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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思思啊！
两人当初分手分得不清不楚，等裴琛从外面采风回来，已经打不通林思的电话了。就连她退学的消息，都是孙主任告诉他的。
裴琛找过萧萌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萧萌只骂他是渣男。等再次得到林思的消息时，他才知道她在他出去采风的那段时间出国了。
为什么出国？
为什么退学？
为什么直接消失不肯联系他？
这些他通通不知道。
他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七年，漫长到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世界很大，有些人转身之后即是永别！
林思知道裴琛想问什么，她承认她是有些想要报复他的意思，所以才会在昨天晚上的饭局上放任自己说出那番话。
看到裴琛失落和难过，她心里有一种隐秘的报复性的快感。
但是她更清楚，人只有向前看，才能真正的跟过去说再见。
所以，是时候跟过去好好告别了！
第27章 她对他还有感情吗？
“裴导，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得走了，我还得去化妆和换戏服。”林思这次终于肯直视他的眼睛，也终于把他放回了那个位置。
有些人、有些事，就让他留在回忆里吧。
人都得向前看！
“上次说的，陪我参加一个饭局的事情...”
裴琛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了，虽然他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在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她对他还有感情吗？
自己还有机会吗？
这些事情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急于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嗯。这个事情啊，没问题的。具体时间地点你发给我就行。”
林思心里长舒了口气，只要不问当年的事情就好。虽然她心里已经决定跟过去告别，但情感上还没准备好坦白一切。
她怕从他的嘴里说出当年那通电话的事情。
“对了裴导，我问过业务平台，他们说你是按天付费的。”林思心里还挂着之前心里的小九九，准备看看能不能跟他打个商量。
“嗯？是么，我没注意。”裴琛是真没注意，当时他一口气订阅了365天的业务，平台出于保护，将他的付款方式默认调整到天级。
“是有什么问题吗？”
裴琛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她那边有什么损失。
“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林思心里酝酿着该怎么说，她本来以为他是故意设置成了天级付费，但现在看他的样子，好像他也不知情。
“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你这边天级付费的话，我就只能天级收款。如果你把付款方式改成月级或者一次性付清的话，我就可以一次性收多一些钱。”
林思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在钱面前，面子还算什么！
“思思，你现在很缺钱吗？”
裴琛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很缺钱，只要是能挣钱的活儿，她都愿意接。
她是缺钱，但她不想谈为什么，因为这会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再次揭开，逼着她反复回忆父母去世的那段黑暗过往。
她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出现了一丝丝光，她不想再沉溺于过去了。
裴琛见她没说话，知道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不能急于这一时三刻。
“去吧，我晚点把聚会时间发给你，到时候我们一块儿过去。”林思几乎是下一秒就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拿了剧本跟裴琛告辞。
新改的剧本还来不急看就急匆匆的往化妆间跑，化妆间里现在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群演，萧萌见她推门进来后朝她招手。
“这边！我刚刚打听过了，这个化妆师技术最好。”萧萌冲她咬耳朵，拉着她把人按在了化妆镜前。
林思皮肤细嫩，压根就不需要化什么浓妆，随便用粉饼拍拍再勾勒出眉形就可以了。民国时期的妆本就淡，裴琛这部戏更是要求演员的妆容需要素净。
所以林思这张脸，能让化妆师发挥的空间非常有限。基本上五分钟就能化完全妆。
萧萌上午没事，准备陪着她吃完午饭再走，两人等林思换完一身行头后在片场找了个地儿晒太阳。冬天天儿还是冷，就这么会儿功夫，林思身上已经被冻透了。
“你外套呢？我去给你拿过来？”萧萌起身就想去给她拿外套，林思没那么金贵，况且她里面还穿着保暖内衣呢。
“不用。你陪我在这儿待会儿吧，我想看看新的剧本。”
裴琛给她的剧本还被她攥在手里，此时还没开工，她可以一边候场一边看看。萧萌一听也来了兴趣，两人头贴着头凑在一块儿翻看。
新剧本是基于最新的人员配置重新写的，所以免不了在上面看到了左菁菁的名字。萧萌看到后去观察林思的表情，见她表情自然才稍稍放宽了心。
“思思，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林思故意装傻，她以为她真的能放下一切跟过去好好告别，但在看到剧本上左菁菁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完全保持理智。
她气裴琛。
气他为什么能让左菁菁进组。
她知道她自己这个想法挺胡搅蛮缠的，但她控制不住突如其来涌现的酸涩。
“当然是你跟裴琛啊！他明显对你旧情未了。”萧萌恨铁不成钢，林思这人看着没什么攻击性，但脾气特别拧巴。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我跟他不可能了。”林思还盯着剧本上的字，但视线已经散了。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还想跟你继续在一起呢？如果他重新追求你呢？你怎么办？”萧萌拿走她手上捧着的剧本，一脸正经的问她。
“那又怎么样呢？”林思侧过头去看萧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们分开的时间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月，而是七年。我跟他对彼此的感觉只存在于记忆里，但我们俩早就不是彼此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谁知道这七年能发生什么事情，兴许裴琛他已经隐婚生孩子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这可是在娱乐圈，裴琛要是真隐婚生子，狗仔早就给他扒出来了。”萧萌用手指点了点林思的额头，“你这脑袋里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
“哎呦！你别弄，把我妆都弄花了。”林思捂住额头求饶，半晌后才又正色说道：“反正我现在什么也不想，我只想赶紧把钱还完。”
“思思，你到底欠多少钱？我手里还有一些，不然我...”
“不！小萌萌，这钱我自己还，而且必须我自己还。”
“我不能欠你的。”
“我们俩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况且我又不着急用钱。”萧萌实在是心疼她，今年过年本想让她跟着自己回家，结果她又说要打工。
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更瘦了。
说话间剧组工作人员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片场，进行开拍前的一些布景和打板的准备工作。林思竖起食指冲萧萌比划着，后者立刻会意噤声。
片场人多嘴杂，让人知道林思和裴琛有过一段，这事儿对林思没任何好处。
今天林思就两场戏，都是背景板。原本的剧本中，林思再拍完一场落魄街头的重头戏之后就杀青了，但新的剧本改完，林思又加了三十多场戏，其中有一大半的戏是跟左菁菁搭的。
刘闻之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儿搭错了，竟给左菁菁安排了一个东家大小姐的角色。原本的剧本里，冯喜打杂的东家里是没有小姐的，现在不但强行增加了这一角色，还在两人之间增加了一些感情线。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了让两人之间的感情线开展得不突兀，刘闻之甚至给冯喜和小莲也增加了一些感情线。
修改后的剧本变成，冯喜同情落入风尘中的小莲，对她多加照顾想要拉她出这一摊泥潭，而喜欢冯喜的东家小姐爱而不得后，对小莲产生报复心理。
最终小莲在冯喜的帮助与金钱支援下，洗尽铅华决定回乡。
裴琛看过第一版剧本的时候就直接否决掉了，他觉得刘闻之是不是写剧本写傻了？
刘闻之有苦说不出，左菁菁是顾明源亲自插手塞到剧组的，虽然是友情出演的名义，但左菁菁的团队要求可不少。
既不能当背景板还得对剧情发展有决定性推动作用，最好还能跟男主有大量对手戏。这无理的要求让刘闻之怎么改？
要不是这剧里没女主，左菁菁估计就要加戏加成女一号了！
裴琛非常不满意这一版的改动，这样一来等于是让林思直接跟左菁菁对戏，尤其两人在戏中又是那么不平等的角色，他怕林思吃亏。
虽然这次是自己掌镜，但他还是怕之前林思给左菁菁当群演时发生的事情重演。
刘闻之改完剧本后直接打印了出来，但裴琛不满意，所以直接把剧本扔给许立，连看都没看一眼，哪想到许立竟让林思给他送了过来。
刚刚在休息室的时候，裴琛只想着如何跟她多待一会儿，没过脑子的直接把剧本给了林思，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悔。
她肯定看到修改后的剧情了。
裴琛望着林思的方向，那剧本还放在她的膝盖上。裴琛很想走过去告诉她，跟她说不要理会现在这一版的新剧情，他一定会再次修改剧本。
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可以处理好。
“大家停一下手上的工作，菁菁给大家买了奶茶。”苏媚带着左菁菁从休息室出来，径直走到了片场中央。
两人身后跟着左菁菁的助理，手上拿了好几个大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奶茶。
左菁菁脸上摆着亲和的笑容，从助理手里接过袋子，给片场所有人挨个送了过去。都是影视城的打工人，哪见过大明星亲自送饮品的，一个个双手接过嘴上不停的念着谢谢菁菁姐。
“哼！倒是会收买人心。”萧萌冷哼了一声，见左菁菁朝着林思这边过来了，立刻摆起了脸色，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她就看不惯像左菁菁这样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
“林思，这杯是给你的，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哦。”左菁菁掐着嗓子，从袋子里拿了被奶茶给林思递了过去。
“谢谢菁菁“姐！””萧萌替林思接过，也夹着嗓子回她，那个姐字咬字尤其用力。
左菁菁今年才二十三、四，这一声姐把她叫老了。
“瞧我！总是林思林思的没大没小，以后我叫你思思姐吧。”左菁菁瞪了萧萌一眼，见周围人若有似无的往她们这边瞟，忙整理好表情冲着林思甜笑。
“你就叫我林思或者思思都行，以后多多指教。”
左菁菁进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林思心里虽不爽快，但也没办法左右。只能跟她尽量保持好关系。
左菁菁冲着她笑了一下，绕过林思去给其他人送奶茶。等人走后，林思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她没有喝奶茶的习惯，把奶茶就那么随手放一边了。
“我去帮你把它扔了！”萧萌拿起奶茶就想往垃圾箱那边走，刚起身就被林思拉住。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先放那吧。人家也是好心。”
“好心个屁，你看她那样，跟宣誓主权一样。真把自己当女一号了。”
“思思，以后你跟她对戏可怎么办啊。”萧萌替林思发愁，那剧本她也看了，左菁菁明显不是省油的灯，她真怕林思受委屈。
“不行！我来给你当经纪人吧，我天天在片场陪你。”
说起经纪人这茬，林思才反应过来，季明明怎么一上午都没动静？这不是他性格啊，平时恨不得一天给萧萌打八个电话当老妈子使用，怎么今天这么消停？
“诶？你家季明明呢？”
季明明？
萧萌这时候才想起这个祖宗，猛地一拍大腿。
“坏了！”
第28章 租赁女友只是幌子罢了。
萧萌赶紧摸出手机，结果一看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她简直不敢想，季明明找不到她，打她电话她又关机，这不得闹到天翻地覆啊！
“思思，你有充电宝吗？”
林思从休息室里翻出来充电宝给萧萌递了过去。手机充上电后等了一会儿才开机，刚开机就一顿叮叮叮的提示音，全是季明明发来的。
萧萌看着那一排排的未读语音，好好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才拨通了季明明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听。
“萧萌！你是不是忘了我这号人了？”
季明明那边委屈的不行，刚开始还拔高音量想表达下他的气愤，可说着说着声音又降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哼哼了。
“我都快饿死了，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还说下午两点带我去拍先导片呢，现在都一点多了。”
萧萌看了看表，还好还好，刚刚一点过五分，还来得及。
“我的错我的错！我手机没电了，我现在就去接你，乖啊！”
这时候的季明明只能顺毛捋，萧萌跟哄孩子似的，三两句就把他弄得服服帖帖。
“思思，我得走了，这充电宝我拿走，等晚上我再还你啊。”萧萌说完后收拾东西背上包就准备去接季明明。
“你去吧。你东西我帮你收着，马上过年了，我估计剧组这几天也放假，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好思思！我真得走了，咱微信上说。”
送走萧萌，林思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自己的场次，几个镜头拍完后，今天又宣告收工。左菁菁还没进组，新剧本最快也要年后才能开拍了。
回到酒店房间后，林思把屋子里稍微收拾了一圈，虽然只是在剧组的临时住所，但这么多天住下来，也跟自己半个家似的。林思对这个房间已经有了归属感。
东西收拾到一半，门口的门铃被按响。林思在剧组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演员，一般不会有什么人过来找她。她抬眼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到晚上七点钟了，这个点儿谁会来呢？
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着竟是裴琛，林思只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儿，两人就这么隔着门互相看着。
“不让我进去吗？”最终还是裴琛先开了口。
“有什么事儿不然在这儿说？”林思没让步，她房间里还乱糟糟的呢，她不想让他进来。
“咳。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之前不是说然你陪我参加一个饭局么，我来告诉你一声，饭局在后天中午。”
“到时候我来接你。”
后天剧组就正式放假了，假期跟着法定走，本来林思已经忘了这一茬，准备从后天开始就去打点零工。
之前一些兼职的群她还都留着，再加上上门铲屎的收入，她之前计算过，这一个假期能挣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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