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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丝雀——千里逢迎【完结】

时间:2024-05-20 14:56:21  作者:千里逢迎【完结】
  看到手术床上的陈郁,眉头一紧。
  旁边的监测仪情况很不好。
  原本那把刀是朝着许辞的肩上去的,但陈郁的个子高,不偏不倚地直中心脏。
  那把刀还戳在他的胸膛上,没人敢拔。
  拔掉了,血液会喷涌而出。
  不拔。
  在场的都是学过医的,这样的情况,他们再熟悉不过。
  根本不可能有成功的机会。
  “院长。”主刀医生沉沉地开口,垂着眼。
  院长闭上眼,良久之后,做了决定,神情悲壮,“拔。”
  这一声叹息里是无尽的悲痛。
  陈郁说过,不做无畏的抢救是对生命的敬重,而如今,回到他身上。
  院长背过身去,脑子里是陈郁刚被调来芜城的光景。
  他那时还是觉得这个天之骄子定是心高气傲的,他一度怀疑自己能不能掌控他。
  可一切总是出乎他的预料。
  瞬尔,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刺痛了手术室里每一个人的耳膜。
  细微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到门外,熟悉的声音让许辞条件反射地瞪大眼。
  走廊里的空气又低了几度。
  ……
  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沈若惊他们已经到了,都围在外面,已经和医务人员吵过一轮了,等手术室门打开的时候,她第一个冲上去。
  迎接她的是雪白的床单,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沈若惊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手术推车从许辞身边推过去,她忽然转身,安静地看着推车上的人。
  白色床单覆盖下的人,瘦地可怕,陈郁本身就是清瘦的那种,加上连着两次的手术住院,体重又掉了不少,只是从前都有衣服盖着,许辞难以想象,他这么瘦弱的胳膊,是怎么把自己从林清鸢的刀下拉开的。
  手术推车渐行渐远,许辞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陈湘不见了。
  傅云深,“刚才下楼了,电梯停在三楼。”
  等许辞赶到的时候,陈湘摁着林清鸢的胳膊,一下一下崩溃地往墙上撞。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林清鸢就被人控制住了,有人报了警,警察一边调现场监控,一边收集现场的人证做笔录,陈湘是抓着空荡冲进来,警察没拦着。
  许辞在十多米的地方停住,没动。
  陈湘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皮肿的不行,双手死死地掐着林清鸢的脖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摁进墙里一样。
  “林清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都看到希望,他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有办法治病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亲手斩断他的希望……”
  “为什么,明明只要再熬一段时间,他就能活了……”
  “林清鸢,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干出这么恶毒的事情……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辞辞都放过你了,我们所有人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原本,所有人都能相安无事,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子。
  陈湘不明白。
  林清鸢被她掐的喘不上气来,涨红着脸挣扎,一脚踢在陈湘的肚子上。
  陈湘的手被迫松开,无力地垂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许辞死死攥着衣服,直到外套的一角被她攥地变型。
  指间快要嵌进皮肤里的时候,另一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插进她的手指缝隙间,瓦解了她攥成的拳头。
  力气也跟着溃散。
  很快,警察过来,把林清鸢带走,作为原本的受害人许辞也跟着去了警局做笔录。
  做完笔录出来,就撞到门口陈家和林家的人扭打在一起。
  许辞站了一会儿,大约听清楚了原委。
  林家那边委托的律师想用老法子,以林清鸢有精神病无法辨认自己的行为为由抗辩,主张无罪,消息传到陈家的耳朵里,死也不同意,沈若惊醒来之后就直奔警局,没看到林家人,和林家请的律师扭打在一起。
  “她这是杀人!她凭什么不死!凭什么死的是我儿子!”
  “你们还我儿子!”
  沈若惊的声音震耳欲聋。
  扎地许辞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疼。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罪孽滔天,却始终有人为其奔波,用尽卑劣的手段也要脱罪。
  而有的人,明明干干净净一身白,却被泼了浑身的脏水,却没人相信她的清白。
第234章 你在干什么?
  许辞咬着食指上的皮,直到把食指咬破,咬的嘴里血腥味弥漫。
  两家人的吵架没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许辞收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根本挺不起腰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背,让她无法喘息。
  走出警察局,傅云深的车停在路边,手搭在窗外,露出白净的手腕,上头夹着一根烟,低低地看着她,眼神里若有所思。
  许辞才想起下午要赶飞机的事情,傅云深这次巴黎的会议很重要,关乎新公司在巴黎的发展。
  眼下,已经两点了,飞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起飞了。
  “对不起,”许辞嗓子有点哑,站在门口。
  傅云深下车帮她拉开车门,平静道,“助理在巴黎,他能解决。”
  许辞摇摇晃晃地上车,傅云深紧张地拉住她的手腕,防止她摔倒,“回酒店睡一觉。”
  不管是谁,遭遇这样的事情,都很难保持精神的稳定。
  傅云深凝着许辞发的过分的皮肤,浅浅叹了口气。
  回到酒店,许辞没有其他的心思,大概是精神太累了,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颤动着,连睡觉都不安稳。
  傅云深帮她掖好被子,这时门铃响起。
  他转身去开门。
  柳九秋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
  他还是从新闻上知道的消息,事情恶劣,当众行凶,加上双方在芜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发酵地很快。
  ……
  傅云深倒了一杯红酒,推给茶几对面的人。
  罗曼尼·康帝的,价格高昂而稀少。
  傅云深珍藏了好几年。
  “林家这边还是那个想法,想做无罪辩护,但是这么多人盯着,估计不好搞,你知道黎琛吗?”
  这个名字在律师界如雷贯耳,是当今律师界的新星,他手上接手的案子多是复杂且社会影响力大的,林家请的就是他。
  为了这个没用的女儿,是费尽了心思。
  柳九秋很隐晦地提了一下这件事情,但傅云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家会请律师。”
  算是拒绝了。
  柳九秋不依不饶,“是因为她吗?”
  他没有说明白她是谁,但傅云深动作一顿,余光看向房间的动作,已经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陈郁的庭审,她一定会去。
  他不方便出场。
  那段身份,是他这辈子都不想提起的事。
  柳九秋也识相,没再提,抿了一口酒,想缓解气氛,嘴快在脑子前,“味道不错,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前在学校的时候,还常常开玩笑说,到时候先喝的一定是你的喜酒——”
  等柳九秋意识到不对,想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脑,“你瞧瞧,我这嘴,都说些不该说的,过去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当时那情况,谁都觉得傅云深是最先结婚的,谁承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傅云深没做反应,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又像是已经放下了。
  神色有些游离。
  高脚杯里鲜艳的红酒晃着醉人的颜色。
  “早上的时候,陈郁单独找了我。”傅云深忽然说。
  柳九秋震惊地看着他。
  今天早上,许辞先去找了了陈湘,他意外收到陈郁的电话。
  进病房的时候,微风掀开窗帘,陈郁手握拳抵着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陈湘说,他会带她去上京。”陈郁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他。
  神色平津无波,看不清楚情绪。
  傅云深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眉头微挑,“都这种时候了,陈医生还想争?听说那边已经有新的医学治疗方法了,陈医生倒不如好好治病,这些有的没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准备离开的时候,陈郁却叫住他。
  “你是从五年前开始注意她的吧?”思绪忽然飘得很远很远,陈郁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情。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们几个人给他庆祝生日的时候,许辞被陈湘一把推进包厢来给他庆祝生日。
  那次,一个宿舍的人都在。
  傅云深摸了一根烟想点上,但转眼看到墙上禁止吸烟的标签,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斯条慢理地把烟装回烟盒,才看了一眼陈郁,陈郁一直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嘴里听到回答。
  但傅云深没说。
  陈郁苦笑一声,算是认命。
  “傅云深,我得承认我输了,我选择了你,我心甘情愿。”
  “许辞是个单纯的人,谁对她好,她就百倍地奉还,谁对她下阴招,她也绝对不会手软,傅云深,你可得做好,这辈子不辜负她的准备,不然,她肯定咬的你浑身是伤。”
  陈郁平静地道。
  陈郁是个喜欢说教的人,这样的说教持续了他整个中学时期,导致他现在格外厌烦。
  没听几句,揉了揉耳垂,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但陈郁不依不饶,似乎是想从傅云深身上确定什么。
  “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她好,而不是因为她那张长得像荆兰的脸。”
  ……
  许辞这一觉睡得很死,半夜才醒来。
  月光从闭合的窗帘缝中漫进来,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银色的线。
  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瞪得圆圆的,很是狰狞。
  许辞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回到了过去,她背着书包一路问到了陈郁高中的地址。
  漫天的银杏树纷纷然往下落,铺成一地的金黄路。
  她看到陈郁和陈湘在路的尽头等着她。
  可是那条路却怎么也走不完,很快摇摇晃晃的。
  她拼命地往前跑,脚下的路忽然裂开一条缝。
  失重的坠落感潮涌而来,最后一眼,她看到陈郁跪在地上,捂着心脏。
  许辞浑身是汗,身上一阵一阵地泛冷。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心里空虚地厉害,思绪回笼之后,就是彻头彻尾地冷。
  为什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她接连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心里的那股恨意这在这个时候攀升至顶点。
  隔了一会儿,她圾拉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关着灯,这个点,傅云深应该在睡觉。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厨房,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小刀。
  在手指上划了两下,很锋利。
  这把刀插进林清鸢的胸膛,她应该也活不了吧……
  她咬紧牙关,发愣间,灯亮了。
  傅云深站在门口,锁着眉。
  “你在干什么?”
第235章 许辞,你是眼睛瞎,还是心瞎?
  刺眼的灯光照在许辞的眼睛里,她猛地闭上眼,手上的刀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在空旷的房间里,尤其响亮。
  许辞站着没动,看着傅云深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捡起那把刀,在手里比划了两下。
  冷冷地看向她,提醒她,“林清鸢现在被关押,你是想劫狱还是翻墙进去把她捅死?”
  他已经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许辞紧闭着眼,“她该死,如果不是她,大家的生活就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林清鸢,所有人的生活,都能朝着正常的轨迹继续下去。
  凭什么死的人是陈郁!
  她现在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满手的血。
  许辞豁然睁开眼,锃亮的眼裹着冬夜刺骨的寒,看向傅云深,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傅云深,帮帮陈郁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律师……”
  傅云深眉头一皱,“谁告诉你的?”
  她原本还想瞒着这件事情的,但是眼下,陈郁尸骨未寒,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清鸢逃脱法律的制裁。
  她上前拉住傅云深的手,声音低而浅,没什么自信,“你帮帮他,好不好,林清鸢她不能脱罪。”
  然,傅云深冰冷地抽出手,“许辞,我凭什么帮他?你给我一个理由。”
  “是什么给你一个我是好人的错觉?”
  许辞哑了一下,她差点忘记了,傅云深和陈郁的那层关系,别说帮忙了,两个人能和平地站在一起就是奢望了。
  更何况,傅云深确实和好人搭不上什么边。
  她早就清楚的。
  许辞缩了缩手,哽咽道,“那你有认识的律师的吗?我——”
  话还没说完,许辞被傅云深狠狠地拉了一把,背撞在墙上,若是放在之前,傅云深这会已经心痛了,但是这会,只能看到冻得人魂消骨散的冷漠神情。
  许辞心里咯噔了一下,傅云深冰冷的声音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你脑子里只有陈郁?陈家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插手?你是他的谁?有什么理由这样为他跑前跑后。”
  “只有陈郁来救你了是不是?我为了你扔下巴黎的会不开,我和柳九秋为你的事情跑前跑后,你消失了多久,我们就忙了多久,许辞,你是眼睛瞎,还是心瞎?”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堵上你的后半生是吗?”
  傅云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这个脾气憋了有一段时间了,从她嘴里离不开陈郁,从她口是心非说不关心陈郁,到现在,为了陈郁要来求他的地步。
  他不关心公司,不关心巴黎的事情,跑回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傅云深眉头皱地很深,让许辞很不习惯,她不迟钝,也不装傻,知道傅云深这个时候是生气的,傅云深这个人心思深,很少有这样直白的情绪表露。
  许辞忽然深吸一口气,崩溃的情绪也在傅云深略显冰冷的语气中平稳,“傅云深,我知道了。”
  傅云深松开手,许辞收整了情绪,挑他喜欢的说,“我只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公正可言的,林清鸢她差点杀了我,我也是受害人,我为我自己讨一份权利可以吗?”
  她认真地看着傅云深,眼神里满是真诚。
  傅云深没有那么快回答她,许辞也不等着,起身往房间走,“我先睡了,陈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的委屈,我得自己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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