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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春潮——小涵仙【完结】

时间:2024-05-21 17:15:44  作者:小涵仙【完结】
  贺嘉语吞咽,不敢乱想,但脑子里无限发散。
  易思龄身材很好,不是柴瘦的类型,也没有赘肉。腰肢纤细流畅,宛如反打的括号,又如此丰盈。
  贺嘉语垂下目光,小手紧紧握成拳。靠,三哥凭什么吃这种活色生香还会打台球的大美人。
  “小炸鱼,这个送你。”易思龄穿戴完毕,拎起一只精美的手提袋拿给贺嘉语。
  贺嘉语怔了一瞬,“啊?”
  易思龄:“伴手礼啊。谢你去港岛参加我的婚礼。你哥也有,我让谢浔之拿给他。”
  贺嘉语抿抿唇,把手袋攥紧。
  易思龄说了一句走吧,就自顾自出了衣帽间,贺嘉语屁颠屁颠跟上来,挽住她的手,要和她贴在一起。
  ――
  两人都是碎钞小能手,在商场里一逛就是整个下午,直到贺嘉语终于甘拜下风,走不动了。
  “我真要叫你祖宗了,我反正走不动了……”贺嘉语双脚在高跟鞋里胀成面团,干脆瘫坐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耍赖不走了。
  “我们别逛了,去吃东西好不?”
  易思龄咬咬唇,“不行啊,我还要给谢浔之买礼物。”
  刚刚逝去的三个小时,她都在为自己的新衣帽间添砖加瓦,现在贺嘉语不想逛了,她才想起这趟购物的重点――
  为谢浔之挑新婚礼物。
  易思龄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昨晚她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送他一份独特又难忘的新婚礼物,没想到购物瘾一上来,就什么都忘了。
  贺嘉语嗤了声,心想这不是大事,“你给三哥买块表,或者买对袖扣就好了啊。我对付我爹我哥都是这样弄的。”
  “他有很多表,袖扣也有很多…”易思龄其实想过这个,但总觉得没有新意,也不想对付。
  “那就买皮带。”贺嘉语眨眨眼,“我听人说,送男人皮带就是栓住他一辈子!”
  易思龄被她一闹,有些脸红,瓮声道:“我才不要栓他一辈子。”
  贺嘉语觉得完了,大美人真的有点喜欢三哥。
  商量了一通,两人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只能重新逛一遍每家名品店的男士区。贺嘉语脚涨腿酸,换了运动鞋也走不了,干脆坐在休息室等她。易思龄觉得她没用,翻了个白眼,踩着七厘米高跟鞋款款而去。
  名品店大多设在商场一楼,是最黄金也最旺的地段。易思龄胡乱逛着,远远没有为自己买东西时那种目的明确,迅速果决的劲头。
  明明昨晚他狠狠,撞,进来时,她脑中随着不断溢出的哼吟,迸出好多绝妙的灵感,像帕格尼尼的钟在身体里循环播放。
  送他一根有佩斯利花纹的领带,要墨绿色配金色,要光泽的缎面,或者送他红宝石材质的袖扣,一点点血红嵌在雪白的袖口,会显得他这样板正的男人很欲,又或者送他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色牛津皮鞋,唯有在抬脚时露出红色鞋底,那样很性感,他这样和时尚绝缘的男人肯定没穿过。
  不知道。
  她越想送一份绝妙的礼物,就越是纠结。
  高跟鞋一下磕着一下,直到易思龄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到一家专营女性内衣的门店。
  导购热情地迎上来:“女士,请问您需要看点什么呢?我们家上新了春季睡裙,喜欢的话可以为您推荐哦。”
  易思龄有些想笑,怎么走到内衣店了。她不是那种进店后什么都不看就走的人,况且她是睡裙控,喜欢收集各种颜色、款式、材质的睡裙。
  “那看看你们的新款。”易思龄说。
  导购有kpi在身,当然不会放过一个看上去性感漂亮又有钱的小姐姐,活络地把易思龄领到新睡裙展示区,为她介绍起来。
  “这件是我们的主打款,设计师取的名字很有趣,叫蒙眼玩家,您看,还送了一个超性感的蕾丝眼罩。”
  正式介绍后,导购又小小声说,“和男朋友爱爱的时候,戴上眼罩,真的很绝哦。”
  “…………”
  易思龄内心尖叫。这别叫睡裙,干脆叫情趣睡衣算了!
  导购看见易思龄脸红了,确认了她有男朋友,更热情地推荐,“这款金色的叫裙下臣……这款白色的叫白天使,还有这个!”
  导购从展架上拿出一款黑纱睡裙,交叉系带装饰从胸口衍生至裙摆。
  “这是我们的城市限量款,京城只有三套。”
  易思龄打趣:“这款没名字吗?你们设计师很会起名呢。”
  起一个好听又勾人的名字,的确为产品加分,甚至是名字要比裙子本身还吸引人。
  “当然有啊。这款叫――礼物。”
  礼物。光滑的黑色丝绸系带是礼物盒的包装,修长的手指挑开,系带散去,露出买椟还珠的礼物盒。
  易思龄心口莫名一颤。
  她鬼使神差,做贼般买下这件睡裙,刷卡的时候几乎不敢看导购的眼睛,心跳一突一突,也不知道是因为谁。
  随后,她更是迅速果决,把心中想过的所有礼物全部买下来,领带,袖扣,红底鞋,皮带,围巾,衬衫,手表…
  有种要把谢浔之这个人从头到尾全部标记的意味。
  ――
  晚上和贺嘉语吃过饭,谢浔之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
  “来接你。”听筒里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有些阴晴难辨。
  “你就忙完了呀?”易思龄看表,这才七点半,还以为他要忙到八九点。
  谢浔之以为她在怪他忙太晚,笑了笑,解释:“嗯,今晚要陪领导,所以有些晚,以后我尽量下班了就回来。”
  易思龄本来还想表现得体贴包容,有妻子的样子,但他这样解释,她就矫情起来了,有些委屈地嗲声:“我又没有非让你陪我。才不要你陪。我有小炸鱼……”
  对面的贺嘉语:“………”
  谢浔之不知为何,一整天等她消息没有等到的滞闷在这一刻稍稍松泛,像憋久的气,有了倾泄的出口。
  他收到她的地址,让司机发车,一边说:“陪你是我该做的。”
  “那更不要你陪。没有哪条法律规定,陪我是该做的。”易思龄轻哼,发送地址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他们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聊天。
  微信上一句对话都没有。她忘记找他了,难道他也忘了问她一句,吃过饭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到今天,谢浔之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他从不会一整天不发消息。亏得她昨晚因为愧疚,半推半就和他做了三次,太便宜他了。
  “是我想陪你,老婆。”他很温柔地说,到这时,沉了一整天的脸才有了笑容。
  电话挂断。
  谢浔之轻轻呼出一口气,暗暗警告自己,不能再如此幼稚和别扭。他今天有故意的成分,故意不跟她发消息,就想看看她会不会想起他。
  果然,没有。于是他较劲,非要一整天不管她,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谢浔之失笑,难得散漫地靠着后座,抬手扯松领带,漆黑的眸看向窗外的霓虹点点,耳边萦绕着她刚刚的撒娇。
  ――
  贺嘉语定的私房菜馆谢浔之吃过,和老板也认识。圈子里的一票公子哥都爱来这里吃饭,食材新鲜,味道不错,私密性好,老板嘴严。
  迈巴赫安静地停在餐厅门口,谢浔之下了车,站在车外等。他不是傲慢的性格,对人对事都讲礼貌,等易思龄时,大多都会站在车外等。
  一月的京城气温多在零度左右徘徊,好似随时氲着一场雪,要落下来。
  谢浔之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又戴了黑色的羊绒围巾,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漆黑的夜色里,仿佛和深凛冬夜融为一体。
  透过灯火通明的玻璃窗,他看见两个女孩手挽手,贴得紧密,说说笑笑走出来。
  什么时候和贺嘉语关系这么好了?
  谢浔之蹙了蹙眉。
  易思龄从餐厅走出来就看见谢浔之站在那,陡然接触到冷空气,她还是不适应地打了个寒颤。太冷了,港岛从没有零度的天。
  谢浔之怎么不坐在车上等?不冷吗。
  易思龄朝他挥挥手。谢浔之唇边聚起温和的笑意,大步流星朝她走去。
  “我有东西放在小炸鱼车上,你帮我拿。”
  “好。”
  兰博基尼的前备箱后备箱都塞满,谢浔之和司机拿了两趟才拿完。贺嘉语依依不舍地挽着易思龄,“你今天没有陪我打台球,明天陪我打。”
  易思龄:“明天不知道,我要去找老三和宁宁玩。”
  “那我们一起去找她俩玩儿。京大的食堂好吃,我们可以去体验!”贺嘉语满脑子都是玩儿。
  易思龄勉强说:“那好吧,明天你来找我。”
  贺嘉语喜笑颜开,又贴了贴她,这才说拜拜,跟谢浔之也打招呼,“三哥,先走啦。嫂子明天还归我,你可别小气。”
  谢浔之脸色很沉:“赶紧回去。”
  贺嘉语切了声,一溜烟就跑了。易思龄无语,嫌弃她那粘糊劲,但唇边的笑意很浓。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把羊绒围巾取下来,罩在易思龄的脖子上。突如其来的温暖缠上脖子,易思龄怔了下,这才侧过头看他。
  男人脸色冷峻,但温柔,“京城冬天冷,你出门最好把围巾和手套都戴上。”
  易思龄委屈:“我还不是为你才来这里的,不然我会冷吗?”
  而且你还一天不理我。这句话她没说。说了显得好像她等他消息似的,太没面子了。
  谢浔之感觉心脏无限柔软,快要烂掉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唇瓣感受到雪的沁凉,“我不会让你冷。”
  握紧她的手,把她带上车。
  车上很温暖,尤其是坐在他温暖的怀里。迈巴赫后排空间巨大,把腿伸直也够不到前排桌椅,明明两人能坐得很自在,谢浔之偏要把她抱在怀里,维持着双腿紧绷的姿势。
  回到谢园后,司机和梅叔一起把那一大堆奢侈品袋子拿到他们的卧室。
  谢浔之看着这些东西,笑了笑,“买了些什么?”
  “还不是衣服鞋子,能买什么。”她故意不说都是为他买的礼物。她还得整理一下,关键是,把那件名为礼物的羞耻的睡裙拿走。
  谢浔之点头,眸色里一闪而过的暗快到没有任何探测器能捕捉到,他绅士地脱下大衣,挂在入户挂衣架上――明天自有佣人来收走,清洁整理后挂回衣帽间。
  “那我先去洗澡。还是你先洗?”他礼貌问。
  “你先洗。”易思龄眨了眨眼睛,推搡他,让他赶紧走。
  浴室门关紧后,她才舒一口气,飞快地从那一堆奢侈品袋子里找出最不起眼也最严实的那只袋子,攥在手里。
  ――
  等谢浔之从浴室出来后,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堆礼物盒摆在床上。
  他很轻地挑了下眉,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发梢吹到七分干,还氤着水汽,热水熏蒸过的眉眼,带着干净又清寂的味道,下颌线锋利流畅,水珠划过,滴下来。
  走过去,随手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是一条做工考究的领带――墨绿配金色,佩斯利花纹很大胆,他很少尝试这种异域风情的花纹。
  谢浔之手指摩挲这条领带,动作缓慢,徐徐,好似摸着一件脆弱又珍贵的瓷器。
  她送给他的。
  他唇边勾起笑。她品味很好,果然送的东西与众不同,一定是精心挑了许久。
  谢浔之把领带绕到脖子上,瘦长的手指流畅地打了一个温莎结,但没有系得很规整,松松垮垮的,毕竟身上还穿着睡袍。动作中不小心拂落了另一只盒子,一对袖扣滚出来。
  红色宝石在灯光下幽幽而矜贵。
  谢浔之一顿,把袖扣捡起来,明白了什么似的,紧跟着,他把所有盒子都一一打开。
  崭新的黑色牛津皮鞋,红色的底,梅叔为他准备过这种,他嫌太不庄重,所以不曾穿,但她喜欢这种。一只金色配藏蓝鳄鱼皮表带的腕表,表盘绘制蓝色航海图。一件白色衬衫,扣子是内敛的海贝。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一根黑色的编织纹路皮带。
  礼物堆满了,视觉冲击力很强烈,谢浔之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时无声。
  门在此时推开,易思龄裹着厚实的睡袍走进来,纽扣系到最顶。她脸颊晕着两团酡红,看上去像喝了酒,微醺上头。
  谢浔之看着她走过来,镇定地滚了下喉结,“这些是?”
  易思龄觉得他明知故问,冷冷地哼,“礼物啊。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谢浔之目光深沉,探究,就这样如隐秘的x光线扫着她,“都是我的?还是只有其中某一件。”
  易思龄被他弄烦,加上做贼心虚,瞪他:“当然都是你的!我没经验,不知道给男人送什么,就都买了。反正你用得上啊。”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粉水晶象形香炉里燃着沉木香,烟蜿蜒向上,渺渺地散开,充盈这间完全变了模样的卧室。
  这句话被自动翻译成,她没经验,没给男人送过礼物,所以看到好看的都想给他买。
  谢浔之倏地站起来,朝她走去,易思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被逼退两步。他身材高大修长,肌肉紧实,没有西装衬衫的束缚,像一匹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雄狮,站在她面前是完全覆盖的架势。
  “…你做乜?”易思龄吞咽口水,紧张。
  谢浔之没说话,手臂圈合住她的腰,轻而易举把她抱离地面,折回床边,坐下,让她窝在他腿上。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开始吻她,舌,强势地闯进去,要汲取玫瑰的甜液。易思龄被他吻懵了,呆呆地坐在他怀里,感受着滚烫的荷尔蒙入侵,因为太热,她又穿着两件睡衣,一件叠一件,就更热,浑身都冒细汗。
  易思龄拍打他,被他禁锢在怀里,吻更深,她不小心拽住他脖子上松松的领带,两人就这样一起倒下去。被单是玫瑰粉色的绸缎,四角被佣人绷得很整齐,被单上狼藉散着各种礼物,什么围巾,衬衫,袖扣,皮带……
  “谢浔之…”
  谢浔之辗转在她唇角,低低应了声,密密麻麻地啄她的唇,气息滚烫,语气却克制又绅士:“礼物很喜欢,谢谢。”
  “唔……”
  易思龄说不出话,闭着眼,眉头蹙着。
  他说:“今天一天没有给你发消息,是我的问题,以后不会了。应该是我主动找你。”
  “…………”
  她发晕,迷迷糊糊中,领口的扣子蹦开。她终于呼出一口气,没那么热了。
  外层的睡袍朝两侧散开,底下的黑色蕾丝就藏不住,谢浔之的手指顿住。下一秒,手指流畅而果决地划开整排扣子。
  礼物盒打开,完整的礼物露出来。
  宛如俄罗斯套娃,礼物之下还有礼物,收礼物的人要耐心再耐心,一层一层打开礼物盒,才能得到最后的礼物。
  谢浔之看着她身上那件新睡裙,沉静的目光隐隐裂开纹路。系带从上到下,只要解开蝴蝶结,就能往两边散去,像极了礼物的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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