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抱着温意时在沙发上坐下,手掌轻而易举便覆盖了她的肚子,转圈揉着,力度掌握的刚刚好。
神色一直紧绷着的温意时送开了一直咬着的嘴唇,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祖宗,别乱动,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盛觉知仰起了头,面色满是隐忍,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
温意时此时已经疼的快不省人事,闻言她不满的覆上了盛觉知停下来的手,示意他继续动。
“揉。”她语气软糯,听起来像极了撒娇。
“好好好,揉揉揉。”
盛觉知无奈应声,终于是挨到了医生过来。
来的是个女医生,盛觉知特意要求的,他将温意时放到了床上,由着医生给ᴶˢᴳ她检查,自己则是去了楼下客卧,飞速冲了个澡。
他盛觉知,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却又无可奈何。
这辈子,他算是栽在了温意时身上。
待医生检查完后,盛觉知顺便将茶几上的水杯一同拿了上去。
“如何?”盛觉知问道。
“甜点吃多了,胃受不了,没什么大事,睡一晚就好了。”医生简而言之。
“那她这么疼怎么办?”盛觉知皱了皱眉。
医生没再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盛觉知顿时明白了,他暗自磨了磨牙,将医生送出了家门后,便大步折返回了主卧。
温意时正窝在被窝里,鼓鼓的一小团,走近了发现她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盛觉知气笑了。
他伸手扯了两把温意时的脸,惹的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盛觉知低声威胁道,随后脱了衣服进了被窝里,从后面搂住了温意时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一个难得的好眠。
温意时醒的时候,盛觉知还睡得很熟,胳膊紧紧的箍着她的腰,她扯了两下,却没扯动。
“盛觉知。”她小声唤了下。
盛觉知没有反应,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了。
温意时胆子便大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拉了下来。
她说了,不跟有妇之夫搞,就算耍赖撒泼,也绝对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衣柜门开着,温意时眼尖的看到了几套女士穿的衣服。
她轻手轻脚的拿了一套出来,发现衣服还是崭新的,刚好是她的尺码。
温意时看了眼盛觉知,拿着衣服便出了房间门,随后在楼下客卧洗了个澡。
就在她刚迈出卧室门的那一刻,本该在熟睡的盛觉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半倚在床头,拿起手机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溜出了别墅。
养不熟的小兔子。
他暗自磨了磨牙。
温意时丝毫没察觉到这一切,她打开车门,将车上的晚礼服一同拿好后,便径直从别墅里跑了出去。
再不跑快点,待会盛觉知醒了绝对要找她算账。
她可不想跟盛觉知再多些什么牵扯。
打了车后,温意时第一件事就是现将晚礼服送到了干洗店,随即去了谈烟的店里。
谈烟这一大早并没开门,可就在温意时刚想走的时候,她突然从玻璃后看到了地上散落的西装外套。
看那个样式,和陆淮昨晚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温意时眯了眯眼。拿着高跟鞋飞速走开了。
看来谈姐姐昨晚终于得偿所愿了。
不过也好,至少她不用再刻意的去跟陆淮保持距离了。
陆淮是个很好的人,他该一生顺遂无忧,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
而不是在她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温意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配去回应陆淮的爱,从前是,以后更是。
地上的泥土怎么能将高高在上洁白无瑕的月亮埋葬,它不会舍得,也终究不能。
趁着时间还早,温意时便没有再去打车,而是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逛去。
她脑子里有太多事情需要去理清,如今种种事情纠缠在了一起,像是一团乱麻一样。
可事实上,她没这个机会,也没这个时间。
因为她在楼门口看到了南林先生。
他负手立于楼门前,不知等了多久。
温意时连忙走上前,“南林伯伯。”
南林笑了下,“这么一早,去了哪里?
温意时举起了手里的高跟鞋,一脸歉意,“去换衣服了,您等了多久?”
“刚到不久,敲门没人,便到楼下来等你了。”
温意时笑了下,“南林伯伯,进去坐坐吗?”
南林点了点头,率先进了楼里。
楼梯间正在啃食楼道垃圾的小老鼠见有人来便四处慌忙逃窜,吱吱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道。
“不好意思南林伯伯,环境有些简陋。”温意时挠了挠头,脸色赫然。
南林不在意般摆了摆手,“无事。”
温意时语气随意,似乎只是随口问了句,“南林伯伯怎么知晓我住在哪里的?”
南林脚步顿了下,随机若无其事般道:“昨天觉知送完你回家后,我打了电话问他。”
温意时点了点头,似乎并未起疑心,但是心却突然沉了下来。
盛觉知昨晚一整晚都跟她在一起,可没见他跟南林通过电话。
南林说了慌,他私下调查了温意时。
推断出来这个后,温意时心里便警戒了起来,南林今天一大早找她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想对父亲曾经的至交好友有防备之心,可南林的所作所为却又实在可疑。
“南林伯伯,您先坐,我去倒杯水。”
温意时打开了门,笑的人畜无害。
但若是盛觉知在场,便一下就能看穿,她心里绝对憋着坏主意。
可惜他不在,在的只有一个对她根本不熟悉的南林。
果不其然,南林丝毫没意思到不对劲。
🔒第79章 谈判
温意时说是去倒水,趁着背过身的功夫,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自从上次沐珍事件之后,她就意识到了录音是多么好用的一个功能,她需要将南林的把柄攥在手里,这样才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南林伯伯,您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啊?”温意时问道。
她坐到了南林对面的沙发上,装出一副无害的模样。
“一直待在国外隐居,不提这个了。”南林叹了口气,换了话题,选择避而不谈。
温意时扬了下眉,在心中暗暗记下。
看南林这幅样子,他在国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显然需要去调查一番。
“可惜了,你父亲当年的设计稿都丢失了,不然设计界必然会向前迈出一大步。”
南林的语气里满是惋惜,可看向温意时的眼里却尽是算计。
温意时自小便寄人篱下,最是懂得领悟人的情绪,南林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在温意时看来,漏洞百出。
他这哪里是惋惜,分明是打探打探着温意时父亲的作品是否还有存活下来的。
温意时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这个话题拂了过去。
“确实可惜,那时还不记事,只记得那一场大火了。”
南林叹了口气,这次是真的觉得可惜了。
“南林伯伯,您来找我什么事啊?”温意时问。
南林搓了搓手,“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看看你复赛的设计稿。”
温意时心中警铃大作,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显得有些局促。
“初赛结果还没出,我也就还没开始准备复赛的设计稿。”
她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肩膀前段时间受伤了,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林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起身便要离开,“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老狐狸没了目标就打算开溜,温意时自然也没有继续强留他的道理。
“南林伯伯,我送您出去。”温意时假意站起了身。
“不必了。”南林摆了摆手。
等到他离开后,温意时半倚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反复听着那一段录音。
南林此次过来的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一来是要打听她父亲的设计稿是否还有幸存的,二来嘛,他显然是通过什么手段拿到了温意时初赛的设计稿,这才对她复赛的稿子突然来了兴致。
至于拿到稿子想做什么,温意时自然也猜得到。
当年父亲刚去世就被爆出来抄袭的事情,恐怕跟南林也脱不开关系。
温意时并不是很急,或者说,现在该着急的人并不是她。
而是背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群人,他们已经在蠢蠢欲动了,相信不久后便会有所动作。
在此之前,温意时要做的,便是以静制动。
暴露于人前这么多年,也该让她藏在暗处里一次了吧。
她将手机收起,简单收拾了下,随即下了楼。
若她猜的没错的话,慕寒该来了。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楼门口,便迎面撞上了陆淮。
陆淮?
温意时后退了一步,脸上挂着明显的错愕。
陆淮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只是衣角处带着些微的褶皱。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正沉浸在温柔乡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意时满脑子疑问。
陆淮显然也看出来了,扶额道:“谈烟昨晚不在店里,我有钥匙。”
温意时眯了眯眼,感觉更不对劲了。
陆淮又谈烟店里的钥匙,还时不时的借宿一宿,这关系怎么看都不清白吧。
“陆少,”温意时表情有些冷,“其实你可以不用跟我解释的,毕竟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与我无关。”
她刚说完,陆淮就着急的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意意,你还没消气?”
温意时将他的手甩开了,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子,不明所以问道:“我为何要生气?那本就是陆少的东西,想送给谁全凭您的意愿,我无权置喙。”
陆淮表情并不算好看,“意意,是我错了。”
他放低了自己的姿态,道起了歉。
温意时却后退了一步,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陆少不ᴶˢᴳ必道歉,我受不起。”
她说完便侧身从他身边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对陆淮,还是对她来说,不见面不牵扯就是最好的做法。
她要忙着找寻真相,处理那一系列繁琐复杂的事情。
而陆淮也需要一段时间去看清自己的感情。
他如今对温意时更像是一种执着,一种遗憾,是错失一步便再也无法交集的不甘。
总归,不是爱。
这一点温意时看得明白,但陆淮却分明还陷在其中。
她离开后,先是打了个电话出去,随后直接奔着遇见咖啡厅而去。
慕寒不来找她,她自然要主动出手。
至于为什么选在遇见咖啡厅,自然是因为这里有沐珍的眼线。
一箭双雕才是她最爱做的事情,高效且不浪费时间。
温意时到了没多久后,慕寒也紧跟着进了包厢,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情愿。
“慕少好像并不是很高兴。”温意时晃了晃手里的咖啡,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们可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神他妈最好的合作伙伴,是你最好坑的冤大头吧!
慕寒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没爆粗口。
他算是看透了,温意时披着一张干干净净人畜无害的皮,却一件人事都不干。
上次见面,以一个动动手指便能查到的消息,换了他那么多的独家消息。
她现在又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慕寒破罐子破摔道。
“南林在国外的全部消息。”温意时毫不客气。
“我有什么好处?南林可不是那么好调查的。”慕寒眯了眯眼,开始谈起了条件。
“我帮你搞定沐珍。”温意时笑了下。
慕寒翻了个白眼,“就算我不做,你会放过沐珍?”
显然不会,但温意时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回答。
她放下手里的咖啡,走上前拍了拍慕寒的肩膀,笑的狡黠。
🔒第80章 一箭三雕
“我知道该怎么拿下盛觉知,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温意时抱臂,朝慕寒挑了挑眉。
慕寒默了两秒。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可他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咬钩,这样就顺了温意时的意了。
于是他笑了声,似乎并不在意,反问了句:“你能搞定盛觉知好像与我并没有什么干系,我又拿不到什么好处。”
温意时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了腿,拿起咖啡喝了口后,才施施然道:“没有好处?盛觉知可是因为我才会刁难你,若是我搞定了他,你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好处?”
慕寒身体僵了一瞬,“你怎么知道的?”
温意时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
“这句话慕少貌似问了好多遍了,这并不难猜不是吗?”
慕寒脸沉了下来,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彻底意识到:
他惹到的并不是炸了毛的兔子,而是自始至终都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温意时其实什么都猜得到,给她一点线头,她便能将整个杂乱的线团理清楚。
这份聪明和敏感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训练出来的。
她从一开始就在装,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直到今天,才终于将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慕少考虑的怎么样了?”
温意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但只有慕寒才听得分明,那蛊惑之下,尽是满满的威胁意味。
他从答应温意时过来后,就已经没了拒绝的权利。
在温意时身上栽了一次就算了,慕寒竟然上赶着将自己送进了坑里第二次。
还是同一个坑。
慕寒苦笑了声,无比后悔,他当初就不该招惹温意时,现在将自己赔了个彻底。
这是他做过最亏的一门生意,没有之一。
在面对盛觉知时,他都从来没有这么惨过。
同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相比之下,盛觉知的手段竟然温和一些?
盛觉知虽然狠厉,但同样的人,一次便解决到底。
可温意时就不一样了,她不但要坑害得你尸骨无存,甚至还要将你的灵魂一同招回来,反复鞭挞,直到完全不能使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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