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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嘲的语调让林欣妍感受到了霍弋的疯狂和笃定。
林欣妍面色不怎么好看：“怎么，跟踪到餐厅还不够，你还要去我会去的酒店提前安装摄像头？”
“呵。”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跟其他男人做，但他知道他现在会因为她这个假设性问题而气到想掐死她。
第37章
37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霍弋有那么疯？”
从餐厅出来，林欣妍和时凯岚本来还定了看电影，但因为霍弋在后面跟着，林欣妍感觉到了时凯岚的不自在，干脆主动提出算了。
发现她一说算了，时凯岚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意思，林欣妍那点再跟他接触一下的心思也没了，直接翻号码打车到了沉逸琪这里抱怨。
“你以前有了解过他吗？”
沉逸琪最近沉迷高尔夫，就是在住处也弄了一套设备，开着电视屏幕练习挥杆。
林欣妍趴在沙发上看着她穿着颜色鲜艳的运动裙，随着挥杆腰部扭出漂亮的弧线，不由心痒也去拿了个杆子。
站在沉逸琪旁边研究了半晌她的动作，林欣妍才想起了她的反问。
“了解啊，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是个彻头彻尾的bking。”
“那只是他外部的标签，你跟他在一起一年，难不成就一直停留在表层的相处？”
沉逸琪惊讶地问道，她跟霍弋相处不多，内心都对他有个闷骚的标签。不是每个男的都能暗戳戳暗恋一个女生几年，什么引人注意的事都做了，但就是不到人面前直接开口。
“没有一年，半年而已。”
林欣妍试着挥杆，感觉动作有些做作，让沉逸琪给她拍了一张看效果。
沉逸琪边拍边给林欣妍调整动作，摆拍了几张她没有玩的兴致了，林欣妍反而挥的起劲。
看着林欣妍出杆的力气有点泄愤的意思，沉逸琪倒了杯水坐在旁边：“半年也不短了，你对他还真是不上心。”
“哪里不上心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认真的。”
她跟霍弋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理会过任何异性对她的示好，给霍弋有足够的空间和自由，既没想过骑驴找马也没想过改变霍弋，完全按照网上评选的完美女友来操作。
“人家是因为喜欢，克制占有欲来给对方空间和自由，你这是因为不在意，不想对方干涉你，所以也不去干涉别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现在盘起来，沉逸琪觉得霍弋挺惨的，原以为是美梦成真，但实际只变成了林欣妍的夜晚工具。
“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但达到的结果是一样不是吗？”
对上林欣妍疑惑的目光，沉逸琪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不在意，原来你是知道你对霍弋没用真心啊。”
因为霍弋是林欣妍第一个对象，她以为林欣妍纯粹在感情上有点迟钝，才光不明白霍弋在想什么，现在看来林欣妍纯粹是揣着明白装胡涂。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真心。”
林欣妍觉得自己挺真心的，并不是以虚假做作的态度跟霍弋相处，她是发自真心的喜欢霍弋，想跟他在一起才去给他送饮料。
把球杆放回包里，林欣妍蹭到了沉逸琪的身边，“小琪如果是你遇到这种纠缠不清的前任，你会怎么办？”
她会拿这个问题问沉逸琪，不问席雅宁，一是沉逸琪比较有经验，二是她不想再听到“你干脆就继续跟霍弋好”这之类的话。
沉逸琪懂林欣妍想要她全部的支持，但是她实在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我的几段你都知道，一直都是好聚好散，就是有纠缠不清的，他们也没有霍弋那么能放下身段，最多是发发信息，或者私下堵我。”
沉逸琪耸肩，“你就继续见你的，他说他要过渡期，你就让他自己过渡去，不管他就算了。”
“我就是觉得他现在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所以你能干脆分手换人，他没办法走出去，所以用各种办法挽回你，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沉逸琪想了想，把原本不打算告诉林欣妍那件往事告诉了她。
“大概是从高一下？霍弋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暗恋你，他之前跟我不是一个圈子，却频繁出现在我的圈子里，我本来以为他是对我感兴趣，后面他直接半明示我他目光全在你身上。”
就是接收到了霍弋的明示，她才开始注意到霍弋开始的一系列雄孔雀开屏行为，学校晚会典礼主持，包揽运动会各类奖项，打篮球打到跟他们班干架。
“哦，你还记得你刚进高中那个对你纠缠不休的色批，我记得好像是三班的，你跟我玩之后，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烦你，但私下还是不死心的找你，高二他被霍弋找茬揍过好几次，我那时候猜着霍弋可能是知道了这件事，专门去为你揍人。”
沉逸琪一说起往事就噼里啪啦，把当初曾有过的猜测都说了出来，林欣妍全程都是闭嘴聆听的状态，从眼睛越睁越大，到觉得不可能是事实又恢复镇定神色。
这些信息里她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沉逸琪对霍弋感过兴趣，其他霍弋暗恋她之类的信息，她都没当回事。
“我高中有什么可暗恋的。”
她高中时期就是个黯淡的普通人，有一度她还十分感恩沉逸琪能跟这样的她做朋友。
“哪里黯淡了，对你示好的人一直不少，后期变少了，我估计就是因为大部人都看出了霍弋对你有兴趣。”
“嗯……”
虽然沉逸琪说的很确切，但林欣妍还是沉浸不了她勾勒的校园时代。
霍弋在高中对她来说就是个模模糊糊的形象，是个长得不错有不少人追捧的风云人物，跟沉逸琪的朋友是朋友，所以偶尔会出现在沉逸琪的聚会上。
沉逸琪看出了林欣妍的不信，不由笑了笑：“怪不得霍弋要过渡期呢，他那么个人物，走哪别人捧到哪，就你高中和大学都没把他当回事。”
“所以他现在的纠缠本质上是因为不甘心，认为这段感情不公平。”
“你要用那么理智的角度来理解也没问题。”反正该说的话，她一点没落的全部说完了，现在她一身轻松，完全可以作为旁观看戏人，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问林欣妍要个席雅宁的联系方式，一起讨论看戏进展。
“我就是怕他认为不公平，我才想让他主动来提这个分手，谁知道……”
林欣妍皱眉，觉得一切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说到底是她脑子进水，别墅那时候她就应该大闹，如果那时候闹了，或许霍弋就会觉得有“公平感”，现在不来烦她。
沉逸琪看出林欣妍是拒绝相信霍弋对她有又深又真的感情，不过这也是霍弋的问题。
什么人能暗恋别人几年，在一起之后还能让别人对他只停留在逼王的形象上。
“别想他了，睡吧，他闹一个可以，难不成他有精力闹一百个，你现在没办法跟他撕破脸，是因为他现阶段摆出的是低姿态，等到他看到你真跟其他男人亲密接触了，他会先憋不住撕破脸。”
霍弋可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路线，林欣妍跟霍弋在一起之后并不高调，但为什么他们高中的圈子都知道了他们俩在一起，那还能因为什么，霍弋这个人闷骚着呢，在林欣妍面前他可以不动声色，但在别人面前他早就迫不及待宣告了在林欣妍身上盖了章。
一个占有欲那么强的人，她可不相信他能忍其他男人在林欣妍出现忍多久。
林欣妍是喜欢掌控主动权的人，想做什么就自己主动去做，不想做了就干脆结束。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都是按着她这个习惯在前进，但谁想到会在霍弋身上碰壁。
因为饭吃的索然无味，当天晚上林欣妍就把时凯岚删了，等到隔天看到霍弋出现她的教室，并且往她桌上放了一杯热饮，她的表情就像嘴里被塞了苍蝇。
她跟霍弋一句话没说，甚至眼神都没怎么接触，但人类思维就是容易发散，没有八卦都能硬嚼出八卦来打发时间，何况霍弋还主动制造出了话题。
看着霍弋在她们身后坐下，席雅宁默默打开手机给林欣妍发信息。
席雅宁：【报告，霍少在你身后直勾勾地盯着你看呢。】
那眼神半点不掩饰，就像是这教室的人他眼里只看得到林欣妍。
林欣妍没回信息，因为不回头她也感觉到霍弋投注的目光，不是炽热焦灼，但就是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力度。
上课途中霍弋没开口跟林欣妍说任何话，一下课就走了。
林欣妍收拾好书本，看着桌上的饮料，没怎么犹豫扔进了垃圾桶。
“你说他下午还来吗？”
“他下午有课。”虽然分手了，但林欣妍没忘记霍弋的课表。
只是霍弋下午有课，并不妨碍他中午再把时间花在林欣妍身上。
林欣妍是打好饭菜，在食堂坐下后看到的霍弋。
他坐在跟她隔了两张桌子的斜右方，面前放的也有餐盘，但明显吃不惯食堂的大锅菜，试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抬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林欣妍“……”
他的需要时间过渡是打算一直盯着她看把她看到腻？
第38章
38
靠着霍弋的阴魂不散，两人感情出问题分手这事倒是很快的传播出去了。
两人现在这个状况怎么看甩人的都是林欣妍，这无形中又给林欣妍抬了抬身价，只是抬身价没用，其他跃跃欲试的男生看着霍弋的样子都不敢往林欣妍跟前凑。
霍弋身家摆在那里，两人如果是分干净了，他们拿爱的号码牌没什么，但就不知道是单纯的闹矛盾还是怎么。
这些人没办法从霍弋那里打听到内情的，都拐弯抹角跑到了时凯岚跟前想学下前人经验。
对于自己在霍弋面前怂了的事情，时凯岚低沉了一阵，后面又自洽觉得自己退出的正好，免得变成情侣之间的调剂品。
“林仙女欲情故纵找人跟霍弋玩刺激，谁凑上去谁就是炮灰，心思用的再多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人听进了时凯岚的话，也有人觉得他纯粹是没胆子，还没跟霍弋对上就被霍弋的架势吓住了。
霍弋家庭背景好，A大多的家庭背景不差的学生，林欣妍这里被霍弋盯了三天，就迎来了第二场约会。
对方是A市本地人，跟霍弋一个学院，是大四的学长。
因为被霍弋紧迫盯人，林欣妍都觉得自己要很久才能再跟其他男人处上，但实际上霍弋吓退了一些人，同时激发了一些人的好奇心与征服欲。
这段时间涌入她社交账号的资源优质到让她惊叹，原来他们学校有那么多不错的男生。
这次要约会的学长，他们在手机上聊了两天，对话不多，但几次短暂的交谈林欣妍感觉都不错，对方知道她周末打算去打网球，提出做个搭子一起去。
认真算起来也不算约会，两个人都没有主动说打完网球要去吃饭之类的，就像是单纯为了运动聚在一起。
“这回霍弋盯不着你了。”
席雅宁啧啧两声，这几天霍弋算是完完全全打破了她对他的认知。
原本她是觉得他把身段和自尊都放低了来讨好林欣妍，但因为他的姿态太理所当然，情绪太波澜不惊，慢慢她就从感叹逼王下凡，变成了霍弋本质幼稚又小气。
“不，他会盯着。”
林欣妍在小程序预约完了场馆的时间，看向席雅宁，“我打算用他给我办的运动卡去运动。”
原本她是想在学校网球馆打，但是问了一下周末需要排时间，至于再找个健身馆办卡，她的经济状况也只是衣食无忧而已，她在网上看了圈环境好的健身馆，价格她都承受不起。
这样她就想起了霍弋给她办的那张VVVIP卡。
他送她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了，那她带着其他男人去上课，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杀人诛心。”
席雅宁默默举起了大拇指，“就期望新的男嘉宾心理承受能力强一点，等在霍弋的魔鬼射线下撑完全程。”
“他可以。”
虽然还没见到人，但林欣妍能感觉到这个人跟时凯岚类型不同，要沉稳有历练的多，有点像是宗纪安的类型，因为在所处的环境一直冒尖，所以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底气。
这种人不会被霍弋吓退，只是单纯看他们俩来不来电了。
情况就是并不来电。
第二位男嘉宾长相斯文，五官不突出胜在气质温润如玉，林欣妍对他外表满意，可惜他体力上实在不行，网球打了半局就叫了停，对此林欣妍直接叫了教练补上。
等到她打开心了，回头发现人跟霍弋在休息区有说有笑，见她打完抬手朝她打了打招呼。
林欣妍：“……”
相比不知道来这里是干嘛的二号男嘉宾，霍弋懂事多了，见到她就站起给她送了饮料和毛巾，虽然她没接。
等到林欣妍从更衣间出来男嘉宾已经不在了，只剩霍弋在不远处坐着。
“你们认识？”
林欣妍本来已经路过霍弋了，但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又倒回了一步问他。
她本来想着拿霍弋给她办的卡跟其他男人见面，霍弋就算不觉得受侮辱，至少会感觉到憋屈，能把他气得滚蛋。
谁知道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能跟她的男嘉宾聊起来，现在人不在了，大概率就是霍弋劝退的。
霍弋还在联排的塑料椅上坐着，听到林欣妍的发问，扯了扯嘴角：“你跟他打球打到一半，嫌他体能不好，你那么明显，他总得让自己的退场显得不那么没面子。”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跟其他男人相处？”
霍弋低眸笑出了声：“没那个意思，单纯嘲笑你呢。”
林欣妍：“……”
她本来见面就没抱着多强的目的性，所以觉得对方有自己不满意的短板，她就没有见第二次面的打算。
原本就是件简单直来直往的事，可被霍弋看戏之后，她就被他弄得不爽起来。
去按摩室消磨了两个小时，林欣妍出来之后没见到霍弋，以为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走了，等到她去了温泉池，泡了没一会看到霍弋下池，内心的情绪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家健身馆做得很大，老板在旁边还开了个度假村，所以连带着还有不少温泉池可以选择。
她泡的是小池子，小池虽然能容纳四五个人，但这地方池子多人少，基本上小池是一池一个，就霍弋那么不要脸直接往她的池子下。
林欣妍池边打算换地方，霍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带了你喜欢吃的甜点和红酒过来。”
给林欣妍看了眼手上的打包盒，他松开手把东西打开摆在了旁边。
林欣妍冷眼看着他的动作，之前她还觉得她脑子沾点毛病，现在怎么看都是霍弋有毛病，她难不成还会因为他带的水果和小蛋糕留在这里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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