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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青秞——顾梓北【完结】

时间:2024-05-06 14:53:54  作者:顾梓北【完结】
  元妈妈素知当官家的事都是难缠的也说:“姑娘小呢,便是辞了也不打紧的。”
  青秞知她们担心笑说:“没甚要紧,方才已勾勒出些样子了,等晚上再细细打磨几番,当能出初稿了。”
  一家子这才松了口气。
  松鹤梅枝宫灯下,叶宛晴右手托了腮,左手随意掀着账册,不知怎么想起日间的事来,转脸问旁边伺候的秦妈妈:“你说今日他们俩看见彼此了吗?”
  秦妈妈思忖了会子说:“都对了个正脸,想来是看见了的。”
  “都是神仙一样的颜色,为啥他们竟都像没事人一样,只当他们看见的是路边随处看见的野花野草一般。”叶宛晴面露苦恼不解。
  秦妈妈皱了眉摇头,“想不明白。”
  叶宛晴又问:“日间,他们两个对了脸也只微微颔首,倒像熟识的一般,过了一会又摇头问秦妈妈,“你说他们俩倒是认识不认识。”
  秦妈妈直摇头,两个大人倒对着愁肠百转。
  过了一会子秦妈妈缓过神来说:“叶小娘,该喝药了,别想着躲了。“
  叶宛晴有些羞恼一拍桌子道:“日日叶小娘,便是再好,也不好了,喝什么药。”
  秦妈妈鼓了脸说:“我说要喊你主母,你不肯,这会子又翻什么脸?”
  “谁是你主母,上京李府里那位才是你主母,不过监视我罢了。”叶宛晴喊道
  秦妈妈这下真动了气,将手里的药跺在桌上说:“瞧着你是个没心的,你说监视便是监视罢。”说完也不理叶宛晴,转身出了屋子。
  叶宛晴瞠目,这些年秦妈妈怎么对她的,她自然是心里有数,见惹恼了秦妈妈一时捉急喊道:“梅子糖,,,,,,。”
  七月流火,树枝都垂了,只有蝉倒了嗓子的嘶鸣,颜二郎长衫袍角掖在腰里,白皙的脸上滚着汗珠,站在田间与身边的黄员外指点着脚下的田地,喜悦的看着手里的泥土,黄员外也不曾料到一个读书人竟然对田亩这样熟悉,幸好自己并没有心存欺瞒,不然不要说结交了,那生生的是得罪了。
  颜二郎并不知黄员外所想,又问了旁边站的几个穿裋褐汉子几句话,那些裋褐汉子原本存着欺瞒的想法早就没了,此刻实实在在的回话,颜二郎点了头说:“即如你们说的,这二十几亩地下半年便交给你们两家去种了,我只等着年底收获来了。”
  一行人去了黄员外家签了协议,注明所交田租类事宜,黄员外又做了证人,忙完了,颜二郎要告辞时,黄员外便求了颜二郎将他家二姑娘带去甜水镇温家。
  颜二郎自是忙应下了,出来吩咐潘进去叫了两辆车子来,自己与潘进乘了一辆,佩兰自己单独一辆,等佩兰进了车里,发现车子角里竟放了一个小小的冰盆子,黄员外手紧,平日里家里难得用的,佩兰迎着凉气笑眯了眼,自语道:“青秞,你爹真好。”
  及至到了温家门口,看着佩兰下了车,颜二郎隔着窗子喊住佩兰说:“青秞今日里有事恐不得空,等她做完了,叫她请你家去玩。”
  佩兰自是应了,侧身行礼致谢,等颜二郎车子走了才蹦进府里去。
  还在院子里便大声喊起来:“姑妈,我瞧你来了。”
  温氏正不耐暑热,又不敢用冰盆,只叫秋荷与冬梅俩拿团扇不得停手,听得外面佩兰的声音,欢喜的放了手里的《人情簿》说:“佩兰,快,快些进来,看热着。”
  忙不迭的吩咐秋荷去切井水湃的西瓜,冬梅去取个温热帕子来给佩兰擦拭。
  佩兰挨着温氏坐下从荷包里取出个绣花手帕打开,里面是个上好的檀木镯子,捧给温氏说:“这是我端午节时去寺庙里求来的,给姑妈保康泰的。”便说边拿过温氏的手推了上去,又左右端详。
  温氏只生了温云洲一个,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般小女儿情义,一时深觉偎贴,揉了佩兰的头顶问:“你爹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前几次带信叫你来,你爹都不肯,说佩玉嫁了,叫你在家陪他。”
  佩兰嘟起嘴有些不悦道:“他典的那个妾有了五六个月身孕了,家里的婆子都说是个男儿,他怕我在家淘气,便打发了我出来。”
  温氏宠溺的笑说:“你娘也去了许多日子了,你爹一直守着你姐俩不肯续弦,还不是怕委屈了你们,如今你姐嫁了,你也及笄了,他才典了个妾,无非为着黄家香火,还说了若生个男儿便记在你娘名下,是你嫡嫡亲的弟弟呢。”
  佩兰歪着头咬了唇道:“他昨日里说要留下那小娘呢,我不依,与他闹了起来。”
  闻言温氏蹙眉,略微思忖又莞尔,瞧着佩兰淘气的样子,遂劝道:“我知你爹,无非是为了孩子的缘故,再是好的奶娘,哪里极得上亲生的呢。”
  见佩兰还是嘟嘴鼓脸,又哄劝说:“罢了,若那小娘真不好,等她给你生了弟弟,我便找几个极好的奶娘来,把你弟弟接来甜水镇,我们一家子在甜水镇过日子,叫他们在乡下胡乱混着,可好。”
  佩兰这才笑了起来,依了温氏笑道:“姑妈真真是最疼我的。”
  娘俩正说话,温云洲喜眉笑眼的进来,与温氏、佩兰各自见礼,又问佩兰:“好些日子没见了,表妹可好。”
  佩兰也起身行礼问好。
  温氏瞧着温云洲欢喜的样子问:“瞧你的神情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呢。”
  温云洲忙不迭的点头说:“正是呢,今日做的策论竟得了罗老爷的夸赞,还奖赏了支徽州狼毫呢。”
  温氏闻言喜不自胜说:“快说说看。”
  “我说过的如今是颜先生教我们乙班了,今日里颜先生也不知因何事告假,一时没人,罗老爷亲自来了,想是天热,懒怠动弹,只出了个策论题目仍给我们,自己一味坐着看书,到了交卷时竟发现我们班的文章俱是精进了。”
  罗老爷欢喜不胜,询问起来,同窗都说颜先生善诱,又讲得易懂,如今罗老爷的嫡子升哥儿与颜先生家的笠哥儿几个将将十岁,学得踏实的都升了乙班,罗老爷听了学子说颜先生教得好自然是欢喜的,又说我写得最好,还点评了,下课时,瞧见他搓着手找肖夫子去喝酒了。“
  温氏听了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叠声的吩咐小厮去仙鹤楼买酒菜回来,又想起一事吩咐徐妈妈道:“颜家三姑娘是这个月的生日,记得生日礼加倍了送去。”
  徐妈妈也正高兴了,听了这话忙欢喜应了说:“当是应该的。”
  温云洲眼睛闪了闪说:“皆是些俗物有什么好的,徐妈妈你去瞧瞧我娘的首饰盒子。”
  温氏奇怪,拿眼瞧了冬梅,冬梅是贴身伺候温氏的,冬梅见温氏看自己,只管抿嘴笑了,只说:“大娘子便叫徐妈妈去看了便知。”
  温氏指了温云洲笑骂:“一天天的糊弄我。”忙命徐妈妈去看,徐妈妈去了转来手里捧了个盒子递给温氏。
第33章 芙蓉玉镯子
  温氏接了,盒子里放着一对镶嵌芙蓉玉的银质镯子,那块玉质地并没多好,但胜在雕工精巧别致,清浅的粉色芙蓉玉,又雕刻成芙蓉花的样子,送小姑娘倒正合适,心思一动去瞧温云洲,见他仰了头正等自己夸赞,心下释然,又看佩兰眼睛盯着镯子,便随手取了其中一支说:“我那里还收着一对芙蓉玉银簪,便搭配这支镯子送去颜家,剩下这支给了佩兰戴着玩罢吧。”
  佩兰欣喜正要拿来试戴,没防温云洲伸手拦了接过镯子说:“娘竟然没发现这镯子是一对的吗,哪有单送一支的,表妹那里我再去寻了那精致的来。”
  温氏听了再仔细瞧了瞧,竟然真是一对的,一双镯子凑齐了是一支花枝上一对并蒂芙蓉笑说:“真是精巧,随手磋磨了几下合了盖子又与徐妈妈说起别的话来。
  佩兰拉住着温云洲,不肯要镯子,只要吃米家甜点铺新出的点心,说要去铺子吃新鲜做的,不要买回来,温云洲一概允了,佩兰看温云洲如此又觉心里堵得慌,像是有人在心上狠狠打了一拳般,慌慌然,有些不知所措。
  温氏噙笑看了两人笑闹,又望了望窗子外面的蔷薇花架子,神思也不知落在哪里。
  这几日温云洲总有些神思不属,拿本书就发呆,小六抽身进来在温云洲耳边说了几句,温云洲蹦起来出了门,小六嘀咕道:“我去便是,哪里用你自己去点眼药呢。“
  温云洲早就听不见了,去拦住了送礼的小厮,见礼盒封了不好打开,只抢了礼单瞧,见上面果然写了一对芙蓉镯子,提了几天的心此刻才缓缓松了,随后抓了一把钱塞给那送礼的小厮,小厮莫名。
  徐妈妈远远的看了一眼,转身说与温氏知道。
  颜家门第清贵,青秞知礼又心有沟壑,模样更是生得好,温氏心里早有了盘算,此时倒疑惑了起来,问徐妈妈说:“你说他二人是不是有了默契。”
  徐妈妈思忖了会子当即摇头说:“这样的事,我时时细致的,要说他们见面恐怕只有颜家三姑娘金钗之年的生日,一起去过一次来仪寺,那次同去的不说有颜家二姑娘与表姑娘,还有跟去伺候的几人,回来我问了秋荷,说哥儿与颜家姑娘都守礼的,便是坐着也要隔了几尺远,说话都是当人面的,并未私下结交。”
  温氏微微颔首,颜家门风甚严,便是颜家二姑娘与施都司是定了亲的,在街上偶尔遇见也只远远的各自行礼走开,话也不说。
  徐妈妈又说,“至于咱家哥儿,想来不过是少年的人的心思罢了,那颜家三姑娘生得好,便是我们见了一般也是喜欢的,前几日我在叶掌柜的紫轩里瞧见了她与叶掌柜说话,大约是长开了,颜色越发的好了。”
  “喔——,一般人可是难入叶掌柜的眼的,也甚少听说她与人交际。”温氏说着手里只管摩挲着茶盏,心里又立时定了主意说:“原本是稳稳的事,现下颜家势头倒正盛,若要妥当了,倒不能急了,颜家三姑娘也还小,我想着不如等洲儿这科下了考场回来再说罢。”
  徐妈妈接了温氏手里的茶盏,又去添了茶说:“自老爷去了,大娘子便是日夜筹谋,若不然咱们温家也不知是何等局面呢。“
  温氏面露苦涩,不过苦撑罢了,如今不也不得不避到这甜水镇依着兄长吗,那金陵府的两家茶叶铺还落在温家族人眼里呢,也只有等着温云洲得了功名,再娶一个心里有划算的,才算得稳住了。
  且说颜二郎当日回家看青秞神思疲乏,有些心疼,青秞只说:“不打紧,这便算做成衣铺的第一桩生意了,总得打出些名头来。”
  颜二郎颔首说起佩兰随自己来了甜水镇之事,又说,等空了请佩兰家里来玩,不必去扰了温家大娘子。
  青秞心知此话是因着出入温府难免遇见温云洲之故,点头应下,又转回后院。
  桃树根下放着那株崖壁风铃,青秞止步瞧了瞧,进了屋子,在书桌前坐了,埋头稿纸,画画,又扔扔。
  桐花在外面门槛上坐着,脚边放了个针线框做活计,时不时探头看看屋里,又勾了头纳鞋底,原是青秞说要做双在屋里穿的鞋,不要后跟的,桐花斜剪了面子准备试试看。
  日光西移,青秞隔着窗纱看风铃的影子落在桃树影里,心思一动又低头画起来。
  等再抬头时,院子也已竟全看不见了,也不知桐花何时点的灯,轻舒了口气,又描摹了几笔,才放笔。
  看着画稿有些忐忑,吩咐桐花去找她爹给芙蕖阁送信,说明日上午去见叶掌柜,见李氏在西侧屋窗下坐着,桌上食盒里还温着饭,西厢房灯下,颜二郎与笠哥儿都在用功。
  次日收拾停当叫了车便往芙蕖阁去,等将到了才想起,坐车快些,叶宛晴恐尚未到,行至绣工房门口,隔着门帘听得屋里有议论声。
  “听说没有,金陵知府的嫡女来了甜水镇住,怕不是为着咱们哥儿罢。”
  “这算什么,临安郡主还找去了金陵府呢,前儿还往叶掌柜跟前送东西呢。”
  “咱们哥儿,一般门第可不行,怕也只郡主配得上呢。”
  “这回只怕要定下临安郡主了吧。”
  “想是要死了,胡乱议论主家之事
  青秞听得有些恍惚,停了片刻才明白说的是李佑乔,一时又想起无意偷听了别人的隐私有些尴尬,脚步而轻轻退出门外,在窗前的石凳上坐了只管看桥上来往行人。
  叶宛晴走后院门进来的,隔着窗瞧见青秞在石凳上坐着,秦妈妈忙出去请了进来,青秞将手里的画稿铺在案上,一张是嵌了花边的衣服成衣图,另外一张是花样细分图,叶宛晴倒是第一次见绣稿这般处理的,确比单出绣稿更令人思路清晰。
  只花样却是一般的缠枝石榴,叶宛晴略有失望,面上声色不动,取了绣稿细看,陡然觉眼前一亮,那石榴外皮是透明的,隐约可见内里果实籽,再细看去,一粒粒圆圆的果实籽实在是一个个‘福’字或‘寿’字绘成了果实籽的样子,看着脑中浮现的竟是两句吉利话,多子多福,福寿绵长,不由得拍案一声:“秒啊,真是好巧的心思。”
  青秞这才暗里松了口气,指了那处隐约透明的石榴皮说:“我因不懂绣技,也不知这里可是绣得出来,若不能时,也可改做他法,只是却无意境了。”
  叶宛晴挑眉噙笑坐下,自己倒了两盏茶,推了一盏到青秞跟前说:“先尝尝我前日新得的茶,上京来的。”
  青秞欠身谢了,端起茶盏糊里糊涂的抿了一口,也不知想什么,模样有些呆傻,引得叶宛晴笑了起来,到底是孩子,前几日还挥洒得很,今日担心着绣稿就露了急相,也是,不过是个孩子,这般才可爱。
  也不逗青秞了笑说:“这隐约的外皮你可着满甜水镇也找不出一个绣得出的来。”青秞顿时蔫了半截说:“如此,这绣稿便少了一半意境,我再改改去罢。”
  叶宛晴只顾着饮茶,眼神从杯沿上面觑了青秞,雾气氤氲里双眸亮晶晶的。
  “颜姑娘,这甜水镇虽说找不出会绣的,我们掌柜的,却是绣行里的高手,慢说甜水镇便是大赵,若想论绣技胜过我们掌柜的,也不过这个数。”秦妈妈噙了笑得意的撑开五指晃了晃。
  青秞心里一时上一时下,竟被叶宛晴逗出了眼泪,晕红了眼圈,鼓了脸道:“叶掌柜偌大的年纪还这么淘气,可是真好吗?!”说着转了脸瞧着窗外,懒得理叶宛晴。
  叶宛晴心里一动,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心肠一软,站起身微微倾身去牵青秞的手笑说:“你日后大约也是要开自己的铺子的,这般爱哭怎可行?”
  青秞犹自背着身不理,叶宛晴牵了起来说:“我最好的巧娘都在楼上,我带你瞧瞧去,另外再送你一样好礼。”
  楼上与楼下格局一般,右侧是绣工房,左侧隔了间出来,里面只有一桌一椅,想来是叶宛晴平日里的私人空间,叶宛晴牵了青秞站到窗前,飞檐雕梁间可见,梁水河隐隐绰绰,笔墨难描的清浅,青秞终是露齿一笑赞叹:“呀,真好看。”
  叶宛晴闻言满意的笑了,指了远处离着梁水河最近的飞檐小楼说:“你可知道那是哪里吗?”
  青秞摇头说:“想也是铺面吧。”
  “那里是家茶楼,高雅别致,可惜生意不好,店家没曾想过像我们这般在烟柳桥开店的家家的茶都不比他家的差,如今开不下去了,想兑了出去。”叶宛晴瞧了青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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