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人的,只要忍一忍。等药效过了,她就不难受。可这要过好几天,这几天她都会被这毒素折磨。
怎么办,真的好难受。
从上而下,哪哪都难受。
她将脸埋进男人胸膛,那里的冰凉可以缓解她脸上的热度。她止不住地颤抖,止不住地想。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很快就能过去,可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不知从何时起,青年腰上的带子被她扯开。
因为需要他的灵力缓解身体内的炎毒,无意识中女人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埋进他怀里。不只是可以解毒,他的怀抱很宽厚,将她团团围住,让她觉得安心,有安全感。
女人的腿越夹越紧,却始终无法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渐渐地,被毒素折磨的人哭了起来。她哭梨花带雨的眼尾发红,可怜兮兮。
看着便让人心疼得厉害。
她的思绪已经不清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无法去思辨对错,她只想要自己舒服点。她凭着本能,去靠近那个可以让她舒服的东西。
但她不知道怎么用,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不得其法的同时,心底更是焦急得厉害,甚至急着蹙起眉。
那双蹙起的眉下,是一双含着秋水的眸子。明亮澄澈,也永远带着让人不喜的恼火。
但今时今日不一样,那双眼泪更多的是焦急和无措。像是无知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弄不好,为什么不成功?
比起生气,她更想知道该怎么做。
时间久了,漂亮的人儿也累了。她呆呆地坐在那,视线落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一样,瘪着嘴,
红着眼眶。
那双眼里都是对他的依赖。
两人都在等,他等她开口,等她低头。而她也在等,等他主动。
就算是脑子不清醒的大小姐,骨子里的骄傲也没有丢掉。她不愿意主动,在她的潜意识里天然地觉得所有人会爱她。
会满足她需要的一切。
眼前这人也会...
两人僵持着,互相逼迫。比起那青年的淡定,被情毒折磨的人早就脱了力,一副娇娇弱弱模样。
她坐在他腿上,上身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像朵娇花一样,歪歪扭扭,时不时向他倒来。
时间久了,她受不住地皱眉。
最后还是谢靖远先低了头,他叹了口气。将坐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地揽进怀里,随后无奈道:“我认输了,好了吧。”
他说得很小声,也没什么重量。
就像是随口一言,而那被他揽进怀里的人,但是没有听清。
玉荷只知道难受了许久的她,终于不用再受苦了。那难耐的热度,也随着他的进入降下温。
岩洞内他收拾过,但女人的皮肤实在是太过娇贵。碰不得,摸不得。
别说什么稻草,稍微不够顺滑的布料,就能在她身上留下大片痕迹。怕她受伤,也怕她难受,谢靖远只能在洞穴里铺了一层又一层。
他的那些衣服,都给她来垫身了。夜深了,哭哭啼啼的人小脸红扑扑地躺在他怀里睡着....
又是一夜,玉荷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日子。只知道每次自己醒来都在这处小洞穴里,衣衫完整,模样正常。而谢靖远总会在她不远处。
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打坐。
但过不了多久,两人便会重新滚到一起。一日又一日,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
玉荷清醒正常的时间多了起来。
而这时,她也已经不排斥和谢靖远做那种事。排斥有什么用?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因着这点,她再也没说过那种两清的话,因为她怕被打脸。
不过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正常时玉荷,很是高兴。毕竟她又不真的喜欢谢靖远,而且这只是中毒。
说得更难听一点,是两两被迫。
不对,或许只有她不愿。
谢靖远是愿意的...这么些日子过下去,在傻。玉荷也能察觉到青年剑修的不对劲,他并没有她想得那么恨她。
甚至是,喜欢她的。
愿意与她重订婚约,当然这不排除是谢靖远保守。但再保守,他能比女子更保守,更在意贞洁?
所以,他对她有情。
这几日的温存时刻,也再次向她证明这点。不过这并没有让她感到高兴,更多的还是讨厌。
厌恶他的情感,讨厌他的爱慕。
更觉得自己与他这几天几夜的关系感到恶心,她不再说那些高高在上撇清关系的话。不是因为妥协,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对此刻情况的
不确定,不敢轻易开口而已。
一旦确定毒解了,她便会立马翻脸。回了金陵,往后一辈子都不见。
她这几日清醒时候全都在盼着自己毒快点解。她询问谢靖远,还有多少日子。
但很可惜,谢靖远并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说:“最多一月,最少七日。”
与此同时,谁也没想到比起解毒,先到来的是尉迟洲以及其他人,那日,发生了那样可怖的事。
她们立马去找其他人帮忙,当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玄灵宗弟子的死活与他们别的门派子弟,有何关系?
这是历练,不是竞争。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竞争力。
少一个人,他们就多一丝胜算。自然是高兴的,加上他们玄灵宗弟子都搞不定的东西,他们这次次要门派子弟又怎么能打过。
去了,就是送死,所以纷纷拒绝。
他们奔波两日,两日...那两人,可能已经死了。但因着多年同门情,也因为金蛮儿的不愿放弃,几人再次往前。
也是这时,她们在一处乱葬岗里遇见在与骷髅妖打斗的尉迟洲。金蛮儿讨厌玉荷,却不讨厌尉迟洲。
毕竟是未来的苍阑之主。
但也因为玉荷,她对这位天之骄子没有更多的好感。以往见了,绝对是扭头就走。
但今日不一样,她们需要人手。
加上以尉迟洲的身份,他身后有一堆追随者。只要他来,那些人也一定会因为他的存在加入其中。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他们需要他的号召力。
而玉荷有危险,尉迟洲不可能不去。这也是几人为何一同出现的缘故,浩浩荡荡,一十几人的团队。
就没这么一同出现在。
也好在,那时玉荷是清醒的。她因为清醒得越来越久,就不愿意在洞穴里待着。
想要外出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藤妖已死,他们想要出去并不难。
她开了口,谢靖远也没拒绝。
很快两人从地底回到地面,刚上来她还未来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她便见到那群人从另一边的树林走出。
在看到她们一人的那一刻,那些人便激动得像她们奔来。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谢靖远。
“阿兄!”
“谢师兄!”
“谢师兄!”
唯一奔向她的是队伍最中心的白衣修士,尉迟洲。
第134章
一向稳重自持的白衣公子,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他喜穿白衣,不管何时何地都干净整洁。
但今日没有,他脸色凝重。
衣摆有血,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还未来得及收拾。这不是他的性子,但这就是此刻的他。
他急步向她奔来,她也不自觉抬脚往前。两人在人潮拥挤里,只奔向彼此。
眼神对上时,胜过千言万语。
很快,他来到她面前。两人之间不足半米,他想抱上去,想握住她的手。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也怪他,没能尽快脱离那妖魔做的阵法,来找她。
如果他早一点来,她就不会遇上那可怕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姐。什么都不懂,肯定害怕极了。
尉迟洲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公子,在那样的家族走出来的继承人,也从来都不是良善的。
尉迟家也不需要一位正直的家主。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带领家族,再创辉煌的领导者。
自然而然,他不必理会那些繁文缛节,更不用守某些规矩。甚至有的规矩,也是他家族规定。
他可以不用顾及她的名声,直接抱上去。也可以像那日在驿馆外面一样,称呼她更加亲密的玉娘。
但没有...这次尉迟洲守了规矩。
因为玉荷不喜欢,她在意名声。所以尉迟洲止住了上前拥抱她的想法,只道:“可还好。”
“又怎么能好,你瘦了,脸色也憔悴了许多。”还没等玉荷回答,青年便自答起来。
也确实如此,模样娇怜的美人比起前些日子,模样憔悴了许多。不说别的,就单一个气色就差了许多。
本来就白,这几l日下来更是白得可怜。透着一股子虚弱感,但好在她看着并没有受伤。
身上没有血,没有包扎过的伤口。
衣服也整洁干净,这让尉迟洲提着的心放松一一。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还是后怕。
他怕这次会出意外,也怕再也见不到她。心急如焚下,他根本来不及收拾自己。
此刻左手提剑,右手想要去握她的手。但在这时止住了,他既愧疚又难堪:“抱歉,我来晚了。”
怕自己身上的血吓到她,也怕她会嫌弃,同时不敢在人前碰她。
而这时,与他距离极近的女人。
比他好不到哪里,死亡被抛弃的绝望还围绕在她身边。玉荷知道将希望和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好。
但尉迟洲不一样。
他是她能信任的人,是她认定往后要在一起的人。这样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在经历了那样危险之后还能无动于衷。
她甚至想要喜极而泣。
想要哭着抱上他,与他诉说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也想和他抱怨,为何不早一点寻找她?
为何要让她陷入那样的危险?
甚至和另一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玉荷不在意
自己的贞洁,毕竟当时实在太过危险,贞洁也没有命重要。
但这不代表尉迟洲不在意,他们这些大族子弟。明明是修仙者,却还格外在意女子贞洁。
好似只要与一个男人有了关系,她便脏了。玉荷其实是心虚的,不过比起心虚她更接受不了跌落神坛。
毕竟能当第一夫人,谁又愿意去当什么城主夫人。所以,她打算隐瞒下那件事。
与此同时,她连忙用心声警告被人群簇拥的灰衣剑修。警告他,不许将他们一人之间的事抖搂出去。当然这次,玉荷学乖了。
不再是嚣张跋扈的威胁,轻视。而是略带讲理地哀求,她愿意用重金买他闭嘴。
买这个秘密永远尘封。
同时,还愿意满足他一个要求。可就算这样,那边的人也没有丝毫回应。
就像石沉大海,什么也没有。
不甘心,她继续。
但还是什么也没有,那模样冷峻的青年只是淡淡地与人交流。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好像满不在意。
可真的不在意,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哪怕只是一个“嗯”字也好。玉荷心底焦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谢靖远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那些日子,她还记得分明。
哪里是清心寡欲的金丹仙人,简直是个欲求不满的疯子。明明已经够了,但他还是要继续。
最后,满到溢出来。
甚至因为溢出,他不高兴,用那东西堵着...说是,对她体内的毒素有帮助,不能浪费。
荒唐又可笑,但却是实实在在真实存在过。就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青年突地转头向这边看来。
身为人群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随着他的回身,其他人也转身向这边看来。
只见那处,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是尉迟洲,女的是玉家的小姐,也是谢师兄的前未婚妻。
他们一人刚刚在一起?听其他人说,当时情况危险,他并没有见死不救。所以,他并不恨那玉家的小姐。
他们不明白,谢靖远在看什么?
与此同时,那模样清冷的剑修脚下微动,随即出现在她身前。
他去了那姓玉的女子身边。
为了什么?这让其他人好奇疑惑,也让注意到这幕的玉荷不解。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情想这些。
因为,谢靖远停在了她身前。
视线落到她脖颈上的红绳子...不,准确来说是红绳子下面吊着的小玉牌。那是,他的玄灵宗弟子身份牌。
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却是身份象征。每位弟子只有一个,不可遗失,也不可脱身。
要永远带在身上。
这样的东西虽然不名贵,却格外的贴身,以及重要。轻易不会给人,不...应该说就没给人的必要和道理。
但现在,那东西挂在女人的脖颈上。玉白的皮肤,与红绳形成鲜明对比。
它的重要性,以及女人的脖颈。
让众人在这刻生出许多猜想。
而在这些人的目光中,玉荷竟然有些无地自容。就像是被人发现了那些事情一样。
她不在意其他人的视线,但在意尉迟洲的。
那些带着揣测,暧昧,好奇的视线,让女人连忙扯下脖间玉牌。
而这玉牌为何会挂在她脖颈,还要从那日说起。她与他吻在一起,做了夫妻之事。
情动之下,他将这玉牌挂在了她脖颈上,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毕竟那玉牌不仅仅是身份牌,还是他在剑锋洞府的开门钥匙。
只要得了那玉牌,他有的她都能拿。
第135章
那块玉牌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特殊,让此刻握着它的玉荷感到无比炽热,烫得她简直拿不稳。
她强迫自己冷静,随后迅速将那枚模样古朴,质感清透的玉牌从脖子上扯下扔向谢靖远。与此同时,口中也不忘道:“给你,都给你。”
她动作突然,也快。
根本没想过如果谢靖远接不住,会怎么样。也好在,谢靖远稳稳接住。
他握着手中玉牌,视线再次落到女人艳丽的唇上。那双唇开开合合,吐出了许多字眼。但谢靖远一句没听进耳,他知道她的嘴吐不出好话,便不愿意听,脑中想的也是另一件事。
一件他想了许久,以为得偿所愿后便不会再想的事。但他错了,尝到了才会更加念念不忘。
更加想要,歇斯底里地想要。
或许是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太久,也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诡异。旁人打量怀疑的视线,让玉荷一阵不安。
她不是个心理素质强大的人。
她的所有底气都来源于家族的权威,在外面她可以作威作福,但在这里她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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