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蒋帆出去,关承景靠过来跟怀屿桉说,“你说他这脑子是怎么经营起这些场子的,赵离也就几句话,他便没藏好自己,当真以为我们是要和他合作啊。”
赵离靠过来正好听到这番话,他笑了声,“二愣子实了,我估计啊,他可能就是见你们俩人在,觉得大家都想赚这钱。”
怀屿桉淡说,“他要有脑子,蒋老爷子早就让他进蒋氏了,不至于成天在这些场子混。”
关承景,“你点我呢。”
怀屿桉瞥了眼他,弯起唇,“这话我可没说。”
关承景白了他一眼,“我那可都是正经场子,才没跟蒋帆这二逼的场子一样,什么人都有。”
怀屿桉笑了声,端起酒杯与他碰。
-
从蒋帆的场子里出来,已是凌晨。
怀屿桉上车便让司机往邱意晚住的酒店开。
从她离开晚宴起,他发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被回复一条。
他猜到她多半是因为蒋帆的缘故。
看着对话框还停留在自己发的那条,他也有了几分烦躁。
一烦躁,就想来根烟。这么想着,他降下了一半车窗,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他眼睛微眯,脑海里无端就浮现出邱意晚委屈又倔的那一面。
如若不是手头的工作太密,他一定会立马去哄她。可人大多数时候都身不由己,他也不例外。
烦闷的吐出一个烟圈,他便将烟给掐灭到车载烟灰缸里,把车窗升了回去,有些倦怠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到酒店上了楼,他敲门,等了几秒,门开了。
邱意晚起身开门那一刻,其实猜到了会是他,但真见到他站在门口时,还是微微怔了那么一下,“我以为你今晚会回你那儿。”
她嗓音透着几分哑。
怀屿桉眉头微蹙,抬脚进了屋,他把门给带上了。
房间里漆黑,邱意晚没开灯。
他在黑暗中瞧着她向床走去的身影,忍不住温声问,“哭了?”
邱意晚没出声,脚步却在靠近床边时顿了下来。
怀屿桉抬步走近她,在她身后还没站定,就伸臂从背后将她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她。
邱意晚僵了僵,卷翘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了下去。
怀屿桉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烦闷的心一瞬舒缓。
他放低声音,“我碰上蒋帆了。”
听到蒋帆的名字,邱意晚身形轻颤,却依旧没吭声。
怀屿桉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安抚,“蒋家和怀家向来不对付,但鲜少管他们家经营的什么,但蒋帆动了我的人,所以,只能是对他不好意思了。”
他讲这番话的语调很温柔,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邱意晚咬牙,声音微颤,“你又何必为了我跟蒋家结下梁子......”
跟蒋帆的事儿,她压根就没想过要靠怀屿桉来帮忙。
怀屿桉松开她,转过她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与她对视。
“本来没这个必要,可他动了你。”
“我怀屿桉的人,只能我自己欺负。”
闻言,邱意晚心头一震。
眼眶一瞬就热了,她认真的望着他,“怀屿桉。”
一如既往的只是唤他的名字。
“嗯?”他也一如既往的这么应她。
邱意晚唇瓣微颤,终究还是没开口,转而垫脚,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怀屿桉微怔,就这么睁眼看她。
邱意晚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微退离,启唇,“你闭眼。”
怀屿桉缓过来,难得听她话闭上眼。
邱意晚又吻上他的唇,逐渐深入,怀屿桉很快感到口腔有一点咸味。
他猜,那是眼前人方才流过唇的泪水。
邱意晚愈发吻他更深入,攀在他脖颈上的手也用力了起来。
怀屿桉压抑着想要反客为主的冲动,被动的承受着。
但手还是缓缓滑落到她腰间,隔着她薄薄的睡裙轻轻揉着。
他掌心滚烫,好似能把她烫到。
邱意晚错开了唇,喘息着靠在他肩头。
这突然停下来,怀屿桉也没主动继续,只是搂紧他,低头在她耳边亲吻了下。
“要还是不高兴,那就再哭一次。”他低沉的声线里,满含宠溺。
邱意晚在他肩头轻摇头,没吭声。
怀屿桉抬起一只手,轻轻给她拍背,问她,“所以今天在红帘后面,蒋帆对你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先前蒋帆给她灌酒,差点把她给睡了,并不知道今晚在晚宴的红帘后面发生了什么。
邱意晚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没瞒他,她把红帘后的一切都跟他讲了。
入耳后,怀屿桉本来染上些许情潮的眸子,瞬间就骤冷,他称得上平声道,“那就更有必要一定要动他了。”
涉黄还涉毒,这罪名够蒋帆苦了。
邱意晚默了下,突然开口问他还有小孩嗝屁套吗。
怀屿桉轻挑眉,“想了?”
邱意晚不答,但在他脖颈上的手紧了紧。
怀屿桉语调暧昧,“不说话是默认,还是什么?”
邱意晚抿了下唇,深呼吸口气,撑起胆子直接拉下他脖颈,用力吻上去。
她想,这回答够明显了。
怀屿桉先是微愣,随即回应她,反客为主,一手扣上她后脑勺,微偏头,与她唇齿交缠。
在邱意晚呼吸开始有点不稳时,他退开她的唇,低声道,“没有也不是不行。”
邱意晚怔愣了下,想起了85万那瓶酒的那天。
她记得,怀屿桉就说了句:外。
那确实也不是不行。
“那,去浴室里先。”她说。
哭过后,她总觉得脸有点黏糊糊的。
怀屿桉轻笑一声,打横将她抱起,往浴室走。把她放下后,习惯性地把灯给开了。
邱意晚立马抬手挡脸,叫他关掉。
开灯她真的放不开,何况又哭过,这脸现在一定不堪入目。
知道她今晚心情不佳,怀屿桉也没逗她,听她的话给关了。
人又出了浴室。
邱意晚疑惑,“怀屿桉,你干嘛去?”
怀屿桉在外头回答她,“脱衣服。”
邱意晚,“……”
没一会儿,怀屿桉赤着身子进了浴室,关上了门。邱意晚也趁他在外边的功夫洗了把脸。
她身上还有睡裙,没褪。
怀屿桉上前靠近她,伸臂将她轻松抱起,放到洗漱台上。
然后伸手到她裙摆。
“那个……”邱意晚这会儿有点怂了,“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你坐好。”怀屿桉说的很自然。
邱意晚双手撑在洗漱台后,咬着唇微弯起脚给他。
碍事的东西扯出后,怀屿桉便低头过去寻她的唇,“要是这样坐着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邱意晚轻轻嗯了声。
怀屿桉又将她往外挪一些,更为方便。
可后头,他还是把邱意晚的美背贴到冰凉的镜子上。
被冰到的那一瞬,邱意晚倒抽了口凉气,软声控诉他。
怀屿桉笑,寻她唇啄了下,“那你往外点。”
同时,他把她抱出来了一些,回到和刚才差不多的位置。
邱意晚又说,“这样不好放腿。”
怀屿桉拍了她一下,笑笑说,“你这姑娘要求真挺多。”
他又给她推回去了些。
邱意晚是能放腿了,她声音低不可闻,说其实这样更里点。
第48章 忙完去找你
第二日,腰疼得邱意晚怀疑人生。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在洗漱台上了。这个事情,她后来作为过来人,也提醒了周晚棠。
下午,她顶着腰疼去拍摄正片。
拍摄地点在澳城的渔人码头主题公园。
邱意晚一身港风味打扮,头发弄得极其蓬松,烈焰的红唇,衬得她原本就冷白的肤色更白,而微挑的眼尾潋滟着妩媚,顾盼之间风情无限。
站在一旁陪着负责人孙总他们的Kinsey,一直有在偷偷注意观察他们的神情,偶尔分心过去看正在镜头前面摆姿势的邱意晚。
“这姑娘还真是有天赋。”孙总出声赞叹了句。
邱意晚的表现力真的很吸人眼球。
Kinsey笑说,“是个好苗子。”
他始终相信,邱意晚有朝一日能混出名堂来,只要她不摆烂。
孙总笑了声,没接话。
只要拍摄不出问题,这姑娘在时尚圈以后也会有资源不断。
这场拍摄一直拍到晚上才收工,光是下午做妆造都花了不少时间。
邱意晚踩着高跟鞋走到Kinsey身边,强撑着站好身体,她问,“今晚有什么安排?”
Kinsey瞥了眼孙总那方向,“没接到通知,但以我的判断,应该是会有局,吃个饭什么的。”
他给邱意晚递了瓶水,端倪她脸色,“你是不是有点累着了?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好。”
邱意晚抬手摸了下脸,笑说,“有吗?”
Kinsey点头,提醒她,“多注意点休息。”
邱意晚笑笑,没作声。
心里却在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选择洗手台,简直腰疼得不行。估计还要疼好几天才能缓解。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怀屿桉低声靠在她耳边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脸颊一瞬有点热。
“想什么呢?走了。”Kinsey拍拍她肩膀。
邱意晚回神,迈步跟他一起走。
还真有局,被Kinsey说中了,杂志方那边说请大家吃个辛苦饭。
席间,又少不了喝点酒。
邱意晚职业假笑得脸都要僵了,脸也红了不少。
Kinsey瞧她红了的脸,找了机会凑近她耳边悄悄说,“我座位底下有矿泉水,你拿来混一下。”
邱意晚悄声跟他说了声谢谢。
好在今晚的局散得也快,酒一喝完也没继续闲聊。
坐车回酒店的路上,邱意晚收到了怀屿桉发来的信息。
他说他今晚的航班回京北。
盯着那条信息,她竟然有点失落。
想想也是,他那么忙,连过年期间都不能好好休息,忙着走人情世故。
-
在怀屿桉回去的三天后,邱意晚才从澳城回京北。
还正好赶上三月落的春雪。
因为刚从澳城那边回来,一下子没适应温度陡降的京北,她隔天就感冒发烧了。
躺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嗓子像是被火灼了似的,她咽下口水都疼。
原以为睡一觉就好了,谁想,第二天烧得更严重了。
只能是迷迷糊糊的睁眼,从床头拿过手机,给Kinsey拨了电话过去。
大早上的,Kinsey还没完全睡醒,他睡眼朦胧的接了电话,问她怎么了。
邱意晚嗓音沙哑,“Kinsey,我发烧了。”
Kinsey一听,精神了不少,他坐起身子问,“严不严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邱意晚无力的应了声要。
一小时后,她坐在医院的输液区,闭眼挂着针水。
Kinsey去缴费完回来,坐到她旁边。
侧头瞧她的脸色,“都烧到39度了,你也是绝。”
邱意晚缓缓睁眼,虚弱一笑,“你怎么没事儿?”
“什么?”Kinsey笑了声,“我抵抗力强着呢,哪像你。”
邱意晚扯唇笑笑,“今儿谢谢你了。”
Kinsey摊手,“谢什么,你是我手下的模特,怎么着我也有义务管你。”
邱意晚笑,只觉得心窝一阵温暖。
多年后,她想起这天,仍会感动。
Kinsey陪她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她,“你还没吃东西吧?”
邱意晚点头。
她就昨天中午吃了点粥,还给吐了。
Kinsey站起身,“那我去给你买,你要有什么随时给我电话。”
“好。”邱意晚应他。
Kinsey一走,她就睁着眼发呆。好一会儿,她低头拿起手机,给微信置顶的那位发了条 信息过去。简短的四个字:我发烧了。
不知为何,就想告诉他。或许是潜意识的认为男朋友该知道。
怀屿桉没过一分钟,便打电话过来。
他声色沉哑,“去医院了没?还是在家?”
声音里带的疲惫不难让人听出,邱意晚轻轻回答他,“经纪人送我来医院了。”
“那就好,我马上又有会议要开了,忙完去找你。”那头的语气好像舒缓了点。
电话挂完,邱意晚突然觉得身心舒服了不少。
中午,挂完针水后,Kinsey把她送回了四合院。
他出四合院门口时,碰上了刚下车的舒迂白。
舒迂白望了眼院里头 ,又看他,开口问,“找意晚的?”
Kinsey不知道他是谁,但猜到应该是邱意晚的朋友,他点头说,“她发烧了,刚从医院送她回来。”
“噢。”舒迂白点点头,没再多话,直接从他身侧走过,进了院里。
Kinsey望着四合院的门合上,若有所思,随即勾唇,迈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邱意晚没想到舒迂白今天会来,看到他直接一愣。
舒迂白笑着看她,问,“门口碰上了一男的,谁啊?挺潮的。”
“我经纪人。”邱意晚起身,“你怎么突然来了?”
舒迂白笑,“来看看你啊,还想再尝尝你手艺呢,看来今儿这趟白来。”
邱意晚也笑,“等我好了,你要还来,提前说声,我去买食材。”
但她又说,“估计病好了,也要接着忙拍摄。”
“得了,我就说说而已,路过,就来看看你。”他拉过椅子坐下。
“那你要不要喝茶,我去给你泡一壶?”说着,邱意晚就准备去餐厅给他泡茶。
舒迂白忙叫住了她,说不喝,让她好好休息。他还问道,“和怀屿桉现在怎么样了?”
邱意晚,“挺好的。”
第49章 来看我女朋友
俩人如往常般的闲聊,邱意晚还同舒迂白讲了她去澳城拍摄碰上了蒋帆。
提到蒋帆的名字,舒迂白突然想起来,“前两天蒋帆进去了。”
邱意晚一怔,“什么意思?”
“他涉黄涉赌,听说是在澳城被人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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