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这角色说好听点是成为男主心中难以泯灭的朱砂痣。
难听点不就是恶毒女配吗?
-港城里众人敬仰的大佬一不小心坠入爱河,结果被前女友玩弄,羞辱,抛弃。
最后重逢他势必要弄死她!
反正就会是个很惨的下场。
可祁砚峥对她这样,总感觉怪怪的,让人心里发怵。
他要是真关她一辈子,还怎么去和女主谈恋爱?
池哩满脑子疑问,脑袋都要绕晕了,低头看着正眨巴眼思索的系统。
伸手戳了戳它,“说话啊。”
系统挣脱开她,反正也瞒不了多久,索性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告诉她,“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不了男主了。”
“所以他选定谁是女主,谁就是女主。”
池哩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问:“所以呢?”
系统眨眼,“你是女主。”
不好的预感得到验证,池哩哼笑了声,“你是在逗我吧?”
她不该是那根恶毒的刺吗?
见它笃定的点头,池哩沉默,垮脸,悲愤,握拳,怕被打的系统麻溜躲开了。
池哩捶了下床,将脸埋进枕头里,她为什么会是女主?
她可不要和这种大病娇度过一辈子。
祁砚峥那病态的占有欲能把她闷死,再说她的理想型一直都是阳光开朗小奶狗或者温柔体贴大帅哥。
才不要什么偏执狂臭病娇。
和他锁上一辈子,不就等于他锁她一辈子吗?
想到这,池哩是真的哭了,这日子怎么越过越没有盼头啊。
见她这般伤心,罪魁祸首也忍不住安慰,“你往好处想,男主上亿的资产任你花,肩膀小腹任你靠,身材还这么好,尤其是那肱二头肌…”
“你偷看他洗澡了?”
系统急忙辩解,“我是隔着衣物看的。”
偷窥的事做出来要进小狱屋的,有期徒刑三年。
池哩一脸不信,看它的眼神都变了,系统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冷静下来后池哩抹掉为自己悲哀生活而溢出的眼泪,重新看向系统,真诚的看着它。
“我能跑吗?”
系统听这话小肉手都抖了一下,维持镇定,缓缓说:“你完全可以自由发挥,书上的内容都是根据你们现在发生的情况而变化的,没有提前规定的剧情。”
“所以之前出现的那本书已经替换掉了原来的内容?”
“是的。”
池哩消化掉自己所接收到的消息,“那就是说,我也可以摆脱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她不太确定祁砚峥现在是否还爱她,但她猜应该没有,他又不是受虐体质,被她狠心伤害一遍还能爱她,没可能。
就像现在这样把她锁在这,估计就是为了报复。
她原以为只要祁砚峥关消气了,也折磨够了就会放她走。
可现在说女主是她,那不就代表之后她和祁砚峥还是会纠缠在一起?
和这种大病娇过日子就意味会被他锁床上一辈子,池哩浑身打了个冷颤,此刻感觉绵软的床都很阴森。
她不要这样。
…得跑。
系统听她这样问,黑色眉毛纠在一起,“原则上是可以…但…”
它伸出小胖手指了下她被拷住的双腿,“你跑的掉吗?”
好问题,池哩眸底的期待暗下了一分,深吸几口气,烦躁的踹掉另一个枕头。
锁链的声音哗哗作响。
落在床上的手握紧,她抿住唇,带着不甘,“我的人生自己把握,才不要这样被束缚。”
她应该做自己想做的,过无拘无束的日子才对。
脑海畅想着美好未来,池哩坚定的说:“我要成为自己人生的大女主!”
系统配合露出微笑。
很慷慨激昂,就差下地行动了。
可是……
“咚咚”
猝然,房间被敲,扰乱了池哩的美梦。
她抖了下肩膀,听见外面有人透过对讲机说:“夫人,祁爷电话。”
第149章 疯批的专属洋娃娃
单栗拿着手机在门口站了十几秒,礼貌的敲了敲门才将房门打开。
刚踏进,面对那个巨大的金色鸟笼,料是经历过激烈厮杀的她,也被这场景怔住了。
她的目光缓缓从那个精美的笼子离开,落到床上,女孩妩媚的脸颊还涨着粉云,柔软的毯子盖在脖颈处,衬的小巧下巴仿佛透着光的水泽。
她侧身躺着,毛毯只堪堪遮到膝盖,往下纤细的小腿留有指印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单栗缓步上前,并不想打扰女孩。
她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床上,轻声说:“祁爷,夫人睡着了。”
屏幕之中女孩的身躯并没有放大,单栗神色淡淡看着紧闭着眼,看起来像是陷入酣睡的她。
卷翘的睫有细微颤动的弧度。
她扯了下唇角,有些犹豫要不要说破。
祁砚峥已经上了直升机,舱门未关,听着有些吵闹,漆黑的眸紧圈住在床上入睡的娇美人。
潮红未褪,这张脸安安静静的窝在那,让心底的浮躁都定了定。
涌上来的只能是欲火,他屈指解开一颗纽扣,摩挲着沾有她气味的领带,眸底痴迷。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意识到单栗已经看她太久了,他瞥了一眼卧室的位置,冷声说:“手机放好,你出去。”
单栗照做,将手机放至柜台,调整能看到女孩睡颜的位置,离开时她内心不由的对池哩产生同情。
抛弃祁爷的下场比那些背叛者罚的还要恶劣,最初她就知道,池哩这么娇小,敢惹上他,就得做好跟一辈子的准备。
阴险偏执,认定就是用尽手段都会得到。
万万不能靠近的人,偏女孩天真,却又不太聪明,撩完就跑,无疑是将祁砚峥藏在心底的暴戾给激发出。
卧室的门静悄悄合上。
祁砚峥回到原先和池哩一起躺过的休息间,坐在大床上,眼睛盯着屏幕。
此刻躺在床上的池哩心里一阵无语,祁砚峥怎么连睡觉也要看啊,他不忙吗?
现在可好,本想靠装睡逃避他的电话,结果被拿捏了。
手机就对着她的脸,一想到祁砚峥正在盯着她看,她就满身不自在。
动又不能乱动,睡又睡不着,这可把她给煎熬坏了。
过了几分钟,池哩佯装睡迷糊时翻身,动作到位,她一侧过去就睁开了眼。
他那么喜欢看,就留他一个高贵的背影吧。
“哩哩”
正当她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的时候,男人突然开了口,池哩蹙眉,寻思她都背身了,他也看不见她的脸,总不能知道她醒了吧?
池哩镇定自若,没理会他的轻喊。
单栗走的时候将窗户打开了,不抬头就能遥望一片璀璨的花海,美如油画。
她眼睫一眨一眨的,惬意瞧着风景,眼底流露出想出去的渴望。
女孩垂下眼睫,在鼻翼落下阴影,她很安静,眉眼晕着忧伤。
突然有点想院长妈妈了,那个小世界的自己,虽然穷,没什么大本事,就领一普通人的角色,她很知足的。
而现在……
思虑忧心,她叹了口气,无聊扣着床单。
眯了一个钟头,外面已经落了彩色晚霞,靓丽唯美。
池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起身,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就看见屏幕里正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的男人。
背景是冷调色的办公室,他桌上还有一叠文件,听到些动静就将头抬起,对上女孩懵懵的眼神。
几秒后,她眼底恢复清明,就听见他说:“睡饱了?”
池哩点下头。
“这手机给你订制的,每天都要接我电话,好吗?”
虽是疑问,但他淡漠的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凝视着她,屈指摩挲扳指的频率变缓。
池哩一听,有手机了?
她本晦暗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就拿起来,滑到界面却看不到任何软件,女孩细眉紧锁,不死心翻动,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不用猜都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祁砚峥敛神,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淡淡说:“这个手机只能联系我。”
“啪”
池哩直接按灭了屏幕。
气愤的将它扔开,谁要联系他,还以为总算没这么无聊了,结果有更无聊的。
这男人回了国还整的阴魂不散的,什么叫只能联系他?不联系!
她气鼓鼓的抱怀,将响动的手机踹在地上,和她脚上的链子相碰。
“啪”
碎了。
池哩惊愕,手指搭在唇瓣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链条太硬,还是屏幕太脆弱。
与此同时,单栗进来了,见池哩坐起身,刚清醒额角的头发有些凌乱,听见声音扭过头。
清泉般盈亮的眼眸宛含水波,茫然一闪,像雨中滴落在池面的涟漪,惹人悸动。
她移开眼,这美貌太有攻击性了,怪不得把祁爷迷的五迷三道的,连睡觉也要盯着。
单栗长腿修长,迈开步子走路,看见地面上那个碎裂的手机,眼神稍愣,又很快恢复如常。
半蹲将手机捞起,接着递给她。
她很高,低马尾扎在脑后,体格消瘦不显弱,手臂上刻有鸢尾花的纹身,给人一种随性肆意的感觉。
池哩伸手接过,低眸看屏幕里正在闪动的界面,唇角微动,手指正要抬起划开。
对面停止了通话。
她眼睫轻颤,下一秒,房间里响起另一道声音。
单栗右手拇指挂在牛仔裤的口袋上,背脊挺直,对电话那边很恭敬,目光滑了眼池哩手上碎裂的屏幕。
回复他:“夫人并不喜欢这个手机。”
池哩:“?”
她怎么把自己的心声给说出来了?
就在她担心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会生气时,单栗向对方补充了句,“她…应该喜欢粉色。”
“!”
池哩有些懵,看着望向她的单栗眨了下眼,女人眼底情绪淡薄,但能看出对她并无恶意。
甚至还帮她解围,池哩冲她甜甜一笑,比着唇形,“谢谢姐姐。”
单栗目光落在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纯粹干净,她愣住了。
女孩还朝她笑,像只乖软娇媚的洋娃娃。
只不过…
她目光落在女孩被铐住的两只脚腕。
--是被疯批禁锢住的专属洋娃娃。
第150章 想就打了
单栗再次回到房间带来了一部粉色的手机,刚入池哩掌心,界面就响起了一个名字。
她扫了眼就将目光落在别处,贴心提醒了句,“顺着他,会好些。”
接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卧室门被合上,池哩目光从门上移开落回掌心,抿了下唇,滑开接通键。
这次没等很久,女孩还乖乖接了,祁砚峥面色却阴沉,仿佛浸了墨的黑眸幽冷刺向她。
池哩被看的不自在,半分钟后,她撇嘴,语气有些埋怨,“你说不说话,我手都举酸了。”
疯狂打电话接通了又一言不发,尽知道拿骇人的眼神看人,当她是吓大的吗?
屏幕里的人扯掉领带,露出喉结,唇角绷的很冷,嗓音淡薄,“放桌上。”
是命令的口吻,池哩不爽,他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吗?
偏不,她放在了床上,对着天花板。
暗黑色的星河海呢,多美丽。
“池哩”
男人磁哑沉戾的一声,池哩惊想起这人在床上用这种语气罚她的时候,肩膀抖了下。
她迅速将手里捞起,结结巴巴说句,“手…手滑”
有脾气,但不多。
手机被支在桌上,池哩坐在床上,全身入镜。
祁砚峥脸色好看些,纤长乌黑的睫毛半垂,目光森冷仿如沉入谷底的黑墨染在一起,化不开。
危险病态。
池哩打算先发制人,“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想就打了。”
低沉的声音入耳,隔着一道屏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哩在他口中罕见的听出了丝柔。
她愣了瞬,想就打了,是单纯想给她打电话?还是…
“祁爷,会议要开始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池哩见面色不虞的男人理了下领口,将领带慢条斯理的系在脖子上。
那条前几个小时落在她手心的领带,她收了下手,似乎还残留那抹触感。
见她心不在焉的低着头,祁砚峥指尖扣在领带上的弧度更深,抽离开,他凝视她,“哩哩”
她抬眼,他却又不说话了,好像单纯只希望她看他。
满眼只有他,很令人愉悦。
祁砚峥用指腹摩挲女孩微肿的唇瓣,眸底热浪浮现,他抑制住,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我去开会了。”
“嗯。”
池哩眨下眼睛,直到屏幕暗掉,她猛舒一口气。
和这大病娇聊天还怪累人的,话没说几句,就对着眼,瘆得慌。
没有他阴森气息的大床睡的格外舒心,她滚了滚,侧身看外面。
天黑了,繁星绕着月亮一颗颗点缀,池哩叹口气,伸手描绘月亮的轮廓,虚假的幻想却点亮了眸底的光彩。
几秒后,她垂下手,背靠在床头,曲起膝,旁边是散发危险的金笼子。
她是从里面跑出来了,却也只是换了个好一点的地方,继续被关。
到吃晚餐的时间,依旧是单栗来喊她,见到她池哩眸底的暗都散了些,掩盖好情绪。
单栗半蹲着,将祁砚峥离开时配的钥匙放至插口,轻轻一转,桎梏她的链条解开。
只是,女孩脚踝上还留着带着追踪器的锁环,泛着银冷的白光。
单栗神色不改,将手里的裙子递给她。
池哩下地穿好鞋,抱着去了卫生间。
这也是这么久她第一次能给自己换衣服,激动的她扣错了一颗纽扣,照了下镜子又恢复正常。
素扣露肩装,中式温柔风长裙贴在她身上。
显露出女孩曼妙的曲线,保守不失优雅,摇曳的裙摆更像是青海浅涟。
黑发随意用一根簪子盘在耳侧,女孩红唇饱满,含媚的柳叶眼,见到她浅浅弯起。
“咔嚓”
闪光灯一闪而过,单栗已经将照片发给祁砚峥了。
她看了眼站着没动的女孩,扬了下手机,“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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