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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闫笙降下车窗，目光淡淡的望着她，“傻站着干什么？上车我送你过去。”
白鱼一个人他不放心，鬼知道对方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样的呢？
她倒是没客气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爬了上去，“不愧是你呀，不过会不会耽搁你每天下班后的约会呀？”
她话里有话。
闫笙却一挑眉头，“我最近几天下班，天天跟你粘在一起，约什么会？”
幸灾乐祸！
她靠在车门上，笑得不怀好意。
过了好半天，闫生才反应过来，她说自己去约会是说他们两个人天天下班后粘在一起是约会。
他打着方向盘调转方向，“咱们俩那不算是约会。”
反正至少他看来是不算的。
“那怎么样才算？难不成非得要吃完饭之后一起去酒店睡一觉才算呀？”他跟别的女人外出逛街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的流程吧。
闫笙：“明天见了我妈，你要是再敢这么口无遮拦的，我就不带你去了。”
她笑了两声，这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甭说是闫生的母亲了，就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她在闫生面前这么……
浪！
白鱼给了地址他找了个地方停车，她跟合作商约定就是在对方的公司里见面。
现在这个时间点儿约到饭局上去也不太合适。
人家都是下班了的。
唉，自己这该死的苦命打工人呐。
两个人一起进去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了下来。
那保安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的穿着，“你们是干啥的？来这干啥？”
这公司的大厅都暗了灯，看来是真的下班了。
白鱼连忙掏出手机，翻找出合作商的联系方式，“我们约了人要谈合作。”
那保安眼神轻飘飘的，在白鱼身上看了好几回，闫笙眯眼，保安放下胳膊，“去吧，还好老板今天下班的时候交代过了，你们两个先上去，到二楼就行。”
她点头，碍于是下班的时间，电梯都给关闭了。他们两个人只能走楼梯间上去了，好在只是二楼并不高。
她脚上那双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他看向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昏暗的楼道里那双纤细的脚踝立在一双黑色高跟鞋里，虽然只有一段小小的弧度，但他还是看出来了，白鱼的步子有些踉跄。
“你穿着高跟鞋不舒服吗？”
她倒是不想穿，但自从自己上班工作之后，就已经习惯了高跟鞋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会有些不舒服，不过还是忍一忍吧。”
他眼尖的发现那双白皙的脚后跟有些红红的。
这双鞋是合脚的，但是穿的时间长了，脚后跟的皮肤就会被磨烂。
女孩子固然是爱美，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二楼亮着灯光，她给合作商打了一通电话，“喂，林总，对，我们已经到了。”
诺大的办公区域只有一间屋子是亮着灯的，那间屋子缓缓打开了门，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从屋子里探出脑袋四处看了看。
她看到白鱼的时候，立马露出了一个笑盈盈的微笑。
“你好，我是林夕。”
她挂了电话，带着闫笙赶紧过去。
这合作商竟然是个大美女！
林夕披散着头发，穿的衣服也是很随性的连衣裙。
整个人都看起来很和善。
她和林夕握了手，又跟林夕介绍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闫笙，“这位是我的秘书，很抱歉，原本定在明天的商谈价格，突然改到了今天，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公司里现在都没什么人了，这个老板还在这儿，肯定是牺牲了自己下班的时间，专门等他们过来。
林夕摇头，“这倒是没有，你们两位直接在办公室里和我谈吧！”
办公室装修很气派，林夕弯着腰拿了两个一次性杯子给他们两个人倒了茶水。
这真是一位温温柔柔还漂亮的女人啊！
“林总，你还是快坐下来吧，不用招呼我们两个人的。”林夕这么热情，让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要知道对方是个这么漂亮的美女，她就早点过来了。
林夕到办公椅上坐下，“你们两位先喝茶，不知道两位心中的最佳价格是多少？”
林夕双手合十，白鱼把水杯放到一旁，其实在他们两个人来之前齐铭就已经和林夕联系过了的。
只是价格方面还需要当面谈一谈。
白鱼：“林总，我们公司非常有诚意希望能够跟你们合作，这次的安全防护的项目，之前您应该也看到了新闻吧？有媒体报道过，我们公司因为工人的安全问题上了新闻。”
他们能上新闻，还不是拜了那个受伤工人家属所赐，白鱼和齐铭不占理，所以就没有去出面解释这件事，只是甩出了一张已经给受伤工人支付了所有医药费和赔偿款的记录。清者自清。
他们也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林夕点头，“我和齐总有些交情，算上安全防护绳的制作，我们愿意让出百分之十，这是林氏最大的诚意了。”
白鱼觉得诧异，这就让了百分之十？
但是这离齐铭想要的价格还差了一段距离。
“能否再优惠10%呢。”加上林夕主动所说的加起来就一共是20%的让利了。
白鱼目光坚定的看着林夕，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她察觉到林夕表情微妙，对方难不成反倒是被她为难了一下么，林氏一直是做服装行业的，既然齐铭选择了他们，就一定信得过吧。
林夕：“上来就要降百分之二十的价格，你打算拿什么作为交换条件？”
白鱼自然不可能没有提前准备，下班的时候才去找的齐铭，只是在来的路上想了一下对方会询问的大概几个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闫笙看着她，觉得不太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白鱼。
有魄力，自信，端庄，和那个把他压在身下的女流氓不一样。
第21章
齐铭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她这么听话的去帮他完成任务。
白鱼低头，存在利益关系，才能算得上是朋友。
当她抬起头时，眼里是坚毅，“我们可以包下贵公司半年的广告位宣传，且投放点达市区80家大楼。”
林氏是服装行业，那么她就投其所好，反正齐铭盖的楼不少，只占据广告位，倒是无所谓。
林夕：“一年。”
白鱼：“林总，我们八十个广告位一年能赚八千万呢，最多八个月。”
林夕：“成交。”
对方答应的太爽快，她都有点后悔了，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多了？
闫笙看她脸色僵硬，就知道她肯定是后悔了，说话前不过脑子的下场。
白鱼：“林总，合同呢我今天也带了，你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直接签了吧。”
她从包里掏出合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反正她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可以放假和闫笙一起去看他母亲了。
林夕接过合同，“嚯，一开始就打算用这样的价格谈下来啊？是我轻敌了。”
签了合同，双方互相握手，林夕看着比她大，但她的气质站在成熟的林夕面前也是丝毫不输的。
从林氏出来，她潇洒的伸了个懒腰，“嘿嘿，我刚才表现的还可以吧？”
他笑，“嗯，你早就准备好了？”
他以为她要谈崩了呢。
她点头，“对啊，这个价格是齐铭想要的，我今天走的时候把合同打印好了。”
他替她瞎担心什么……
闫笙撇开视线，他对自己刚才对她涌出的担心而感到厌烦，那是他时常会产生的一种情绪，但只对她。
她爬上他的车，现在给齐铭打个电话，告诉他价格已经谈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回家洗个澡上床睡觉。
然后明天早点起床。
“嗡”口袋里手机的振动吓了她一大跳。
掏出来一看，是齐铭打来的，正好自己要找他。
白鱼，“合同已经签了，不过附加条件是给她们八个月的广告投放。”
齐铭：“……”
那头安静片刻，她都以为不小心给挂断了，拿开来看看，是通话中的啊。
白鱼：“怎么了？你虽然没有说让我加上附加条件，但是你交代的价格我是做到了，公司那么多大楼，你给你的好朋友开个后门不过分吧，反正也没说一整天都要投放，我们投林氏的广告一个小时就行。”
她以为齐铭是因为附加条件的关系，但其实是因为齐铭压根没想到她能谈的下来。
林夕那种女人在商场上呆惯了，手段不该是白鱼这种小孩子能够应付的过来的。
闫笙觉得口干舌燥，他看附近有卖饮料的，敲了两下车窗玻璃，指了指马路对面的饮料店，确认她看到自己了，他这才放下心来朝着马路对面过去。
齐铭：“你那边怎么有点吵？在路上？”
白鱼：“对，我在马路边，闫笙和我在一起呢。”
齐铭那边再次没了音，这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怎么不见传出点什么感情的事情来？
不对……
他记得上次在山上，闫笙的嘴烂了，像是被人咬了似的，齐铭当时也不太确定就没问出口。
现在想想，这俩人黏在一起肯定会有事吧？
他问，“你和闫笙谈恋爱了？”
白鱼纳闷，“啊？”
他怎么会问我这么有问题的问题？
她跟闫笙要是能在一起，问题大了……
“没有，他开车送我来的，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何况他有女朋友。”
齐铭：“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谈个恋爱，人家闫笙都有女朋友了，你还单着。”
嗯她才二十二，哪里老？
果然人成年后就得挨长辈催婚的戏码，一个也跑不掉。
她第一次面对齐铭的苦口婆心有了不耐烦的口气，“你少拿长辈的身份压我，我爸我妈都没说什么呢，反正合同我签了，假条你得批，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挂了。”
她不想让他继续唠叨，一瓶冰凉的饮料突然从旁边伸过来贴到了她的脸上。
闫笙拿着一杯替她扎好吸管的柠檬水，“怎么凶巴巴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她咬着吸管猛灌了一口柠檬水，喝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娜娜给她的那颗柠檬糖。
白鱼：“今天娜娜给了我一颗柠檬糖，挺好吃的，你们俩还真是有默契。”
默契到，闫笙买了柠檬水回来给她……
闫笙回到驾驶座，自己的那份柠檬水很快就被喝空了扔掉了，“我之前和她接吻，她喜欢嘴里含着一颗柠檬糖。”
白鱼：“咳！”
她被自己的柠檬杯给呛了一口，这也不是演电视剧，她是真的因为他的话而呛到了。
“咳！咳咳咳！”一脸咳了好几下她才缓过来劲儿。
那这下娜娜的意思更猜不透了。
不过……
她问，“你还记得和娜娜谈恋爱的时候的事啊？”
闫笙蹙眉，“特殊癖好，想不记得也难。”
是啊……
她降下车窗看着窗外，夏天的风干爽无比。
闫笙那么多前女友，记得一两个也是正常的。
闫笙把她送回家去，白鱼回去快速洗了个澡，然后擦脸躺进被窝。
第二天掉了链子，她手机没电了直接关机，闫笙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只好来她家找她。
白鱼被门口的敲门声吵得醒了过来，开门看到门外的闫笙脸色黑压压的，立马精神了。
“现在几点了？！”
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你现在洗把脸穿衣服赶紧跟我走。”
探望的时候有时间限制，他们现在等于说要比原本的计划晚半个小时。
白鱼快速换好昨天晚上就提前拿出来搭配好的连衣裙，换了双轻便的小白鞋，快步跟上他的步子。
一路上白鱼都在道歉，“真的对不起，平时一下就起来了，今天放假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手机竟然还没电了，你别生气。”
闫笙猛踩油门，像是要把失去的时间从路上多挤出来似的。
白鱼的身体因为惯性紧贴在椅背上，她默默抓紧安全带，虽然心里对现在的车速感到惊恐，却也还是紧咬牙关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很急，没事，抓稳一点就行。
直到过了山路，闫笙才注意到一旁的她有了异样。
她很害怕，可一句也没喊出来。
“刹――”闫笙猛踩刹车，慢慢放慢了速度，她缓缓睁开眼，速度好像慢了下来。
“快到了吗？”
闫笙撇她一眼，目光有着说不出来的嫌弃，自己为了照顾她才特意放慢的车速，“没，耗油。”
她挪了挪一直紧绷的屁股，“好……那你不生气了嘛？我们其实来得及的，不用那么急也行。”
他知道，只是他害怕去晚了会让母亲担心。
好不容易赶到了，两个人一路小跑，闫笙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确认闫笙的身份没有问题后，对方询问起来白鱼的身份。
闫笙猛地抓住她慌乱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手，“她是我女朋友，之前也来过。”
要了她的身份证，两个人就被放进去了。
他们找了一圈却没发现闫笙母亲的身影，直到狱警把她从小门里面带出来，这才看清了。
“高丽，你儿子来探望你了。”
白鱼一愣，和自己先前来的时候不一样，她已经满头白发，看着苍老了很多。
明明自己上一次来的时候才是前年，她如今就苍老的速度恍若度过了无数个四季春秋。
拿起传话筒，她凑到闫笙身旁，悻悻冲闫笙母亲挥了挥手。
闫笙侧目，“她说你长的越来越漂亮了，前年的时候还像个小土鸡。”
白鱼：“怎么可能，后面那半句话，是不是你自作主张加上去的。”
闫笙母亲看到他们两个好好的，笑着笑着忍不住就哭了。
她下意识翻找口袋里的纸巾，却意识到自己就算找到了也没法替闫笙母亲擦拭。
她晃了晃闫笙的胳膊，“你和伯母说，她也越来越漂亮了！很美丽，一点也不输给我。”
闫笙母亲叫高丽，但是在她看来，闫笙母亲当年为了闫笙去杀了闫笙父亲，这个称呼要比高丽这个名字好听的多。
她的夸奖是纯真的。
闫笙母亲不知道说了什么，闫笙满眼温柔的看着白鱼，“嗯，还没有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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