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丈夫冷落的三年,苏妗可没闲着。
报武术班,就是为了造反的一天。
白芮伊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半天回过神后,才有了正常呼吸。
“苏妗,你……”
她一时起不来,颤抖地摸到自己的手机,点出里面的画面。
“……要想好后果。”
苏妗看着她递来的手机,整个人定住。
这是一段短视频。
一个全身浮肿,皮肤苍白的女人正在被抢救。
上午收到母亲的照片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
“你妈心脏有病,要不要救她看你今晚表现。”
白芮伊一边说一边艰难站起来。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苏妗咬牙问。
白芮伊总算扳回一局。
“尽心服侍苟总,我这笔单子成了,你妈才有得救。”
她拿出一小袋鸽子血和房卡。
“一定要让苟总相信你是第一次,去楼上房间等他。”
苏妗木讷接过。
白芮伊轻嗤一声走了。
苏妗拿着房卡面色凝重地走到电梯间。
正好电梯门开,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季时彦看见她手里的房卡,脚步一顿。
第9章 这次很有信心怀上
主仆两人堵在电梯口,也不让她。
在这里遇到季时彦,苏妗很意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还是季时彦掀起嘲讽的眸子,笑问面前眸色有点恍惚的女人:
“中午还气我给白家甜头,现在又用自己身体给白家拉业务。别告诉我,你这是假装投敌,交出自己获取信任。”
苏妗捏着房卡的手有些颤抖。
“你身体里什么时候藏着这么一份大义凛然?”季时彦补充道。
他的话让苏妗瞬间清醒。
当你置身黑暗的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的灯塔。
“大义凛然谈不上,咱们不是说好翡翠碧玉cp吗?季总要不要一起上去斗地主?”
季时彦冷睇她一眼:“小心染病。”
“谢谢提醒。”
苏妗垂眸一笑,与他错身而过走进电梯。
季时彦亦没有回头,带上肖勤就走。
隐隐的痛在苏妗心里蔓延。
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知道两人不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电梯门合上,苏妗拿出手机发消息。
“季总,苏小姐上楼了。”肖勤提醒。
“她乐意,你让我来干什么?看自己笑话?”
死女人,给她机会她也不求自己,一切后果都是她活该。
季时彦大步往走廊另一端的电梯间而去。
肖勤嘴角抽了抽。
不是您听说苏小姐被父亲喊来这里陪客,推了应酬赶来的吗?
“那要不……留下捉个奸吧?”
话落,肖勤收到来自总裁的死亡凝视。
季时彦按了往下的电梯按钮。
苏妗到房间没多一会儿,姓芶的就来了。
喝得红光满面,兴致大发。
看见苏妗就扑上来。
苏妗闪身躲开。
没等芶总发飙,苏妗娇柔一笑:“我要一整晚,你行吗?”
芶总脸上猥琐的笑容浪荡开来,从兜里摸出一盒药。
“我已经吃过了,隔四个小时还可以吃。来吧,别浪费时间。”
这回他扑上来,苏妗没躲。
芶总却整个人颤了颤,直挺挺倒下。
苏妗收起电击棒,去敲浴室门:“出来。”
下一秒,裹着浴巾的女人从里面走出。
女人浓妆艳抹,臀大胸圆。
苏妗把鸽子血递给她:“知道怎么忽悠?”
女人满脸轻蔑:“自己比屎还脏,却要求别人干净,这种男人老娘能玩到他不举。”
“他晕不了几分钟,你药带了吗?”苏妗问。
女人点头:“要另外加五百。”
苏妗:“这么贵?”
女人:“这种药效果很好,吃了以后你就是塞给他一个男人,他也会认为是你。”
“好,给他吃,完事后喊我。”
说着苏妗就要往浴室里去。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暴力踹开。
两人同时惊了一吓。
女人看着季时彦的脸,当即心痒难耐。
“妹子,伺候两个人可不是这个价。”
苏妗不知道季时彦怎么会来,随口就好奇回应:“你要多少?”
季时彦当即沉了脸。
女人望着帅得令人迈不开腿的男人笑道:“这个,倒贴。”
说着就解开浴巾。
苏妗呼吸一滞,捂住季时彦的眼睛,将他从房间门口扑到旁边。
小女人的手香香嫩嫩,季时彦差点失神。
苏妗拿开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开。”
男人非但不走,反而双手握住她的腰,两人贴得更近。
“这就是你脱身的办法?”
苏妗垂眸,风情一笑,双手插到他的腰间,干脆把整个娇软贴上去。
季时彦眉心直跳。
“你是来观摩的?”苏妗笑盈盈地望着他。
“我需要学人家怎么做?”男人眸底一片深沉。
“那你来找我,总不是为了救我吧?”
这个……季时彦不想承认。
“这种东西看多了长鸡眼,跟我走。”
“不行,”苏妗突然离开他越来越热的胸口,“有什么恩怨放一放,我这儿做戏要全套,明天要交差。”
“交给肖勤处理。”季时彦道。
话落,万能助理赶紧现身:“保证处理妥当。”
不等苏妗拒绝,肖勤已经跳进房间并关上了门。
“肖助他……”是不是也想看?
没等苏妗问完,季时彦把人重新抱回臂弯里。
“先关心你自己。”
他们换了一间酒店。
苏妗给扔到床上,摔了个天旋地转。
男人没有立即生扑她,苏妗诧异撑坐起来。
见到男人站在床边,犀利的眸子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苏妗换了个姿势,叠起腿。
“怎么,开总统套房只是为了欣赏我的美貌?”
苏妗的自信是有道理的。
只要她肯出圈,没有哪个男人会从她裙底站着出来。
“你有什么把柄在白元德手上?”
季时彦问得这么直接,倒是让苏妗很意外。
她能如实回答吗?
想到十六年沦为人质的母亲,苏妗不确定如果自己的软肋被季时彦知晓,这世界会不会又多一个掌控自己的人。
她不能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
“问这个干什么,你怕我不乖吗?”
说着,她爬到他面前,小爪子抓住他的皮带,眸光潋滟。
季时彦看出她不想说,两指夹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重重摩挲。
“结婚三年,我很爱你?”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
苏妗眸光闪了闪:“嗯,爱得死去活来。”
季时彦:“那你也爱我,爱得发疯?”
苏妗牙齿抖了抖:“对,失去理智。”
季时彦:“你自己信吗?”
苏妗沉静了两秒,用力点头:“信。”
必须信!
唇被他的手指碾得很痛,她掰着他的手指想让他松开。
季时彦嘴角浮出一抹淡笑:“苏妗,你有什么是真的?”
“有。”
这回她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连眸光也没闪。
“想和你生小孩。”
轰……
季时彦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再次崩塌。
男人突然俯下身,结实的手臂毫无征兆地把女人锁进怀里。
“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怀上。”
夜如火,焚尽一切清醒和沟壑。
……
天将亮,苏妗疲惫得腰都直不起来。
不过就是这样,她还坚持起床。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光滑的玉背勾得他想耗尽最后一点库存。
“折腾得不够,还有力气下床?”他问。
“不走,等你退房,我又被人赶?”
苏妗慢腾腾穿衣,不看他,声音也很冷淡。
所以,她又一次拿到种子就不认账。
季时彦眸色沉了沉。
苏妗收拾妥当要走,突然想起还有一道程序,转身问:
“还给支票吗?”
“你说什么?”
季时彦翻了个身,搭在身上的被子滑下一半,露出诱人的八块腹肌。
苏妗咽了咽口水。
明明可以靠身材吃饭,为什么要搞事业呢?
“算了,有是惊喜,没有也没关系,反正昨晚我也爽了。”
季时彦脸上划过一抹给人送终的笑容。
“不留后路,这次很有信心怀上?”
第10章 就技术而言,真没什么亮点
“呃……”苏妗摸了摸小腹,脸上泛出浅浅的红晕,“危险期,不中很难。”
走到门口,她还回头冲他眨眨眼睛。
“得亏季总工具不错,不然就技术而言,真没什么亮点,以后多练。”
门关上,房间内的空气冷得结汽成霜。
季时彦拿出手机给肖勤去电话:“事情办妥了?”
那头,肖勤刚醒,听出老板声音不对,立马坐起:“办好了。”
“失忆前,我有让你查过苏妗和白家的恩怨吗?”
肖勤那边愣了愣。
很意外,季总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有的,白元德藏起了苏小姐的母亲,多年来用她母亲掌控她。”
“那么……我有没有让你去找她母亲下落?”
肖勤只觉今天的季总不寻常。
“之前一直秘密调查,但是白元德反侦察能力很强,一直没有线索,后来您出事,就搁置了。”
隐隐感到这女人藏了很重的心思,季时彦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被子,陷入沉思。
……
机场,苏妗接到下机的顾听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听南给她带回了疗养院的图纸。
两人上了苏妗的小MIMI。
“我妈妈怎么样?”苏妗问。
“冠状动脉堵塞70%,算严重,但只需做个支架手术就能解决。”
苏妗握住方向盘的手,很紧。
“我不能出面给阿姨做支架手术。这件事,你还得去督促白家。”顾听南继续道。
苏妗眸色深邃地点点头:“走之前,要先给她做手术。”
不然她怕母亲经不起旅途奔波。
“和白元德说话谨慎点,如果他发现你找到了阿姨,肯定会把人转移,那找了这么久又得从头再来。”
“嗯,”苏妗很冷静,“所以我利用季时彦给白家找麻烦,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暇顾及我妈那边。”
顾听南终于明白,苏妗这些天缠着季时彦都是在为把阿姨偷出来做准备。
“你可以呀,将来带上阿姨,再生个颜值逆天的娃,我这儿继续代理你的作品,全家吃喝不愁,你的人生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苏妗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你一会儿没安排,就陪我走一趟。”
“去哪儿?”顾听南问。
白宅。
苏妗刚走到客厅门口,白芮伊张扬的笑声就传进她的耳朵。
“哟,咱们家的功臣回来了,来找爸爸要昨晚的陪睡费吗?”
早上签了一笔大单,她挺狂。
苏妗没动气,进客厅也没有换鞋。
她浅笑道:“原来咱们家陪睡有提成,这些年大姐在这块儿的收入应该不少吧?”
白芮伊脸上笑容瞬间消散。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白芮铭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元德不耐烦地问:“你来干什么?”
苏妗:“我妈妈是什么病?”
白元德看了一眼白芮伊:你给她看那段视频干什么!
“她死不了。”
“你保证,她要死了,你就给她陪葬。”苏妗道。
“孽女,我是你爸,你这样咒我!”
苏妗很平静:“治好她,不然我们一切免谈。”
“好大的口气,我们就不给她治,你能怎么样?”白芮伊道。
“大姐,”苏妗笑,“姓芶的要知道昨晚陪睡的是只又鸟,我们联手糊弄他,你说你这合同……”
一切后果尽在长长的尾音中。
白芮伊抄起茶杯砸向她:“你敢和我耍心眼儿!”
茶杯碎在苏妗脚边。
苏妗转身拿起陈列柜上的蟾蜍,在白元德震惊的目光中,将整只蟾蜍砸在白芮伊脚背上。
客厅里响起白芮伊的惨叫声,白元德冲苏妗大吼:
“你坏了我的风水,从现在起,白家亏的每一分钱,都算在你头上。”
苏妗轻笑:“果真在父亲眼里只有钱。”
“乱说什么你!”白元德嗓门更大。
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芮铭,讽刺地提醒道:“爸,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大姐的脚?”
白元德脸色微变:“我……她是来挑拨离间的,这个逆女恨不得我们家宅不宁。”
说着,他激动地拿起沙发边的落地台灯向苏妗打去。
“住手!”
台灯挥到半空中,停下。
白元德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整张脸白得跟鬼一样。
“你把那宝贝给我放下!”
顾听南举着包金破盆,不以为然:“你要打她,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
跟个没事人似的白芮铭笑得差点抖出帕金森。
一个砸蟾蜍,一个砸聚宝盆,这两人是刀刀捅在老爹心口上。
白元德气得发抖,还是乖乖放下了台灯。
“你轻轻放下,别给我碰坏了。”白元德道。
“自己过来拿。”顾听南道。
白元德气愤地走过去,刚想伸手,顾听南猛地把包金聚宝盆砸他身上。
白元德豁出命也不肯躲开,结果自己成了破盆的肉垫,摔在茶几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私闯民宅,还故意伤人,我要报警。”他气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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