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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是她的。
别说什么没有女王爷。
他们大周连女将军都有呢。
而且，眼看着不止战王殿下一个。
后起之秀可是不少，最近还听说，有几家武将的女儿，已经练好了功夫，准备入军营去历练了。
说不准，以后都是优秀的女将军呢。
虞固都说了，别管男女，只要你优秀，那他就愿意给他们舞台。
所以，等什么呢？
发挥自己的能量，表现自己的能力吧！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卢巧玉那边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两个人很快分开。
顾年年带着新到手的杏子，李子回了宫。
虞固跟朝臣商议朝臣，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勉强有了一点时间。
顾年年跟他一起吃了晚饭，又一起看了折子。
虞固正好跟顾年年说了说信王的事情。
“他的事情，我已经埋了很久的线，是时候把之前的线都掀起来，把事情了结一下了。”不然哪怕信王只是名义上，尸骸还在皇陵，虞固都觉得十分的恶心。
顾年年也知道，是自己的心声透露出了信王的消息，这才让虞固起了疑。
之前想到心声暴露，大家听到的事情，顾年年还会觉得羞耻。
如今的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了，一边吃着御厨们现烘好的杏干，一边点点头：“准备好就做呀，我还想看看热闹呢。”
孟大舅一家，如今下场已经不算是太好。
但是，孟二舅一家，看着日子还不错的样子。
也是时候，让他们感受一下，最后的绝望了吧。
听顾年年这样说，再看看小姑娘烛火下吃东西的样子，虞固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声音沉沉的，带着几分哑：“年年，谢谢。”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谢谢你选择我。
也谢谢我们相遇的刚刚好，没有在他听起来不堪的晚年。
一切，都还来得及拯救一下。
不至于让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
顾年年虽然未懂虞固没说出口的那些深意，不过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她主动拿自己的脸，蹭了蹭对方的手背，声音软软的撒着娇：“那长清，你要怎么谢我呀？”
说话间，顾年年还转过头，轻轻的亲了一下虞固的手背。
小姑娘的动作，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虞固目光幽深的看着，他很想将小姑娘按在案桌上，把人亲哭，亲透了！
可是看着那厚厚的奏折……
虞固想……
工作真的能治恋爱脑。
一看到那些折子，一想到那么多东西还没批复，虞固火热的心，瞬间凉了不少。
再开口，声音虽然还哑着，但是眼神已经清明了很多：“年年，别撩了，受不住。”
说完生怕顾年年再撩自己，他再当场失了分寸，虞固直接将奏折分了一部分到顾年年面前：“先干活。”
顾年年：……
今天，又是没有亲亲的一天呢。
不过，顾年年也知道，最近虞固压力不小。
楼国使臣只是一部分，眼看着各地要秋收了，对应的数据统计，税收之类的都要忙。
而且税粮收完之后，归于哪几个粮仓，还有各地的战场，是不是要分一部分粮草过去？
……
长公主过几天就要出发去东南，练水兵去了。
虞固不放心，对应的计划流程之类的，他还需要仔细的看过了，这才放心的让人去。
虽然说亲姐弟之间，又赶在有使臣来访的时候，倒也不必特意办一场送行宴。
但是，该有的送别还是要有。
有些资料统计，也都需要带着。
若是人员不够，秋收之后，可能还需要举办一次征兵。
虞固最近的睡眠时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明明他很想养生，活到九十九的。
结果，最近天天睡眠不足。
想到这些，虞固轻叹了口气，然后就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一边看折子，还一边一心二用的跟顾年年说着朝中琐事。
“今日陵王府来报，陵王病重，估计就最近几天的事情了，琼州路远，虞桓就算是回来奔丧，估计也来不及了，我就不打算让他回来了。”
“虞杞卷进了一起刺杀案之中，与余回南之间似乎还有些联系，这兄弟俩……还真是一言难尽，我已经将人扣下来了，看在陵王病重的份上，暂时允他回府侍疾。”
“等到陵王去了，虞杞就直接押入天牢，等死吧。”
……
提到了自己厌恶的人或事，又在顾年年面前，虞固相对的也放松了不少，用词也鲜活了很多。
陵王府因为之前参与刺杀的事情，已经被虞固降为了二品郡王。
而且，后世子孙承袭之时，嫡子可承王位，庶子不可。
庶子只能从国公之位承袭。
陵王一共就两个嫡子，一个如今已经流放到琼州，名存实亡。
另外一个就是虞杞，如今也卷进了刺杀案之中，虞固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所以，庶子承袭王府，虞固已经让内廷那边准备对应的国公封号了。
连对应的庶子人选，虞固都挑好了，是一个中庸但是听话的公子，虽然以后是不是听话，还不知道。
但是，眼下懂事听话，虞固就觉得不错。
顾年年对陵王府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谁会对刺杀自己的主谋，有好印象啊？
像是虞固说的，等死吧！
如今虞固提起来，顾年年点点头：“长清还是仁慈了。”
虞固还考虑了，要不要让虞桓回来奔丧的事情，顾年年就不想。
死就死吧！
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他活该啊。
儿子没教好，总不能怪别人吧？
第376章 各府现状（下）
提到了宗亲这些人，虞固忍不住说的更多。
像是跟崔家纠缠了不少日子的高阳王，最近听说已经变了。
高阳王由从前沉默寡言的冷面酷王爷，变成了如今流连花丛的花心大萝卜。
之前卢家放过来的探子，早早被虞固处置了。
当然，虞固好心的让高阳王知道了这件事情。
之后高阳王受了刺激，眼看着哄不回妻子，索性就放任自己，流连在温柔乡里。
据说如今小妾纳了十几房，怀孩子的就有六个。
虞固觉得，对方的能力虽然堪忧，但是生子能力还是挺强的。
别管是不是他的吧，就当是虞家的，帮着虞家绵延子嗣，高阳王的能力还是足够的。
所以，虞固也不再多管他。
崔家不计较，虞固也不想在中间搅和浑水。
为了一个高阳王也没必要。
虞固觉得自己的时间还是挺宝贵的，哪里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啊？
高阳王被虞固几句话带过去了，显然不想多提。
提到平顺王的时候，虞固紧了紧眉：“说起来，平顺王兄妹，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
顾年年最近倒是没怎么关注这件事情，一边看着凌州知府的折子，一边疑惑出声：“嗯，他们怎么了？”
那对兄妹，没有一个是好的。
两个变态凑成了一家。
顾年年严重怀疑，这两个人的父母怎么教的孩子？
一个明明是王爷，但是活得跟阴暗角落里的蛆虫似的，干的事情，半点也不阳间。
另外一个，喜欢挖人心肝，而且还以此为乐。
甚至越到后期，越发不掩饰，就差直接张扬起来了。
当然，这中间不乏有人在挑拨。
但是再怎么挑拨，如果不是她们暴露出来了本性，其他人怎么可能利用到这一点？
提到这件事情，虞固冷笑一声解释道：“平顺王错手之下，杀了刚纳的小妾林氏，还把林府给点了。”
顾年年：？
这么猛的吗？
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的？
古早霸总的套路啊！
毕竟，古早文里的霸总，挖肾，挖眼，挖心，剖心头血的。
反正，都是法外狂徒，谁看了血压都升高的那种。
没想到，平顺王居然是这么个路子？
不过想想，他对应的剧情里，因为误会了白月光的死，就折磨秦锦的事情，如今再看他的变态举动，又觉得似乎也很正常？
如果只是杀了一个小妾，那么因为宗亲的身份，可能还会遮掩个几分。
但是，他还嚣张的点了整个林府，把林府连主带仆，大概四十多口人，全都烧死了！
这件事情的影响颇为恶劣。
顾年年之前听说过了，但是没关注后续。
如今听起来，平顺王府大概是凉了。
不过，她严重怀疑，这件事情，可能是虞苗苗背后的那个军师（……）策划的。
不等顾年年说出来，虞固已经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放心，在背后挑拨的齐玉书，也跑不掉，都在大牢里蹲着呢。”
听虞固这样说，顾年年放心很多。
幕后黑手别跑了就行。
平顺王杀妾还杀人全家。
虞苗苗就更嚣张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血腥的内心，连剖了府上十二个婢女小厮的心肝！
都是活剖！
顾年年听虞固提到这些，只觉得血腥极了，也恶心极了。
人有的时候……
能残忍到什么程度呢？
顾年年其实也不知道。
常言道：人性本善，可是又有一种说法，是人性本恶。
哪一种说法正确？
谁也不知道。
顾年年愿意相信，这世间大多数人是善良的。
但是，也不可避免，还有很多人，出生就是魔鬼。
活剖人心这种事情，虽然说是齐玉书引导的。
但是，如果不是虞苗苗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便是有人引导，她也做不出来吧？
不过，如今好了，杀人凶手，都在大牢里等死呢，顾年年只觉得安心多了。
但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
那些被活剖的人，又何其无辜呢？
似是看出了顾年年心中所想，虞固很快说道：“年年且安心，那些人的家人，我这边会安排人补偿的。”
当然，不可能动用虞固的私库。
平顺王府现成的财产在那里摆着呢，不用白不用！
顾年年听完，又点了点头。
人死了，至少还有点钱，勉强算是一种慰藉吧。
一聊这些宗亲，免不了血压升高。
虞固也不想顾年年一直受这些破烂事儿的影响。
只不过，很多事情，也得有始有终。
有结果的事情，他也想让年年知道。
所以，这才分享起来。
如今见小姑娘兴致不高，虞固想了想，说了点高兴的事情：“对了，上林苑的宿大人，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顾年年一听，也来了精神。
对方如今是卢巧玉的领导，所以卢巧玉不好八卦对方，顾年年最近好奇，却也没多问剧透系统。
现在虞固说起来，顾年年忙放下折子，准备仔细听听。
见小姑娘这样，虞固忍不住抬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
两个人进了一番简单的贴贴之后，虞固这才说道：“虽然经历了一番波折，不过结果是好的，宿大人自己也果断，宿夫人脑子也清醒。”
宿夫人恨了这么多年，结果发现自己恨错了人，还爱错了人。
对方悔恨的好几天没睡好觉，不过等到她想明白了，就大刀阔斧的开始整治了。
魏姨娘那肯定是要先处置掉的。
不过在正式处置掉魏姨娘之前，还要让她死得明白一些，不止如此还要押着她，让她亲眼看着，宿夫人亲手掘了当年埋葬了那个早死孩子的坟头。
魏姨娘当时气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不过，越是如此，宿夫人和宿大人的心里才能畅快几分。
之后，魏姨娘被处死，宿老大人也直接病逝了。
宿夫人这些年心里憋着气，所以才由着宿老大人来回折腾着。
府里的莺莺燕燕这么多，宿夫人看着也烦。
索性就一碗药送人病逝了。
这件事情，宿大人提前请示过了虞固。
虞固点头之后，他这才操作的。
不然事后，如果真有人报案，怀疑这件事情，没人帮着他遮掩啊。
讨人厌的，招人恨的家伙都处理好了。
如今宿府就是宿大人跟宿夫人说了算。
母子之间这些年的隔阂，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不过，还好，他们还有余生漫漫长的时间，来慢慢修复。
第377章 送别使团
这一夜，顾年年和虞固聊到很晚。
很多事情，慢慢的也有了后续或是收尾。
顾年年听得一本满足。
这可比她慢慢翻剧情，来的快多了。
虽然说伴君如伴虎。
但是目前来看，自己的选择还不错。
至于以后？
过好眼前的每一天，别轻易的去焦虑以后。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就算是有些准备，又能怎么样呢？
计划比不过变化。
这是事实。
贷款焦虑，对于自己也是一种内耗和折磨。
顾年年觉得，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天晚上，她没回成万泉宫，又宿在天极宫里。
起居，默默的润色着自己的用词，争取让它看起来，甜蜜一些，也暧昧一些。
反正已经是准帝后了，他用词过分一些，也很正常吧？
看他之后给陛下看的时候，对方的反应就知道，应该是满意的。
如此，起居郎也高兴了不少。
又活过一天，工作又能继续下去了。
生活美好，明天加油！
转过天，陵王府来报丧，说陵王清晨的时候，不治身亡。
虞固给了陵王体面，让他以陵王的身份下葬，而不是被降下来的二字郡王。
陵王妃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
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如今远在琼州，生死未知。
一个犯了事情，被关在天牢里。
还是虞固开恩，这才准允他回来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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