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站在淋浴房里还算宽敞,但多了一个司绮,就有点挤了。
许熹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大概并不习惯在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情的时候被人看着,他连衬衣都还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
司绮娇娇柔柔的对他笑了笑,向前一步,主动伸手,帮他解开纽扣。
雪白的衬衣穿了一天,依然连一条褶皱都没有,却在结束工作的最后一秒,被女人胡乱的扒了下来,随意的扔到脚下。
深黑色的西裤是根据许熹的身材尺寸量身定制的,但意大利名师剪裁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女人毫不爱惜的扯开了扣子和链条。
用一只脚,轻轻地将里面的主人勾了出来,再把它无情的踢到一边。
司绮的手终于放在了许熹最后的防线上。
男人终于抬手,按住了腰间作乱的小手。
“这个不用,”
许熹苍白的脸上已经漫上了一些薄红,“我自己来。”
“那好呀~那你自己来好了~”
司绮软软的往后一靠,将搭落在胸前的长发轻轻晃到身后,
“许总,换你帮我了~”
许熹没有动,看着面前娇滴滴的美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怎么会陪着她这样胡闹。
见他不动,司绮干脆伸手打开了头顶的淋浴。
让温热的水帘漫天撒下来,帮眼前这位撕不开正经面具的男人找一点动静,好遮掩遮掩。
她再次凑到许熹的耳边,混合着头顶撒下来的水声,
“哥哥在等什么,衣服都湿了....”
许熹是人,再高高在上一尘不染,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
终于理智当了机,被司绮蛊惑着,听了她的指挥。
转瞬即逝的漫长过程,两人脚下踩着一堆衣物,在淋浴房中坦坦荡荡。
*
是的,没错,在男女之事上许熹确实没什么经验。
他从小身体不好,被许家人层层叠叠的把守保护着,几乎是在无菌房里长大的。
后来好了一些,也不常出去走动太多。身边就算有几个同龄人朋友,也不敢带他去接触那方面的东西。
万一伤身,谁赔得起?
后来许家突生变故,许熹的父母出了意外同时离开,当时才青春期的许熹被迫担起了重任。
他要学习的东西是在太多了,要处理的事情也太多了,便将自己的所有时间都交给了家族事业。
女人?
普通的莺莺燕燕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许熹面前,能和他出入相同场合的,不是和他一样守礼矜持的世家千金就是有家有室的职场女高管。
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
司绮是他第一个女人,但她每一次,都带给他更加新奇的遭遇。
车上、公司办公室的轮椅上...
现在,又在浴室里.....
对许熹来说,实在有些超纲了,但更多的,
却是,欲罢不能。
*
许熹站在淋浴室里,任由温水淋下来,从头顶淌下冲刷他的身体。淡
粉色的薄唇抿着,双眼半垂,不敢看前方。
司绮脸上升起愉悦的坏笑,像是将禁欲的圣僧拉下神坛的女妖精。
她贴近许熹,迫使他直视自己。
“哥哥洗了这么久,差不多洗干净了吧?”她轻声问。
“嗯。”
男人的喉间发出沙哑的回答。
女人却微微颦眉,苦恼道,
“可是怎么办呢?我怎么也洗不干净.....
哎...那算了,不管了...”
状似自言自语的轻语完,她专注的看着许熹的双眼,然后慢慢跪了下去。
臣服。
....
许熹脸上的镇静冰凉再也维持不住。
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他低呼一声,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门把手。
震惊,致命温柔,新奇,和难以置信的来自心底的渴望。
这些所有的复杂感觉汇成一团,一股脑的朝他砸来,许熹仰头,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哀求。
司绮抬头看他,使坏的问道,
“哥哥,你身体不好,要不要先吃点药?速效救心丸什么的。”
“不用,”
许熹咬紧了牙关,哑声道,“你别太....”
“知道了哥哥。”
司绮将水温调高了些,让头顶的花洒继续工作。
第64章 更喜欢你了
自古以来,沐浴都是一件洗涤身心,令人愉悦的日常琐事。
但一个人能洗的干净,两个人一起,就未必了。
许熹的身体纤瘦却有力,虽然常年坐在轮椅上,但家中上亿的康复训练室并不是摆设,日复一日的坚持下来,并不比别的男人差到哪里去。
再加上他完美的长相和浑身禁欲的气质,在某些时候加分很多,更加的事半功倍。
此时他的皮肤依然是苍白的底色,但全身上下又增添了一股迤逦的潮红。
在这苍白和潮红奇异的融合下,鼻梁上的朱砂小痣犹如点睛之笔,化身为令人食指大动的致命邀请。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已经全然崩塌,超越的智商和果断的决断能力、也在这时候毫无用武之地。
许熹只能闭着眼睛,高仰着头,用力扶稳身后玻璃淋浴房里的黑色扶手。
保持平衡。
等待着自己的罪恶被赦免的那一刻。
*
终于,头顶一直堵塞失修的花洒有了反应,被灵巧的维修员轻轻一个旋转,便喷出了温热的水。
呼....
终于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许熹站在淋浴下,慢慢垂下头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明显刺激的不轻。
他大概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竟然可以这么有趣,这么刺激。
深邃的一双凤眼已经彻底的沉沦在那片深蓝海洋之中,男人终于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抱起了面前的美人。
司绮却推开了他,不方便说话,摇了摇头。
“哥哥倒是洗干净了....”
她的样子又嗔又娇,将许熹推出了淋浴房,“先出去等我啦~”
“好。”
许熹也不恋战,披了浴衣开门出去了。
卧室里的空气终于降到稍微清醒的温度,窗外的满月盈盈,月光大胆温柔。
他体内却只有不断上涌的躁动,怎么压也压不下来。
许熹坐到床边,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抽屉。
今夜大概是不能善罢甘休的,他终于听了司绮的建议,吃了几颗速效救心丸。
*
司绮从浴室出来,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过长的浴衣。
柔软的长发已经吹得半干,发梢濡湿着翘出撩人的弧度。
她脸上的浓妆已经全都洗干净了,只剩下天生丽质的致命美貌。
刚才将圣僧引下地狱的妖精,转眼间便摇身一变,成了一朵清纯欲滴的娇花,泫然欲羞。
许熹将她抱到床上,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哥哥...”
“叫我的名字。”
“许熹。”
“嗯。”
男人这才满意,眼神幽暗的在她的皮肤上流连。
迟疑片刻,终于抬手放在了浴衣的腰带上。
“可以吗?”他问。
司绮惊讶的半倚在身后的靠枕上,垂眼瞟了一眼,
“这么快又....?”
“很意外?”
许熹的双眼微眯,“这么小看我啊。”
司绮凑上身去,双手绕过去,揽住了他的后背,
轻声呢喃,“许熹~”
“嗯?”
“好喜欢你啊~”
“嗯。”
许熹再也忍不住,温柔而热恋的吻了下去。
“痒,哥哥挠一挠。”
“这里吗?”
“嗯~”
.......
埋首在柔软的床褥中间,司绮的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这位高高在上传闻中从不近女色的许总,好像终于开始食色知味了呢。
也不枉她努力一场。
但这还远远不够,司绮要的不只是这样。
她不仅要许熹跌下凡尘,还要让他上瘾、没她不行,这样在将来才能成为她手里的武器。
于是她突然抬手,推在了许熹的胸口上。
“哥哥等等,”
“怎么了?”许熹沙哑的问。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右手柔柔的指向不远处的飘窗。
干净透亮的玻璃窗外,是一轮皎洁的满月,千年不变的挂在天空中,引人思量。
“今晚月色真美,想和哥哥一起赏月~”
许熹暗色的双眸颤了颤,“现在?”
她主动贴近了些,在他耳边蛊惑的道,“嗯,就是现在,哥哥抱我过去赏月~”
许熹停滞了半晌,喉间上下滑动,终于隐忍却又纵容的‘嗯’了一声。
怕她着凉,用绵软的薄被裹住了怀里的小人儿。
自己披上皱巴巴的浴衣,抱着司绮朝飘窗走去。
怀里的女人娇呼一声,埋在他的怀里微微发抖。
大概是为这良辰美景而感动吧。
“许熹。”
“嗯?”
“更喜欢你了~”
“嗯....”
*
凌晨三点,司绮睁开眼睛,神色清醒。
她轻轻的坐起身,转头朝旁边看去。
许熹侧躺在深灰色的软枕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遮出一片阴影,已经睡得很沉了。
她弯腰从床边捡起手机,打开照相机,对准了男人的睡颜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打开微信,发给了上次收到她的挑衅后一直没有回复、却也一直没有删除她好友的,白雪公主。
既然要开战,当然是先从最薄弱的环节下手了。
感觉到动静,身边的男人睫毛颤了颤,伸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
司绮闭上了眼睛,装作亲昵的蹭了蹭许熹的下巴。
*
半小时后,约顿山庄东面的小楼里。
白雪从凌乱狼藉的床上睁开眼睛,身上一片生疼。
她‘嘶’了一声,咬牙撑着坐了起来。
今晚是中秋团圆夜,三个哥哥们都在。
入夜之后,他们依次前来,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白雪拿起手机,看到了一条未读信息。
点开,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侧脸清隽,鼻梁上的一点朱红高不可攀,像天神一般不可亵渎。
此时却赤着身体,脖子上一抹刺眼的草莓印。
白雪紧紧的握着手机,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
许熹,是许熹!
许熹是她逃出这个地狱的唯一途径,是整个S市、甚至全国唯一能从白家三兄弟手上护得了她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白雪求生的希望。
而现在,这个希望却被那个卑贱的女人越推越远。
司绮!司绮!
你这个贱人!怎么还不去死!
白雪紧紧的咬着被子,眼中全是杀意。
第65章 就因为他是许熹?
中秋之夜,美景良宵,大概只有蒋星璨一个人是凄凉冰冷的。
许家大宅的冷房有些年头了,温度只有零下八九度,并且只有四面坚硬的墙壁。
他穿着早秋的宽松单衣和oversize的牛仔裤,在里面硬生生站了一整夜。
越站越迷茫。
自己这个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大哥、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罚过他了,应该说,基本上最近几年,许熹根本就没有管过他。
昨晚为什么突然抽了风罚他家法,难道就因为他擅自将白雪带来家宴吗?
可是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这样干过....
蒋星璨烦躁的想了一夜,仍旧没有想通。
猜不透,坐轮椅的男人猜不透。
早晨八点,冷房厚重的大铁门准时打开,门口候了一整夜的助理和管家赶紧冲了进来。
许熹要罚他,连老爷子都不敢过问。
这些下人更不敢管了,只敢在外面等着,干着急。
现在时间终于过了,一群人才敢跨进这扇门,围着蒋星璨披外套的披外套,量体温的量体温。
老管家甚至连感冒伤风的药都准备好了,和水一起送到他的嘴边,生怕他冻出个好歹来。
蒋星璨脸色臭的可怕,紧了紧身上的皮衣外套,看都没有看药一眼。
长腿一迈,越过老管家大步往前走,出了冷房的门。
黑着脸穿过后院,连招呼都懒得进去给老爷子打一个,直接走了。
*
从许家大宅到约顿山庄白家的路,蒋星璨闭着眼睛都能开。
从前每一次他被许熹或者老爷子罚,第二天都会立刻去白雪身边,已经养成了习惯。
看着白雪温柔的笑容,清纯优雅的脸,被她轻轻挽住手臂亲昵的摇晃,蒋星璨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憋闷便都能烟消云散。
白雪是他最好的镇痛剂,是他心上伤口的良药。
蒋星璨一直这样认为。
他到白家的时候整个大宅十分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老白总一直都在A市坐镇生意,不在家是正常的;白太太也不在家,逢年过节都去山上吃素去了,也正常;白雪的三个哥哥这个点应该各自都去了自己的公司,也有不在家的理由。
但白雪,却破天荒的还在睡。
蒋星璨熟门熟路的拐到了白雪的小楼,自己上了三楼。
他没有吵醒白雪,径自穿过卧室外的小厅,去了露台上的小花园。
十分钟后,白雪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
来不及化妆和精美的打理,披着头发,只简单洗漱了一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她的脸上带着惊惧,慌乱的上了小花园,生怕蒋星璨一时兴起,去里面的卧室看。
卧室里面还遗落着三位哥哥的贴身东西,以及一些不能出现在她房间的用品,被看见就糟了.....
。
白雪身上还穿着雪白的蕾丝睡裙,外面罩了一件及踝的薄羊绒睡袍,腰带扎的紧紧的。
走路的步子有些不稳,弱柳扶风。
“星哥哥怎么这么早?”她的神态依然一如既往的亲昵。
蒋星璨柔声回答,“刚从冷房出来,想吃雪儿这里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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