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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雾岑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6 14:41:51  作者:雾岑今【完结+番外】
  “怎么了小狸?是不是中暑了?”他紧张摸索顾清越发烫火红的小脸。
  顾清越疼得唇瓣紧咬,哭声溢流:“好疼,羡安哥哥,我身上好疼。”
  说完,她颤抖的手伸向脖颈,摸到质感泛凉的吊坠才骤然想起,小圆瓶忘在医院的椅子里了。
  来S市之前,她情绪太振奋,一时间把快月末的事给抛诸于脑后了。
  顾清越身子歪进温羡安的怀抱,温羡安双臂拥紧她,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往游乐场出口奔跑。
  “对不起小狸,是哥哥不好,哥哥不应该带你出来这么久。”
  温羡安声音发颤,陷入深深的恐慌与自责。
  她身子骨本身就娇弱,又是第一次出来玩,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顾清越环着他脖子的两条胳膊虚颤颤发抖,苍白小脸中的汗水密匝匝往下淌。
  全身上下宛如烙铁烤炙般穿心刺骨,她闭着眼眸流泪。
  又不愿温羡安把过错归于他自己身上,勉强吃力地开口安慰:
  “不是的羡安哥哥,跟你没关系,你带我回医院,我,我吃药就没事了。”
  她汗涔湿濡的小脸“啪嗒啪嗒”自上方倾落数颗温热的水珠。
  顾清越费力睁开晕染红丝的眼眸看他。
  温羡安饱满的嘴唇微微抖动,下颌柔和的弧线现在紧紧绷着。
  柔润的眸子里积满了水雾,涌汇的雾气使他琥珀色干净的瞳孔添上一层朦胧感。
  温羡安忍着眼眶里迸射的酸意,可是那些湿润润的汽体像排着队般,一大颗接着一大颗垂落。
  沸滚滚的小手轻的恍若羽毛,贴覆向他汗湿淋淋混融眼泪的面颊。
  “羡安哥哥你别哭了,我一点都不难受。”女孩刻意用软绵正常的音调同他讲话。
  为了凸显这话的真实性,特地补充道:“真的,我真不难受。”
  “不要说了小狸。”温羡安没抑住,哭得泣不成声。
  嗓音沙哑:“是哥哥不好,我们马上就出游乐场了,哥哥带你回医院看医生。”
  他们穿梭在拥挤的人潮里,温羡安胸腔鼓栗着粗气。
  顾清越疼得浑身虚软,手一下子垂至她的腹上。
  脑海意识开始逐渐剥离,皮肤愈发滚烫烧灼。
  温羡安触着女孩不正常的温度,更为疾步如飞。
  景湛也在屏幕里看到了这幕,瞬息冲至检票口。
  却不想被工作人员以及保安拦了下来。
  许进傻呵呵的还排着老长的队伍,额头伤口让汗水蛰的“呲呲啦啦”泛疼。
  李伯慌得直跺脚,高声呼喊:“许进,你个傻愣子还排什么队,少爷都让人给打了!”
  许进猛地看过去,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跳跃出两边排列顺序的栏杆。
  十几二十名保安把景湛围成一个圈,地上已经有三名保安被景湛打倒在地。
  景湛困于圈内,甚至还有保安手持长钢叉,擦掌磨拳的想叉他。
  许进闯进圈内二话没说,莽头就干,抡起比铁锅还硬的拳头“哐哐”挥扫。
  李伯挡在景湛身前护着他后退。
  这二愣子,打架不看人,差点把他家少爷残破的身体给伤了……
  景湛所有焦灼都写在了脸上,双手擒着李伯的力道恍若两把大铁钳。
  他嵌住阻挡于前碍事的李伯,铁面绝情地把他扔去一边。
  拖着伤口已经崩裂血红外渗的手脚迅猛冲刺。
  直击冲破严防死守在检票口的工作人员。
  李伯这把不适合极限运动的老骨头,好悬让景湛攘到散架。
  他心惊慌慌“哎呀嗬嗬”地叫着,不稳当的身躯左摇右摆。
  许进昂面一套猛拳组合,众多保安两分钟不到全部被他撂倒。
  李伯只感觉耳际飞过道劲风,随后,重拳照着他大脑门“咣咣”袭击而来。
  李伯脑袋骨一蒙,瞬间眼花耳鸣地动山摇,成了众多保安之中的倒地一员……
第94章 滚开,把阿狸还给我!你给小狸下了血蛊?少爷,救命啊!
  许进痛快酣畅的大显身手,大打一架,打完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去年参加完拳赛,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出过拳呢。
  许进瞭望四周,敏感度迟钝的发觉,他家少爷好像不见了!
  他急急巴巴到处张望,附近连他家少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少爷!!”许进嗷啦一嗓子,转着圈喊:“你去哪了啊少爷!!”
  在场所有人:“……”
  工作人员犹如看神经病般瞅着他,感觉这傻大个可能脑子有点毛病。
  有人呆呆怔怔抽出手机拨打精神病热线和报警电话……
  许进挠着痛感实足的头皮,坚韧有力的目光扫荡在游乐场人群里。
  接着,迈开粗壮的大长腿,打算进游乐场找人。
  46码大脚丫子一点没收力,照着李伯肚子生猛地踩下去。
  李伯一个鲤鱼打挺,抱住他大脚丫喊了声:“哦Shit!”
  随后晕了过去……
  景湛身穿病号服,眼睛盯着屏幕红点寻人。
  掌心纱布因刚刚打斗,松散的缠于手部,右手有一截无菌纱垂了下来,欲欲掉落。
  小腿缝好的口子此时崩裂外翻,看起来比昨天还严重。
  脚底穿的医院专用款蓝色凉拖,浸着红液流泻一地。
  很多在游乐场里玩的游客们,吓得惊叫连连沸昂不止。
  景湛不理会闲言杂语,抑着身上的痛和戾气,瘸腿跛脚内心焦躁地找人。
  红点忽然“滴滴滴”快闪,机身也开始“嗡嗡嗡”震动。
  就是这附近,一定没错!
  景湛将手机放进病号服上衣袋,抬起头颅,心急焦灼四处环望。
  他搜寻的目光眺望到前方充满浪漫气息的摩天轮中。
  温羡安抱着女孩腹热心煎急不择路的奔驰。
  景湛瘸腿过去,直接道:“滚开!把阿狸还给我!”
  他手肘怼开温羡安,将他搡的趔趄,然后,极速夺过他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孩。
  温羡安无心与他缠斗,没有跟他争夺。
  眼眶里的泪直流,哭得已成泪人像个迷失的孩子般。
  他说:“景湛,我不跟你抢,我求你先把咱们之间的恩怨暂且放放,小狸必须去医院,不能再拖下去了。”
  景湛绷着薄唇没有理睬他,额头抵住顾清越的额间。
  女孩温度高的灼人。
  以往这个时候还会说几句胡话,现今模糊的呓语声都没了。
  鼻息孱弱到近乎没有,身上汗哒哒的淌水,是淌……已然不是滴汗那么简单了。
  温羡安看他不动,顿时心火如焚,刻不容缓就要抢回顾清越。
  他刚挨近,手未能碰到女孩娇躯,景湛神情猝然慌乱失措。
  他抱着人走去荫庇树下,背靠树坐稳,让顾清越躺平,头枕放在自己腿间。
  随后,扯走手上的纱布,抠开昨天缝好的伤口,那处的血,瞬间溢流。
  景湛虎口卡住顾清越下颚,快速捏她的嘴巴,往她唇隙中灌入。
  一切行为都是在无声中进行操作的,期间没有说过半句话,
  旁观的看客们见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既震悚又骇然。
  谈论声渐大,还有人举手机录小视频。
  景湛狠厉的桃花眼糅满戾气凛视他们。
  那些人霎时寒战由心生,举手机的胳膊软虚虚放下。
  “你在做什么?”温羡安惊谔道:“为什么给小狸喝你的血?”
  景湛无视温羡安,用力挤压掌心,继续往女孩口中灌入大量红液。
  “咳咳……”顾清越细眉紧皱,腥甜味道呛得她咳嗽不停。
  景湛翻过她的背,让其侧躺,掌心上下轻轻拍打揉抚。
  眼前的情形温羡安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当他看见女孩苍白的脸色,因喝了红色液体逐渐转好,让他不禁猜想到某件事……
  “你给小狸下了血蛊!”他含怒质问。
  景湛从抱走顾清越开始就没在理过温羡安。
  现在对他更是视而不见,全神贯注的目光紧盯着腿上的女孩。
  感觉到她呼吸慢慢恢复正常,脸庞红润渐渐回笼。
  景湛伸手抚摸女孩额间,触感不像刚才那般烫手。
  他揪起的心放了放,掌心移至女孩脖颈,拽出颈中的项链。
  拿出的那刻,两小只瞬间跃入眼底,景湛本就阴沉的眼神陡然一变,眉宇间戾气横生。
  抓着水晶项链大力扥掉,如抛垃圾一般,掷向遮阳的蓝花楹树。
  树与项链碰撞的声音不大,极轻地“嗙当”一下,迷你小两只顿然碎裂。
  景湛睨视温羡安,忽闪的睫羽下透着森森寒意。
  嗓音低沉裹含猩狂的嘶哑:“就因为你送的破东西,差点害死阿狸。”
  “到底是谁害了她!”温羡安初次尝到什么叫内心坍塌崩溃失控。
  他不顾形象,上前揪住景湛的衣领。
  梳理整洁的头发凌散垂坠于眼前,发梢将他眼中积压的怒火盖住。
  可就算如此,仍抵挡不住他胸腔里如同火山喷发般万丈滔天的怒意。
  他赫然震怒道:“小狸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你从我身边夺走小狸,又不好好对待她,她是人,她是活生生的人!
  她不是只能依附在你掌心里的玩具!更不是你们景家续命的工具!”
  景湛看着温羡安盛怒失态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摄魄的桃花眼弥漫着阴冷酷虐的情绪。
  旁观群众看得毛骨悚然,盯着景湛诡谲的笑容,皆是憋住一口气没敢喘出声。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景湛不想把顾清越吵醒,便轻轻放下她。
  随后,攫取温羡安手腕,使出力气狠狠甩开。
  景湛身子维持一个姿势,坐久了有些发麻,他起身,脚在地面中撵动一瞬。
  反客为主扥住温羡安领口,肘窝抵着他脖子卡在树干上。
  景湛凌厉的黑眸微眯:“我告诉你,这次你真把我给惹急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温羡安同样扯着他病号服衣领,
  无畏道:“大不了一死,你们景家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闻言,景湛诡艳的眉眼有一丝暗波浮动,瑰丽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弧度。
  “死,岂不是便宜你了。”他道:“你这么喜欢缠着阿狸,像一条甩不掉的狗一样。
  那我就让你像狗一样活着,我要让你痛不欲生,让你活的比丧家之犬还低贱至极。”
  温羡安长眉犹如墨痕,凌霜傲雪般的样貌如故。
  饱满的唇畔轻掀,透着薄冰:“那就拭目以待,我等着。”
  “少爷!出事了!少爷!!”许进扛着不省人事的李伯,两条健硕的大长腿踹踏着地板砖狂奔。
  身后是追逐他的警察,还有精神科白袍医生,死咬着他背影不放。
  “别跑!!”其中一名警察追喊:“再跑我们就不客气了!”
  许进这辈子就没这么怂过,好歹他也是世界级拳赛三届冠军。
  他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怕打针!
  许进哭得眼泪一片鼻涕一把,他回头瞄了眼近在咫尺的精神科大夫。
  两个脸上带着黑色镜框,满脸麻子的医生,人手一只大针管,气势如虹,奔着他屁股就要往里捅。
  许进吸着鼻涕,引吭大叫:“少爷!救命啊!杀人啦!”
第95章 景湛邪邪一笑,麻烦你们请这位先生回去,好好招呼招呼
  哀嚎的鬼叫瞬间盖过游乐场的喧嚣,树丛中的鸟儿惊得四处飞窜。
  景湛温羡安隔着大老远就听见了许进扰人的声音。
  两柄犹似寒光利刃,僵滞到窒息的气氛不攻自破。
  赶在警察和医生到来前,景湛温羡安一并松开对方。
  景湛回身,臂弯穿过顾清越双膝重新将人抱起。
  两臂牢牢实实箍着她身躯,让顾清越身体与他没有半点间隙,完全贴合。
  这时,许进扛着脑袋一颠一颠的李伯,奔到他们跟前。
  景湛一看到许进哭丧到惨绝人寰的黑炭脸,顿时抱着女孩远离他十米开外。
  “出了什么事。”景湛语气稀疏平常,但后倾的脑袋和轻蹙的眉峰难掩嫌弃。
  许进一把将拖后腿的李伯撇到地上,抽着鼻涕道:
  “那些人非说我们是神经病,进来玩,不给钱还打人。
  我看他们持着大针头想扎我,我又找不到您,这才托着李伯跑进来的。”
  温羡安听这话直接乐了,“景家少爷进游乐场竟然连门票都买不起。”
  话毕,他看着许进后方愈渐逼近的警察,来到景湛面前,展开双臂,“把小狸还给我,你们一会去警局不要吓到她。”
  “还给你?”景湛好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
  字字戳心地讥讽:“不过是一条阿狸不要的癞皮狗,你也配说,还。”
  燥热的风扫过蓝花楹树,淡紫色花叶“簌簌飒飒”袅袅飞舞。
  有几株花叶飘落至女孩安然的容颜上,景湛温羡安看的顿然失神迷醉。
  耳边议论纷纷的喧闹,刹那间化为乌有。
  他们现在只感觉的到、只看得到,睡颜乖甜的女孩。
  两个人心中的怒火此刻荡然无存,不忍继续大声争吵,影响她静谧的睡眠。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跟来的红衣马甲工作人员指着景湛许进:
  “就是他俩,还有地上装睡的老头,他们没钱买票还打人!我们一伙人都被他们给伤了。”
  闻言,景湛寒光凛冽,扫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许进。
  许进缩头缩脑地倒退,双手摆于胸前摇动,“少,少爷,这可是你先动的手,我怕你挨欺负,我才下重拳打他们的。”
  他恐慌地小眼神瞟向躺地睡觉的李伯,顺便好心帮他解释:“少爷,您别听那男的瞎咧咧,李伯不是装睡。
  也不知道是他们当中的谁,打架不讲规矩,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他们都下得去手。”
  迷迷糊糊听到许进讲话的李伯:“……?!”
  “行了啊,别废话。”警察掏出手铐,“有什么事直接局里说,别在这耽误人家游乐场营业。”
  “看热闹的都散了啊,别围着,容易造成事故。”警察说完,便驱赶人群。
  “谁都不能走。”景湛声音低沉,满身散发不容拒绝的气息。
  警察一看他是个较劲儿的,语气不耐道:“嘿,我说你怎么着,不光打人逃票,还想妨碍公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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