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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春潮——小涵仙【完结】

时间:2024-05-21 17:15:44  作者:小涵仙【完结】
  他走上前去,越发毕恭毕敬,“易小姐,您好。”
  易思龄转过身,看他。
  不等她发问,梅叔自报家门:“我是少爷的管家,我叫梅正青。”
  “你好。梅管家。”易思龄打招呼,“谢浔……谢先生人呢。”
  梅叔想着该怎么说要周全些,但他的确不擅长撒谎,按照谢浔之给的方案说:“易小姐,少爷不胜酒力,一回房就休息了,他没想到您会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思龄蹙眉,什么人啊,晚宴参加一半跑上来睡觉。老年人体力这么不好吗?
  “他睡了?”
  梅叔听出易思龄话里有些不爽,心里咯噔,他太想让少爷在少奶奶心里留下好印象,于是立刻改口:“您看您要不要先进来,喝杯热饮,我去帮您叫醒他。”
  “有奶茶吗?不加糖的。”易思龄可不跟他客气,酒会上除了葡萄酒红酒就是鸡尾酒,喝腻了。
  梅叔连连点头:“有的!什么口味都有,您看您爱喝哪种。”说话中,把易思龄请了进来,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少爷说时,人已经进来了。
  进到这间套房,易思龄挑了挑眉。一个顶楼套房而已,不止带有露天花园,私人无边泳池,还有内部电梯,像空中别墅。
  这个谢浔之还挺会享受,晚宴的确比不过这里来的舒服。
  她走到落地窗前,欣赏京城的夜景。
  “您喜欢乌龙,正山小种还是碧螺春?牛奶给您用脱脂的纯牛奶可以吗?”梅叔要给易思龄现煮奶茶。
  “乌龙吧。”
  “好嘞!”
  易思龄继续打量这里。
  一腔素雅的宋风,家具是整套黄花梨木,雕花的师傅做工精湛,隔老远也能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莲花纹。沙发后摆了一面六折大漆百宝嵌屏风,大博古架上放着一些精巧的摆件,什么瓷瓶,茶杯,香炉,都太素了,不好看。
  绿植清雅,鲜花很少,更没有她最爱的弗洛伊德玫瑰,只有疏落有致,清雅悠远的兰草,内门竹,罗汉松,吊钟,每样她可都没兴趣。
  倒是墙角那盆桂花开得很灿烂,也香。她走过去,折了一支,放在鼻尖嗅。
  奶茶很快煮好,梅叔端过来,偷偷看了一眼易思龄,她正悠然自得,手里玩着一支金桂。
  折桂!这寓意好哇!
  梅叔又激动了,搓搓手,尽量压平语调:“那我去帮您叫他?”
  其实他也没把握。有可能挨一顿骂。
  易思龄点头,下一秒,又叫停:“不。不用。”
  梅叔:“?”
  “我自己去找他。”易思龄喝了口奶茶,在热腾的雾气中眯了眯眼,“他卧室在哪?”末了,又勉强加了一句客气的:“我能去找他吧?”
  “呃……可以的可以的!二楼左拐最里面的房间……您可以坐电梯……”
  易思龄不忘拿上那支桂花,身上的礼服繁复到累赘,但她穿得优雅,高跟鞋在地上敲出滴答雨声。
  走过的地方有她身上的香味,轻而易举,就霸占这里。
  ――
  卧室昏暗,点一盏落地灯。
  谢浔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昏沉的大脑在沾到枕头后变得困倦,冗沉如落水的棉。
  如春雨滴滴的脚步声愈渐清晰,虚掩的门发出轻微的被推开的声响,谢浔之眉心一跳,困意陡散。
  梅叔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把人放进来了,还让人来了他的卧室!
  易思龄脚步放得很轻,推门的动作也很轻。
  卧室宽敞到浪费空间,光线暗,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沉香的味道,但不是沉香调的香水。
  很快,她看见一缕若有似无的烟,如薄纱飘起,散开,那是一只香炉摆在床头柜,昏灯之下,香炉泛着透明而朦胧的光晕。大概是岫玉,或琉璃材质。
  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均匀。
  易思龄还以为那位管家在撒谎,她其实是想上来戳穿他的诡计,没想过他是真睡了。
  这男人没意思,今晚的宴会其实很好玩,有明星表演节目,俊男美女都养眼,场面热闹又微醺,又不过于放荡,是她很喜欢的氛围。
  可谢浔之呢,他来楼上睡觉。
  易思龄抿着唇,远远看着那熟睡的男人,指甲有意无意刮着桂花枝。
  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此时想找个人商量下该怎么办,手机放在楼下,她失去了勒她的三根风筝线。她不知道群里已经大闹几百回合了。
  老二老三老四全部在轰炸她,让她别犯傻。
  现在无人拉线,易思龄简直是随心所欲,想怎么干怎么干,于是把玩着那支金桂,走过去。
  来到床边,她先俯身拨弄了下那只精巧的香炉,果然是琉璃做的,袅袅云烟在她靠近时乱了形状。她不知道的是,躺在床上安睡的男人,呼吸也跟着紊乱一息。
  谢浔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知道她靠近了,那股盛放的香气迅速淹没古朴的焚香,像涨潮的海,像升高的月,涌过来,但他只能装睡。
  易思龄玩够了香炉,这才拿余光瞟床上的男人。
  他绝对有一米九!不然她穿着高跟鞋为何还要费力仰头才和他对视。现在他安静躺在床上,倒是能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晚宴上,大家都光鲜体面如同戴着面具的假人,现在不用假装,但也似乎没什么不同,他就是睡着了,那种清介温雅的气质也在。
  睡姿过于整齐了。
  睡觉是最放松的事情,应当随心所欲一点。可他就连睡觉也很规矩,被窝的四角绷着,方方正正。
  “无趣。”
  “但确实长得不错。”她小声发表评价,“比姓郑的长得更好。”
  谢浔之眼皮轻轻动了动。姓郑的是谁?
  有一说一,郑启B的确长的不错,一张花心脸,带着点痞,很标准的港男,不然易思龄这种颜控也不会被他迷惑。但谢浔之完全不同,他长得太英俊了,浑身上下写满了贵重,没有痞气邪气也不轻浮,如玉如匪,让人一眼难忘,且很难在他面前放肆。
  她可以脱口而出让郑启B这死渣男去死,但面对谢浔之……似乎说不出口。
  易思龄又凑过去,细致地看他挺拔的鼻梁,无语,这男人简直是鬼铞Α
  她在心里唾骂自己对这个老男人发什么花痴,又实在好笑,笑了一声。
  那娇滴滴的,并不端庄的笑,宛如猫咪的呼吸,落在耳边,有丝丝缕缕的痒。谢浔之感觉胸腔的氧气越来越少,被她娇纵肆意的香气逼得很热。
  他等着她看够了,玩够了,就能走。可事与愿违,女人胆子很大,又放肆,又轻浮,又不端庄,她靠得更近,一缕长发垂下来,擦过他的下颌。
  谢浔之倏地攥紧手掌。
  紧跟着,一抹浓郁的桂花香气搭在他鼻尖。似乎有什么绒绒的花瓣叶子似的东西在他脸上划过。
  易思龄拿那支桂花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呢,倒是厉害,对我爱搭不理,就怕是满肚子坏水,想玩这种骚主意吸引我……”
  “心机老男人。有本事就醒来,不信你还能装模作样。”
  她瓮声瓮气,手中的叶片簌簌,像猫咪的小爪子,一朵小桂花掉落在他眼皮。
  谢浔之浑身肌肉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睁开了眼,手臂从被窝里腾出来,径直扣住易思龄的细腕。
  像压抑蓄力了许久的箭簇,离弦的瞬间,力量劲猛,不是她可以挡住的。
  易思龄没想到他突然醒了,心脏倏地一抽,尖叫出声:“来人!!”
  谢浔之坐起来,黑眸深邃,宛如黑洞,要吞噬她,他低声:“易小姐。你擅自闯我的卧室,要叫人也该是我叫吧。”
  “……”
  易思龄大脑发懵,纤细的手腕被他轻而易举拿虎口圈住,根本动弹不得,酸软的手指松开那支桂花。
  他的手掌覆着一层薄茧,温度是烫的,被威士忌和她的轻浮撩拨出来的滚烫,就这样强势地握住她,拇指扣住她跳动的脉搏。
  谢浔之深深地看着她,逼问:“你要做什么?”
  “我……”易思龄语言系统崩溃,不知为何,他不为美色所动的做派让她充满了说不清的畏惧和羞耻。
  何况他本身就是气场强盛的男人。
  “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步步逼。
  “……”
  半明半昧的灯下,男人眼中血丝如暗潮,就这样沉沉地攫住她,看不出是否恼怒,因为语气很淡:“易小姐,听过钓鱼执法吗?”
  易思龄双颊越发滚烫,嚅了嚅唇瓣,“没听过…”
  她就是来钓鱼执法的。
  勾引他,等他上钩,然后就能嘲他伪君子。
  “我没有这么无聊的……别乱扣帽子。”她很心虚,完全不敢抬眼,挣了下酸软的手腕,“你先松开我。快点!”
  谢浔之没有动。
  易思龄又羞窘又恼火,“你还不松?好!松开松开松开松开松……”
  松开了。
  谢浔之被她闹得没办法,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她嗲出来的。他只能缓慢地呼出残留的酒气,强迫自己将情绪调整到正确的数字。
  他闭了闭眼,待重新睁开眼后,他恢复七成清醒,关于她钓鱼执法这件事他可以揭过,可另外一件,他不打算轻轻放下。
  看着面前眉头揪紧,嘟囔着揉手腕的女人,他平静地说:“易小姐夜晚私闯我的卧房,还趴在我的床上,就不怕你那热恋中的男朋友不高兴吗?”
第9章 弗洛伊德
  “……?”
  谁不高兴?
  易思龄讷讷地凝望着谢浔之,脸颊涌起一阵一阵的燥热。她过往二十四年都没这么窘迫过,大脑几乎宕机了。
  不是,她哪来热恋中的男友?还不高兴?
  她大脑闪过一帧模糊的画面。
  服务生焉头耷脑地问,有位谢先生想请她去包厢一叙。而她当时心情极差,就想找人出气,于是这个点背的谢生成了她随手一抓的倒霉蛋。
  ――“去告诉那位谢先生,我有男友了,正热恋,没心情和别人聊天。让他哪边凉快滚哪边去。”
  易思龄脑袋一空,眸光落在眼前人,定定地看了好几秒,到底是把支离破碎的细节连成了整个故事。
  “…你…是那位谢先生?”
  谢浔之不说话,默认。
  易思龄深吸气,终于抓住了把柄,羞耻尴尬一扫而空。
  她底气霎时足了,声音也宏亮起来:“好啊,好一个谢先生。还说你去港岛不是探我虚实,分明就是,骗子。还当着好多人的面叫我去包厢和你聊天…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很丢脸啊!”
  谢浔之觉得她吵架的声音也如此的…嗲,招架不住,说了抱歉。
  那天的情况特殊,的确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邀请她来包厢一叙。至于哪里让她丢人了,他不太明白。不明白没关系,不妨碍他安抚她。
  她这样,好似随时随地能扑上来,咬他。
  易思龄偏过头,继续发脾气:“抱歉没用。”
  谢浔之无奈,明明是在说她的事,却被她胡搅蛮缠扯到了自己身上,还得哄她,“那怎样才有用?”
  “我愿意和易小姐退婚,这样有用吗?”他说得从容不迫,凝墨般的眸色,让人看不出情绪。
  易思龄怔住,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男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愿意成全易小姐和你的男朋友,不好吗。”他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
  易思龄听懂了。他是想跟她退婚。
  这男人要跟她退婚,居然有男人不愿意和她结婚。
  “不好!”
  一口回绝。
  易思龄平生第一次如此生气,刚刚的尴尬和羞耻都不足以让她生气,只是闹脾气而已。但现在,她被谢浔之气到手指都在抖,一双妩媚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
  “我压根就没有男友,你成全我什么?还是你想跟我们家提退婚?休想!”她呼吸很急促,“再说,我那天的话不过是推辞而已,不然谁都能打发一个侍应生来请我,我成什么人了?”
  她是不愿嫁这么远,但被男人退婚更不可能。
  她丢不起这个脸,易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谢浔之看着她又是气又是委屈又是要大闹一场的模样,一时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她,只想着她那句“我压根就没有男友。”
  不知道为何,他居然有一丝奇异的感觉,心底某一块绷住的角落松弛了下去。
  “你不信我说的?”易思龄见他不说话,攥了下拳头。
  “我信。”谢浔之微笑,“但据我所知,易小姐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易思龄轻轻哼了声,委屈溢于言表,“我是不满意,但你也不能跟我退婚。”
  谢浔之:“……”
  “我尊重易小姐的选择。如果易小姐有退婚的意向,我可以配合。对外就说是你不满提出退婚,不用顾虑体面,这些都由我来承担。”
  一番话说得耐心又周全,任由谁听了都要称一句风度翩翩,不强人所难。
  但易思龄听不出来,只是委屈说:“但你主动跟我说这件事,我在你这里已经丢脸了。”
  “?”
  “你怎么能先说退婚这件事呢?要说也该由我先说,你表示不接受。我威胁你几句,你不得不同意…该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变成你不愿意了…”
  她说到最后,几近自言自语,明媚的眸子沮丧地垂着,像是他欺负她。
  “……”
  谢浔之算是听明白了她的刁蛮逻辑。她可以不愿和他结婚,但他得愿意,他还得哄着她,迁就她,再被迫无奈接受她的退婚,还得因为被退婚而伤心难过。
  她的娇贵不容许任何男人进犯和试探。
  她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
  谢浔之实在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性格的女人,无奈,又不得不安抚她,不然她会一直纠结这件事,碎碎念落在耳边,惹得满室不清净。
  “好的,我不愿退婚,易小姐。”谢浔之语气温沉,但含着几分戏谑和迁就,“是我以为你有男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很愿意和你结婚。”
  他好似在哄小朋友。
  易思龄咽了咽,唇瓣又微微撅了下,不愿意被人当小朋友,他又不是长辈,干嘛摆出那种很包容的姿态。
  于是她翻了个白眼:“你爱退不退。反正我没男友,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有女友,你想退婚,才把黑锅让我背。”
  两家达成联姻又退婚,这不是小事。
  谢浔之:“……”
  “我没有女友。”
  “谁信,你还说你没来港岛试探我呢。”
  谢浔之不和她理论,他早就知道她是不讲理的,若一直掰扯,能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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