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忽然冲出来一个服务生,拦住了司绮,说是有人很着急的找她。
司绮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怀疑,跟着服务生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她对这里本来就不熟,在酒廊里绕了一圈,不仅没找到地方,连刚才给她带路的服务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一时间,司绮全身忽然汗毛都立了起来,女人的第六感开始工作。
不对劲!
她转身,朝着刚才顾曼儿离开的方向飞快的跑去。
第114章 现在去死,现在抱我
酒廊的卫生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司绮大声叫了两遍顾曼儿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甚至在男卫生间门口也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
或许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吧,司绮这样想。
于是慢慢地走回了的派对。
蒋星璨正好从门口进来,一眼便找到了她,朝她大步走来。
此时,司绮手里一直捏着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晚上才重新加上的顾曼儿打来的电话。
“曼曼你在哪?”她松了一口气,立刻问。
对面传来了似有似无的风声,像是在室外。
顾曼儿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的传出来,
她说,
“绮绮,你说的不对,过去的事是永远不能改变的,因为已经都过去了....”
“我,太脏了......”
“但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又找到了你,我很开心。”
“好可惜啊....原本我是打算等我出名、功成名就后再来找你的...啊,不过算了,是我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
“绮绮,我们都错了,真的,一味地想要往高处爬,只会摔得更疼.....”
“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好好过,踏踏实实的.....”
顾曼儿的这些话,分明像是遗言。
司绮举着手机,身体像坠入了冰窖。
她忽然失了声,张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顾曼儿咳了两声,突然严肃的对她交代,
“绮绮,离开许熹,那个人....他不会容忍许熹身边有别人的...”
然后,通话便在这时突兀的结束。
*
司绮怔愣的看向已经跑到面前的蒋星璨,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冷静的重新拿起手机,给杨楠打电话,。
让杨楠立刻调监控,找顾曼儿到底去了哪里。
“顶楼!”
杨楠非常的专业,不到半分钟便切到了画面上,
“她十分钟前一个人搭电梯去了顶楼,然后上了天台!”
司绮立刻进了一旁的电梯,蒋星璨皱着眉,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
天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正对面的围栏下方,静静地摆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杨楠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她说,
“不用找了,在一楼,她....跳下来了。”
围栏上,放着一部手机。
司绮拿起来看,通讯录、社交软件、相册......手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删的一干二净。
但相册里还剩下了一个视频,孤零零的呆在空白的界面上。
点开,是两年前司绮和顾曼儿在舞蹈教室一起跳舞的录像。
画质不太好,显然是从旧手机转存的。
看着屏幕里青涩、但却干净快乐的两张脸,司绮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顾曼儿在跳下去的前一刻,删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却唯独舍不得删掉这段三分钟的视频。
或许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刻吧。
所以就算下定决心去死,也舍不得删。
司绮退出了相册,但屏幕下方一个小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短信里只有一条未读信息,来自未知收件人。
应该是顾曼儿删完了所有东西之后,将手机放在一边,才收到的。
没来得及看,自然没来得及删。
司绮点开,短信只有四个字,
【现在,去死。】
是命令的语气。
*
她和蒋星璨一起重新坐电梯下了楼,杨楠等在一楼的电梯口。
门才打开,便对司绮摇了摇头。
她说,“已经没了。”
“什么没了?”司绮疑惑的看她。
杨楠叹了口气,自己进了电梯,按了三楼。
等电梯开始往上升,这才回答,
“顾曼儿不见了。
我在监控里看着她掉下来、摔在喷泉前面的空地上。但等我带着人下去,那儿就已经没人了。
连地上的血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蒋星璨沉着脸,低声道,
“今晚里里外外都是许家和蒋家的人,外面的人不可能进得来...”
!
司绮忽然抬头看他,好像得到了答案。
她想起曼曼最后那句话,
“绮绮,离开许熹,他不会容忍许熹身边有别人的...”
这个‘他’....
只能是许家、或者蒋家的人。
如此在意许熹,又如此介意许熹身边有人...
这个‘他’到底是谁?
*
叮―
电梯门再次应声而开,司绮浑浑噩噩的跟着两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抬眼,看见了正前方走廊上,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一行人。
许熹最惹眼,司绮一眼便看到了人群最中间的他。
他旁边是许老爷子和另一位老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哥哥~”
司绮收起了脸上的怔忪和悲伤,笑着朝许熹张扬的挥了挥手,朝他跑了过去。
*
就算是跳梁小丑,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因为小丑也曾拼了命的,取悦过观众。
而不是生来就该被随意摆弄,随意定下生死的蝼蚁。
司绮如是,顾曼儿更如是。
她们的命运又有什么不同?
不!她不服!
那个人在意许熹对吗?那司绮就更不能离开许熹了。
不仅不离开,还要当着‘他’的面,占有许熹,拉着许熹肆意的,堕落沉沦。
*
司绮扑进了许熹的怀里,踮起脚,在他淡色的唇上亲了亲,
“你办完事了呀?”她撒娇的问。
许熹皱了皱眉,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轻声问,
“你怎么了?”
就像初见的时候,他被司绮扑倒在车上时,问的一模一样。
但司绮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当着在场这么多许家的人和长辈在,她肆无忌惮、毫不羞涩的赖在许熹怀里,
双手攀上他的肩,软软的撒娇,
“哥哥,抱我~”
许熹愣了一下,将她往上搂了搂,“这样可以吗?”
司绮摇头,“不是这个抱,是.....”
凑到男人的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说了两个字。
(**)
许熹的耳根肉眼可见的升起了一抹红晕。
他像是被怀里的妖精带坏了,也根本不分场合。
在许老爷子的吹胡子瞪眼中,许熹专注的看着司绮,幽深的黑色眼瞳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直直看入她魅惑底下的脆弱。
他勾了勾唇,问她,
“现在?”
她难耐的在许熹怀里蹭了蹭,
“嗯,就现在。”
“好。”
许熹将司绮横抱了起来,转身进了刚才的会议室。
厚重的红木门旁若无人的被合上,挡住了外面众人调色盘一样的脸。
第115章 短命的人先享受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酒店的地毯总是暗红色,亦或者是斑斓的黄色。
这间会议室也是一样的。
暗红的的厚地毯,上面绘着不知名、却带着一丝迷幻色彩的花朵图案。
明明是一间严肃庄重的会议室,因为这张地毯,凭白增添了几分邪魅的风情。
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司绮平躺着,头靠在扶手上。
许熹半跪在旁边,一条长腿曲着,另一条往后,呈直角跪在沙发旁软厚的地毯上。
黑色的皮鞋被毫不珍惜的弯折,像是他一向被众人称道的骄傲。
“好凉...”
沙发上的尤物皱眉,嫌弃的扭了扭身体。
她伸手,搂住了男人的双肩,借力从沙发扶手上仰了起来。
许熹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帮她垫在身下。
“出什么事了吗?”他低声问。
司绮摇头,曲起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高高的往沙发靠背上一搭,
软声撒娇,
“就是想要你,哥哥~”
许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慢慢低下头,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炙热了起来,在她眉心烙下一个吻。
柔软的唇贴着皮肤慢慢厮磨,停在眼角,留下一道热印。
然后是鼻尖、唇珠、和小巧惹人爱的下巴,都被雨露均沾的照顾到。
它们在被男人的唇亲过之后,都洋洋得意的炫耀着。
只有本该被宠爱、却没尝到甜头的唇舌,被冷落之后,心痒难耐。
“哥哥~”
司绮半睁开眼,撒娇般的嗔向已经离开的男人。
她急不可耐的扯住了许熹的领结,将他重新扯了下来,立刻主动吻了上去。
就像是惩罚他的小气,张嘴在薄唇上轻轻撕咬。
“呵~”
男人从鼻间低笑了一声,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勺,终于化被动为主动,张嘴,噙住了在唇上作乱的坏蛋。
终于,久别重逢的情人于鹊桥相会,共赴婵娟。
爱意也被具象化,像小溪、像水雾,在分别时拉成了剪不断的丝线。
*
司绮坐了起来,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但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里面压抑着某种疯狂的情绪。
脚上的高跟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掉了,她轻轻踢了踢许熹的腿,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意,
“哥哥是从小身体就不好吗?”她忽然问。
许熹点头,坦荡的回答,
“嗯,生下来就不好。”
“那你会死吗?”
“应该还死不了,”许熹起身,坐到了司绮旁边,表情随意的回答,“不过也活不长。”
“哦~”
司绮跨坐到他的腿上,低头,扯下了他的领结,笑着问出了冰冷的话,
“所以哥哥家里不给你安排婚事,是怕你早死了吗?”
许熹抬眼看她,并没有回答。
手里的领结被揉成一团,往地毯上一扔,司绮又伸手,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哥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第二颗。
“和他们相比,哥哥的人生还要更短一些,更应该要肆无忌惮的行乐。”
第三颗。
女人的手细滑无比,放在古代,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连一小片稍微厚些的角质层都没有。
细长的手指柔软,但指尖的美甲上镶着大颗坚硬的粉钻却相反,划在皮肤上带着细细的刺痛。
她在许熹的胸口划着圈,力道不轻不重,却像一把小刀,正在凌迟他的理智。
“从前我觉得,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越过荆棘的一天。但刚才有人告诉我,过去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因为时间只会往前走。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忘掉的。”
嗒,解开了金属搭扣。
她的脸贴着许熹的脸,嘴唇轻轻的在他的唇上游离。
吐气如兰,带着一股果酒的甜香,将酒精喂进咫尺的鼻端里。
“所以哥哥,原来活着并不算重要,我们反正都会死,该再任性一些。
让我们这些短命的人先享受快乐,他们活得长的去烦恼~”
探进了牢笼。
许熹按住了她的手,哑着嗓音问她,“这就是你说的任性吗?”
“当然不是啦.....”
司绮的手撑在他的肩上,借力抬起了自己的臀。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坐下,压得身下的腿抖了抖。
她仰头轻叹,“这些啊,只是想要哥哥抱抱我,哄你的罢了...哈...”
许熹扣住了她不听话的腰,低声问,“这样抱?”
下巴在他的鬓角轻蹭,“再抱紧点。”
...
*
蒋星璨守在会议室的门外,靠在门口的墙上站的笔直,一脸的烦躁。
许熹当着爷爷和客人的面抱着司绮就回了会议室,他一向不近女色,脾气也冷淡,忽然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确实很让人惊讶。
但所有人都觉得,司绮大概是喝多了,或者身体不舒服,许熹着急关心,情有可原。
并不会往更多的地方去想,毕竟那是许熹。
只有蒋星璨心里像喝了一整壶的黄连水,他知道哥早已经不是原来不近女色的哥了。
送走了那一群人,他连保镖都打发的远远的,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守在门口。
里面那两人....现在在干什么?
蒋星璨自欺欺人的想了一百种桥段,但脑子里还是被最不愿意的那个画面填满。
他清楚地知道,司绮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这样不管不顾的拉着哥....
哥身体不好,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用轮椅,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万一.....
蒋星璨眼睛一亮,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借口。
他转身站在门口,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
七星级的酒店,自然处处奢华,细节到每一扇门,都是昂贵的奢侈品。
蒋星璨缓缓压下了黄铜所制的门把手,门锁弹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缓缓露出了一条缝隙。
无声无息。
但原本良好的隔音效果却因为这一条缝,破了功,立刻将里头的呼吸声泄露了出来。
蒋星璨像是入了魔一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将门推得更开了。
直到自己的一双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
黑色的真皮沙发摆在会议桌的不远处,侧面对着门口。
许熹姿态舒展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扣在怀中女人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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