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褪去道貌岸然的模样,领口处尽是皱褶,他将人怀住,俊翳的面庞带着丝缕未褪去的欲念。
深沉幽暗的黑眸落在女孩身上,屈指拨开贴在耳边的碎发,揉了揉发烫的耳垂。
池哩是由衷佩服他的体力,每回亲这么久累的她一口气上不来,他倒还一副没亲够的样子。
缓过劲池哩玩着他衬衫的纽扣,扯唇第一个音没发出来,她脸色酡红,浓翘眼睫轻颤,清了清嗓子,“星期天学校安排家访,我不能来陪你了。”
软糯的低音带着些哑,这声音有点像事后…
池哩咬住唇肉,对上祁砚峥眼底漾动的笑味,鼓腮想从他腿上下去。
奈何腰间那只手箍的很紧,让她动弹不得,“害羞什么。”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脑袋,低醇的嗓音滚动沙砾,入耳引起酥麻。
“才没。”池哩嘴硬。
他勾唇低笑,见女孩发红的耳尖缩了缩,妖冶的眼眸泛着湿漉的光,风情万种足以摄魂。
男人轻叹气,偏头,鼻梁贴在她脸上,“真想抱哩哩去休息室干坏事。”
“……”
他忍的难受,周遭的热意迫使他背脊都湿了,次次对女孩惹起的火难耐到不行。
池哩的小屁股挪动远离火源,“你别抱着我啦。”
万一万一他忍不住把她吃了怎么办。
祁砚峥也真是,意志力这么差还敢玩亲亲。
弄的她心惊胆颤的。
他没听,反而将下巴枕在她肩膀处,炙热呼吸扑撒至耳膜。
“星期天我真的不来了。”
池哩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了遍,突然觉得家访也挺好,结束了还能自由安排时间。
不过她也挺郁闷,祁砚峥的好感值怎么长的这么慢,三天才涨一个好感值。
真是…小气鬼。
“嗯。”
祁砚峥应了声。
池哩扭头见他面色如常的样子,眨下眼,手环上他的脖子,“蒋老师可比我大不了几岁,长得帅人还很儒雅,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吗?”
她笑着说,是以开玩笑的意味说出这句话的,就想试试祁砚峥会不会吃醋,之后她再哄哄,说不定好感值就会飙呢。
祁砚峥在听到她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时眼神就开始不对劲,涌动的欲念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暗海,浪起云涌危险十分。
几欲吞噬怀里的女孩。
腰间那只手收紧,池哩被往前按,身体严丝合缝,他脸色沉的可怖,她唇瓣蠕动刚想解释。
瞳孔渐渐放大,男人的手直接溜进裙摆,拉扯着带子,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敢吗?”
第56章 尝尝
发出的声音压低透着阴森的恐怖,他又往外扯,池哩按住那只手,羞恼到全身冒红。
“我就是开玩笑。”
她紧紧拽住那只手,指腹都在颤抖,“你快松开。”
臭流氓!
真该抓他去背清心咒。
池哩急的都要哭了,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娇软可人。
祁砚峥噙住那抹红唇,渐渐松开手,垂下长睫掩住眼底那点可惜。
这会池哩很乖,任由他亲舒服,放开时立刻脱离他的怀抱,躲进卫生间。
她将卷起来的裙子整理好,盯着镜子里一副妖媚动人的神态,她洗了把脸。
长睫沾着小水珠,脸上还泛着红晕,精致立体的五官魅感很足,轻眨眼,一颗水珠划过下颌。
池哩足在卫生间待了十分钟才出去,也不敢往男人面前凑了,提出想走他又不让。
她只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砚峥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凝重,他穿好外套,对池哩说:“临时去国外几天,你乖乖的。”
池哩点头,手里还拿着薯片往嘴里送,猝然,男人将她抱起,她懵懵的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
接着,祁砚峥抱她出门,面对众人炙热的目光,池哩缩着脖子将脸埋在他胸膛,到专属电梯她抬起头。
看着他胸口被她蹭上的薯片残渍,据说他有洁癖来着,她心一颤快速帮他拍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薯片好吃吗?”
池哩被他抱上车,听这话是要来追责了?
她摇头,“不好吃。”
“是吗。”
冷淡的一句,“我尝尝。”
池哩被他按在椅背上亲,手腕被抵在黑色头枕,白与黑之间起跃的弧度充满禁忌。
她腰间软成一团,车停在机场,李文海看着时间催促了句,祁砚峥沉着脸咬了她一口。
池哩炸毛,他催你咬我干嘛!
她敢怒不敢言,撅着嘴表达着不满,祁砚峥松开她,指腹抹去女孩唇部的水渍,嗓音低哑,“我要走了。”
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眷恋,只一秒,他理好领口,又恢复阴翳禁欲的姿态,扭头看向还在喘气的池哩。
她挥挥手,没一点挽留。
祁砚峥眸底一沉,手机响起,他解开颗纽扣,西装外套搭在手肘,打开车门。
回来再收拾她。
司机送池哩回去,她一到家就上楼美滋滋洗了个澡,想到后面几天可以不见到大色魔祁砚峥,心底都舒坦了。
看着综艺咧嘴笑,“嘶~”
她捂住唇角,指腹上沾上丝血,心底对祁砚峥的怨气又更深了。
他真的颠覆了他对总裁的认知,不应该以江山为重,戒欲当不可被亵渎的佛子吗?
祁砚峥对她就像个亲吻狂魔一样,怪她美的让他强大的自制力把持不住了。
池哩长叹气,摇摇头。
系统:“你真是我见过最自恋的人。”
池哩哼哼,“我难道不美吗?”
系统:“美”
池哩:“祁砚峥难道不爱亲我吗?”
系统:“爱”
池哩抬起下巴,“所以说…”
系统:“…他对你没有丝毫的自制力。”
它承认了,池哩轻笑声,“算你聪明。”
系统见她开心,小心翼翼的问:“你能再买点黄瓜味的薯片吗?我的小空间没有了。”
池哩轻嗤,合着这么配合是为了吃东西。
她偏头看电视,无情说:“不能。”
家访那天,池哩特意准备了一桌子水果,眼看到时间了池郁还没回来,她耐不住一个电话过去。
“你人到哪了?”
对面是疯狂的游戏背景音乐,池郁也是个热血少年,正在电竞游戏比赛现场,不耐烦说了句,“老子看yt打比赛呢,少吵吵。”
他压根没把池哩要家访件事放心上,都说了谁去谁是狗,干脆利落挂断电话,他联想到池哩黑着脸无能狂怒的表情,心情都舒畅不少。
池哩看着黑掉的屏幕,嘴角扯出抹冷笑。
一分钟过后,正在等比赛开始的池郁见那位酷飒的美女主持人上台,似有意无意看了他眼。
他勾唇轻笑,小爷他魅力四射。
曲之意走上台,一席紫变蓝长发亮眼,高高扎起,马尾弧度随着风微晃,穿着红色侠女服,像极游戏里的某个角色。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曲之意。”
少了平日里的咋呼劲,在台上的她多些沉稳。
曲之意一出场人气丝毫不输比赛选手,甚至于台下都有她的粉丝举着灯牌,
她轻笑,“比赛开始之前呢先插播一条寻人启事。”
曲之意对上池郁的眼睛,他顿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下一秒,曲之意举起藏在身后的大喇叭,在麦克风的加持下,里面的声音响彻场馆。
“尊敬的池郁先生,您的妹妹正在等你回家,十万火急请速速归去。”
“尊敬的…”
池郁脸色难看,拳头握紧,坐在凳子上没动,池哩你个王八脑袋!
亏她想的出来。
他坐着没动似乎想抗争到底,谁料一束光直接从头顶撒下,这下全场都知道池郁是谁了。
“尊贵的池郁先生……”
池郁坐不下去,紧绷着张脸气走了,场馆大门合上,他终于从尴尬的局面逃离。
刚出门就有一辆车停下,李叔从车上下来,“少爷,小姐请您回去,”
“我要是不呢?”
李叔神色一言难尽,他拿出口袋池哩塞给他的手铐…
“池哩!”
池郁是被这妹妹彻底气炸了,这东西池哩哪搞到的!
还有这东西适合给他用吗?他又不是罪犯。
在被押回去的路上池郁一路冷笑,李叔看了眼后视镜,确认人没疯,默默抹干额角的汗。
车到了池家,池郁眯眼看着李叔给自己解开手铐,递给他一个“我记住你了”的眼神。
怒气冲冲跑回家,在大厅里没看到人,见到桌上的东西,他脚步顿住。
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被泯灭,他一步步走近,看着那个双层蛋糕,中间摆放个用巧克力做的王冠。
他最爱吃的东西就是巧克力。
感动涌上心头,他眼底褪去的怒化为绵柔的水雾,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池郁!你终于回来了。”
他转身,声音低哑,“你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从小到大,一年一次的生日有多久没被这家伙记起了,池郁喉间苦涩,抬眼却愣住了。
池哩身旁的那道顷长身影,薄唇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瞳孔骤缩,心头猛的一震,指腹开始颤抖。
第57章 跟不跟我?
池哩见他一副由感动转变为震惊的模样,看他身后的蛋糕,撇嘴,“你怎么把蒋老师带来的蛋糕给拆了?”
“他…他买的?”
池郁撑住桌角堪堪站稳。
池哩点头,蒋连山瞧着微微发抖的人,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暗光,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事,买来就是吃的。”
“池哩,这位是?”
见他盯着池郁看,池哩介绍道:“他是我哥哥,腿脚不太麻利回来晚了,让老师久等了抱歉啊。”
蒋连山目光没从他身上移开,四目相对,他勾唇涌出温柔笑意,“没事,不算太晚。”
毕竟…他也等习惯了。
沙发上,池哩和蒋连山对立而坐,坐在旁边的池郁脸色有些许不对劲,翘着二郎腿喝茶,姿态肆意。
蒋连山开口:“池哩,家访不方便有学生在,你先回避下,我简单问你哥哥几个问题。”
池哩也不想再这呆着,点头起身要走被池郁一把拽住,她低头看他抓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微微蹙眉。
池郁松开改为扯她袖子,不是很理解,眉梢上挑,“家访不能有学生在还算什么家访?”
“你这老师脑子多少有点毛病吧?”
池哩瞪大眼,这货在说什么,得罪了蒋连山万一之后半月他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她眼底浮上怒气,“池郁,信不信我找爸妈收拾你。”
他不屑冷哼,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有本事就让他们飞回来打我。”
池郁这会语气有点冲,俩人谁也不让谁,坐在对面的蒋连山也没开口,坐观局势悠闲喝着茶。
池哩说到做到直接给池州打了个电话,下巴高高扬起,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电话拨通,“爸爸…池郁”
话还没说完,被电话那头略粗犷的声音堵住,“哩哩,你上楼去我书房把书桌第二个柜子打开,送你哥的礼物帮我拿给他。”
“为什么送他?”
池哩嗓音委屈巴巴的,还没诉苦池郁竟然还有礼物。
池州那边是在室外有些吵,模糊听见方慧安的声音,“今天你哥生日啊。”
“这臭小子心心念念的跑车给他好不容易买到的,帮我警告他,要是下次补考英语四级再挂科,我就把车收回来。”
池哩诧异看着池郁,她没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联想他看到蛋糕的惊喜样,她心底涌上丝愧疚。
电话他开的外放,池郁自然也听见了,不知不觉中他懒散的坐姿变的端正,眉眼带着桀气,心情不错的样子。
“爸妈,你们今晚会回来给哥哥过生日吗?”
对面沉默几秒,池郁眼底的期待的也暗下去,不屑轻笑,他才不稀罕过这破生日,吃这破蛋糕。
池州正在钓鱼,见鱼儿上钩爽朗笑了声,“你哥五岁时被大家追着抹蛋糕最后变成个小雪人,宴会结束他看着那堆丑照,鬼哭狼嚎三天,吵着说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
方慧安温柔跟着附和,“这小子心高气傲的,不送礼物估计脸都能拉到地上,你待会记得给送过去啊。”
池哩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她看向池郁,“那个,生日快乐。”
“哦。”
池郁点头,打开手机收款码,见她愣神晃了下,挑眉笑道:“二十万以下不收。”
池哩翻个白眼,不甘不愿扫了码,看在他生日份上就不跟他计较,“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老子就比你大两岁。”
“反正比我老,车钥匙你待会自己上楼拿。”
这件事结束,蒋连山放下茶杯,幽森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我们开始吧。”
池郁偏头,拦着不让池哩走,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他轻笑,指尖点在茶杯边缘,水渍绕在指腹,清凌凌的声线格外深沉,“池郁”
池郁听他喊他,指尖一顿缓缓收紧,对上双狭长愠丝凉意的眼眸,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在怕什么?”
最终池哩还是离开了,上楼时她往下一瞥,不知道蒋连山说了什么,池郁攥着杯子的手臂青筋暴起,一个在笑一个面色阴沉,画面诡异。
她轻眨眼,家访的内容是把她以前犯的事都拿出来说了吗?
池郁反应这么大。
客厅里,所有佣人都退下,寂静空气中却有些闷堵,先憋不住的是池郁,“家访什么内容赶紧问。”
蒋连山低嗤声,“这么急着赶我?”
顷刻间他嗓音冷了几分,周身的温和一扫而空,“赶着去见心上人?”
见池郁眸底眸光微闪,他轻飘飘问:“叫什么沐是吧?”
“池郁,她不也是个穷光蛋吗?”
一声声的质问砸向他,仿佛将他的心割成几个窟窿,他忍不住起身,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池郁眉眼愠着怒,“你TM阴阳怪气什么!”
“我阴阳怪气?”
蒋连山脸色陡然变阴冷,解开最上方的纽扣,慢条斯理点上烟,额间鼓动的青筋彰显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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