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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者——马克定食【完结】

时间:2024-05-23 14:35:17  作者:马克定食【完结】
  搞完这一切,左柯让去客卧浴室洗澡。
  他在床上挺能折腾人,不过还是以邬思黎身体为主,她不舒服时他绝不碰她。
  但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他对邬思黎的欲望有时候甚至强烈到他觉得自己像条发.情的公狗。
  左柯让的意志力在邬思黎那儿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他可不想闲的没事去挑战极限,眼不见为净。
  左柯让速度快些,邬思黎洗完,他已经坐在床边,单手后撑,另只手举着手机,键盘敲打发出哒哒声响,见人出来,手机扔往旁边一扔,朝床头柜抬下巴:“温度正好,喝了。”
  邬思黎用毛巾包裹起湿发,拿起那杯姜茶,左柯让起身去拿吹风机,坐回床上,双腿岔开,拍两下空出来的位置,邬思黎坐过去。
  两人穿着情侣款睡衣,她尾骨挨着他小腹,腿若即若离的靠在一起,吹风机轻轻嗡鸣,他手指穿插在她发间,邬思黎含着吸管慢吞吞喝着姜茶。
  主卧一面是超一百八十度弧形落地窗,可以俯瞰到半个宁城的景色。楼层高,又是单向玻璃,没拉窗帘也不怕什么,光线在落地窗上出两人甜蜜和睦的姿势,窗外万家灯火都沦为陪衬。
  左柯让不期然发现描摹在玻璃窗上的画面,调出相机,摄像头对准聚焦,喊邬思黎看他,在她回头那一秒吻她,落地窗上俩人的影子严密融为一体。
  快门定格。
  拍完,他显摆一番自己善于抓拍的绝佳技能,还非要邬思黎夸他,可能是她不懂欣赏,实在看不出照片有什么特别,但他缠人起来跟三四岁小屁孩没差,她敷衍说句好棒,被他掐着脸咬了一口。
  等头发吹到半干,到给她涂护发精油的步骤,邬思黎再次扭过头,嘴唇滑过他下颚,顺势亲他一下,左柯让动作一顿,扬眉。
  问:“你想干嘛?”
  邬思黎无辜眨眼,睫毛阖动:“不想干嘛啊。”
  左柯让挤出护发精油,在掌心搓热,细致抹上她发尾:“有话直说。”
  突然亲他,
  指定有猫腻。
  “思铭你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没说什么。”
  邬思黎不说话,一错不错盯着他。
  姑娘眼睛又亮又润,像颗夜明珠似的,左柯让招架不住,轻咳一声,避开与她对视:“真没什么。”
  邬思黎信他就有鬼了,她歪着脑袋去寻他正脸,非要跟他有眼神交流,难得见她这么幼稚,左柯让忍俊不禁,掌背抵着她脑门向后推。
  “你好好坐着。”
  “那你告诉我你俩说什么了。”
  这事儿看来是过不去了。
  左柯让在出卖小舅子还是得罪老婆之间衡量两秒,果断选择前一个选项,但他也没全盘托出,删繁就简,一句话带过:“他认识了一朋友,俩人意见不同闹矛盾了,问我怎么办来着。”
  邬思黎一下子就猜到重点,侧过身,几乎是跟他面对面:“女生吗?”
  “?”
  这么神?
  左柯让装起哑巴,拒绝回答。
  他这一反应彻底使得邬思黎确认自己的猜测:“这有什么好瞒我的?”
  事已至此,左柯让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他怕你觉得他早恋。”
  “不会啊。”邬思黎迷茫懵懂:“有异性朋友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一定是早恋。”
  异性朋友,
  正常。
  提取出这些字眼,左柯让眼底温情稍退,亲亲她嘴角:“对于别人来说正常,但是乖乖你不能这样。”
  任何一个异性朋友都不允许交往。
  他能接受她身边除了他出现的唯一异性就只有邬思铭。
  因为昨天他少见的妥协退步而产生出的融洽,又在今天,在此时此刻,因为他的要求而有所破裂。
  邬思黎习惯于这时不时涌现的束缚,或许有一天她会触底反弹,她也不确定这一天具体是什么时候,但绝不会是现在。
  她还需要他。
  邬思铭还需要他的帮助。
  在他认真又蹙迫的注视下,邬思黎柔声答:“我知道的。”
  左柯让称心笑笑,膝盖撞了撞她的,邬思黎转回去坐好,他接着护理她的头发。
  有关邬思黎的每一件事,他都亲力亲为,精心呵护,在她的人生轨迹里刻下专属于他的烙印,于他而言,这份满足感无与伦比。
  “想不想出去玩?段骏鹏他们嚷嚷着端午放假去海边。”左柯让用手代替梳子轻缓地捋着她的长发:“想的话找个地方咱俩单独去。”
  邬思黎无所谓:“都可以。”
  “那我研究研究。”
  目的地还没定好,只是有这个计划,左柯让就先兴奋起来,吹着哨将她头发完全吹干,吹风机、精油还有邬思黎手里的空杯都拾掇出卧室,返回来上床搂着邬思黎睡觉。
  黏糊亲昵地蹭一蹭她脸颊,低语呢喃:“好香啊乖乖。”
  “好喜欢你。”
第8章
  周末一晃而过,步入六月的第一日,天气预报提示今早九点到中午十二点有雨,气温高达三十五度,闷热潮湿,是南方城市的标志属性。
  周一大部分学院上午都有课,且是早八,左柯让公寓开车到宁大不堵车将近二十分钟,但是周一早高峰,道路百分百不会太通畅,预留出充足时间,闹钟邬思黎定的七点半。
  结果叫醒她的却不是闹钟,而是锁骨及胸口两处一阵强过一阵,堆积过剩的酥麻,最后软肉骤然一疼,她轻哼一声睁开眼,压埋在她身前的脑袋也随之抬起,嘴角扬着痞浪的笑。
  “这么快就醒了?”
  他语气蕴含着失望,没个正形地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咬她,这样还能多亲一会儿。
  被子还完好包裹着自己,只不过边缘处探进来一只手,在她睡衣下作怪,神绪迷糊时产生的感触异常强烈,邬思黎脸一热,想去拽他手,不幸被他反捕,连着一起扣住她一侧。
  感觉好奇怪。
  闹铃划破一室旖旎,像是某种警示,邬思黎一瞬清醒,挣扎起来,眼睛涌现出一层水雾,无措又羞恼:“左柯让!”
  左柯让嗯嗯两声,说乖乖你别叫我全名:“超凶,我害怕。”
  他嘴里装着可怜,手里动作越来越变本加厉,邬思黎一时没控制住,在他手背上用指甲重重一抠,嗓音柔媚央求:“要迟到了!”
  左柯让嘶一声,邬思黎是真不心疼他,这么舍得。按掉她吵个不停的闹钟,低颈凑近:“你亲亲我,咱俩就一笔勾销。”
  神经病。
  明明是他自找罪受。
  不知道他大早上又莫名其妙发什么情。
  邬思黎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嘴巴,闷声闷气:“我还没刷牙。”
  她也是挺有包袱一人。
  左柯让吻下她手背:“我不嫌弃你呀。”
  邬思黎还是不愿意:“等等好不好?”
  好不好?
  行不行?
  商量的语气,泛红的双颊,水润的眼眸,她人就躺在他床上,任他予取予求,恶劣的暴虐分子在体内冲撞,喉结滑动,他表情如常,侧过脸:“亲这儿总行吧?”
  不等邬思黎推诿,他先撂话:“再墨迹你今儿一天都别想出这屋。”
  这种威胁人的行事风格就很左柯让。
  胳膊拧不过大腿,邬思黎只想着赶紧逃脱,仰首照着他径直怼过去,胡乱在他耳廓落下一吻。
  还从未被她亲过这个地方,歪打正着碰到左柯让另一个新敏感点,他不禁一愣,邬思黎趁机推开他,着急忙慌跑下床去浴室洗漱。
  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急促慌忙的响动,左柯让坐在床边,还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伸手摸摸自己耳朵,傻里呆气地笑一记。
  啧。
  ……
  或许是因为邬思黎答应他端午短游的事情,左柯让整个人从昨晚开始就特嗨,六点钟就睡不着起床,健身房泡了快一小时,冲了个澡然后兴致盎然去隔壁那条街买了邬思黎最爱吃的桂花汤圆和虾米小馄饨。
  回来看时间差不多,一顿耍流氓式叫她起床,后果就是马屁拍到蹄子上,他姑娘吃着他买来的贴心早饭,吊都不吊他一眼。
  吃完饭,该拿的东西都拿好,邬思黎单肩挎着包,站门口玄关等左柯让。
  她上面一件无袖T恤,下面一条黑色西装裤。左柯让从书房出来,打眼一扫她,倒退着返回卧室,一两分钟后再出现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扣腰带和一件外套。
  到她跟前,环着她腰,给她扎好腰带,从头到脚又细致打量她一番,俯身在她唇上一亲,直白夸赞:“我女朋友超漂亮。”
  “走了。”邬思黎是一纯粹三好学生,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她在脑子里不停计算着时间,握住他手掌,开门牵着他出去:“真的要晚点了。”
  他跟她搞浪漫,她催他去上学。
  这频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够离谱。
  进电梯,左柯让勾下她肩膀上的托特包,外套递给她:“穿上。”
  邬思黎说不冷。
  “你这刚出门是不冷,一会儿到地库就知道了。”左柯让不由分说抖开外套,拎着她胳膊塞进袖子里,把她套住:“今儿下雨温度肯定会降,别全信天气预报,没个准的。”
  叨逼叨的像个老妈子。
  邬思黎瞥着他只穿一件T恤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虽然没明说,但左柯让读懂她内心活动,挑起她一缕头发,搔她鼻尖:“你别跟我比这,有本事跟我比比体力。”
  这话邬思黎要是接下去,必然得飙上高速路,于是她聪明地闭嘴不语,偏左柯让又不放过她,明知故问她怎么不说话。
  邬思黎觉得他好烦,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亢奋,她早上睁眼到现在,耳边都是他在叽叽喳喳,像只苍蝇一样嗡嗡乱飞。
  她越急得像热锅蚂蚁,他就越不疾不徐。
  电梯到地库,邬思黎率先跨出,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人勾着肩膀拖回去。
  左柯让搂着她,不满臭脸:“你夸父?步子迈那老大。”
  邬思黎焦急不已又无可奈何:“可是真的要迟到了啊。”
  “这样,”左柯让帮她想办法,出谋划策:“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保证十五分钟内到学校。”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十五分钟。
  邬思铭保持怀疑。
  左柯让甩着车钥匙拿腔拿调:“不说算咯。”
  反正都是得坐他车,邬思黎死马当活马医:“喜欢你。”
  左柯让严谨地挑三拣四:“主语呢?”
  他真的,
  又烦又幼稚。
  邬思黎补充:“我喜欢你。”
  左柯让如愿以偿,不再为难邬思黎,上车后老老实实开车,在限速范围内开到最快,他开车猛却很稳,坐他车邬思黎还挺踏实的。
  行至一半察觉到街景陌生又熟悉,邬思黎坐直身体:“没开错路吗?”
  “我第一天去宁大啊乖乖。”左柯让好笑于她的提问,解释:“这条路更近,前儿刚修好通车。”
  怪不得他一点都不着急。
  原来是早就有打算。
  就故意惹她着急。
  什么恶趣味。
  邬思黎特无语,偏过头看窗外,留个后脑勺给他。
  十分钟出头,车子停在窄巷,邬思黎背上托特包准备下车,左柯让又拦住她。
  “不到十五分钟,我超额完成任务了。”他邀功:“有没有奖励?”
  邬思黎被他闹一早上,耐心所剩无几,解开安全带在他脸颊、嘴唇各亲一下算作吻别,然后迅速推门下车。
  左柯让坐车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意味不明哼一声。
  越来越敷衍他了。
  好气啊。
  *
  周一课比较满,邬思黎一个上午都是都是专业课,下午还有一节思政课,上午上课地方在四楼,她几乎是踩点到教室,邹念桐已经占好位置,见邬思黎出现在教室门口,挥了挥胳膊。
  “思黎!这!”
  专业老师紧随她后面,边上讲台边提醒同学们赶紧找位置坐好。阶梯教室座位呈二四二排列,中间是四连座,两边为二,邬思黎快步朝邹念桐那儿走,在第四排靠窗,前一排坐着同寝室其他两位舍友,摆手同她打招呼。
  邬思黎坐下后,邹念桐把放她桌上占位的书挪到自己跟前:“今天咋晚这么多?弟弟情况不好?”
  邬思黎大一入学前就和左柯让住了整个暑假,开学后他不许她住校,而宁大规定只有到大二才可以搬出寝室,于是邬思黎便以照顾邬思铭为由,找导员申请,住宿费照交,但不住学校。
  当然,这个住宿费是左柯让出。
  邬思黎的家庭情况在寝室里不是什么秘密,同寝室另外三人都以为她住外面是和弟弟一起。
  “没。”邬思黎边掏书本边扯慌:“起晚了。”
  “那就好那就好。”邹念桐以手掩唇:“我妈给我寄的牛肉丸昨天到了,中午回宿舍你带点回去,弟弟不是爱吃吗。”
  朋友圈不见得非要用一道屏障才能划分清晰,有时候一两个话题插不上话,也就融不进那个圈子。邬思黎是慢热型格,她又不住校,缺少和舍友们的交流,邹念桐与其他两个天天住在一起夜聊,也不是说孤立邬思黎,不过是相较起来没那么亲近。
  所以大一初入学有段时间在学校里她都是独自一人。
  宁大大一新生军训是在十月一国庆结束后开始,为期半个月,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先进行一小时晨练,然后才能去吃早饭,邹念桐他们仨接连一周都因为抢不过其他饿虎扑食的人而只能吃泡面,怨气大得不行。
  邬思黎听到她们抱怨,说可以帮他们带早饭,从那以后寝室关系就渐渐密切起来。
  邹念桐是个特容易心软内疚的人,因为最初没有主动跟邬思黎交好,后来又知晓她的难处,对她最为照顾,有什么事都最先想着邬思黎。
  “好。”
  邬思黎小声道谢。
  专业课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天生一张严肃脸,挺唬人,上他课少有调皮捣蛋的人,除去他叫人起来回答问题,阶梯教室里只有他的讲课声,还有底下同学敲打键盘的声音。
  小老头讲课用的PPT同步发给他们,方便做笔记,邬思黎在pad上勾划重点,旁边手机屏幕时不时亮一下,微信浮窗不断显示有消息进来。
  画完最后一条,邬思黎撂笔,拿过手机察看。
  意料之中,是左柯让。
  Atopos:【在干嘛?】
  Atopos:【在干嘛?】
  Atopos:【在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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