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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春潮——小涵仙【完结】

时间:2024-05-21 17:15:44  作者:小涵仙【完结】
  一些狗仔专门逮着在豪门里做工的佣人,向他们探听豪门八卦。
  十一点,易思龄自然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猫。
  先是在床上找了一圈,没猫,又趴着往床底看,还是没猫。
  不应该啊。
  她的猫她知道,每天都陪她睡懒觉,习惯了她的作息,她不起来,猫也不起来。
  易思龄赶紧起床找猫,“花花,花花。”
  她的卧室是一间两百平的大套间,含浴室、露台、茶水区和书房,很宽敞,若是要算上隔壁的衣帽间,那就是上千平,一只猫若想躲,根本找不到。
  “花花,”易思龄一边走一边喊,“花――OMG!”
  她声调突然扬高,脚步也顿住。
  是花和花花,都在。
  说花不准确,眼前出现的是一束巨型捧花。足足有她人高,茶几都摆不下,而是放在她那张价值千万的波斯地毯上,洁净的日光之下,弗洛伊德绚烂,耀眼,盛大,因为数量庞大而格外震撼。
  神气十足的小花花就围着这束大花来回打转,时而嗅嗅,时而伸爪子挠一挠。
  “哪来的花啊,好大好漂亮!”易思龄惊喜地睁大眼睛。
  花花见主人醒了,飞快地跑过来,跳进她怀里,被她一把搂住。
  “谁送我的?你个小讨厌鬼吗?”易思龄笑着把猫举高,抱着它走过去。
  浓郁的花香瞬间扑面而来,从上到下罩住她整个人,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她一时哑然,有些无从下手。
  谢浔之送的?她眨眨眼睛。
  昨晚她发神经找他要花,回过神来才知道她那句话真是没脸没皮,掉进陈薇奇挖的坑里了。
  她居然找谢浔之要花,把她老爹的脸都丢没了!
  花不花其实不重要,她就是对谢浔之有怨气。
  郑启B虽然渣,有一说一,对她很好,很会提供情绪价值,花是常规操作,每日都送,易公馆堆到放不下,她都不用开口,他就会制造各种惊喜,就是凌晨两点,她打个电话,他也会赶来接她。
  这段感情,除了最后有些不体面,她没受过委屈。
  现在到了谢浔之这里,浪漫都没了,只有一板一眼,清冷正经,惜字如金,这几天两人加起来的话不超过十句。再加上陈薇奇有意无意秀恩爱,导致昨晚她怨气很大,她觉得自己不被重视,觉得他没把她放在眼里,觉得未来的婚姻生活一眼望到头。
  但这束花,让她的怨气稍稍消散一丁点。
  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花,还是这样一大束。
  易思龄唇角上扬,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欢,手指拨弄了几下花瓣,眼尖地看到有一张贺卡藏在花里。
  她抽出来。
  以为就是什么平安喜乐的俗套祝福语,所以没什么期待,直到她打开――
  【老婆仔,你不在的日子里,每秒都很想你。――from永远爱你的老公仔。】
  “……”
  易思龄拿着贺卡的手一抖,脸也迅速涨红,她把贺卡往茶几底下囫囵一塞,连花也不看一眼,飞快跑了。
  这老古董无缘无故发什么骚!土死了!
  ――
  飞机上,谢浔之对梅叔没好脸色,全程冷脸,梅叔旁敲侧击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你办的好事。
  梅叔不知道自己办了什么好事,他办的可都是好事。
  订花,清行李,来港岛,没有不好的。
  想了一圈,梅叔想不通:“到底啥事?”
  谢浔之放下手中的书,双腿搭着,看他:“让你订花,没让你说乱七八糟的话。”
  他说什么话?梅叔仔细想,想起来了。
  一大早给少奶奶订花,花店小妹问他要不要写贺卡,他肯定说要,不写的话,少奶奶不就不知道是少爷送的了吗。小妹又问写什么,可以手工代写。
  梅叔想了半圈也想不出,干脆说:“这花是我家老板跟老板娘送的,他人不在港岛在外地,两人好几天没见了,具体内容你看着写吧,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写甜蜜一点,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我加钱都可以。”
  花店说不要钱,这么大一笔订单,打灯笼都难求,但梅叔还是给了十块钱。
  拿钱了就会格外尽心办事。这道理谁都懂。
  梅叔不知道那小妹写了什么,他忐忑问:“是不是贺卡?”
  谢浔之很淡地嗯了声,似乎不愿提这事。
  梅叔:“我给了十块钱,让那小妹代写的,等下啊,我看看写了啥。”
  谢浔之继续看书,一分钟过后,梅叔爆出巨大的笑声,把隔壁影音室里的谢知起都炸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梅叔你笑什么!”谢知起探头出来。
  “没你的事。”谢浔之让他进去。
  谢知起哦了声,又进去和宁宁看电影。
  梅叔笑得眼泪都出来,脸上的褶子也跑出来,“我……对不住对不住,我真不知道这事,我――哈哈哈哈哈哈!”
  十块钱物超所值!
  谢浔之完全不想理会梅叔的幸灾乐祸,目光落在书上,可看了好久,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终于放弃抵抗,把书合拢,看向舷窗外。
  高空之上的蓝天,碧绿澄澈,一望无垠。
  很快就要到港岛了,他反而不想见到她,因为这张贺卡的缘故,他哪哪都不太自然。
  怕她这个精怪笑话他老土。
  又怕她认为他是浮浪的那种人。
第20章 蟾宫折桂(二更)
  易思龄被这张贺卡搞得有些不正常,整个人晕飘飘的。
  可对方送了花,却一个消息也没有,甚至不问一句收到没,完全在是装死,那她也装死。
  她让栗姨把那一大捧占地方的花给拆了,拿花瓶养着。
  拆开后,佣人一边插瓶一边数,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朵,插了六十多只花瓶,放在易公馆的各个地方,每个佣人也有份,摆回房间养,放床边放窗台都好看,给平淡的生活添一抹浪漫。
  一时间整个易公馆成了玫红色的花海。
  易思龄吃过午饭,陈薇奇打电话过来,再三提醒她晚上吃饭别迟到。
  陈薇奇:“你敢迟到我就去易公馆揪你。”
  易思龄玩着玫瑰花,心情好得很,不止不还嘴,还娇滴滴道:“知道知道,放心啦宝贝,我肯定准时,舍不得让你等。”
  陈薇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挖苦她:“大中午发春呢,要结婚了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易思龄轻声细语:“也不知道是谁结婚前激动得睡不着,在群里叽叽歪歪到凌晨三点呢。”
  不等对方怼回来,她直接说:“挂了挂了,有话晚上说,拜,亲爱的。”
  陈薇奇刚到嘴边的一句没有发挥出来,电话就被挂了,气得她一巴掌拍在自己老公身上。
  庄少洲蹙眉看过来:“做什么?”
  陈薇奇:“老公,你打扮帅一点,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去。到时候在易思龄面前什么都得听我的,OK?”
  庄少洲:“你俩天天比来比去不累啊?一碰上她你就跟打鸡血一样。”
  “不累,活力满满!”
  人不怕有对手,就怕没有。尤其是她们这种出生就是罗马的人,没有对手的日子简直是一眼望到头,无聊透顶。
  易思龄可是她这么多年来精心呵护的“小宠物”。
  闲来无事就逗逗易思龄,惹她生气,看她发脾气,有意思。
  没有易思龄,她生活的乐趣少一半。
  陈薇奇头也不回,去衣帽间挑衣服去了。
  ――
  晚餐订在维港附近的一家米其林三星。易思龄到了之后才知道来了七八个人,坐满一条长桌,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位置选在餐厅露台,只有他们一桌。日落后的气温降了不少,清凉舒适,时不时有海风吹过,温柔地拂过面颊,一边坐在露台上享用晚餐,一边看霓虹中的维港,是很惬意的享受。
  “Mia!你终于来了!”
  “宝贝宝贝,快坐这里,主位,Tanya特意给你留的,说谁都不准抢,今天你最大!”
  “才半个月没见,Mia你又漂亮了……”
  “……”
  易思龄一出现,众人的目光完全无法从她身上挪走。
  她今天仍旧是行走的钞票,法式刺绣吊带小礼裙,外面披着一件廓形西装,高跟鞋走得又稳又利落,南洋金珠耳环在空中划出绚丽的弧线,灯火璀璨的夜色下,她娇艳得很过分。
  没有人能做到像她一样,把穿高定戴高珠当成喝水一样自然。
  就连陈薇奇也不得不承认,易思龄就是很漂亮,这种漂亮已经不需要什么内涵加持了,当然,易思龄根本就没内涵。
  她就是一条漂亮摆烂只知道花钱的咸鱼!还敢嫁去京城谢家,真是脑子里的水能荡出花来。
  一个漂亮的笨蛋。还懒。死懒死懒。
  于是陈薇奇看易思龄的目光越发温柔,且包容,“来,宝贝,我点了你最爱吃的熟成A5,要三分熟,配蓝莓酱,没错吧?”
  易思龄心里发毛,不懂这女人在温柔什么,狐疑地打量她一眼,然后看见她边上坐着庄少洲。
  庄少洲一身矜贵考究的浅卡其色西装,很衬他风流倜傥的气质,坐在一堆女人里面,很抢眼。万花丛中一点绿。
  易思龄收回目光,“不是姐妹局吗,怎么把你家庄公子也带来了。”
  陈薇奇:“我老公非要跟我来。没办法咯,体谅下啦。”
  庄少洲:“……”
  易思龄:“……”她干笑,“看不出来啊,庄公子这么黏人。”
  庄少洲低头切牛排:“见笑了。”
  陈薇奇抬手拨了拨前额的碎发,中指上硕大的粉色鸽子蛋可以闪瞎眼睛,她微笑:“其实我很羡慕你,Mia。”
  侍应生把餐具摆好,端来一份牛排主菜,三成熟,里面的肉都还是粉粉嫩嫩的,淋上蓝莓果酱,混合干式熟成后独特的芳香,很是诱人。
  易思龄把餐布铺在腿上,“羡慕我什么?羡慕我聪明漂亮吗。”
  陈薇奇想拍桌,但忍住,笑容不变:“当然是羡慕你未婚夫不黏你啊,独立又稳重,这种成熟男人最有魅力。”
  易思龄:“……”
  那谢浔之可太独立稳重成熟了!一天失联二十三点五个小时,送个花写句骚话然后没下文了,她现在都开始怀疑那花不是他送的!
  “哪有。他其实也挺黏我,你是没看见。”易思龄笑得很温柔。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纷纷好奇。
  毕竟京城谢家一直很低调神秘,就跟西方传说中的龙一样,大众对于谢家并不熟悉,但对这个家族所控股的一些公司和品牌却耳熟能详。
  谢家因为某些原因,格外注重隐私,极少出现在公众媒体前面,不像港岛的富豪家族,媒体早就把家谱扒得干干净净,而谢家连有具体家庭成员都不对外公布。
  易思龄和谢家太子爷联姻的消息一出,可谓是轰动整个港岛富豪圈。
  陈薇奇当时惊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暗骂易思龄可真能藏得住事!
  “谢公子也黏人?真的假的啊?我听说他是很严谨严肃的人。”一个千金问。
  易思龄:“他工作时是很严肃,但私下对我嘛……”她露出一个浮想联翩的笑,一字一顿:“你懂的。”
  所有人:“……”
  “你们联姻的消息出来后,害得我还上网去搜,结果一张照片都搜不出来,好奇死了!他真人到底怎么样?”
  易思龄:“他超帅超有型身材好!官仔骨骨!比明星还帅!”
  所有人:“……”
  堪比明星能没有照片流出来?满桌子人,没几个信。
  易思龄云淡风轻地把西装脱下,让侍应生去挂好。总算是结束了今天的战斗,她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陈薇奇:“不过我听说你俩都还没见过面啊,他怎么黏你啊?”
  切牛排的小刀突然划过瓷盘,发出刺啦的声音。
  谎言被当场戳破。
  易思龄整个人凝住。大意了。
  谢浔之来没来过港岛找她,这些人一打听就知道。太子爷的行程公开透明,上个月是来过港岛,但那是公事,每天行程满满。
  她若说见过,那她去京城的事就瞒不住。上赶着去京城找他,传出去要丢大脸。
  她僵硬地握着刀叉,一瞬不瞬地狠盯陈薇奇,对方非但不收敛,反而故作委屈地耸耸肩,眼睛在说:谁让你装呢。
  谁不知道谢易两家的联姻定得匆忙,消息一传出来就是提亲结婚一条龙。而易思龄最近都呆在港岛,没怎么出去过,那一位更是天天忙工作,哪有时间和易思龄培养感情。
  最关键的是,易思龄和郑启B分手刚两个月。
  这时间线一对,谁撒谎一目了然。
  “他在手机上黏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跟我发消息。”易思龄微笑,“不可以吗?”
  陈薇奇笑出声,亲自给易思龄倒了一杯十四代清酒,“别生气宝贝,我就是随便问问,作为你的姐妹,我有一说一噢,结婚之前的相看还是很重要的,时间才能培养感情,我和少洲都是相亲后谈了小半年才结婚呢。”
  易思龄握住那杯酒,浅啜一口,笑得挑不出错:“谢谢宝贝的提醒。”
  一轮无形的厮杀终于结束,言归正传。
  大家开始商量明晚的party要请哪些人,开场曲用哪一只,陈薇奇大手笔,请来了港岛当红小生来表演节目。
  易思龄的心思压根就不在party上,她被陈薇奇压了一局,心里气得很,拿出手机把气撒在那位独立成熟稳重的未婚夫身上。
  不是他,她也用不着吃着哑巴亏。
  易思龄:【谢浔之,我讨厌你。】
  ――
  谢浔之收到易思龄的消息时,车已经从港城国际机场出来,一行人打算先去石澳别墅稍作休息。谢家三年前在港岛置业,就买在石澳半岛,当时是宴晚秋极力推荐这里,说空气好,舒服,保值,于是两闺蜜一人买了一栋。
  一行人共四台车。谢温宁和谢浔之一台车,梅叔和谢知起一台车,随行的助理保镖一台车以及托运行李的保姆车。
  谢温宁难得离开家里,此时特别兴奋,把车窗全部打下来,任由霓虹和晚风洒落,车内的香气被吹散,充盈着和京城深秋不一样的气息。
  是温暖的,湿润的。
  谢浔之无心风景,他看见讨厌你三个字时,怔了瞬。
  是那张贺卡?
  他立刻回:【为什么?】
  易思龄:【你让我在塑料姐妹面前丢大脸了,我还没这么丢脸过!】
  【你在哪?】
  易思龄在一片嘈杂声中打字:【干嘛?】
  谢浔之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背这口莫名其妙的锅:【送花,作为让你在朋友那儿丢脸的赔礼。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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