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媚的一个女人,光着脚站在面前,仰着小脸又嗔又怨的看着你,
这副样子大概连男同也能掰直。
许熹沉默了半分钟,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将这几日辛辛苦苦维修好的防线自己掀翻。
他从轮椅上站起身,走下台阶,将司绮拦腰抱了起来。
刚好十五厘米的身高差,本来就纤瘦的女人被许熹公主抱在怀里,显得格外的娇小可人。
旁边的保镖头头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因为担心许熹的身体,硬着头皮上前去,
“少爷,要不...我来抱?”
“我还死不了。”
许熹睨了他一眼,抬脚进了大门。
*
进了电梯,许熹皱眉闻了闻从司绮鼻息间呼出来的浓郁酒气,低声问,
“醉了?”
怀中的女人没有回答,已经靠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双手抓着他西装外套的衣襟,听到耳边胸腔里的声音,小脸无意识的蹭了蹭。
看似乖巧静逸,但许熹的脸却越见冷淡。
他想起上一次司绮喝醉了,也是这样靠在自己的怀里,无声无息的哭湿了他的衬衣,然后又像这样无声无息的蜷缩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
左边胸膛泛起一阵难受,却不是旧病的原因。
是心疼。
许熹按下了通向自己医疗室的通话键,
那头立刻传来全天待命的护士声音,“少爷?有什么需要?”
他沉声吩咐,“解酒药送上来,最好的。”
“...好的,少爷。”
*
出了电梯,男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但依旧不愿意将怀里的女人放下。
进了自己的房间,解酒药已经从另一边送来了。
许熹在沙发上坐下,将司绮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环着她的左手端着装着温热药液的马克杯,右手拿着银柄的小勺,轻轻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将棕黄色的药液喂进去。
一旁上来送药的护士愣愣的站在原地,忘记了离开。
他从来没有在自家少爷脸上见到过如此温柔的表情。
许熹也没有笑,也没有开口哄一句,甚至脸上的神情都依旧是冷冰冰的。
就只是专注的看着怀里女人的脸,耐心的将棕黄色的药液喂进她的嘴里。
酒醉的女人没有意识,本能的拒绝,伸出舌尖将药液顶出来,又或者难受的别开脸,让他喂了个空。
他没有一丝不耐,药液溢出来了,便用自己的丝绸手帕轻轻吸干,然后继续喂。别开了脸,便将她搂紧一些,长勺就她,在唇面轻轻按压,直到她主动张开嘴,这才将勺中的药液喂进去。
极尽细致,只是在喂药,却喂出了温柔的缠绵。
小护士原本要下楼的,站在楼梯口看直了眼睛,忍不住自己咽了咽口水。
角落里的保镖扯了扯她的外套,对她无声的摇了摇头,和她一起下了楼。
实在不方便再待下去。
*
终于将足够多的解酒药喂进了司绮的嘴里,许熹才放下勺子,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看着怀里的女人,失了神。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吧,怎么也看不够。
几分钟后,司绮的双眼颤了颤,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
她愣了一下,随即记起了,自己好像来了许熹这里。
“哥哥~”她开口,甜甜的叫了一声。
“嗯。”
许熹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她是清醒了。
克制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睛,将感情全部收敛。
女人明明已经醒了酒,却仍旧不愿意从他的腿上下去,反而故意勾引使坏。
双手往上爬,搂住了许熹的脖子,娇声问,
“哥哥,你身体都好了吗?今晚可以和哥哥一起睡吗~”
果然是清醒了,又开始闹了。
*
许熹没有回答,视线扫过她刻意娇媚的脸,往下,经过她身上浮华的装扮,在她没穿鞋的双脚上扫过,最后停在脚踝的位置。
清润的声音低语,带着一丝无奈,
“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狼狈?
司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刚才是真的醉了,连什么时候鞋跑丢了都不记得了。
别墅院子里再干净,白皙的脚底也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污秽。
而脚踝处,却在流血。
傍晚的时候,歌舞团给司绮的高跟鞋并不合脚、大了一码。为了好看,鞋子的整体材质非常硬。
本来和歌舞团的人相处的就不好,她不想因为一双鞋子计较,免得集体关系再次暴雷,节外生枝。
所以司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扣紧了脚踝上的系带,将硬邦邦的高跟鞋强行固定在自己的脚上。
没想到磨破了皮,怎么都没有感觉到痛?
于是她浅浅一笑,“没关系的啦哥哥,一点都不疼。”
许熹垂眼看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倏地抱着她站了起来,大步进了内卧。
*
推开洗手间的门,男人将她侧放在宽敞的洗手台上。
陶瓷的台面并没有预料中的那样冰凉,竟然也是恒温的。微热的温度透过司绮的丝绒吊带裙传导在臀上,像是情人的爱抚,暖意温柔。
许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他不该抱她,也不该走的这么急。
但他明显,管不了这么多。
许熹垂着头,将司绮的一双白嫩小脚置于洁白细瓷的洗手池中,打开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缓缓流出,轻轻冲刷在她带着凉意的皮肤上。
男人慢条斯理的挽了挽衬衫的袖子,洁白的布料在小臂上连堆叠的位置都是精准考究的。
但这么高贵优雅的男人,此刻竟然伸手、帮她轻轻的搓着脚底沾染的污秽。
司绮整个人都僵在了洗手台上,微张着嘴,无意识的唤了一声,
“许熹......”
“嗯。”
许熹仍旧清淡的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和女人的手相比,男人的手骨节粗大分明,手指也更加的修长有力。
虽然常年养尊处优,但皮肤仍旧要比她脚上的细嫩皮肤粗糙一些,轻轻拂过的时候,像被海边细沙轻抚的触感。
不经意的,上上下下滑过她的脚底,带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痒意。
*
唔...
司绮实在有些难耐,仰头干脆不去看。
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些羞臊的声音。
许熹却终于在这个时候抬头看她。
眼神专注,神色莫测,却隐忍不发。
洗手间的灯光太过明亮,司绮的脸清晰的倒映在在许熹深黑的双眸里。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样温柔的、屈尊纡贵的对待,却又忍不住想要贪恋这份温存,只能像鸵鸟一样,颤抖的闭上了眼睛。
终于,在她理智快要崩断的边缘,许熹停下了动作。
关上水龙头的开关,从洗手台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帮她细致的擦干了双脚上的水。
就在司绮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逃出这个地方的时候。
男人抬手,轻轻在她脚踝的伤口边缘碰了碰。
破皮的地方被温水冲洗过后、只留下了一个淡粉色的小口子,周围微微有些红肿。
许熹俯身,将自己冰冷的嘴唇印了上去。
第81章 舔舐伤口
在残酷的自然界,独自捕猎的小兽难免受伤。
带着一身疲倦和风雪归巢,会有同伴为它舔舐伤口,安抚照顾。
而此时为司绮舔伤口的人,是许熹。
他是百年贵胄之家的继承人,是千亿财团的掌权者,是首富王家的小姐削尖了脑袋、也一心向往的归宿。
这样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却单膝跪在洗手间坚硬的地面上。
用他那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手,轻柔的捧着她只是被蹭破皮了的脚踝。
并不认为自己屈了尊,只是专注的,在伤口上舔舐。
*
许熹的唇形是完美的漫画形状,唇色偏淡,向来都是冰冰凉凉的低于正常的体温。
但舔舐的温度却是热的。
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却将司绮藏的很好的脆弱撕开,温柔的安抚。
自从重生以来,司绮马不停蹄。
忙着筹谋报复,忙着曲意逢迎,她将内心的痛苦全都藏得好好的,也来不及去痛苦和难受。
不能让家人担心,但除了家人,她又能和谁去说呢?
司绮怔愣的垂着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从前她交过很多男朋友,也遇到过很多说爱她的人。
他们总是将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但这样的爱从来都不曾让她动容。
而许熹,他连看司绮的眼神都是克制的,就算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次喜欢。
此时却将他本应该精心珍重的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笨拙的安抚她。
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她镇痛消毒。
体内燃起了不合时宜的热,但脸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两行眼泪。
她小心翼翼的擦干了脸颊,轻声开口,
“许熹....脏...”
男人最后一次将伤口抚慰,抬眼看她,
“舔干净就不脏了。”
*
看着在浴缸边生疏的帮她放水的男人,司绮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怀疑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于是她突然开口,轻声道,
“从前有人跟我讲过,如果谁让我觉得心里难受、不痛快,就还回去。
我还了,却更不痛快了,是为什么呢?”
这句话是上辈子许熹对司绮说的,她一直记在心里。
男人转过身来,表情依然清冷出尘,
认真的回答她,“那代表你还的不够多。”
司绮喃喃问,“那要怎么做呢?”
“不用你亲自做,”
许熹走到司绮跟前,低头认真的直视她泛红的双眼,“我来帮你,如何?”
“啊?”
司绮仰着头看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没有抱她,也没有做任何亲密的动作。
只是站在两步以外的距离,克制的看着她,眼神里闪动着司绮看不懂的情愫。
最后开口,依旧是冰冷的一句话,
“你以身饲我,我让你痛快。”
原来如此。
司绮的脸上划过一丝了然,自己的努力讨好没有白费,看来她终于登上了许熹这艘大船。
求证一般的,她轻声问,“哥哥喜欢上我了吗?”
“嗯,喜欢上。”男人破天荒的勾了勾唇。
“嗯?”
正经的男人突然开起了列车,令司绮惊奇不已,一时语塞。
就这么一瞬间,她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于是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那哥哥现在要上吗?”
“不了,”
许熹勾了勾唇,“你乖一些,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快住满了的浴缸,示意司绮自己过去泡。
他站在原地,抬手将刚才挽到小臂中间的衬衫衣袖慢慢松开,轻轻拂了拂褶皱的痕迹。
骄矜的男人直视着司绮,淡色的唇因为刚才舔舐伤口的动静染红了一些,让圣洁彻底变了色。
浴缸住满了热水,让浴室里的温度有些过高。他慢慢松开了领口最顶端的纽扣,将一身的严谨随意的撕开一条缝。
清冷的视线在她粉润修长的脚上勾了一眼,眸色便变得深沉。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眼里全是相反的答案。
许熹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神,就让司绮自己浮想联翩。
但撩了火,禁欲的总裁抬腿出了浴室门,不管不顾。
半晌,司绮才终于重新想起了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同时咽了咽干痒的喉。
从洗手台上滑落到地面,双腿彻底绵软无力。
她懊恼的瞪了一眼浴室门的方向,扶着台面费力的站起来。
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啊....
.....
*
本该是苦涩失眠的一夜,因为许熹的一句话变得静逸安稳。
夜色伴随着早秋的凉风,吹熄了司绮灵魂深处的忐忑和自责,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让她忍不住跟随着、调整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心跳节奏。
两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单纯的一起睡觉。
在许熹的床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司绮难得的一夜好眠。
她甚至都不知道许熹是什么时候起的床,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已经梳洗完毕,又换上了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
“早安。”
许熹坐在轮椅上,对她浅浅一笑。
司绮勾了勾嘴角,也回了一句,“早安。”
男人看了她一眼,张嘴准备说什么,楼下却忽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清晨的富人区,连小鸟都叫的小心翼翼,不敢惊扰了上流社会的清梦。
于是这道直接从大门闯进来的引擎声显得特别的刺耳,刺耳的嚣张跋扈。
许熹去落地窗边看了一眼,在原地沉默了两秒。
才转头看向司绮,
“他来了。”
司绮坐起来,身上宽大的男士衬衣从肩头滑下。
疑惑的问,“谁呀?”
男人背着光,低声回答,
“我弟。”
第82章 我不介意
“...蒋星璨?”
“嗯。”
司绮愣住了,真的是蒋星璨,他怎么会来?
白雪失踪出事,那个狗男人昨夜这么担心的冲了出去.......
如果没找到人,应该还在四处派人寻找中;而如果找到了,此时正是白雪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肯定会守在身边陪着啊。
所以大清早的,为什么跑到许熹这里来?
“哦...”
司绮费劲力气让自己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装作并不在意。
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怔忪,被子下的手也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蒋星璨来了,而她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在许熹的床上,该怎么办?
她之所以这么怕,并不是怕蒋星璨看到她和许熹的关系,而是不能让许熹知道她和蒋星璨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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