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南找到宋清曦,瞧着宋清曦那副得意的嘴脸,她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伺候一个老头,你就可以拿回向氏集团,这个生意你是赚了呀。”
“老头?”向淮南苦笑,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伺候的人是陆屿洲吧。”
宋清曦错愣惊恐的说道:“不可能,让我做这件事情的明明是一个老头,我下药的时候也查看了开房人姓名,记录的就是那个老头,不可能……”
是啊,收购向氏集团的确实是一个谢顶的老头子,可是那个老头子想
要和陆氏攀上关系,那日亲自请陆屿洲吃了饭准备了那套总统套房,目的就是为了把向淮南作为礼物送给他。
又恰巧宋清曦往那个房间送的解酒汤里下了药,而后被陆屿洲喝了下去,向淮南敲开了那扇门,就那样阴差阳错的被占去了便宜。
那日之后陆屿洲震怒,那个老头遭了殃,向氏集团也彻底拿不回来了。
向氏破产之后,无数讨债的人上门要债,向国生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向淮南作为向国生明面上的亲生女儿,这些人自然不会放过她,她不管去到哪里都会被骚扰,无数的要债电话打爆她的手机,发送的信息里也充斥着各种恐吓。
之后的日子向淮南根本找不到工作,整日只能躲在房间里。
直到一个月后,向淮南觉得身体不适悄悄躲着那些讨债的人去医院做了检查,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无助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摆在她面前的只有死这一条路,可是她不甘心,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这一辈子却要过得这样幸苦。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找到了她,这个人就是陆屿洲的爷爷,他给她带来了生的曙光。
陆老爷见到向淮南时,和蔼怜悯的看着她,说了一句,“孩子你受苦了,如今你怀了屿洲的孩子,我们陆家不会亏待你,你愿意嫁进我们陆家来给我做孙媳妇儿吗?”
不知是处于报复宋清曦的心理,还是当时
的她太需要一个避风港了,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重复她当年不幸的童年,哪怕将来陆屿洲对她不好,有眼前这个爷爷替她撑腰,她和孩子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的,至少比现在朝不保夕要好得多。
就这样,在陆老爷的干预下,向淮南顺理成章的嫁给了陆屿洲。
不过向淮南至今都想不明白,当时的陆老爷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怀了陆屿洲的孩子,又为什么指定让她嫁入陆家,毕竟当时怀了陆屿洲孩子的不止她一人。
那些年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浑浊的漩涡,所有人都被迫卷入其中,直到如今再回过头去看,依旧有许多事情解释不清楚。
向淮南眼眶湿润,摸了摸肚子,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如果他顺利出生的话,如今也该上幼儿园了。
车里安静得有些异常,从盘山公路下来,陆屿洲将车驶入主干道,在等红灯的过程中,他转头看了向淮南一眼,结果发现她在偷偷的抹眼泪。
“你……”陆屿洲不知道向淮南是怎么了,她很少有哭的时候。
向淮南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找了个借口,“刚刚风太大,吹得我眼睛干。”
陆屿洲难得没有拆穿向淮南的谎言,他忽然问道,“向淮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向淮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屏住呼吸,她自认为对他的感情隐藏得可以,每
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永远表现出来的都是算计和逢场作戏。
时间久了,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等向淮南回答,陆屿洲自顾自的说道:“向淮南,你这样的女人不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
或许吧,向淮南觉得陆屿洲说得对。
“你永远不会真正的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你毁了我的幸福,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向淮南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陆屿洲将车停在了路边,望着前方冷冷说道:“下车!”
这里是郊区,离市中心还远得很,连车都不好打,陆屿洲居然把她甩在这里就不管了?
向淮南不想与他争辩什么,听话的开门下了车。
等向淮南下车之后,陆屿洲启动引擎,绝尘而去。
此时天色渐暗,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风呼呼的吹过树梢,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每一辆出租车里都坐满了人。
无奈,向淮南只能导航最近的公交站,居然也有一公里的距离。
夏天的雨总是这样,说下就下,转瞬之间雷鸣电闪,大雨倾盆而至,向淮南四下张望,却连个躲雨的地方也没有。
她浑身被淋透,如同一个落汤鸡。
忽然,向淮南的车又停在了她的面前,他摇下车窗,“上车!”
向淮南无语,说让她下车的是他,如今她浑身湿透了,又
让她上车。
向淮南果断将他无视,绕过他的车,自顾自的往前走。
第31章 生病
陆屿洲气得握紧拳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瞬间鸣笛四起。
见走在前方的向淮南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就要消失在迷雾大雨中,陆屿洲没有多做思考,推开车门追了上去,从身后一把将她抓住,吼道:“你发什么疯?”
向淮南轻轻的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好,她说,“陆屿洲,发疯的人不是我,发疯的人是你。”
“明明都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纠缠在一起?”明明她都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
这些年在陆屿洲的冷言冷语下,她早已经体无完肤,她其实没有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大,她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会疼,会难过,也渴望能得到温暖,渴望陆屿洲可以爱她。
可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向淮南就很明白,陆屿洲永远不会爱她,可是她还是执迷不悟的陷进去了。
她有时候也挺傻的,估计是随了母亲吧,有时候遗传也解释不清楚。
向淮南忽然搂住陆屿洲的脖子,她似是被放出囚笼的鸟儿,变得肆意张扬,在陆屿洲错愣的目光中,她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第一次,向淮南主动亲他。
从前,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平时,陆屿洲都是那个主导者,向淮南只能顺从。
被向淮南吻上的那一刻,陆屿洲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疯狂的生长,他本能的扣住向淮南的脑袋,毫不犹豫加深了这个吻
。
两人回到华庭公寓,一进门陆屿洲就迫不及待脱了向淮南的衣服,甚至等不及回到卧室,人直接被他摁到在了沙发上。
向淮南热烈的回应着陆屿洲,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上升,这一晚比以往的任何一晚都来得更浓烈。
事后,陆屿洲靠在床头抽烟,向淮南已经沉沉的睡过去,她似乎是真的累了。
陆屿洲看着向淮南的睡颜,一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今晚的他就像是入了魔一般,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总是在她面前失去自控力,每次她只要稍稍勾引,他就把持不住。
陆屿洲感受到了危险的讯号,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沉沦。
可向淮南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沉沦。
向淮南咳嗽起来,陆屿洲拉回飘远的思绪,连忙将手中的烟摁熄。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陆屿洲愣住,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这个女人?
向淮南依旧还在咳嗽,陆屿洲见她面色发红,唇色发白,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触感一片滚烫。
该死,她发烧了。
陆屿洲起床去找药,却发现屋子里的东西早已经被向淮南搬走了。
不得已,陆屿洲只能穿上衣服,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一些退烧药和感冒药。
“起来,把药喝了。”陆屿洲第一次伺候人,心情很不爽。
向淮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大脑里一片混沌,这个时候的她很乖,陆屿洲让她张嘴她
就张嘴,让她吃药她就吃药。
她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娃娃,任由他摆弄。
陆屿洲心中的那点儿火气不知不觉消散得干干净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陆屿洲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她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为了让向淮南能够早点退烧,陆屿洲特意抱着她睡。
她就像是一个火炉,浑身散发着热气,让陆屿洲根本无法入睡。
晚上,向淮南睡得很不安稳,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了,她好像总是做噩梦,嘴里不是喊着冷就是喊着饿。
他突然对她的过往好奇起来,她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
向淮南是被热醒的,她睁开眼睛的一瞬对视上一双幽怨的眼睛。
陆屿洲口干舌燥,嗓子沙哑,“醒了?”
此时窗外已经晨阳初生。
向淮南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身上软弱无力,她有些虚弱的说道,“我想喝水。”
陆屿洲将压麻的手臂从向淮南脖颈底下抽出来,没好气的说道:“向淮南你胆儿肥了,现在竟然敢指使我做事?”
向淮南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是啊,她居然敢指使陆屿洲做事情。
看来她确实病得不轻,脑子都烧糊涂了。
向淮南撑着身子自己坐起来,想要下床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就在这时,陆屿洲又将她摁回了床上,他依旧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躺着。”
说完人下了床,找了昨晚买的矿泉水拧开,扶起向淮
南给她灌了下去。
向淮南就知道,这个人是不靠谱的。
喝过水,她软绵绵的说道,“病人要多喝热水,你有没有常识啊。”
“你还敢埋怨我?”陆屿洲瞬间被气笑了,“到底是谁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搬走的?连个烧水壶都没有,能给你喝矿泉水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你就偷着乐吧。”
不等向淮南说话,陆屿洲又继续说道:“今天你就给我搬回来,谁允许你搬走的!”
“都离婚了,你管我。”向淮南今天确实胆儿肥了,简直无时无刻都在和陆屿洲作对。
要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儿上,陆屿洲高低要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喝了水,向淮南觉得舒服多了,看了一眼时间,早已经过了上班点。
她急急忙忙下床找衣服,被陆屿洲抓了回来,“干嘛?”
“上班啊,迟到了。”她昨天都没去公司,最近公司事情又多,今天不能再耽搁了。
陆屿洲顺势将她搂入怀中,霸道的说道:“不许去。”
“不去上班,造成的损失你赔我啊。”向淮南没好气的说道。
“向淮南,你这个女人脑子除了钱还能剩下别的东西吗?”
“你都知道我最在乎钱了,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陆屿洲的力气很大,向淮南根本挣脱不开。
“你今天老实搬家,损失的我陪你。”陆屿洲手伸进衣服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向淮南脖颈处,惹得她浑身一颤。
这个男人总是能精准的拿捏住
她每一处。
在他面前,她所有的防备都无所遁形。
第32章 打碎梦境
被陆屿洲纠缠了一上午,向淮南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江裴请了假。
她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就算如此陆屿洲也没放过她。
向淮南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陆屿洲穿戴好衣服来拉她,“起来了,不许装死,马上去搬家。”
“没力气了,搬不动了!”向淮南任由陆屿洲把她扯来扯去,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没出息!
陆屿洲无奈放开手,问道,“你现在住的地方在哪里。”
“干嘛,都说了没力气,等我休息好了再回去搬家。”说话间,向淮南的眼皮耷拉下来,眼看人就要陷入梦想。
陆屿洲又把人给摇醒了,“地址,钥匙,我去给你搬家。”
指望这个女人自己搬家,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反正他今天不会去公司,干脆亲自动手,看她还能找什么借口。
向淮南猛然睁开眼睛,吓得瞌睡虫都飞走了,敢劳烦陆屿洲亲自帮她搬家,明日她就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换新一遍。
向淮南现在租住的这套房子纯粹是为了上班方便,紧挨着明盛的大楼,走路也只需要五分钟。
乘坐电梯上了九楼,一室一厅的小居室,住向淮南一个人刚刚好。
陆屿洲跟在向淮南的身后走进房间,他环视了一圈,满脸都是嫌弃,“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陆大少爷从小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住的不是复式公寓就是大别墅,这样的小房子自
然看不上眼。
“你捞了那么多钱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陆屿洲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起围绕在向淮南身边的那些男人,他没好气的问道:“你辛苦伺候一场,他们吝啬得连套好点儿的房子都不愿意赠送给你?”
“是啊。”向淮南懒得解释,顺着他的话回道:“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你是最大方的!”
“知道还不把我伺候得好一点,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再送你一套房子。”陆屿洲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向淮南快点收拾。
向淮南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收拾东西又是体力活,她弄了一会儿就觉得脑子缺氧,浑身无力,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陆屿洲全程目光都落在向淮南身上,因为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他站起身迈开大长腿走到她面前,将装东西的箱子一脚踢开,向淮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就听他说道:“都不要了,把衣服收拾一下,其余的日用品和电器我给你买新的。”
向淮南默默吐槽两个字:豪气!
陆大少爷有钱人,和她这种穷人就是不一样。
“这些都是我用习惯的,不想换。”有时候向淮南骨子里是很倔强的,只是这么多年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她没有任性的资格罢了。
见向淮南坚持要把这些东西都收拾打包带走,陆屿洲妥协,让她到一旁去休息,“我来,蜗牛般的速度,等
你收拾好今天也别想搬家了。”
有人帮忙干活,向淮南求之不得,屁颠屁颠就躺到了沙发上,见陆屿洲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在箱子里也不气恼,管他的,等搬过去到那边在慢慢收拾,她现在就是不想动。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向淮南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间,此时是中午一点半,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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