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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雾岑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6 14:41:51  作者:雾岑今【完结+番外】
  “您先跟少爷去吃饭吧。”
  顾清越有种土皇帝附身,大驾光临的感觉。
  大户人家都这样?动不动叫人下跪?
  她放开景湛的手,匆匆跑下楼梯。
  “你起来吧。”顾清越无措又尴尬地扶起许进,“下午的事我没生气了。”
  许进站起身,想对她道谢,结果,冷飕飕的寒意直冲天灵盖。
  景湛从二楼紧随其后,快速奔来。
  黑眸阴郁沉沉地死死盯住他,泛哑的嗓音低低警告,“我的。”
  “是少爷,我…我知道。”许进慌不择路,立马远离,连忙对顾清越退避三舍。
  “汪呜~”小白饿得慌,咬住顾清越裙角叫嚷。
  李伯蹲身抱起小白,笑着说:“既然误会化解了,少爷,顾小姐,咱们去餐厅吧。”
  室外邪风呼啸,直吹的人心惊。
  银杏树被吹得摇晃厉害,梨花,桃叶更是倾洒一地。
  吃完饭,景湛说什么也不准小白跟进卧室。
  顾清越只好顺他意,把小白放在大厅独自玩耍。
  进屋不足半小时,房门再次叩响。
  李伯推开房门,手里仍旧端着与昨夜相同的红色液体。
  “李伯,我…我睡得着,不用喝这个了。”
  李伯坚持递给她,略有惊讶地胡编乱造:“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喝番茄汁吗。”
  “您要是不想喝,那等这批番茄用光,我就不再给您做了。”
  “……”
  真是狡猾的人类……!
  李伯肯定认为她被更换记忆成功,所以想诓骗她。
  不过,就算知道他说的都是假的,顾清越仍旧接过杯子。
  昂头一口吞进喉咙,划入腹中。
  等李伯走后,景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阿狸,洗。”他拽起顾清越推往浴室。
  顾清越瞥着站在浴缸前,不准备出去景湛,抿唇问:“你不出去?”
  “不,等,我等阿狸。”景湛说完,打开水龙头,开始帮她放热水。
  哪有男孩子看人家女孩子洗澡的……?
  顾清越柳眉轻蹙,脑海中温羡安沐浴春风的笑脸一闪而过。
  她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学温羡安的语气哄他,“小湛乖乖,你先出去等姐姐可以嘛~”
  轻轻软软的音调携裹温柔暖意,景湛开心地翘起唇角。
  眉间红痣衬得他流光溢彩。
  淅沥的水声戛然而止,景湛回眸,模样很是乖巧。
  他乖顺点头,不利索地吐出三个字,“我听,话。”
  景湛肯出去,顾清越也总算有了单独空间。
  慢慢悠悠冲洗,并不着急出去。
  景湛被她柔声软语哄得愉悦至极。
  坐在写字桌前,手捧书本,嘴角始终高高挂起。
  阵阵猛风陡然轰进屋内,柔软的纱幔被风卷出一截。
  “轰隆,轰隆。”
  “喀嚓……”
  闷雷“轰隆隆”震得惊天动地。
  景湛蹙眉,准备去关窗。
  腿只踏出小小一步,浴室内忽然传出女孩胆颤心惊地哀叫。
  “啊!”
  “羡安哥哥,我害怕!”
  景湛闻声,慌忙跑进浴室。
  此时顾清越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缩藏在角落,浑身发抖打颤,牙齿上下敲击。
  “阿狸,我,在。”景湛曲膝半跪,小手紧紧搂着她战栗的脊背轻拍。
  “不叫,他。”
  “我在。”
  “喀嚓,轰隆。”雷声重重惊响。
  闪电打出的白光宛若游龙,在黑洞洞的夜空中划过。
  顾清越瑟缩身体,往墙壁里侧贴紧,寻求安全感。
  “小白,我想要小白。”她声音发颤,脸色惨白,“景湛,你帮我把小白抱进来好不好?”
  景湛墨黑的眸子霎时失去温度,宛如沉寂的夜,照不进一丝星光。
  阿狸不要他……宁可要狗,也不要他陪。
  他冷声拒绝:“不,我,有我。”
  又是一道带着“轰鸣”声的白闪掠过。
  顾清越抖得厉害,怕的紧。
  指甲死扣大理石地面,紧绷的身体怎么也无法放松。
  景湛抚动她湿润卷曲的发丝,尽可能语句通顺地哄道:“阿狸,不怕。”
  “阿狸姐姐,有景湛在。”
  风声雷鸣,雨水洗礼冲刷窗外的一切。
  白日吵闹喧鸣的蝉雀声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趁雷声变小空隙,景湛扶她回到床上。
  女孩娇嫩的脸颊苍白如纸,眉目被惊恐满满侵染占据。
  屁股刚沾上床,顾清越火速钻进被子里。
  将脸和身体全部蒙住,裹的密不透风。
  她死死闭眼,可一闭上双眼,面前浮现的全是猩红血色。
  狐族的哀嚎,姐姐的离去,银狐被剑刃捅穿的身体。
  “姐姐……羡安哥哥别离开我。”
  顾清越意识开始混沌不清,仿佛进入梦魇,不断呓语喃喃。
  听见她不停叫温羡安的名字。
  景湛将她手牢牢抓紧。
  冷郁空洞的眸子,仿若比潭水里的漩涡,还要深沉不见底。
第18章 小白失踪
  日升而出。
  阳光笼罩着雕梁画栋般的豪华古堡。
  嫩枝绿叶摇曳,轻甩昨夜沾身的雨珠。
  烟粉桃花散落一地。
  白蔷薇摇摇欲坠,风雨将它璀璨的剩无所几。
  脸颊痒痒的触感,惹动昨夜未睡好的顾清越秀眉微蹙。
  “阿狸。”
  “别吵。”顾清越迷迷瞪瞪翻身,换了面方向。
  景湛叮视女孩的背影,小手勾缠住她一尾发丝。
  卷发圈在手心中丝丝滑滑。
  让他不禁回忆起,曾经养过的一只金丝雀。
  六岁生日那年,父亲送来一个极为漂亮的黄金囚笼。
  笼内圈养的金丝雀很美,也很娇气,就像阿狸一样……
  小雀毛淡淡地鹅黄色,摸起来格外柔软。
  温顺乖巧的雀鸟,叫声如同吟唱,清脆好听。
  有天,它脑袋耷拉着。
  看起来蔫蔫巴巴的,好像不太开心。
  或许是许久没出门的原因,它大概需要晒晒太阳。
  可是刚出去没多久,雀鸟见到阳光便拼命撞击囚笼。
  看见雀鸟额头磕的全是血,他赶紧打开笼子,想拿出来安抚。
  铁笼开启半扇,眼前迅速掠过淡黄色晃影。
  雀鸟迫不及待冲向蓝天,飞高,飞远……
  他想问父亲,为什么我每天都给它梳理毛发。
  喂好吃的,带它晒太阳,精心养护,它还是要跑?
  这个问题时至今日仍没能得到答案……
  因为,那晚,母亲死在被囚禁二十余年的床上。
  死时,脚踝如往常,牢牢绑缠厚重铁链。
  而父亲……跪在满地血泊中……
  割颈,自杀。
  景湛从记忆中抽回。
  紧挨女孩后背挪动,然后找到她的手牵住。
  “阿狸…你,你以后别跑,好不好。”
  他满含郁色的桃花眼轻颤,纤密长睫唰唰眨动。
  唇畔微启,低语喃喃:“你不跑,我,不,锁你。”
  他跟父亲不同,因为,自己不会犯那样愚蠢的错误。
  蛐蛐隐秘在绿油油的草丛中“咕咕咕”扰人清梦。
  顾清越被吵醒的时候,景湛已经不在屋内了。
  洗漱完,随意挑了件雏菊花纹裙换上。
  李伯见她下楼,赶忙叫人把准备好的午餐端出来。
  “顾小姐,少爷正在上课,您没吃早饭,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顾清越静声入坐,吃完饭,始终没瞧见小白身影。
  不由,昂首问李伯,“小白在哪?怎么没看见它?”
  “啊……这……”李伯巡看了一眼旁边女佣。
  女佣会意,紧忙说道:“小白可能跑出去玩了,一大早就跑没影了。”
  “它一直没回来?”顾清越不禁疑惑。
  女佣垂下脑袋,轻轻摇了摇,“目前没回。”
  “可能院子大,小白也觉得新鲜,说不准玩累了,躲哪睡觉呢。”
  顾清越感觉怪怪的。
  小白特别贪吃,早上跑出去,现在还不回?
  小肚皮早该饿扁了。
  她站起身发出一串“滋啦。”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她对李伯说道:“我出去找找。”
  李伯张嘴,欲言又止。
  不等他说话,女孩已经像风般冲出客厅。
  晌午的太阳又大又毒。
  顾清越刚出门,露出在外的皮肤瞬时烤的滚烫。
  “小白。”
  “快出来,羡安哥哥该来看我们了。”
  “小白别贪玩了,快出来。”
  顾清越四处呼唤小白的名字。
  挨个树丛,草堆,只要阴凉地方全都找遍了。
  寻了几圈,也没发现小白踪迹。
  “滚!”
  “景琛,你怎么不去死!”
  女音清婉细柔,口中冒出的全是阴毒狠话。
  顾清越神情微怔。
  寻找小白地步伐不自觉停顿。
  独栋古堡的窗大大敞开,室内摔掼,吼骂的声音极其清晰。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你以为你装的像正常人你就是了?”
  “疯子,衣冠禽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这样的怪物!”
  “你只配活在阴暗无光的地狱里!”
  “十年,你最多还能活十年。”
  说到这,女人宛若得了失心疯似的癫狂大笑。
  “我就盼着,盼着你死得有多痛苦。”
  “你这种恶心的畜生,就该千刀万剐,被野狗一口一口分食你的血肉!”
  类似诅咒的话,听得顾清越心惊胆战。
  她站在窗下,伸手捂住即将呼之欲出的心脏,转身,想赶紧走。
  女人忽然发出嘶喊尖叫。
  尖锐凄厉地叫声,直接刺穿顾清越耳膜。
  她登时腿虚脚软。
  耳朵眼里“咕隆咕隆”直响。
  接下来,男人阴恻恻的话语,森寒摄人,“我倒是忘了。”
  “腿没了,还有牙尖嘴利的舌头。”
  “你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介意,帮你割了它。”
  顾清越惊得嘴唇泛白,阵阵作呕,反胃。
  试想,一个人被断腿,割舌……
  喷泉池那日,佣人的话反复环绕耳际。
  照这么说……
  他们家族,是不是有不能言喻的变态基因?
  不行,自己要赶紧找到小白。
  等羡安哥哥来了,求他立马带自己走。
  流云缓动,蝉鸣蛙叫。
  顾清越小脸晒得粉红。
  没等她找到小白,反而被焦躁而来的景湛先找到了。
  许进穿着利落的跟在景湛身后,宛似尽职尽责的小保镖。
  景湛远远看见顾清越,大步朝她奔跑。
  紧紧抓住她细白腕骨,连喝带喘地问:“你,去哪。”
  “小白不见了。”顾清越将他手拂开,“你别拉我,热。”
  说完这话,她不管景湛什么表情,抬脚继续寻找。
  景湛一直守在她身边,默默陪同。
  时不时抬眼看看女孩冒出细汗的脸颊。
  许进也同样悄悄打量两人相处模式。
  他怎么感觉……这位顾小姐…好像,有点讨厌少爷?
  连续找几个小时下来,顾清越鼻尖慢慢泛酸。
  她手蓦然发紧。
  “你干嘛拽我。”顾清越嗓音哽噎。
  使劲挥开景湛拉着自己的手。
  景湛稍稍踮起脚,“阿狸,擦。”
  不知道他从哪掏出来的手帕,脸上的泪被他轻轻柔柔擦去。
  可越擦,眼泪越多,多到怎么也擦不完。
  景湛焦急捧住她的脸,语调不顺轻哄:“阿狸,乖,乖。”
  “我带你,找小白。”
  “我,知道。”
  “少爷!”许进猝然大叫,双眼睁得滚圆。
  早上不是说好不告诉顾小姐么。
  这……这……
  景湛冷冷朝许进扫去,“你,不准,跟。”
  许进:“……”
  不跟?
  他不跟,单凭少爷不利索的嘴皮子,他……他说的清楚吗?
  顾清越将信将疑地任景湛把她领去桃花林。
  景湛眸子暗暗颤颤地眨动,薄唇抿起。
  默默走到桃花树旁蹲下。
  顾清越看他瘦长小手开始挖挠土堆,困惑地问:“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挖土干嘛?他想玩泥巴?
  不是说带自己找小白吗?
第19章 失约的人和失去小白
  昨夜打湿的泥土,现已晒得干裂。
  景湛费力抠挖好半天。
  当小小奶白身躯从树下松土里逐渐浮露出来……
  “你,你把我的小白……!”顾清越嗓音抖颤。
  她没说完,突然用力推开蹲在桃花树前的景湛。
  景湛对她不设防备,顾清越这么一推,霎时把他推倒在地。
  手掌与地面重力摩擦,顷刻之间,搓掉一层薄皮。
  顾清越不理会他泪眼汪汪地看自己。
  她现在心痛的完全说不出话。
  双手颤颤巍巍托起小白僵硬的尸体。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它怎么会……怎么可能死!
  柔软的白毛不再柔软。
  毛体还带有未干的水渍,湿浸浸黏撮成团。
  小白舌头在外当啷半截,圆眼狰狰大瞪。
  这种惨状,像是窒息而亡……
  “阿狸,我,手……”景湛委屈巴巴抬起沾满灰土的手给顾清越看。
  顾清越含着泪,看都不看他,哽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手脏了,就去洗。”
  女孩的眼泪是为小狗流的,冷言冷语是说给他听得。
  景湛垂眼,暗淡失光的瞳仁木讷讷凝睇自己掌心。
  脏污带泥的手心,不停向外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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