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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谈这个时代的小孩容易夭折，近亲结婚的贵族小孩比平民孩子更难养活，就说洛娜要在一众野心家的虎视眈眈下，护着大名夫人的孩子结婚生子，就足以让那些隐藏的野心家们, 在十几年的争锋相对中，对她产生杀心。
“看来洛娜小姐是有别的想法。”大虞院夫人叹了口气，知道洛娜没那么好忽悠。
听了大虞院夫人的语气, 洛娜明白她们还有宛转的余地，毕竟急得是大名夫妇，又不是她：“从龙之功可不好挣。况且大名的养女是要担负起政治联姻的使命，而我的志气并不在后院的一亩三分地里。”
“哦！那你的志气在哪儿？成为城主或是大名吗？”大虞院夫人很是意外，甚至有心情调侃道：“多少没落的贵族小姐渴望你的机遇，愿意折寿十五年，来换取一朝的飞黄腾达。”
“您说笑了。”洛娜还是那副表情不多的样子：“祈祷要是有用的话, 还要阴谋诡计做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机会不是等的，而是靠人争取的。
大虞院夫人收起扇子, 又与洛娜说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便让他们在此休息两日, 等大名府的使者过来接人。
“你不睡觉吗？”洛娜有些认床, 所以在大虞院夫人私宅的第一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能去院子里走走, 结果遇上了宇智波泉奈。
“忍者的世界里可没有'安全'一词。”几个月不见，宇智波泉奈长高了不少，面容俊秀得像是壁画上的贵族少年，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忍者：“我跟千手家的白……千手家的扉间守夜。虽然是在大虞院夫人的宅邸里，可是还不能放松警惕。”
洛娜注意到宇智波泉奈还是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打扮，并且与她说话时，也是用拇指抵住刀环，摆出一副随时出刃的姿态。
“真是辛苦了。”洛娜知道大虞院夫人出手大方，而且鉴于大虞院夫人的身份，即便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此次任务中拿不到一分钱，也不会降低他们对这次任务的责任心。
“也不算辛苦，毕竟我们是轮班制的，再过一会儿，我就能去休息。”宇智波泉奈知道他在护送任务中的作用不大，主要是来涨见识的，所以做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姬君是怎么认识大虞院夫人的。”
借着此次机会，宇智波泉奈试探道：“据我所知，在加贺城的城主掌权后，大虞院夫人便甚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虽然加贺城城主不是大虞院夫人的亲子，但是鉴于大虞院夫人的后台过硬，又是前任城主的正室，所以在隐退后，还是受到加贺城城主的优待，甚至成为加贺城城主与大名的联系桥梁。
宇智波泉奈知道洛娜曾受女房之邀，替加贺城的城主夫人看病。
只是宇智波家的情报网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加贺城的城主夫人虽说是大虞院夫人名义上的儿媳兼外甥女，但是二人也只是面子情罢了。
而一个替城主夫人看病的普通医生，是没资格见到大虞院夫人的。
“小孩子家家想那么多做什么。”洛娜不清楚宇智波泉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虽然洛娜与大虞院夫人间没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交易，但是鉴于多说多错的处事原则，她没有回答宇智波泉奈的问题，甚至警告他不要刨根问底：“快去睡觉吧！ ”
瞧着洛娜摆出一副哄孩子的姿态，宇智波泉奈的眼神暗了暗，也不知脑补了什么，在一小时后与人换了班。
结果这次轮到宇智波斑来骚扰洛娜。
“怎么，你也是来问我跟大虞院夫人关系的？”洛娜坐在走廊上，喝着侍女端来的青梅酒，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坐。”洛娜拍拍身边的位子，来者在短暂的沉默后撩起铠甲，盘坐在洛娜身边。
“您看上去真不像一位大家小姐。”宇智波斑瞧着洛娜晃荡脚的样子，在短暂的沉默后，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好歹是在大虞院夫人的宅邸里，您也稍微注意下形象。”
“形象什么的，也没必要在私底下那么讲究。”洛娜可不想像这个时代的女性那样跪坐着，以面静脉曲张成o形腿。
“……”宇智波斑也只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随口一说，并没有给洛娜当老妈子的兴趣。
不得不说，大虞院夫人的院子修得很漂亮，搁在洛娜看过的远东剧里，就是能举行花会的风雅之地。
所以借着微微的醉意，洛娜感叹道：“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听了洛娜的话，宇智波斑手中的酒盏颤抖了一下，差点泼了一裤子珍贵的青梅酒。
“您这是做什么。”宇智波斑掩饰住自己的紧张之情，偷偷瞄了眼洛娜，结果发现地方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纯粹的感叹而已。
爱脑补的宇智波斑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误解对方的尴尬。
好在洛娜现在的思考能力所有下降，没有注意到宇智波斑的尴尬。
“对了，你是要问什么来着。”回过神的洛娜看向宇智波斑，后者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千手板间是你救回来的？”
对于自家和羽衣一族结盟之事，宇智波斑不仅了解，更是清楚母亲有意截杀千手板间的事。
起初，宇智波斑还会这种手段不光彩，可是宇智波族长夫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长子，只用了一句话便让宇智波斑哑口无言。
“你要让泉奈在五年后的战场上以一敌二，被千手家的扉间和板间齐力斩杀吗？”
自打流产后便缠绵病榻的宇智波族长夫人苦口婆心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对孩子出手。”
可是敌对家族间的你死我活，往往是心软的那方全盘皆输。
为了剩下的两个儿子，就是让宇智波族长夫人下阿鼻地狱，她也心甘情愿。
面对母亲的回复，宇智波斑喉咙发紧说不出反对的话。
在那一刻，宇智波斑真的很想问一句，他们就不能放下仇恨，开启一个和平年代吗？
然而想起自己的遭遇，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世仇，以及千手柱间那张过于乐观的黑脸。宇智波斑就像个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鸡，半天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
“我知道千手板间是宇智波一族截杀的。”洛娜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点破了宇智波斑不想说出的事实：“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在截杀千手板间这事上，你要么是族里唯一反对的声音，要么是族里被迫沉默的特例。”
“为什么。”
“因为你太骄傲了。”或许是酒壮人胆，洛娜没了往日里的小心谨慎，更容易说出心理想法：“宇智波斑，看到你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
“你是个过于骄傲的人，即便是对上毫无胜算的人与事，你也会竭尽所能的胜天半子。”说到这儿，洛娜还指了指宇智波斑的胸口，结果被坚硬的胸甲碰断了指甲，留下一个毛糙的月牙吊在指尖。
“能让你妥协的只有自己最重视的人，想必宇智波族长夫人也是基于这一点，才让你保持沉默。”提到那名缠绵病榻的中年妇人，洛娜感叹道：“其实你跟泉奈身上都有宇智波族长夫人的影子。”
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宇智波族长夫人都把自己最优秀的那一面遗传给了儿子。
听了洛娜的话，宇智波斑沉默了，然后在洛娜准备离开时问道：“如果我想做一件颠覆世界的事，你会怎么看。”
“哈？做决定的是你，我为什么要发表看法。”洛娜莫名其妙道：“你不是成年人吗？人生只有一次，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强者理应有向上冲的勇气……如果连做梦的权力都失去了，那才是彻彻底底的懦夫。”
宇智波斑还是第一次在这方面，受到千手柱间以外人的鼓励。即便是宇智波泉奈，在听了宇智波斑的话后，也会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但还是会跟他站在一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昧地做梦是没有用的，虽然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但是改变世界的权力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察觉到言语漏洞的洛娜赶紧补充道。
宇智波斑没有回复，但却在洛娜离开前，用苦无替她削掉了掰断的指甲，然后用苦无的截面将其打磨光滑。
“手艺还挺好的。”洛娜瞧着圆润的指甲面，结果让宇智波斑用苦无替她打理了下剩余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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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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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后的洛娜想起昨晚干过的事, 不说是脸颊如火烧般难堪，但也一头撞在枕头上，结果忘了这不是鹅绒枕头, 硬的让人眉头一挑。
“姬君, 您没事吧！”守在门口的侍女听见屋内的动静, 于是凑到门缝处问了一句, 在得到洛娜的许可后便端着洗漱用品进屋。
因为大名府同加贺城的距离不近, 所以天不亮就要动身，令晚睡加宿醉的洛娜在轿子里眯了一上午。
同样宿醉的宇智波斑虽然靠炸毛挡着表情, 但是瞧他的脚步, 无论是宇智波泉奈还是千手柱间，都能看出端倪。
“咋了, 斑，你是没睡好吗？”千手柱间趁着中途休息的功夫, 凑到宇智波斑身边问了一句，结果被眼尖的宇智波泉奈怼到一边。
“离我哥哥远点。”正如千手扉间认定了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 宇智波泉奈对千手一族的感官也十分不好, 并且在宇智波斑偶尔冒出些“放下仇恨”的惊世之语后, 更是坚定了千手柱间一直在对他最尊敬的斑哥施加不良影响。
“啊！是泉奈啊！”相较于某位兄控的如临大敌, 千手柱间友善的像是田间的淳朴老农, 就差向泉奈递上一枚饭团增进感情。
“我跟你很熟吗？别叫的那么亲|热。”宇智波泉奈本想卡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中间，但又觉得这种做法很没品, 更不想挨着千手柱间, 所以只得靠在宇智波斑的身边。
而另一边, 千手柱间完全不在乎宇智波泉奈的炸毛, 依然是那副十分亲密的语气：“对了, 泉奈, 你知道斑他昨晚做了什么吗？今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斑哥……”宇智波泉奈条件反射地就想反驳千手柱间，但是想起洛娜今早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再加上他昨晚换班前洛娜还留在庭院里，所以顷刻间有了不好的猜想。
“这又不关你的事。”宇智波泉奈还是那副没好气的样子，但是了解他的人都能从中听出一丝心虚。
宇智波斑不明白弟弟的情绪为何一变，不过那边的轿夫准备启程，所以宇智波斑也没时间计较这些。
大名府的奢华程度肯定不是加贺城所能比拟的。
火之国到底占据了资源优势，在综合实力上，位居五大国的第一，所以当洛娜下轿时，还是为大名府的气派所震惊。
毕竟看电视与身临其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夫人，请。”因为大虞院夫人的特殊身份，所以在她们下轿时，就有家女过来请人。
当然，碍于男女之别与身份上的差距，护送的忍者是不能进大名府的，只能落脚于大名夫人的亲信在城下町的宅邸。
“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正坐于上位的大名夫人是个刚过三十，气质高雅的妇人。她虽无十分的颜色，但是坐在那儿，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虞院夫人向大名夫人行了一礼，随即寒暄道：“能看到您气色尚佳，无疑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消息。”
即便是寒暄话，但是大名夫人同大虞院夫人间还是有一股真挚的情谊。
而在与大虞院夫人相见过后，大名夫人又看向洛娜：“这位就是……姐姐你新认下的养女？”
坐在大虞院夫人身后的洛娜并不习惯束手束脚的和服，但还是照葫芦画瓢地行礼道：“拜见尊颜，真是不胜荣幸。”
“免礼免礼……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大名夫人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用袖子挡住微笑的嘴角：“既然你是姐姐的养女，那便是我的外甥女，一家人间不必拘束。”
大虞院夫人瞥了眼后侧的洛娜，顺嘴调侃了一句：“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您作为姨母，可得备一份厚礼。”
“这是自然。”大名夫人放下袖子，对侍奉在一旁的家女说道：“麻烦你去准备些茶点……不必那么急，慢慢地挑些好的。”这是要与大虞院夫人和洛娜私下密探的节奏。
“是。”家女心知肚明地退了出去，然后将拉门合严实。
“你二位，可以上前坐着。”待家女离开后，大名夫人朝大虞院夫人和洛娜点了点头。
洛娜道了句“失礼”，才坐到距离大名夫人一臂远的位子上。
“麻烦您把手伸出来。”洛娜也不客套，在坐定后装模做样地替大名夫人把脉，然后用念能力查清大名夫人的身体状况。
“怎样？”大虞院夫人表现得比当事人更紧张。
“就脉象来看，您的身体是没问题的。即便称不上易孕体质，但也不是难以怀孕的那一类。”
听了洛娜的话，大名夫人扯出一抹假笑：“你也太捧我了。我到底是过了三十的老妇，比不上年轻姑娘身体结实。”
这个年代的女人结婚较早，而且默认三十岁以后不易怀孕。
如果是一般的侧室，在过了三十岁后便不再侍寝，而大名夫人身份尊贵，所以大名看在叔叔的面子上，还是会去大名夫人的房间。只是跟那些年轻貌美的侧室相比，她的宠爱稀少了许多。
“三十岁不算是怀孕的黄金年龄，但也比十几岁的孕妇强上不少。”洛娜知道这个世界的意识形态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掰过来的，所以同大名夫人讲事实，摆道理：“您看那些十几岁就结婚，生下的孩子里，大都是后者的存活率与寿命高于前者。正常情况下的男女大都是在十八岁后发育成熟，最佳生育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说罢，洛娜还补充道：“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连骨盆都没长开，难产概率比您高也是很正常的事。”
大虞院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洛娜是加贺城一带最好的医生，她的话不会有错的。”
“是这样啊！”大名夫人想起这几年的状况，觉得自己身上的问题再多，也不会多过大名：“另外，您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大名夫人十分羞涩地拿出一个木盒，里头盛放着三个玻璃瓶。
“为了拿到这些，我可是废了一番功夫。”想起这几天的小心谋划，大名夫人的窘迫又深了几分。
“您要多久才能诊断出大名的状况？”大虞院夫人表现得比大名夫人更紧张：“大名夫人召见你的事也没瞒着大名，所以你很快就会得到大名的召见。”
末了，大虞院夫人还补充道：“我请你来是给大名夫人调养身体的……如果大名让你给其她的侧室夫人诊脉……你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唯一的亲子跟唯一的嫡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大名夫人想要一个继承人，更想要她的儿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明白了。”洛娜也不希望节外生枝，更不希望自己被大名夫人或是大名养子的候选人同时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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