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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六公主——流光暖【完结】

时间:2024-05-22 23:06:37  作者:流光暖【完结】
  双方厮杀不下,韩琳混在黑衣人中,眼见自己的人被公主府护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恼恨,指着萧令光道:“杀不了许拥,杀了她也一样立功!”
  黑衣人听他这么说,纷纷转身朝萧令光围攻过来。
  “胆敢来我公主府行刺,谁给你胆子?”
  萧令光眸光一沉,提剑逼退近前的黑衣人。
  她身上的伤只怕又要裂开了。
  赵玄意担忧不已,却知道许拥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保护好大长公主。”
  他只略一思索,就转身冲进院里。
  许拥屋里一片黑暗,看来护卫把灯灭了,那些黑衣人并不知道许拥在哪间屋子。
  他迅速扒下地上一个黑衣人的衣裳带在身上,转身进了隔壁的厢房。
  他方才来过,知道厢房有一扇门,可以直通许拥房间。
  屋里紧闭门窗,赵玄意穿过厢房,闪身进了许拥的房间。
  “谁?”
  许拥举着花瓶,原本躲在前门,听到后门发出声音,吓得颤声问。
  “是我,别弄出声响。”
  赵玄意暗道幸亏来的是他,若是黑衣人,许拥这一声就把自己暴露了。
  许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自然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谁。
  “把衣服换上,跟我走。”
  赵玄意来到他身边,把方才在院子里扒来的衣服丢给他。
  外头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许拥听得心惊肉跳,知道自己身上有秘密,大长公主府的人不会让他死,这才稍稍安心。
  颤抖着把外衣套上。
  “走。”
  外头有脚步声逼近,赵玄意立时警惕,拉着许拥沿着墙角出来厢房。
  院外,黑衣人节节败退,韩琳眼底闪过冷芒,朝身后的黑衣人挥手示意。
  黑衣人听令,解开身上的水壶。
  不,准确来说,是油壶。
  韩琳心知成败就在今晚,来之前让手下在水壶里装了油。
  如今派上用场,几名黑衣人把手中油壶扔进院里,韩琳点燃火把扔进去,冷声吩咐:“拦住他们。”
  只要拦住不让人靠近,这把火就能让许拥命丧于此。
  至于萧令光。
  韩琳眼神凶狠,挥剑逼近萧令光。
  他方才仔细观察过,看出她受伤不轻。
  萧令光看到身后许拥住的房子火光冲天,暗道不好,挥出去的剑收了回来,转身朝院中奔去。
  “快去救许太医。”
  “想走?把命留下!”
  韩琳冷笑,长剑拦住萧令光的去路。
  萧令光侧身躲避,韩琳眼见一击不中,很快就发起第二次攻击。
  见萧令光节节败退,韩琳得意,冷哼:“你受伤了,支撑不了多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048章 太后如此着急,是担心被讨伐吗
  萧令光见他身形熟悉,已经猜到他是谁,轻巧避过他的攻击,冷笑道:“藏头露尾的东西,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韩琳眼见她认出了自己,恼羞成怒,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长剑凌厉而出直指萧令光受伤的胸口,眼见就要刺到她。
  却不想萧令光一个轻巧借力点地而起,轻松就避过他的致命攻击。
  韩琳皱眉,没想到她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支撑这么久。
  他不敢大意,凝神再次出击,眼中寒芒毕露,势在必得:“你支撑不了多久。”
  “是吗?”
  萧令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忍下伤口撕裂的疼痛,挥剑挡下他的攻击,想给护卫们多争取时间救许拥。
  许拥原本住的房子已经燃起熊熊烈火,护卫们想去救人,却让黑衣人阻拦,一时不能近前。
  幸好赵玄意早一步把许拥带出房间,两人从后窗爬了出去。
  许拥换了一身黑衣,暂时还没人认出他来。
  赵玄意带他找到护卫,才刚吩咐护卫保护好他,转眼就见到不远处的萧令光腹背受敌,那黑衣人的长剑削断她的一缕青丝,他呼吸一滞,声音发颤:“快去救大长公主。”
  公主府护卫见许拥没事,大家放下心,自动分成两队,一队去帮萧令光,一队护着许拥。
  前头的岳山也解决了伏击的刺客,带着府兵前来支援。
  公主府府兵训练有素,和羽林军不差上下。如今又有岳山带人支援,胜负已见分晓。
  黑衣人死伤过半,韩琳见剩下的人已经无法对抗公主府府兵,心中不甘,却也知败局已定,恨恨咬牙,拉过手下挡住岳山逼近的长剑,借机跃出院墙。
  “保护大长公主,他交给我。”
  岳山冷笑,脚点地也翻出墙外,追了上去。
  “快,去叫林大夫。”
  赵玄意眼见萧令光胸口已让鲜血染湿了一大片,怕是伤口已经裂开。
  他心一沉,吩咐护卫去找林大夫。
  “又要累你送我回去了。”
  萧令光方才已是强撑,如今见许拥没事,彻底放下心,眼前就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有些模糊,差点支撑不住晕过去。
  赵玄意骨节分明的长指紧紧扣着她的胳膊,担忧问道:“林大夫很快就来,你还撑得住吗?”
  明明他的手不似习武之人有力,却莫名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萧令光心头一暖,虚弱地点点:“还可以,扶我回去。”
  “嗯....”赵玄意极轻地嗯了声,却不是答应。
  知道她介意什么,转头吩咐护卫:“劳烦各位清理这里,在下送大长公主回去治伤。”
  护卫们见萧令光伤成这样,大家光是看着就已是胆战心惊,自然希望她快点回去治伤,忙点头答应下来,只留下一小队护送她回去,剩下的很快分散去救火、清理现场。
  眼见护卫散得差不多,赵玄意这才清清嗓子道:“在下冒犯了。”
  萧令光微微一愣,正想问他做什么,他已经稳稳抱起她,脚步坚定迈开步子。
  从这里回去她的院子,怕是还有一段路要走。
  萧令光目光落在赵玄意有些单薄的肩上,担心他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我.....会不会很重?”
  赵玄意唇角一抹浅弧一闪而逝,声音不自觉就染了浅浅笑意:“不会。”
  因为中毒的原因,她的身子较之前纤细了不少。
  嗯?真的?
  萧令光眨眨眼,把怀疑的话咽了下去。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稍显多余,赵玄意脸不红气不喘,一路脚步沉稳把她抱回院子。
  萧令光暗暗吃惊,这力量实在和他外表不符。
  当然她也没机会问出自己的疑问,因为林大夫很快就赶到了。
  见她裂开的伤口比起方才更严重,林大夫太阳穴跳了跳,认命地重新帮她包扎好。
  林大夫自认是有医德的,走前忍不住劝道:“还请大长公主一定好好保养,伤口一定不能再裂开了,不然怕是要落下病根。”
  “多谢林大夫。”
  萧令光点头应下,态度好得林大夫以为此后几天她认真遵医嘱在家养伤。
  谁知,翌日天刚亮,大理寺就接到报案,有刺客趁夜闯进大长公主府,意图刺杀大长公主。
  同时来报案的,还有羽林卫副统领薛茂,声称有一名旧日侍候过先帝汤药的宫人,检举太后勾结太医院,谋杀先帝和大皇子。
  消息一出,震惊朝野。
  谢绍荣在大殿上,求问窦妙瑛是否属实。
  座上的窦妙瑛手掌紧握着凤椅,因为太过用力,骨节白中泛着青。凤眸因为愤怒充血,泛着猩红。
  没等她反驳,窦谦就第一个站出来,怒目圆睁大喝:
  “荒唐!先帝和太后感情深厚,太后怎会谋杀先帝?大胆谢绍荣,不过是不明来路的贼人,你竟敢因此污蔑太后,到底是何居心?”
  “窦大人,你连人都没见过,怎知是来路不明?”
  谢绍荣手中还握有窦谦结党营私,买官卖官的证据,无视他暴怒的嘴脸,冷冷回视。
  窦妙瑛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仰起头,她微眯的眼眸中溢出危险的光芒,沉声呵斥:
  “谢绍荣,哀家念你在大理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此不经证实,道听途说的事,你不查实就信口雌黄,如何当得起大理寺卿一职?”
  她咬着牙,声音里不难听出隐忍的怒火:“从今日起,这大理寺卿你既当不起,就不要当了!”
  窦妙瑛没给谢绍荣辩解的机会,命令侍卫:“来人,把他拉下去!”
  很快殿中涌入羽林卫,谢绍荣眸色一沉,还没等他反抗,羽林卫就把他扣住。
  殿中众臣皆是面色惊变,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孟冉义为人正直,不满窦妙瑛的做法,站出来道:“太后,是否太过武断?谢大人所言不知真假,大可以宣证人上来对质,实在不必要到这个地步。”
  “孟大人,他在污蔑哀家。”
  窦妙瑛这次没有听取孟冉义的建议,沉声打断。
  见此情景,萧顿心中警铃大作。
  先帝生病时,他们没去床前侍疾,一切都是窦氏说了算,如今想起来,先帝从发病到驾崩,太快了。
  一时激起千层浪,殿中不乏老臣,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见窦妙瑛如此气急败坏,窦谦如此沉不住气,都警觉起来。
  这其中,怕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私。
  “太后如此着急,是担心真相被揭露后,被众臣和百姓讨伐吗?”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萧令光清冷的声音,众臣脸上露出惊疑,纷纷侧目朝她看去。
  萧令光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进大殿。
  她身后,跟着薛茂和一众羽林卫。
  “安庆,你这是在做什么?”
  窦妙瑛眸光倏地闪过寒光,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厉声喝道。
第049章 殿中对峙
  “安庆大长公主,大殿之上禁止携带兵器,你公然违背,是想谋反吗?”
  窦谦一脸怒色,跳出来指责萧令光。
  “那就要问太后是否承认杀害先帝和大皇子了。”
  萧令光等了这么久,岂会让他三言两语恐吓就退缩?
  目光直视着站在上首的窦妙瑛,没有丝毫退让。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妖言惑众!”
  窦妙瑛脸色发青,额上隐隐可见青筋凸起,向来冷静的眼底闪过抹慌张。
  绝对不能让萧令光再说下去了!
  “来人!安庆大长公主妖言惑众,扰乱朝堂,意图谋反,把她拉下去!若有抵抗,杀无赦!”
  “是!”
  殿外响起利刃出鞘的刺耳声响,羽林卫拔剑冲进大殿。
  薛茂带来的羽林卫也不退让,纷纷抽出剑挡在萧令光身前。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大殿中顿时陷入紧张的对峙。
  “安庆,你是想造反吗?”
  窦妙瑛眉间冷沉,指着萧令光怒喝道。
  萧令光微一勾唇,穿过羽林卫,缓缓走到殿中,冷静问道:“太后,关于皇兄的死,你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难道是心虚吗?”
  殿中官员既震惊又紧张,没想到不过瞬间,双方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众人面面相觑,皆都从对方脸上瞧出不安和惶恐。
  杜元致看一眼萧顿,想让他出来劝两人冷静。
  萧顿作为萧氏宗室,历经三朝,又是两人的长辈,此刻只有他出面调停最合适。
  萧顿皱眉迟疑了下,抬脚站出来劝:“太后,安庆,有话好说。”
  窦谦见他这时候了还出来和稀泥,气愤指责:“靖安王,大长公主携带兵器擅闯大殿,按律应以谋反罪论处,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反吗?”
  萧顿好歹是一品万户亲王,历经三朝,便是太皇太后见了,也以平辈礼相称。
  却让窦谦一个外戚国舅当朝公然臆测,是个人都有脾气,更何况靖安王向来与人为善,与朝中众多官员交好。
  见窦谦咄咄逼人,当下也怒了,冷着脸道:“窦大人,事关先帝,尚有疑虑,你张口闭口谋反,扣帽子这般积极,难道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怕对质吗?”
  窦谦冷笑:“你也不看看,是大长公主胡言乱语扰乱朝堂在先,难道这就是靖安王想要的吗?”
  他不提先帝的死,而是一口咬定萧令光谋反。
  意欲何为,萧令光一清二楚。
  这就是当朝外戚窦家的野心,仗着手中有个野种小皇帝,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妄图篡夺萧氏皇权!
  萧令光不会让他得逞,凌厉目光落在窦谦身上,气势迫人:“窦氏毒杀先帝和大皇子,其罪当诛。
  而你窦谦,结党营私买官卖官,妄图把控朝堂,待我把窦氏的罪公之于众,再与你好好清算。”
  窦谦气急败坏,面色黑沉,环视殿中众臣,“信口雌黄!你们难道就这么看着她妖言惑众,祸乱朝堂吗?”
  已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窦谦警告的眼神朝顾硕等人看去。
  太后和他若是倒下,窦氏一派官员,也不会有好下场。
  几人会意,顾硕站出来道:“大长公主这是在挑衅,太后当初衣不解带在先帝床前侍疾,众位大臣都是见证,岂容你三言两语污蔑?”
  常宽也附和:“先帝突然驾崩,陛下年幼,朝中人心离散,是太后力挽狂澜,又尽心辅佐,这才稳住局势。
  如今大长公主污言质疑,扰乱朝堂,莫不是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这一句把窦妙瑛吹上天,好似没有窦妙瑛,萧氏皇权便要就此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焉不知,如今这一切,是窦妙瑛一手造成的!
  皇兄正直青年,若不是被她害死,朝中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局面?
  萧令光心中气愤,怒他颠倒黑白,冷冷警告:“我既敢在大殿之上提出质疑,必然是有证据的。
  太后和窦大人连证人都不敢见,还意图污蔑我谋反,到底是谁信口雌黄?”
  说起死去的皇兄,萧令光就忍不住心口发紧,抬眼目光落在怒极的窦妙瑛脸上,愤然道:“若不是她害死先帝,何至于此?这根本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来人,杀了她!”
  窦妙瑛身躯一震,已是这时候,她也不再伪装,无论如何,先杀了萧令光再说。
  殿中侍卫提剑逼近萧令光,让薛茂带来的羽林卫挡下。
  “谁敢动?”
  薛茂沉声一喝,殿外又涌进一批羽林卫,和殿中的羽林卫形成合围之势,把窦妙瑛的人困在中央。
  本来势均力敌,如今局势转变,窦妙瑛处于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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