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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雾岑今【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26 14:41:51  作者:雾岑今【完结+番外】
  他瞅着景湛尖瘦的脸,通红深凹的黑眼圈说:“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你倒好意思嘲讽我。”
  宋清欲冷哼道:“先去卫生间瞅瞅你自己吧,
  我看起来至少还有点人模样,你现在连个人都不像了。”
  就景湛现在这副尊貌,路边的大黄狗看了都得嫌弃地直摇头。
  他种花怎么了?!那也比他天天晚上抱着人家衣服使劲闻、可劲哭,强得多!
  “我都找遍全球了,温羡安都快被我盯烂了。
  他一天早八晚五,比我下班还准时。
  下了班就回家,回家了就洗澡,洗了澡开始做饭吃饭,
  吃完饭看文件,处理公务,晚九点看财经节目。”
  景湛屁股重重跌地,两臂环着膝,左手戴一枚月亮素戒。
  想用左手揩泪,看见戒指没舍得让它沾水,低脸将眼泪瓣抹到了裤腿上。
  幽泣不止道:“他家里二十四小时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他那个妹妹偶尔过来坐坐。”
  他悲腔四溢:“景家势力范围广,人手多,这么多人找她一个都找不到。
  你说她就一个女孩,她能跑去哪儿啊……”
  小宋泪窝子也浅,在景湛来之前刚躲屋里哭过一通,
  见景湛哭了他又忍不住了,委屈囔囔地提袖子擦眼泪:
  “我不想恨了,我就想赶紧找到她,然后领她回家好好过日子。
  我现在已经够年纪了,等她回来我打算早点结婚,把婚礼办妥,我也就安心了。”
  “愚蠢!愚蠢至极!”景湛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硬梗着脖子昂首怒视跟他一样的小可怜虫,恨铁不成钢地低吼咆哮:
  “阿狸跑三个月我都受不了,她闷声不响甩了你三年,不是三个月是三年!
  这三年你为她身体、心灵,饱受摧残和折磨,你就甘心被她耍被她骗着玩?!
  还想提结婚,人家都嫌你菜色寡淡没新样,
  研究不出新菜品,不要你了!你做什么黄粱美梦呢?”
  “那又能怎么样!”小宋糊掉把鼻涕,转身回屋,扎猛子一样扑进黑色沙发,闷头啜泣:
  “我光恨她有什么用,我每天晚上想她想到头疼,里面好像有谁举着大针筒扎我。
  我恨她我都恨死她了!我恨她让我这么疼!我恨她她就能回来吗?”
  李伯许进欣赏完大庄园风景回来,见两位黑化少年,一个躺地板,一个趴沙发,
  双双鬼哭狼嚎地嘶吼着说:“不爱了,爱一个偷心贼好累。
  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只偷心、专采花、不负责的渣女盗贼了!!
  从今天起,我要专心做事业,从此封心锁爱……!!”
  夜晚,皇宫。
  白玉狐雕没刻完,景湛将扰人的李公公许进撵走后也无心继续雕刻。
  如此良辰美景,只想早点跟他的小狐狸亲昵亲昵,多增进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顾清越坐在黄金屋顶同景湛赏星星谈聊。
  “你们那天在大殿吵架说九年前有个自缢的狐狸,
  她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我一样紫色头发白耳朵?”
  这件事她打听有一两个月了,景湛总支吾岔话题。
  之前还说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她。
  等真问他了,他又装傻充愣,这方面完全避而不谈。
  景湛从星空中挪开视线,收顾清越入怀,“不是。”
  他眸色波闪片霎,淡淡填补了句:“是一只黑发红耳的狐狸。”
  “是吗?”顾清越歪歪头,凝着他眼睛,仿佛想透过湛黑的瞳孔看进他的心。
  景湛眉尾轻挑了下,一副正颜厉色,道貌凛然的模样,“天子撒谎,雷劈十年。”
  景湛不信这套说法,顾清越却对此深信不疑。
  见景湛都这样说了,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是紫发,念安没有骗人,她姐姐还活着。
  女孩垂眉耷眼想事情想的出神,景湛托起她坐在自己大腿。
  “她是自缢而亡,同皇族人无关,那时我还没登基,跟我更没有关系。”
  景湛先撇清该事件与自己的关系,继而,话里灌满诚意:
  “小阿狸别怕,我不会像皇兄那般无能,自己珍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他仰起顾清越下颌,在唇印即将上去的前一刻,立起终身誓:
  “只要你踏踏实实待在我身边,待在我为你倾心打造的黄金殿。
  此世今生我都将守你护你,保你安顺喜乐,万事无忧。”
第144章 这么晚了谁在鬼叫?可能是皇宫里的狗
  语落,景湛薄红的唇热情的吻也要随余韵的尾音烙下……
  冷松味儿侵袭,顾清越头立马上扬,用自己下颌对着他,两人嘴角就此轻轻擦过。
  觊觎的唇想亲亲不成,女孩抗拒如旧,景湛锋利的长眉俊目瞬间凝冻成冰。
  “你没有理由推脱我的亲近。”他张开修白五指捏转回顾清越的脸,
  “我们虽没办成亲仪式,但瑞国子民皆知你是我的圣后。
  我说要你待在我身边,你就应服从,听话,履行夫妻该行之事,而不是躲我拒我。”
  男人字字生冷冰硬携带不容置喙的音,闯灌进顾清越的耳。
  她上唇紧抿下唇包合入自己口中,盈润的目光透有惧怕,软嫩似花叶的嘴却不松懈半分力。
  害怕归害怕,他年纪那么大,技术还特别差,打死都不亲!
  老景湛就像她常在剧里面看到的面瘫霸道强势、又高又冷、
  素有心理疾病,叠加各种病的总裁一样,不光病的不轻还专横独裁。
  “我劝你别引我动怒。”
  景湛等了会,见她裹嘴不配合,阴着声拿她最怕的事来威逼利诱:
  “自古帝王多寡情,这句话你总该听说过吧。
  趁我现在还存有为数不多的耐性,没真正削你狐耳泡酒喝之前,最好放下你心中的抵抗情绪。
  你顺从,我便宠你,你若一直顽固难驯……”
  话音未完,他盯着顾清越的狐狸耳,像是在考虑怎么下手方便……
  顾清越瞳孔颤瑟地晃,随即蔓延出泪雾斑斑的水汽。
  她抿着嘴,舌头轻抵上颚,鼻腔内哼出几个害怕且嫌弃不满地音:
  “你看起来都那么老了,性格糟糕,吻技差!
  不仅蛮力大,还不听狐狸讲话,看见狐狸就想欺压!
  身为君王,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景湛只听她含混“呜呜噜噜”闷在嗓子眼里发音,不悦道:“把嘴张开好好说。”
  顾清越牙尖垫了垫唇肉,细白的手悄悄上移遮住嘴,
  然后小声唔唔:“你今年贵庚我没问过,也不想对你多做深入了解。
  但你长得这么成熟稳重,看起来就有一把年纪了。
  咱们相差这么多,隔着几十年的大鸿沟,在一起根本不合适。
  而且你脾气暴躁不定还想锁我…又总想亲我,你这种老流氓的行为,我害怕。
  再加上你那些臣子家人们都不同意咱俩的事,你又何苦强狐所难呢?
  人家都说硬啃的生瓜不甘甜,唯一有个好处就是能解眼前的渴。
  可你嚼树皮式的吻技好差,我一点都不觉得解渴。
  跟你在一起,身疲惫、心交瘁,两者都不快乐。”
  贵庚?一把年纪,啃树皮……!景湛长着后槽牙的那几处牙根是越听咬得越紧。
  身为帝王的自信,骄傲,孤高同一时间崩裂成渣土。
  顾清越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可以这样勇猛。
  当她把老景湛不顾她个人意愿强取带回宫,甚至关押的不满统统嘀咕出来。
  压抑在心的愁绪也终于寻到了能得以释放的宣泄出口。
  然而,当看着景湛愈渐阴黑的脸色,顾清越霎时绷直身体,后怕缓缓上头。
  她眨着惊惧带泪的眼眸,怜弱道:“我也不想说的,这些话都是你逼我让我好好说出来的。”
  夜空自然是美的,风很柔,吹动了柳树枝头……
  蝈蝈知了“咕咕咕”奏乐欢歌,桃梨花大院外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蛙叫。
  就是这样宁静祥和的夜晚,猝然一声男高音震裂了天空,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拿你的耳朵下酒喝!!!”
  银狐红狐刚准备上墙的脚一滑……
  “银狐大人,这么晚了谁在鬼叫?”小红狐双臂挂着宫墙头,腿当啷在墙中间,问。
  这道男高音银狐熟,就是交手多次的人族圣上。
  他没继续爬墙,手臂卸力,双脚落到宫外的地面,随即温声淡淡道:“可能是皇宫里的狗。”
  “……”小红狐也跟着他跳了下来,“那我们不上去了?”
  银狐望了眼天边明月,开口:“狗还没睡,再过半个时辰。”
  花枝残叶卷过黄金屋顶……已是夜半子时,凌晨。
  黄金屋此时有股极致性的窒息感和压迫力。
  顾清越洗漱完,头发湿漉漉散泻,呆呆裹着被子坐于龙纹珍珠床榻。
  红润的指甲攥着被面,小心观望盘坐小床与她面面相觑的阴脸男人。
  景湛黑发同样披散,牙齿狠狠碾磨,“你说我亲你像啃树皮,嫌我年貌老,不灵活,没技巧。”
  阴厉的声音仿佛能压死狂猛的大象,凉飕飕盯着她,嚼着牙根说:“除去我,你还跟谁相好过。”
  “是景湛,还是那个银狐,羡安。”
  闻声,顾清越锁着他那颗小红痣发了会呆怔。
  少年景湛,老景湛,严格讲到底算不算一个人?
  这颗痣是她弄出来的,如果老景湛不是景湛,那就是遗传?
  假设是遗传,景薄天,景琛却没有?还是说隔代传?
  “还有胆子发呆!”景湛蹭地到她身边,紧紧拢住她的白狐耳,阴鸷道:“不说或敢撒谎,今晚我必定拿它下酒。”
  顾清越身体里的神经线霍然收紧,瞬间去掰扯景湛的恶魔之爪,
  萎巴的声音小小如细蚊:“你别打我耳朵主意,我都说了,强啃的瓜吃起来没意思。
  我不惜冒丧生的风险都要选择回家,从异世界回到这就是为了回真正的桃梨馥山。
  你都没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回宫就强行掳我,你这样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分啊。”
  “我要是地痞流氓,你这身衣服早变一地碎屑了。”景湛黑眸寸寸量她。
  顾清越顿然紧张,用绣着黄金龙纹的被子牢牢护住自己。
  景湛看她防御抵抗的姿态,火烈的怒气更烘一层,
  “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歪道理,我现在就当个市井流氓给你看看!”
  “我没有过别人。”顾清越连忙接声,战栗的双腿在棉被下打颤悠。
  景湛圈着她耳朵捏,幽邃似夜的视线极具有攻略性,
  “没有?没有你怎么知道我吻技差,你拿谁跟我作比较?”
  这句话让他格外在意!特别在意!在意的的肺管子肝脏都要炸了!
  室内的烛火没有现代的吊灯明亮,但也足够顾清越辨明,感受到景湛身上传散出的冷厉。
  她往床榻里侧缩了缩,屁股也才刚动仅仅小半下,茸耳顿时被男人那只邪魔的大掌揪紧。
  景湛俯身倾过去,长臂抻至她躺睡的金黄龙枕下,
  动作缓慢优雅,一柄小小银色匕首亮相进顾清越眼帘。
  “小狐狸,别怪我没给过你保住耳朵的机会,是你太不真诚了。”
  景湛单手甩去剑鞘,“乓当”一声落地。
第145章 圣女姐姐,又是我先找到的你
  宫墙外……
  夜间守卫不同白天巡查次数多,夜晚每隔半个时辰巡一次岗,巡完岗便会摸摸鱼找找空档休息。
  红狐幻化成四腿小狐站在宫墙头,轻声唤,“银狐大人,他们在偷懒,可以上来了。”
  随后,一半狐一全狐,水波不惊,悄然无声进入皇宫大院……
  而此时的顾清越湿稠的发丝已干,光泽顺滑铺于胸,
  眼眶洇红,白睫端部缀着珠泪,巧白的鼻翼微微吸动,牡丹似的唇无法遏制颤栗。
  “我只跟他亲过,这十年的事我都讲给你听了,你能不能把刀放下。”
  她胆颤的哽泣让人一听就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了。
  景湛长臂外展,“乓”地扔掷掉没开刃的匕首。
  指腹滑擦她卷睫挂的泪,沉冽的嗓音泻出半分质疑:
  “你说…景湛是我的后人,你离开这以后被景湛带回了景家古堡,景家有诅,凡景氏男子一概活不过四十岁。”
  景湛摩挲顾清越软嫩的眼周肌肤,沉吟着问:“没撒谎?”
  “我不敢。”顾清越狂甩头,眼角的泪流淋湿黄色床罩,晕出小圈水窝。
  老景湛刚刚抵着小狐耳用了力道,再不说实情她的耳朵就真没了。
  男人幽幽盯着她沉思,黑浓的桃花眼仿佛是望不尽底的池潭。
  “刀没开刃。” 景湛忽然开口,看她怕的发抖便搂过人先安抚:
  “我说过会守你护你,便没人可以伤你碰你,动你分毫,哪怕是我自己也不可。”
  狐狸纹黄金窗大大敞着,风掠进时,泛着弱光的红烛影晃了晃。
  顾清越泪湿的赤眸映着烛光那抹亮,景湛在她莹润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眉心的水滴痣。
  未登基前,沈巫曾说过他虽为天龙之子,但有短命之兆。
  这也是那些大臣为何急着往他后宫塞妃嫔的原因。
  九年前,偌大皇朝只剩他一位继承人,狐女下诅之事传出,闹得沸沸扬扬。
  狐女死的那日,恰巧二皇子溺毙。
  先皇对狐女痴恋,思念成疾,狐女死后的第三天,他便一瓶毒酒入了狐女的棺。
  自此谣言更甚。
  因而,大臣连夜诛讨,势必要再剿狐山,示以给君王下诅的惩戒。
  经过众人商讨,出于无奈,他才命人将狐女的尸体挂于城门半月有余,平息众怒。
  “狐族人可会下诅?”景湛敛回心思,垂眼问怀中人。
  倘若那名狐女当真会下诅咒,那小阿狸所说,景家男子活不过四十岁便是真的。
  若照这样来估算,他也没多久好活了。
  顾清越紧拧细眉,回忆狐族有没有此项妖力。
  过半晌,她晃着紫色小头颅,“没听说过,姐姐没教过我。”
  她们是妖,但大多生性善良,当然也有利己主义。
  排除那些出卖她姐姐,把她姐姐献给人族圣上的狐妖,其中还是有反对这样做法的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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