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嘴巴坏、爱欺负人?
原来她对他的评价这么糟,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剎那间,他还真分不清自己该开心还是难过。
「所以,我们算开始正式交往了?」他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承认自己喜欢他,好像也没拒绝交往的理由,但他呢?他又为什么想跟她交往?
还想继续骗老爹喔?人家会良心不安啦!
「现在、马上!」他咬了咬牙,差点没伸手把她掐死。
这女人总有本事让他开心,更有本事让他恼火,他只能说和她在一起……太刺激了,他喜欢极了!
「你……为什么想跟我交往?」凝着他的怒颜,她突然迟钝地意识到些什么,一颗心控制不住地乱跳。
会吗?会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那人生也未免太美好了~~
「童沄秀,妳真有气死人的本事。」俊颜逼向她,近到几乎只差半公分,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了。「妳从头到尾都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是不是?早知道妳是这么麻烦的磨人精,我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栽在妳手里!」
人生总是充满变数,以为她是极易被自己掌控的女人,没想到到头来变成自己绕着她团团转,开心也不是、生气也不是,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你是说……你也喜欢我?」她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傻乎乎地轻问。
「不,我爱妳。」喜欢已不足以形容他对她的在乎,她是他的专属物,除了他,谁都不准欺负她,即使是她的家人也一样。
「我爱妳的鸡婆、爱妳的热心、爱妳凡事不斤斤计较的个性……举凡妳的一切我都爱就对了。」他难得真情大告白,说得俊脸都感觉烧灼了起来。
不过谁在乎呢?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敢做,再肉麻的恶心话他都说得出来。
噢妈妈咪啊!她中乐透彩……不,比中乐透彩还更教她兴奋,因为乐透彩除了钱什么都得不到,但她现在得到一个喜欢她、有钱又帅气的大帅哥老板,还有什么能比这事更叫人开心的呢?
但是……
「我哪有鸡婆了?」心心相印是很好,但她做的全是她认为自己该做的,算鸡婆吗?
「有,不该妳做的妳也揽着做。」而他,由一开始的奴役她变成舍不得,全是她的错。
「什么时候?」
「看我不吃午饭的时候、在我住院的时候。」重点提示就好,其他鸡毛蒜皮的小鸡婆就算了,族繁不及备载。
「那是因为你……」
「我知道,因为我不爱惜自己,所以妳心疼了。」
「才不……」那时还没对他动感情,心疼个屁!
「妳喔,爱呷搁假细利。」他轻笑,用她家惯用的方言堵她的嘴。
「我才没有!」她郑重否认。
「有没有都无所谓,重点是妳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他得意地大笑。
「……」唔,好吧,既然他也爱她,那么她就大人大量原谅他不实的指控好了。
「妳没反驳我就当妳默认了。」他说。
「好啦好啦!」她佯装不耐烦地应道,其实心花朵朵开。
虽然这个男朋友是霸道了点、心事藏深了点,还会安些莫名其妙的罪名给她,又老是偷亲人家,但,认真起来的冲劲也是百分百,感觉还不赖喔!
第15章 (1)
经过数月之久的「感情酝酿期」,就是两人相遇以来加上工作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刑曜纶和童沄秀在确认彼此情意后,感情迅速加温。
尤其在刑曜纶真情大告白那天,童沄秀还以为自己会在那天就被他给「吞」了,毕竟她人都躺到他床上去了,就在双方耳鬓厮磨、差点擦枪走火之际,刑曜纶绅士地喊「卡」。
分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她还满喜欢他那略粗的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FU……噢,她是个坏女孩,怎能这么厚脸皮且不害臊呢?
总之她还满感谢他那天忍了下来,并随着双方约会次数的增加而暗暗期许那天的到来。
对于这个上司兼男友的男人,她一切都感到十分满意,唯有一点她颇有微词,那就是,在公司也别那么明目张胆地抱她一下、亲她一下,搞得全公司都知道他俩有「奸情」。
「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禁止公司同事谈恋爱,况且谈恋爱也不是什么丑事,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当知道她care的点之后,刑曜纶的反应是笑着摸摸她的头,附加颊吻一记。
干么摸人家的头啦!她又不是小狗!她噘嘴嘟囔,心里却压抑不住地泛起丝丝甜蜜。
好嘛~~她知道他就是爱黏她,即使天天下班之后就可以约会了,但他却连上班时间都不放过,男人,哼!
「哎哟~~现在越来越不习惯到你办公室来了,感觉整间好像充满粉红色的爱心泡泡,有点不太舒服。」周翔荃把好不容易追到的巴西咖啡豆的优良厂商资料丢到刑曜纶桌上,上头列载的全是一流的优质厂,但他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无法与工作表现成正比。
明明都秋末要入冬了,怎么他觉得春天已经来了?他还停留在寒冷的秋冬,感觉好忧郁喔!
刑曜纶摊开数据大概浏览一遍,好笑地抬头看他。「要不要我把叶美怡的联络方式给你?」
根据亲亲女友的观察,翔荃这小子对叶美怡一见钟情了。坦白说他并不看好,撇开叶美怡的骄纵和眼高于顶不谈,翔荃这家伙的个性太温柔,一定会被叶美怡吃得死死的,前提是他们真能凑成一对的话。
「呃……你就别再糗我了。」周翔荃脸一红,心知学长在调侃他。「那只是欣赏,而且我跟她差距太大,不可能的啦!」
他不像学长家世尊贵,能力又超强,把公司搞得有声有色,他不过是一般公务员家庭出身的孩子,背景条件和叶家完全搭不上边,叶美怡看不上他的。
「没试过谁知道,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和同事交往啊!」刑曜纶耸耸肩,他倒认为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毕竟机关算尽,都比不上老天爷大手一挥,任何不可能的事都可能成真。「瞧我现在跟沄秀不是顶好的吗?」
提起那傻气、散仙外加鸡婆过头的亲亲女友,刑曜纶脸上的线条不觉变得柔软,他自己不晓得,但周翔荃看得可清楚了。
那丫头最近热心公益,一放假就拉着他往孤儿院跑,每次都跟院里的小朋友玩成一片,甚至冷落了他这正牌男友。
但有什么办法呢?爱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只要她开心,他也就别无所求了。
「真是够了你,别露出那么恶心巴啦的表情。」周翔荃搓了搓手臂,企图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知道你跟小沄秀感情很好啦,你们应该奔回本垒了吧?」
本垒?那是什么东西?过去都接受父亲高压统治的刑曜纶一脸茫然地瞪他。
「……你不会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吧?」周翔荃傻眼,怎么这学长不看棒球的吗?如果是,那也太可悲了吧!
「我不看棒球。」刑曜纶摇头,撇开他对太多人一起进行的运动没啥兴趣不说,在不断被逼着学习的成长过程中,他根本没时间也没力气去研究运动。
哇咧!真是超悲惨的,周翔荃很想为他一掬同情之泪,但目前更重要的似乎是告诉他「奔回本垒」是什么意思,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啦!
「棒球呢,当打击手挥棒出去击中球之后,球若是飞出全垒打线,打者就能由一垒跑上二、三垒,接着跑回本垒得分。」他先解释棒球运动的规则,然后贼兮兮地弯起眉眼。「以男女之间来说,就是上床的意思,这样瞭了吗?」
刑曜纶僵了僵,俊脸莫名地泛起吊诡的粉色。
「不关你的事!」他低下头假装研究资料,粗声粗气地低狺。
翔荃这家伙还真踩到了他的痛处!
他当然很想把沄秀拐上床,但那种事应该是在合适的情况、地点下,自然而然的发生才对。本来在他告白那天,他就差点冲动地吃了她,但那似乎显得自己太猴急,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急躁而吓到她,所以当天他硬是忍了下来,心想以后机会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时。
问题是,接下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全然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就因为那女人忙着做公益,一放假就往孤儿院跑,下了班的约会也往往只是吃吃饭、看看电影,他就得逼自己送她回家,只为表现自己绅士的体贴,也避免童家双亲担心。
男人,真的好辛苦,哎~~
「……那就是没有吧?」是男人都听得出他的意思,可怜的学长。「要不要我帮你拿个主意?」他什么东西没有,就是鬼点子特多,尤其是把妹经验丰富,在爱情路上绝对可以当学长的「学长」。
「你能有什么好点子?」刑曜纶轻哼了声,没把他的提议当真。
「你先告诉我你们交往的模式、约会的地点之类,我才能帮你拿主意啊!」周翔荃可没被他冷冷的态度打退,反倒一脸兴奋地追问。
见他比自己还积极,刑曜纶咬了咬牙,大约交代了下自己和沄秀的交往模式。
「天啊!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会拖到现在?」周翔荃越听双眼瞠得越大,不敢相信在他心中英明神武的学长会蠢到这种地步。「你的脑袋退化了吗?」
「……你有胆再说一次。」刑曜纶瞇起眼狠瞪他。
「哈、哈哈!」周翔荃干笑两声,赶紧狗腿地献上计谋。「这很好办啊,你就这样、这样再那样,保证一定成的啦!」
在午后阳光透进玻璃帷幕的温暖办公室里,一场甜蜜的浪漫情事在两个男人的交头接耳间,渐渐拟出一点可能进行的程序,悄悄地拉开序幕──
*
周休,一如以往数次假日的约会,童沄秀一贯拉着刑曜纶往孤儿院跑,也一如往常地和院童们玩得不亦乐乎,狠狠地将新科男友冷落一旁。
但刑曜纶并没有闲着,他注意到这孤儿院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需要重整,于是他找上孤儿院院长,开了张支票给那名慈爱的修女;这并不在周翔荃提供的意见之内,他纯粹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曜纶,我听修女院长说你捐款给孤儿院,真的假的?」回程的路上,童沄秀一脸兴奋且不敢置信地抓着他的手臂追问。
该死!他明明交代过院长别告诉她的,怎么那个院长那么大嘴巴?刑曜纶安静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承认。
「天啊!你实在太棒了!」她也很想那么做,但她阮囊羞涩,收入又有限,因此只能花时间陪陪院童,没想到他一出手就大手笔,教她感动得莫名其妙。
或许那笔捐款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那些院童来讲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为那些孩子们感谢他。
「又不是捐给妳,妳在兴奋什么?」斜睨她一眼,再一次感受到她无伪的良善,并庆幸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他是个市侩的商人,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同自己一样市侩,能遇上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抓得紧紧的,让她没机会由自己身边逃离。
「人家开心不行喔?」她皱了皱鼻子,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背靠上椅背休息。
她之所以开心,是因为他除了卖力赚钱之外,还知道回馈社会,不管那笔善款能不能抵扣什么所得税的,至少他有那个心,就足以让她感动了。
「累了吗?」见她微微闭上眼,他心口一紧,轻问。
「嗯……有点。」她微微打了个哈欠。
「到我家休息一下吧!」反正时间还早,这个提议应该不会被拒绝才对。
果然她没有异议,其实是来不及有异议,因为她很快就毫无防备地在车上睡着了。
第16章 (2)
二十分钟后,他将车开回家,在不惊扰到她的情况下将她抱进房,当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床上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曜纶,到了喔?」第二次躺上这张床,不算不熟悉,但因为不是她睡惯的床,所以她很快就醒了。
「嗯。」见她那副娇憨的模样,他下腹一紧,身体很快有了反应。「不是累了吗?睡一下吧!」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想拥抱自己心爱的女人实属天经地义,尤其在她不自觉展现出小女人慵懒的媚态,加上她还躺在自己的床上,要他不想入非非都难。
「嗯嗯。」她轻应,出乎他意料的,她拍了拍身侧的床位。「你也一起睡嘛!」
刑曜纶错愕地瞠大双眸。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是邀请他的意思,还是单纯要他「陪睡」?他突然无法判断,但他还是依她的要求,脱去身上的休闲服,只着汗衫躺到她身边。
倏地,她突然翻个身抱住他的腰,小脸轻轻倚着他的肩窝,身体几乎整个则在他的身侧,差点没让他的心脏跳出喉咙!
「沄秀?」他不确定地轻喊她,声音里透着几不可闻的颤抖和期待。
「你为什么要跟我交往?」她突地没头没脑地问。
「不是告诉过妳了吗?我爱妳啊!」这哪招啊,她不会连这都忘了吧?他微微蹙起眉,不是很高兴自己说过的话老是被她遗忘。
「可是你……为什么都不碰我?」她又羞又窘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没敢抬头看他。
她是他的女朋友,虽然她的个性一向保守,但都交往了一阵子,除了和未交往前一样亲吻之外,最多最多也只多了拥抱——当然偶尔他会「上下其手」,逗得她很不好意思,但再多也没有了。
交往应该不只是这样吧?还是说她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所以他才没有再更进一步?
「妳?」他瞪着天花板半秒钟,突然低下头来看她,眸心渗入笑意。「妳希望我怎么做?」这小女人开窍了,想把自己给他了吗?
真是个教人愉悦的消息啊!
「什么我希望你怎么做?是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做吧!」她羞恼地抡起小拳头捶他。
他霍地翻身,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她,引来她一声闷哼。
「我问妳,妳这问题憋在心里多久了?」交往月余,他越来越清楚她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平常大剌剌地有话直说,可一遇到较敏感的问题,她就会憋在心里很久,有时甚至都不说。
他怀疑她根本就快憋成内伤了。
「没、没有啊!」她微红小脸、眼神乱飘,看起来就是没说实话的样子。「就……就只是怀疑自己没有吸引力而已。」
「对谁没有吸引力?」他微瞇起眼凝着她。
除了他,她还想吸引谁?简直皮在痒了她!
「你啊。」除了他这傻蛋谁还会喜欢她?呃不,他这个聪明蛋,才会喜欢她啦!
「见鬼了,我还怕妳嫌我太猴急,才迟迟不敢有所动作!」像要证明自己的压抑,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可开心的咧!
「是吗?」等他吻得她喘息不已,她才红着脸继续丢问题给他。「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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