅里觑了眼，“你在做什么？”
周妄没看她，只是拿着勺子在锅里轻轻搅动着：“粥，吃吗？”
昨晚体能消耗巨大，现在都下午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怎么可能不吃。
“吃。”
周妄只熬了白米粥，又打了几个蛋炒了。
上次采购的食材，基本都坏掉了，能用的只有米、面条和鸡蛋。
不得不说，周妄熬粥的技术跟煮面一样，熬出的粥清稠得当，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反正跟她以前喝过的粥不一样。
吃饱喝足后，才有精力去思考昨晚的事情。
很显然，周妄昨晚的状态不对劲儿，尤其再开始了那两次，明显处于态。
可盛承沛的人不是把果汁给换掉了吗？
按理说，周妄喝的那杯果汁是没有问题。
戚津津百思不得其解，视线忍不住飘到周妄身上。
周妄在厨房做善后工作。
世界上怎么会有周妄这样的人呢？
皮囊似仙，皮囊之下却早已疯魔。
戚津津托腮看了会儿，视线往下，落在他露出的细长脖颈上，几道抓痕十分显然，还有几处暧昧的红痕。
添了几分色气。
倒像是仙堕入了凡尘俗欲。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戚津津找到手机点了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对方急切道：“津津，你知道老周在哪儿吗？”
戚津津：“怎么？”
徐韬静了两秒：“昨晚李芝雯出了点儿事，警方想让老周去趟派出所配合调查，但联系不上他。”
第34章 再乱摸
去派出所的路上。
从出门开始，戚津津和周妄就没说过一句话。
戚津津一直在想，昨晚到底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换过的果汁，为什么还是出现了问题。
而他又为什么会来世纪华府，跟她疯了整晚。
李芝雯又是怎么出事儿的？
据徐韬说，李芝雯是自己去派出所报的警，说昨晚她被人强暴了，紧跟着昨晚参加李芝雯生日趴的人都被叫去了派出所问话。
徐韬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正在派出所，刚被问完话，因为他跟周妄是一个寝室的，所以民警又问了他知不知道周妄去了哪儿。
昨晚，吃了蛋糕后，大家就散场了，李芝雯是跟周妄一起离开的，偏偏周妄下落不明。
人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也不知道李芝雯是怎么跟派出所的民警说的，徐韬觉得，他们应该怀疑周妄的，很有可能已经把他当作头号嫌疑人了。
跟徐韬通完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周妄，她也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她去趟双林派出所，协助调查。
挂了电话，她问周妄：“你知道李芝雯出事儿了吗？”
周妄倒了杯水，修长的手指环着马克杯杯壁，另只手撑在厨房的案台边缘，垂着眼皮，淡淡问了句：“出什么事儿了？”
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不知道是根本不在意呢，还是……他早就知道，李芝雯出了什么事儿。
戚津津：“被强暴了。”
“噢？”
周妄轻轻挑了下眉梢，将马克杯送到唇边，不疾不徐喝了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着。
戚津津背往后，靠着餐椅椅背，“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就这反应？”
周妄撩起眼皮看她，“你希望我什么反应？”
戚津津看着他的眼睛，轻抿了下唇，没说话。
过会儿，她说：“李芝雯报警了。刚才的两个电话，分别是徐韬和双林派出所打来的，想让我跟你过去协助调查。”
“可以。”
周妄又喝了口水，然后洗了杯子放回去。
之后，戚津津换衣服出门，两人就没说过一句话了。
眼看前方路口拐个弯就到双林派出所了，戚津津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
她偏头看向周妄，冷肃问：“李芝雯被强暴的事儿，是你做的吗？”
这个做，自然不是指周妄强暴了李芝雯。
昨晚，他整晚跟她在一起，她就是最好的时间证人。
私及此，戚津津目光一沉，心脏陡然间像是被什么攥紧，看着周妄的眼神，也多了层防备。
所以……他昨晚是早就设计好的，而她也是其中一环？
“你利用我！”戚津津怒目瞪着他。
周妄轻舔了下下嘴唇，看她的眼神很深：“我也可以利用别人，不是非你不可。”
戚津津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闪过某个画面。
他刚才舔弄的位置，似乎是她咬破的，那时太疼了，ᴶˢᴳ所以，本能的也想让他疼，几乎没留余力咬着他的唇。
破了好大一块儿。
车内开了暖气，太干，破掉的位置就起了干壳，在绯色的薄唇上，十分显眼。
戚津津思绪有些发散，又慢慢归拢，她思考了周妄的说，他说的也没错，并不是只有她才能给他作证。
甚至都不需要时间证人。
李芝雯既然声称自己是被强暴的，那么肯定有留下证据，只要验一验，就能给周妄清白。
戚津津脸上的怒意消散，转而另一种情绪在心底滋生，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选择我呢？”
周妄手指扫过她丰润白净的脸颊，“你确定要现在讨论这个吗？”
“不讨论就不讨论呗！”戚津津撇了下嘴，张嘴一口咬住他一截手指骨，在中指上印下几个牙印儿，才松开。
“再乱摸，给你咬断。”
话落，她重新启动车拐过了前方路口，进了双林派出所。
昨晚，戚津津是后去的李芝雯包厢，又提前离开，下楼后又去跟盛承沛喝了两杯，离开的时候还叫了代驾。
一切行踪都清晰明了，且对李芝雯昨晚的事儿又毫不知情，所以，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出来的时候，周妄还在另一间询问室没出来。
戚津津准备到外面大厅等周妄，却在大厅碰到了徐韬和他寝室的几个，见她一出来，他们立即迎了上来。
徐韬问：“老周呢？”
戚津津：“我跟他是分开问话的，他在里面还没出来。”
闻言，他们几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其中一个正要说什么，徐韬立即用眼神制止了他，四处看了看，紧跟着拽着戚津津往外走，其他两个跟在后面。
到了外面空旷的位置，徐韬才开口：“刚才我们也是被分开询问的，不过，出来后，我们几个合计了下，我们一致觉得老周估计有点儿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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