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你个大头鬼。”
池哩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回,这人,知不知羞。
紧张的氛围褪去,外面也有了点动静,听着像是拿着工具在实施救援。
有人来救他们了,大家心里提起的那口气松了松,紧绷的神经也变松弛。
门被半边割出了一条小缝,对面是穿着工作服的消防员,拿手电筒扫视了下里面,确定了人数安抚了几句继续破开门。
外面的光一点点涌进,依稀已经能看清脸部,直到开出的口子足够一个人通过,前面的人拥挤着抢先,池哩被祁砚峥护着头,圈抱在怀里。
等一两个人出去,位置才不算拥挤,推开点距离。
池哩掀开眸,眼睫轻颤,面前是一片白皙的肌肤,v字领口被她刚才蹭的有点下滑。
线条清晰的胸肌在这个角度能窥见半边轮廓,随着胸腔的起伏愈发性感,池哩不自觉咽下口水,眼睛还没移开,就见光线越来越亮,肌肤也越来越透,他笑了声,“好看?”
池哩摇头,耳根的红却出卖了她。
“哩哩想摸的话,也可以的。”
他舍不得拒绝。
第204章 海棠花未眠
他是刻意压低声音说的,丝丝麻麻的撩拨让她脚趾抠地,恼的反驳,“我才没想。”
她一正直的青春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思想。
话说这,她最后不经意瞟了一眼,目光又迅速溜走,她这小举动都被男人看了去,他眼底染上笑味,小姑娘心口不一的模样,别扭又可爱。
前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渐渐只剩他们,地面是高于电梯内的,祁砚峥让池哩走前面,他用手掐住她的裙摆等人上去才松手。
经历这一场意外,池哩以后乘电梯多少都有些阴影了。
好在李文海带人来的及时,不然不知道他们得被困多久。
池哩由衷的向他道谢,“辛苦了,这次多亏了你。”
李文海往祁砚峥那看去,对上他幽沉暗含深意的眸,他扭头看向池哩,笑了几声,“正好还没吃晚饭,池小姐要感谢的话请我们吃一餐?”
他话一说完,得到祁砚峥一个赞赏的目光,看来要加工资了,嘴角压不下来了都。
池哩瞥了祁砚峥一眼,轻轻点下头。
地点是祁砚峥选的,坐上车没一会就到了,池哩看着外面那栋富丽堂皇的餐厅,浑身金闪闪,散发着一个字,“贵”
池哩摸了下自己的包,默默咽下口水,打开车门下来,她走的每一步都让心口疼。
女孩步履艰难,神情郁闷,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到了定好的位置,好险是在外厅,没多少人,反正比包间便宜。
池哩坐下,看了眼菜单,第一页就有些翻不动了,请个神仙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花菜要三位数?
它是被仙水洗礼过吗?
与她不同,祁砚峥从容的和服务员点起了单,听着部分都是池哩爱吃的,她也就没再点。
池哩正打开软件看卡里有没有玛尼了,猝然,李文海站起来,神情焦急,“我女儿发烧了要赶紧去医院,这饭是无缘吃了,抱歉啊,池小姐。”
池哩张了唇还没说什么,就见祁砚峥点了下头,语气淡淡,“家里的事要紧。”
话已至此,李文海飞速出了餐厅门,躲回车上,心脏跳的飞快,看着手机屏幕上蹦出来的五位数,兴奋的想起飞。
这时的激动和刚才表现出来的还是有参差的,想到自己扯的那个破借口,他愧疚的打算给女儿买个草莓蛋糕。
李文海走后,这边就陷入一种寂静,池哩低头玩手机,刷着最近火热的小短剧,虽狗血却上头,她看着津津有味,一双眼睛亮着,脸上挂着浅笑。
嘴有点干,她灌了口水,余光瞥到对面那抹炙热,祁砚峥的视线挡都挡不住。
见她看过来,他面色更显柔和,白皙的手经络分明,捏住玻璃杯的指腹泛着细微的粉。
跟着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v形黑衬包裹住体格惹火的身材,呼吸涌动间,那双直视而来的黑眸似裹夹一丝欲色。
他半阖眼,眼尾处的小颗黑痣浸泡在一片柔和碎光中,连瞳孔也沾染上温柔,滚烫深情,像是看爱人的缱绻目光,让空气都变的暧昧起来。
池哩将移开眼,默默灌了一口又一口水。
这些天她每次起床房门口都会有一束花,热烈张扬的黑色玫瑰,像沉默寡言的黑色骑士,默默守候着。
祁砚峥本就是很有魅力的男性,论颜值她挑不出一丝不好,论脾性,他在她面前收敛了她不爱的那些不好,他好像真的在学着做个完美恋人。
就好比现在,他手里正切着一份牛排,细致块小,她能猜出,这份是给她的。
而她手边的玻璃杯,刚被他倒满橙汁。
餐厅里的灯光偏暖色,营造一种烂漫安静的气氛,优雅的小提琴声幽长悦耳,将全身放松,全程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池哩吃的很享受,叉了口花菜,很原生态。
晚餐下来,见祁砚峥也吃好了,池哩擦下嘴去前台结账。
“女士,祁爷来这吃饭是不用买单的。”
池哩掏卡的动作一顿,对面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老板。”
“.....”
池哩拉好了包夹的拉链,看向祁砚峥,发问:“说好我请,你带我来你的餐厅什么意思?”
祁砚峥伸手想摸她的头,却在半空收住了,他微挑眉,“带老板娘来视察。”
说完他转身走了几步,见身边的人没跟上来,又顿住脚偏头看她。
池哩回过神,跟了上去,下台阶时祁砚峥握住她的手腕,眼睛盯着小姑娘踩的几厘米的高跟,“慢点。”
台阶很快就走完了,池哩看着地面,没忘记刚才的话,嘀咕句,“我可不是老板娘。”
男人自然的接茬,“未来。”
女孩轻笑了声,仰头看着男人,“祁砚峥,你好像对自己很有自信。”
夜色已经黑了,路边的灯早早就亮了起来,她眼底折射出的光彩格外动人,娇俏的声音带着些傲气。
祁砚峥敛神,神色稍显散漫,回了句,“我有一辈子和你耗。”
池哩走在他旁边,看着地面上交叠的影子,失神嘟囔,“偏执狂。”
猝然,前方人群发生了躁乱,中央处有一个男子像发了癔症,手里拿着刀追着一个女人。
人群瞬间散开,慌乱逃窜,根本没人敢去救那个女人。
女人无助向前跑,身上和脸上看起来都有伤,早泪流满面惊恐的想躲避。
她朝这边跑,池哩已经在拨打报警电话,猛的,癫狂的男子将刀丢了过来,速度飞快。
池哩瞪大眼,刚想挪步躲开,腰间一紧,她落入一个温暖的的怀抱,刀声落地。
无人受伤。
祁砚峥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安抚,“没事了。”
警察已经赶来,抑制住癫狂的男子,据说是本身有点精神疾病,女人嫁过去就老被打,才逃出来就引得他发狂。
闹剧退场,池哩呼吸平缓过来,才看见男人后背被割了一道口子,不过好在里面没伤到,只是可惜这件价值不菲的西装。
“刚才谢谢你。”
祁砚峥将指腹触碰她的手背,是冰的,他低声询问:“能牵一会吗?我也被吓住了。”
她眼睫轻颤,主动握起他的手,也渐渐驱散刚才的恐慌。
祁砚峥看着俩人交握的手,眸光微闪,刚才他完全可以毫发无损的躲开,只是…
想耍个流氓了。
……
回到家后,池哩脑子里还是他那句,“我有一辈子和你耗。”
以及他义无反顾的救她。
她躺在摇椅上,披肩的发丝随着风的弧度轻轻吹动,绕着脖颈处的几缕调皮的掩入了衣领,黑眸盛满了月亮的身影。
一辈子这么长..
“叮咚”
手机里响过一声,拿起一看是祁砚峥的消息,“睡了吗?”
池哩:【没。】
祁砚峥:【想你了。】
这三个字让池哩表情没维持住,指腹颤抖下,好直白,她咬住下唇,心口划过微妙的感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有什么好想的。
就在她不知道该给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一秒,男人的电话打来了。
“喂?”
他那边有很大的风声,听着有些吵,不如她这边寂静,祁砚峥进去了机场内,“能听清吗?”
池哩应了声,他嗓音低沉,“哩哩,我要出差几天。”
面对他的报备,池哩垂下眼睫,“祝你工作愉快。”
祁砚峥笑了,宠溺又无奈,隔着电话最后说了一句话,沙哑的声线闯入耳畔,带来无限的酥麻。
电话挂断后,池哩眼睫眨动,脸上热热的,缩在摇椅上浑身都有些不自然。
他说的是:“海棠花未眠-”
第205章 我也喜欢
机场,李文海看见本出来的男人又回去了机场内,拿着手机,脸上是一片柔和,对面是谁他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出。
打开手机看下时间,都凌晨了。
这电话什么时候打完,他这把骨头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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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给池哩准备宴会的那天,邀请了不少人,在他们得知池哩没死的那天,就已经在池氏的微博上宣布了自家女儿平安无事的消息。
经历了这么一遭,池哩这件事也闹的挺大的,举办个宴会也算接风洗尘。
池哩是被方慧安牵着手走下来的,女孩容貌脓艳,那弯眸仿佛含着细碎的星光,唇角展开的笑勾出媚态。
一席流沙粉渐变长裙,被包裹的腰肢宛如杨柳,裙摆摇曳,她踩着台阶一步步走来,不需要特意的灯光,她早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池州拿着话筒讲了一堆话,脸上的高兴藏不住,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家宝贝女儿回来了。
主人公到了,宴会算正式开始,池州带着池哩见了几个关系好的老友,就让她自己玩去了。
池哩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脸都有些僵了,这会得了空闲,直往甜品区走。
在看见那个身影时,池哩停住了脚,祁砚峥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夹着的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将东西递给她,池哩下意识接过,不忘说了句“谢谢。”
头顶响起一声笑,“怎么,几天不见生疏成这样了?”
池哩抿下唇,盯着男人那双黝黑的凤眸,一字一句认真说:“我这叫讲礼貌。”
祁砚峥配合的点下头,看着小姑娘漂亮的脸蛋,画了点妆,五官愈发泛着勾人的魅惑,淡粉的脸颊两侧抹上小粉晕,香香软软的,惹来了一堆目光。
他脸色沉了沉,突然俯身,池哩正品尝着蛋糕,见他那张逐渐放大的脸,猛的往后缩了下。
男人眸色更浓,翻滚着晦暗的情愫,他伸手捻掉她蹭到脸上的碎末,温热一触即离。
他垂下手,摩挲指腹,辩解着,“有东西。”
“哦。”
池哩将嘴里那口蛋糕咽下去,抬手又抹了下刚才那处。
“嫌弃我?”
祁砚峥盯着她的动作,语气透着消沉的闷,眼底划过受伤,低着眸,脸色都显得有几分忧郁。
池哩扯唇,“我..我就是怕你没擦干净。”
听到这,男人的脸色如阴转晴,眸底幽沉,唇角却略有弧度。
尤其是见女孩的目光似有意无意的落在他领口处的时候,眸底笑意更盛。
眼神飘忽间又对上他的眼睛,池哩有下意识的闪躲,都怪他穿的太...
板正的黑色西装依旧是v领,嶙峋冷白的锁骨都被显露出来,被包裹住的胸肌总带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
贴在他身上性感又带着欲,明明没露什么,就是能惹人遐想。
就有点..制服…
池哩偏头清了清嗓,拿起一杯饮料喝了起来。
祁砚峥就站在她身边,眸底是浓烈又病态的偏执占有,火热又深情。
宴会厅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些家底殷实的,公子哥都对池哩起了心思,端着酒杯想上去。
但看见池哩身边守着的那人,男人体型高大,站在池哩身旁将娇小的身子挡住,只窥的见地面上的裙摆。
猝然,锐利的冷光扫视过来,暗含警告和阴鸷的沙缪,冷戾暴虐,和在女孩面前表现的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讪讪的,不少人都歇了心思,不过也是奇怪,祁砚峥被池哩狠狠伤害了一回,现在都离婚了,怎么看着对池哩依旧余情未了。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偏向池哩,眼底的柔也为她而生,她一个笑他就卸掉了所有的冷,看的女孩嫉妒男人止步。
谁敢和祁砚峥抢人。
池哩见到曲之意来了就和小姐妹去玩了,看祁砚峥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还黏在人身上,那模样简直没法看,牧朗走了过去,拍下女伴的肩膀示意她先离开会。
他站在祁砚峥面前,嗤笑了声,“祁爷这是语诱不成该色诱了?”
这开叉的领口平日这位爷可能都会当破布给扔了,现在穿起来,禁欲气与风流相融,再配上他这张标志性的惹人倾慕的浓颜,跟男妖精似的。
祁砚峥面无波澜,低睨他,“你有意见?”
“哪敢啊,我可巴不得你早日追妻成功呢,这世界上有一个伤心的人就够了。”
季礼让刚过来就听见这句话,祁砚峥顺着牧朗的视线看过去,淡声,言简意赅,“他是没救了。”
季礼让:“……”
他指腹捏紧酒杯,看了眼不远处那抹洒脱张扬的身影,掩下长睫,漆黑的瞳仁昏暗无边。
对于他们的话,他哑了声。
牧朗见他这样,叹气,“感情中呢,最忌讳的就是后爱晚觉,人都放手了你又忏悔,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就好比一盘沙散了,你还能聚的起原来的吗?”
季礼让滚了下喉结,金色眼镜下那双眸闪过暗光,笑了声,“那我偏要聚呢?”
若是使些阴暗的手段,他照样能得到人。
牧朗都给气乐了,合着这一俩个都是疯子。
他索性也不劝了,丢下句,“就等着火葬场吧,人肯定巴不得离你远远的,再躲个几年,孩子生一窝。”
说完他就去找女伴调情了,余留俩个散发冷气,目光一致落在某处的人。
良久,还是祁砚峥先开了口,“我和你不一样。”
季礼让看过去,就听见他低声道:“哩哩刚才看我了。”
深沉痴迷的目光缱绻,祁砚峥肃冷的脸上能窥出一丝愉悦。
季礼让嘴角抽了下,盯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的人,刹那间胸口堵的慌,讽了句,“看了又不是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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