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你错了,的确,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但公平正义却是绝对存在的。所以……我们才会一直不懈地去追求啊……小满的死的确很令人叹息,但我并不觉得降谷警视的做法有问题。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也一定是努力追求着最大限度的公平和正义……”
“而且,现在的这一枪也是……”
子弹随着她的话冲出枪膛,飞进了杏子的肩膀,鲜血喷溅的同时,小男孩也从她手上掉了下来。
降谷零看着她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信仰。
或许那不是他所坚持的公平正义,但是,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七惭杆偕锨敖小男孩抱走,用之前降谷零给她的手铐铐住了雨城杏子。
杏子没有反抗,“七步悖我还可以再叫你姐姐吗。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赎罪呢?逝去的人不会回来,又在向谁赎罪呢?
七泊幼约旱囊路上撕下一块布条绑着了杏子受伤的肩膀上,“法律从来不是为了让谁赎罪而存在的,批判着不公和邪恶,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公平和正义。”杏子自嘲般地笑道。
一些刑警赶到,带走了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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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树荫的台阶上,微风吹过,夹杂着一丝暑热。
降谷零看着眼前喧闹的街市,眼中掺杂着万般思绪。
“这些,都是你所守护下来的哦。”七仓缸琶媲暗囊黄繁华,转头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
降谷零笑了笑,“不是我。”
“嗯。”七参⑽⒋鬼,“其实,小满不是你杀的,对吧?”
降谷零微微吃惊地看向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觉得你有不惜生命也要去守护的东西,但是……”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微风吹起她的发梢,“仅限于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的杀了小满,相信你也不会独活于世。”
降谷零先是有些震惊,随后便是会心一笑,“其实……那天……”
他的枪口抵在小女孩的心脏处,颤抖着手,迟迟无法下手。
“哥哥……”小满醒了过来,似乎刚刚没有睡着,“老师教过我们,生似鹏起,终如鲸落。牺牲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所以我很高兴。”
小女孩握着他的手,笑着扣动了扳机。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女孩的手无力地垂落,胸口开出了一朵彼岸花。
“牺牲这个词,不该从一个孩子的嘴里说出来。也许她都不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啊……”降谷零微微闭眼,呼出的气带着颤音。
七才牧伺乃的肩膀,“她是一个好孩子。”
降谷零深吸了几口气,也平复了心情。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小满的事的?”他问道。
“啊,这个啊,是……”
“是我告诉她的啊。”
七舱准备说,就有一个声音从背后抢答了。
两人回头一看,那人摘下了墨镜,阳光瞬间变得刺眼,“你们俩搁这晒腊肉呢,不热吗?”
“松田?”降谷零一脸地铁老爷爷的表情,“你怎么在这?”
“走路戴墨镜,摔不死你啊。”旁边的七舱酒鹕恚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抱胸吐槽道。
“你们俩认识啊。”降谷零略感惊讶,不过仔细一想,上次七残助警方办案的时候,负责的警察就是松田啊。虽然……她好像过说他滥用职权。
“哎?我没跟你说过吗?”松田阵平上前一把勾住了七驳募绨颍“这是我家的小笨蛋啊。”
七卜了个白眼,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臂。
“呃……哦。”降谷零微微晃神,点了下头。
女朋友?
“七玻给你介绍一下。”松田拍了拍降谷的肩膀,“这是我的损友之一,降谷零。”
“你损友可真多。”七参蘖ν虏邸
不过这人本来就挺损的。
“对。喏,那也有一个呢。”松田朝马路对面正在执行任务的伊达航招了个手。
“那你们聊吧,我回警视厅还有事,先走了。”降谷零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找了个借口想离开。
“等等,降谷警视,刚刚那边通知我去做笔录。我们一起吧。”七哺上了他的步子。
“嗯。好。”降谷零点了点头,似乎刻意在和她保持着距离。
松田阵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了笑。
看来两个人都没事了呢。
他拿出手机飞快地发了一条邮件。
[计划通。]
收到邮件的c原研二舒心一笑:“也不枉我把这件案子交给你啊,zero。”
翘班甩锅的就是他。
――
两天后,经过一系列的手续,越水七惨仓沼谛搪释放。告别了一直以来对她照顾有加的田中警官和警员们,她提着行李踏出了监狱大门。
明明见过那么多次外面的风景,可这一次,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干净的雨水汇集在一起,下水道里响彻着哗哗的流水声。垃圾桶里躲雨的小猫探出头来,抖掉了身上的雨水。雨后的绣球花仍旧高傲地抬着头,蓄积的雨水从它的花蕊中流了出来。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雨珠,倒映着一片蓝天白云。
雨后清晨的阳光透过门前的樟树照在她的脸上,柔软而细碎。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发什么呆呢,赶紧走吧。”一个高大的身影上前拉过了她的行李。
是松田阵平。
当然,还有晚来一步选择了待在围墙外的降谷零。
“嗯,走吧。”她迈出了脚步,“对了,研二哥呢?不是说要一起过来的吗?”
“香奈生了,他在医院陪着她呢。”松田回答道。
“哎??真的吗?太好了!我们去医院看他们吧!”七惨凰布浼ざ地快要哭出来,这俩人磨磨蹭蹭了那么多年,现在也终于修成正果了呢。
“对了,还是先去买点慰问品吧。买什么花好呢……”
“当然是薰衣草了啊小笨蛋!”松田阵平重重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墙外降谷零看到此番场景,淡淡地笑了笑,默默离开了。
“嗯,现在也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七残γ忻械嘏牧伺乃的肩膀,然后秒变半月眼,“我说阵平哥,你能不能好好改改喊我小笨蛋的习惯?你这喊得是顺口了,嫂子听到了要是误会了该怎么办?”
“哎……你怎么知道你有嫂子了?”松田阵平捂嘴微微脸红。
他可是谁都没说啊。
“废话,我们都认识快二十年了好吗?”七舶琢怂一眼,吐槽道,“这些年你给哪家姑娘送过花,被哪个教官追着打,有什么事能瞒过我?”
松田阵平不禁笑了出来,“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越水七蔡头看着天空,“我想出国。开阔眼界,学一些新的知识吧。”
“出国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
降谷零的手机接到了某人的来电。
“不回警备企划课吗,zero?”
是景光。
他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正打算回去呢。”
诸伏景光略感惊讶,愣了几秒后冁然而笑,“看来你没事了呢。”
“嗯。”
他转身看了看她所在的方向,淡然一笑,又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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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东京羽田机场。
越水七沧在飞机上,翻包找着晕机药,准备在起飞前吃下。
忽然,指间传来一种软绵绵的触感。
她身子一僵,慢慢将那个东西拿出。
是一包手工棉花糖。
“想吃?”
“才,才没有!那种小孩子爱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只是在想卖棉花糖的阿姨有没有看到那天的诱拐而已!”
“哦,这样子啊。问过了,没看到,走吧。”
那天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恍如昨日。
“噗!搞什么啊,那个人……”
她笑着撕开了袋子,甜甜的奶香味在口中慢慢散开,绵软细润、融化。
飞机渐渐远离了地面,在蓝天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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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其实是我一个长篇的if线,所以稍微解释一下哈:七沧陨钡哪俏慌笥眩在这篇里不是水口香奈,另有其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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