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送他一个荷包作为回礼。
没过一会儿,老夫人院里派人来跟蔺云谣说一声,蔺月荷留在老夫人院里了。
蔺云谣并没有意外,现在的蔺月荷终究是嫩了点,要是长大了的蔺月荷她依旧能恬不知耻的继续住着还能笑脸的迎接每一个人,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脸皮厚,有时候也是一种本事。
同时还请白氏过去一趟。
白氏与蔺云谣对眼,老夫人请她,她没有理由不过去。
蔺云谣陪同,不能让娘受欺负,同时也想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想。
这次进老夫人的院子,蔺云谣明显能感觉不同。
温氏笑脸相迎,一副慈祥的模样。
“翎容你来了,云谣快坐祖母身边。”
白翎容阻拦道:“母亲我身子刚好,需要谣谣陪在我身边,母亲身边不是有人照顾?莫非是照顾的不好?”
白翎容想到之前他们对蔺云谣相逼的嘴脸,实在没有好脸色。
温氏笑容凝固,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也不装了。
“过些天是你生辰,府上为了办理你的宴礼邀请了不少贵人,可眼下花费可能比较的多,翎容这些花费可都是为了你的生辰啊!”
白翎容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由地看向了柳一萍。
柳一萍笑道:“姑母为白夫人的生辰可谓是尽心尽力,好生羡慕夫人能有如此地的悠闲。”
这不就是讽刺她母亲什么事都不做,吃白食。
“嗯,那真是辛苦母亲了。”白氏不咸不淡的说道。
温氏等着白氏主动开口给,没想到她就来了这么一句就不吱声,没下一步的动作了。
温氏眉头皱成疙瘩,这白氏怎么越发没有以前看得顺眼了。
柳一萍见温氏没有开口,便道:“白夫人姑母为你这般辛苦,难道你不应该表达下心意?”
白翎容眨眼一脸无辜道:“我刚刚不是谢过母亲了?”
柳一萍:“……”
温氏:“……”
谁要你一句谢!给钱啊!
蔺云谣努力憋着笑意,哎呀,她娘亲真能时不时的给她惊喜。
柳一萍咬着嘴唇道:“可是就这一句话,显得多没诚意啊!”
见柳一萍一直逼迫的白翎容,蔺云谣开口。
“柳姨,你是祖母的远房亲戚说到底也只是寄住在府里的外人,这些是我母亲的家事,可能你不懂府上的规矩,这些家事恐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
“祖母都没有意见,你一个外人插嘴这么说替祖母拿主意,倒显得祖母斤斤计,较,没有当家的能力,非你不可?”
蔺云谣短短的几句话打得柳一萍措手不及。
“不,不是,我没有。”
“这个家是祖母当家,我与母亲都在心里感激,到你嘴里便是没有诚意?”
“你这是打算挑拨我母亲与祖母的关系不和,闹得家宅不宁吗?”
“我不是,我没有!”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柳一萍被怼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一脸的委屈站在那里。
“够了!”
温氏手里的拐杖戳地,可见动真怒了。
蔺云谣继续道:“祖母若是觉得累,可以让母亲掌家,免得在外人眼里说母亲不心疼祖母。”
温氏揉了下眉心道:“行了,翎容生辰那日记得好好招待那些贵客不许怠慢。”
白翎容点头:“好的母亲。”
柳一萍看着白翎容与蔺云谣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恨意都要掩饰不住了,嘴唇都咬破出血了。
第15章 成为她的人?
温氏道:“你也下去吧,我静一会儿。”
“是。”柳一萍行礼退下。
她现在的身份尴尬,即便温氏想帮也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帮,要知道温氏是要面子的,哪怕她再看不起白翎容,但是白翎容正妻的身份摆在那里。
她一定要尽快嫁入蔺府而且还要做平妻!
蔺言薄下早朝之后直接进了书房,整张脸都和别人欠他钱似的,并命人不要打扰。
柳一萍精心装扮着,端着熬制的十全大补汤走进了书房。
蔺言薄听到推门声刚要呵斥,可是看到是柳氏,便压下眉头的不满。
柳一萍贴心地走了过去,盛出一碗汤放在他面前,“蔺郎辛苦了,这汤不油腻解乏的。”
蔺言薄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一口气喝完了。
柳一萍看着空碗,嘴角微勾,贴心地站在他身后,双手覆盖在他的穴位之处为他按摩。
蔺言薄闭目享受,舒服的眉宇都舒展开,大手轻抚着柳一萍的手背:“还是你最贴心。”
话刚落,柳一萍的泪水掉在了蔺言薄的手背上。
蔺言薄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蔺郎我觉得我现在身份好尴尬,连下人都看不起我,大小姐更是看不惯我。”
柳一萍眼里含着泪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娶我?下个月,月荷就及笄了。”
“我原本想请她照顾一下月荷,可是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恶毒让她喝粥啃馒头。这可是下人吃的食物啊!”
“可怜我们家月荷明明是相府的小姐,明明这里是她的家,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呜呜呜……”
柳一萍哭得肝肠寸断同时又保持着弱不禁风的美感,勾得蔺言薄怜惜不已。
蔺言薄开口道:“原本是想借着云谣清白,趁机让母亲把你拉到台面上,想救云谣就必须接纳你,可是没想到这一切计划因镇王的插手而打乱了。”
柳一萍道:“这镇王莫非真与云谣私囊相授,如果真如此,那我的月荷岂不是白受委屈!”
“可怜我家月荷被吓破了胆,整日趴在我怀里哭泣。”
蔺言薄眉宇微皱,随后舒展开来:“若是如此岂不更好,毕竟皇后娘娘表示喜欢云谣甚至还提出有空让她进宫看看,若是她真有镇王有私情,我们的月荷就有嫁给太子的机会。”
“蔺郎这些都得等我入府才能谈,否则以月荷现在私生女的身份怎么可能被太子看中!”
蔺言薄自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
柳一萍见蔺言薄神色动摇,立刻再吹风道:“蔺郎我是有一计,只是……”
柳一萍欲言又止。
蔺言薄搂着柳一萍腰道:“既然有计说来听听,我们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
柳一萍悄悄趴在蔺言薄的耳边轻轻诉说着:“在姐姐生辰的时候,可以安排杀手去杀姐姐,蔺郎去救姐姐,这样蔺郎为姐姐受伤,姐姐自然不会拒绝蔺郎的任何要求。”
距离太近,香味太浓,身体太软,把蔺言薄男性的欲望又勾了起来。
末了,柳一萍心疼道:“只是这样让蔺郎受伤我心有不安。”
蔺言薄大手抚摸着柳一萍的娇躯,柳一萍身体微颤,更勾得蔺言薄心痒痒的。
“蔺郎……”这一声叫简直软酥到骨头里了。
蔺言薄直接将柳一萍压下道:“此办法甚好!为了你受点伤又怎么了!”
柳一萍感动落泪,“蔺郎。”
这叫声让蔺言薄想将她拆骨入腹。
蔺言薄卖力耕田,完全没有看到柳一萍眼里隐藏的恶毒。
她提出此计,目的是为了让杀手把白翎容杀死,杀不死也要让白翎容身受重伤活不了多久,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成为蔺言薄的平妻。
之前送毒镯子还是在于她心太软了,现在她压根不想白翎容多活几日。
等白翎容死去,便是她收拾蔺云谣的好时机,毕竟母亲伤心过度跟着离去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门口守着奴婢们听到房间里传来的靡靡之音,都很有眼见的守在院门口。
此时的蔺云谣正在房间里专心地绣荷包。
白翎容被她打发着和李嬷嬷一起外出逛街散心。
秋双站在一旁忍不住道:“小姐有心上人了?”
蔺云谣头也没抬道:“怎么会这么问?”
“话本上说了,女子一绣荷包定是要送给情郎!”
“那为何不是送给自己?”
“送给自己的话,小姐肯定不会亲自绣,会买或者叫刺绣好的丫鬟绣一个。”
蔺云谣挑了下眉梢,看向秋双笑道:“话本看多了,在这方面,你倒也不傻。”
“奴婢本来就不傻!”秋双气呼呼地吃糕点,吃了两块心情又好了起来。
大小姐老是说她傻,她到底哪傻了!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蔺云谣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便对上了一双温润如冰的双眸。
是秦释,气质如仙,如同画中走出虚幻人物一般。
看到他,蔺云谣有些意外。
这家伙这架势简直就是把她这里当成自己家门了?
蔺云谣上前将他拉进门,四处张望一下没有人才把门从里面进行反锁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这心虚的举动将他逗乐了,秦释唇角微勾,刚要开口,冷气入肺引得他不断咳嗽,令他不得不裹紧狐裘。
虽说已立春,可寒气依旧不减。
蔺云谣见状立马起身将汤婆子装满热水递给了秦释。
秦释接过后慵懒地侧坐在右榻上,贵气十足,真是养眼的画面。
“你倒是不避嫌,也不怕被我家丫鬟看到。”
“她看不到。”
蔺云谣也发觉不对劲,秋双怎么这么安静。
疑惑看向一旁秋双,嘴里还叼着酥饼,抱着食盒靠着柱子闭着眼,睡着了。
想必是秦释点了秋双的睡穴。
蔺云谣哭笑不得,赶紧扶着秋双往她床上放,并且把嘴里的酥饼拿掉,至于食盒秋双抱的很紧,蔺云谣拿不出来就由着她这么抱着睡了。
秦释默默地等蔺云谣忙完后开口:“你是不是对谁都很好?”
第16章 给她一点教训
蔺云谣拿起针坐在左榻上继续绣荷包,道:“那倒不是,我只对我的人好。”
她的人?
秦释敛下长长的睫毛,目光落在手上的汤婆子上,手指轻轻摩挲着。
这一举一动优雅的真能勾人心魄。
蔺云谣想到什么,停下来抬头笑眯眯对着他道:“你要是成为我的人,我会对你更好?”
这笑容带着几分谄媚,并不让秦释觉得恶俗反感。
而她的话语让秦释的心,微微震动一下。
好似平静的心湖面被人投入了石壶,水珠四溅,泛起层层涟漪。
秦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脑子炸开花,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从未有过。
别的女子见他都移不开目光,她倒好,每次都不怎么看他。
秦释见她又专心的刺绣荷包,随口问道:“给谁绣的?”
“你。”
稀疏平常的语气,好似再正常不过了。
没有女子的娇羞,完全不避讳。
坦然自若,相处惬意。
她的每字每句,都能在不经意间烫到他的心。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刺绣,在她收尾针打结咬断最后一根线后,看着她满意笑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全然没发觉自己的情绪被人拨动着走。
“好了,给!”
蔺云谣将荷包递给了秦释。
秦释接过看着上面的刺绣,道:“很好看的太阳。”
“……是血莲。”蔺云谣脸上闪过极少的窘意道:“算了,还是拿回来,改日给你买一个。”
秦释直接挂在身上道:“不用就这个。”
蔺云谣见他已挂在身上便罢了,端起了早已冷却的茶水润了下嗓子道:“镇王来此莫非是想告诉我皇上已准许你查案了?”
秦释温润双眸似笑非笑道:“自然允许,你可知蔺相今日在朝上绞尽脑汁想反对,可惜……”
他顿了一下想卖个关子。
蔺云谣直接说道:“可惜他再怎么说都是徒劳,皇上一听说你也遇刺,便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说的一字不差,好像她就在当场似的。
能猜到朝堂上的动静,与深在闺阁里的官家小姐很不同。
毕竟那些小姐谈的话题都是风花雪月或者是长家里短,要不就是聊男人,很少有知国事的。
唯独蔺云谣不同。
不同的有些独特,很吸引人。
“你这么看我作甚?”
蔺云谣不太喜欢别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
“我只是在想你的行为远远超出你这个年纪。”
“有一个词叫天才,想必镇王听过。”
“……”
他自然听过,因为他从小就被人称为天才。
“所以镇王来此目的是什么?”
两人博弈,讲究是稳字。
谁先心浮气躁,谁便输了开端。
可如果双方都太稳了,反倒会导致事情进展缓慢,极限拉扯,不利于效率啊!
蔺云谣只好做为主动的一方。
“我刚进府时刚好听到一件有趣的事。”秦释看向蔺云谣,似等着她询问。
蔺云谣无奈道:“我很想听。”
秦释便将刚刚看到的事情简短告诉蔺云谣,蔺云谣微眯眼,眼里戾气四溢。
竟然敢想着在娘亲的生辰那日伤她娘亲!
好恶毒的女人!
而蔺言薄竟然同意了,看来他对柳一萍是真爱了。
如果两人真的这么相爱,那为何当初要娶娘而不是直接娶柳一萍。
哦,为了钱。
呵呵,这男人可真是够虚伪。
她原本想直接算总账,可是眼下柳一萍必须得受点教训,否则难平她心头之气。
“王爷可还有事?”
“我查到离京城不远处有一个隐蔽的村庄,这个村子有些奇怪,进出都特别严格,你可对这村子有过了解?”
蔺云谣听懂了,是为了找她打听情报。
“了解谈不上,我也只是听说那里有古怪,那村里的人都特别的有钱,穿金戴银而且很排斥村外的人。”
“王爷想要进入调查需要一个村内人引见才不会引起人怀疑,而我恰好有这样的人可以帮助王爷。”
“此人在何处?”
“她正在村内,王爷放心去即可,她会助你。”
“你既然如此帮我,我也还你一个人情。”
秦释手掌轻拍了两下,一个黑色人影站在了两人面前。
虽然遮掩严实,看身型应该是一名女子。
“红影,以后你随在她身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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